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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钢筋落地的沉闷声响在他们背后响起。

    苏蔚然心有余悸的望向那边,姚宴琛却没有回头,不像是个差点被砸中的人,但是声音却很生硬,“你在搞什么?”

    搞什么?!姚宴琛还好意思问他?

    苏蔚然不敢置信的看向姚宴琛,但是很快,他便看到了姚宴琛微散,还沾着些泥块的头发。

    他发誓,他从未见过姚宴琛这么狼狈的模样。以对方那这要了命的自我要求,现在感到不高兴也是理所当然的。

    姚宴琛肯定早就已经做好布置了吧?他现在是不是打破了对方的计划?以前打破对方计划的人都是什么下场来着?

    苏蔚然顿时有那么点心虚,赶紧狡辩,“咳,我这不是关心你吗?我之前给你发了张照片,你没回……”

    “照片?”姚宴琛摸出了手机,因为刚刚的那一款,他的手机屏幕裂开了一条缝,刺眼得苏蔚然几乎没眼看。

    很好,他背上的罪名又多了一条……

    “你是因为姚家的事情来找我的?”姚宴春的语气不明。

    “姑且算是吧。”苏蔚然硬着头皮承认。

    姚宴琛的眼神顿时变得暗沉起来,“你不希望我出事?”

    “那是当然!”苏蔚然毫不犹豫的点头,他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姚宴琛自始至终都观察着苏蔚然的表情,无论从哪一个细节都能看出对方的坚决。

    “好。”

    苏蔚然:“???”

    他一头雾水,正准备起身问个清楚,男人却按住了他的腿。

    又怎么了?

    苏蔚然往姚宴琛手按着的地方看去,他他的膝盖从裤子的破口处露了出来。

    那里被不知名的东西划了一道狭长的口子,皮肉外翻。海水渗了进去,让伤口周围的皮肤红肿起来。

    直到现在,苏蔚然才感受到那边传来的一阵阵刺痛。

    但是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小口子罢了,要是惹怒了姚宴琛,他估计就被挂起来凌迟了。

    “走。”姚宴琛扶了苏蔚然一把,避免对方将重心放在伤腿上。

    “去哪??!”苏蔚然立刻警觉起来。

    “医院。”

    “医院?!”苏蔚然觉得自己简直像是个复读机。

    他知道这样做很蠢,但他还是觉得现在的发展有些过于玄幻了。

    他以为以姚宴琛的性格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苏蔚然看向钢筋落下的地方,追他的那个人的胳膊被压在钢筋底下,此刻已经有些发紫了。之前向谢恩成推销芯片的那个人也追了上来,现在正拼命地解救同伴的手。

    “你还在看什么?”姚宴琛打了个电话,电话结束后他发现苏蔚然仍旧看着钢筋的方向。

    苏蔚然刚准备提出自己的问题,就见到几个保镖模样的人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

    为首的那个人恭敬地朝姚艳琛鞠了一躬,指挥着手下将那两个姚家人带走了。

    这人并没有问姚宴琛为什么改变主意,他们原定的计划是放走这两人,再借由这两人找到姚显明的藏身之处。

    自落下残疾之后,姚显明见到姚宴琛就像是老鼠见了猫,轻易不敢出现,只能躲在幕后。

    其实保镖们并不赞同这个决定,这样做确实效率极高,但也太过冒险,没人知道无路可退的姚显明究竟会做出什么狗急跳墙的事情。

    但是姚宴琛却毫不在意。

    这大概就是铭刻在姚家血脉之中的、不计代价的疯狂吧?

    不管怎么样,姚宴琛能改变主意保镖们都非常欣慰。

    保镖们离开之后,姚宴琛又打了几个电话,“还没有到?”

    正在拼命往这边赶的司机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快、快到了!还有五分钟!”

    今天他没有任何接送的任务。

    姚宴琛之前告诉他们自己要出个短期的小差,在这段时间内不要过来打扰,更不要打电话。如果一周后他还没回来,就直接联系他的经纪人。

    他哪里想得到自家老板会变卦变得这么快?!

    五分钟实在是有点久了。

    就在姚宴琛挂断电话的时候,一辆车停在了他们的面前。谢恩成打开门走了下来,第一眼就看到了苏蔚然腿上的伤。

    他看了姚宴琛一眼,并没有询问原因,“上车。”

    谢恩成拉开了副驾驶座的门,“把他放到这儿。”

    姚宴琛忽视了他的动作,打开后座门就将苏蔚然塞了进去,然后自己再坐进去,动作流畅的仿佛这是自己的车子。

    直到坐进车里,苏蔚然仍然看着保镖们离开的方向。

    “那两个人是这次绯闻事件的主谋。”姚宴琛言简意赅的解释。

    苏蔚然点了点头,看来姚宴琛在和姚家交锋的第一局就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他果然没买错股,姚大佬终究是会赢的!

    很快,他便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一件事,“那这次的绯闻事件是不是已经过去了?”

    “算是。”

    苏蔚然眨了眨眼睛,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既然这样,那我们什么时候分手啊?”

    他一直觉得姚宴琛的心情不是很好,如果在这个时候提解除绑定的事情,对方应该会高兴点吧?

    毕竟姚宴琛一向不喜欢被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