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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三:“以后季子漠一定是我亲大哥。”

    三个小孩齐齐转头看他:“为什么?”

    大三攥着拳头说出自己的梦想:“因为我以后会娶季丫。”

    三个小孩恍然大悟:“对啊!那我们也可以娶季丫,娶了季丫季子漠就是我的亲大哥了。”

    大三震惊的瞪大了眼,急道:“你,你们不行。”

    三个小孩异口同声:“为什么不行?”

    大三:“我喜欢季丫,你们又不喜欢。”

    三个小孩再次异口同声:“我们也喜欢啊!”

    大三急的脸红:“不一样,这不一样。”

    四个人洗干净手脚,小心翼翼的躺到被窝里,大四眨着眼遗憾道:“如果我是女孩就好了。”

    其他三个人看他:“为什么?”

    大四说:“如果我是女孩子,就可以嫁给季安了,这样季子漠也是我亲大哥,就不需要跟你们抢季丫了。”

    大三也替他遗憾着:“如果你是女孩子多好,你嫁给季安,就不需要跟我抢季丫了。”

    季子漠不知道因为自己,季丫多了几个追求者。

    季子漠拉开房门与季兰来了个面对面,季兰端着洗脚水,肩上是一个擦脚的白色粗布。

    季子漠接过洗脚水,让她早点睡。

    合上门,季子漠把水放在一旁,拉着齐玉坐了下来,他单膝跪在地上给他褪去鞋袜。

    左脚被季子漠的手掌握着放在水中,齐玉像是整个人都掉在了温水盆中,心头震动的像是地龙翻身,他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过,有夫君给夫郎洗脚的,就连他爹那般喜欢他娘,也从未有过。

    “我明天回一趟杏花村,大姐和季丫对这里不熟,你和他们在这里。”

    齐玉看着他的发顶,沉默了片刻后嗯了声。

    月色朦胧,齐玉被亲的动了情,季子漠的手掌一路而下,帮他缓解。

    齐玉脑中的璀璨流光消散,季子漠抓着他的手移到了一个地方:“帮帮我?”

    齐玉被烫的缩回了手,季子漠闷笑了声,道:“那睡吧!”

    时光流逝,季子漠闭着眼轻声问:“还没睡着?”

    齐玉嗯了声。

    房间静悄悄无声,齐玉推了季子漠一下,过了会,他又推了季子漠一下。

    季子漠抓住胸膛前的手:“齐玉,和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别压着自己。”

    齐玉:“你为何......”

    季子漠:“为何什么?”

    齐玉闭口不答,他不信季子漠看不出他想问什么,无非又是捉弄。

    季子漠叹息一声,贴近他问:“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要了你?”

    要这个词让齐玉心惊胆战,心脏都快要从嗓子里跳出来。

    “因为哥儿香,浓郁的哥儿香怎么解释。”

    耳垂被含在口中,被人用舌尖轻轻逗弄,齐玉如溺水的鱼,听见他说:“齐玉,想要你,想让你完全属于我,想见见少年肆意的你。”

    次日,用早饭时,季子漠说了自己回杏花村一趟,季丫忙说让他看看家里的猪。

    季子漠一一答应了下来。

    一艘小船离了码头,季子漠躺在船板上闭着眼晒太阳,醒来打着哈欠伸腰时,望见一艘同样的小船不远不近的跟着。

    船头上坐着一个身着青衣的人,带着斗笠背对着他,一旁放的好似是弓和箭筒,他低头用布擦着什么东西。

    阳光落在他身上,手中折射出一道光,他手腕微动,折射的光落在了水中。

    季子漠想应当是匕首之类的利器。

    不知为何,季子漠看到那个背影总觉得很是熟悉。

    三日后,镇平县上相熟的人低声讨论着。

    说那晚王家村进了山匪,火光四起时,王家村的村长掉在粪池子里,被人救起来时浑身肮脏不说,下半身还冻的没了知觉,只能瘫在床上,现在嘴歪眼斜的说话都难。

    说那晚山匪进村,一个叫王大柱的人不给银钱惹恼了山匪,被山匪一脚踹晕,挥刀就割掉了命根子。

    不过山匪还是有良心的,那晚王大柱的夫郎惊了胎气,山匪还揪了产婆过去,只是王家气运不行,生了个女娃,以后要绝后了。

    因有产婆接生一事,被山匪进村吓到的人也不害怕了,都说:这山匪还挺好的,只抢东西不伤人,要是凶狠的,谁管你是不是生孩子。

    王家村告到县衙,捕头喊过威~武~,县令胳膊趴在桌子上听王家村的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冤情。

    第79章

    待王家村人说完,县令问:“山匪还给叫产婆了?”

    王家村的人楞楞的点头。

    县令自言自语道:“这山匪还挺不错。”

    说完想想这话不能说,忙咳嗽了两声,问王家村的死伤情况。

    待听到没死人,只有个人惹恼了山匪被割了命根子,县令双眼一亮,八卦了几句细节。

    又听到王家村的村长掉到了粪坑里,现在瘫在床上说话都不能,当下眼神亮的吓人。

    退堂后回到后院,见到师爷哈哈大笑着,连说了几句这山匪好,真好。

    王家村是个大村,又都是一脉同枝的姓王,出了事都是一股脑的上,连大带小的加起来八百多号人,实在是吓人。

    县令虽说不至于怕他们,但心里总是顾忌两分,能不起冲突就不起冲突,现在领头的王村长瘫了,日后王家村可就得全听县衙的了。

    此时的王村长躺在床上歪着嘴流着口水,啊啊啊的叫个不停,家里的人弯着腰听了半天也没听出说的是什么。

    到最后没了耐心,直接转身忙别的了,王村长啊啊啊的急的哭了出来。

    无人守候的床头,他终是含糊不清的说出一个名字:季,季子漠。

    可是无人听见,再想说一遍,已经没了这个能力。

    季子漠是隔了两日才回的桑农县。

    他抬起手推开门,季丫惊喜的冲到他怀里:“大哥你怎么才回来,都好几天了,咱家的猪还好吗?长大了吗?”

    季子漠把她抱起来:“长大了。”

    看了看院子:“你嫂嫂呢?”

    季兰放下手中的针线,站起来奇怪道:“齐玉回家找你了,你走后没多久他就走了,说是有事忘记和你说,你们在家里没见到?”

    季子漠有些笑不出来了:“见到了,我去找他。”

    船上那个青色的身影,一路上若有若无的视线,彷佛都有了解释。

    季子漠去了码头没找到人,在街上也没找到人,最后回了杏花村。

    推开院门,齐玉刚从灶房提着猪食桶出来,看到季子漠问:“你怎么两日没回来,是去山上找屠峰了?”

    齐玉把猪食用瓢盛到猪槽里,所有的事情都不问,还主动给了个理由。

    季子漠走过去在他头上拍了下:“傻死你得了。”

    齐玉抬眼瞪他。

    齐玉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傻,他暂时还做不到与季子漠“同流合污”,可又不想用一些所谓的对错捆绑住他。

    除了默默追随,不知道要如何去说,如何去做。

    似是听到了动静,赵婶子从墙头上伸出脑袋:“子漠,你们回来了?这一去怎么这么些日子,季兰那边咋样?季丫季安呢,咋不见人。”

    她一口气问了老多,说是关心,更多的是打听八卦。

    季子漠去灶房数了二十个鸡蛋放在小框里,走到墙边递给她:“多谢赵婶子帮忙照料猪了,季兰挺好的,季丫季安想她了,留在那里住几天。”

    赵婶子接过筐,笑的有些不好意思,嘴里说着哪里用得着这么多鸡蛋,手上却不停的把鸡蛋拿出来,还了个空筐回来。

    似是真觉得要二十个鸡蛋太多了,赵婶子还筐的时候又跟季子漠说:“你走了这么多天,知道咱县里换了个县令吗?”

    季子漠说不知,赵婶子就继续道:“换了个郭县令,就这两天,咱们村长还去县里了呢,说是郭县里叫各村的村长去问话,村长回来说郭县令和吴县令认识,是个好人。”

    如此消息,让季子漠心安了下来,想来是吴施中在其中使了力气,给桑农县选了个靠谱的县令。

    彷佛和季子漠说了八卦,就没了收鸡蛋时的不好意思,赵婶子神色又自然了起来,说起家里给赵满选好了亲事,是一个哥儿,定好的秋收后娶进来。

    季子漠道了声恭喜,等赵婶子下了墙头,他才用肩头撞了撞齐玉:“哎,还挺快的,看来人家也不是特别喜欢你。”

    齐玉刚拿了扫把,打算扫下院子,闻言直接挥了过去。

    他生了气,季子漠反而笑了起来,一个跑一个追的闹了许久。

    隔壁的赵婶子又偷偷的上了墙头,看了一眼喊了声我的娘啊!

    还好没让赵满娶齐玉,要不然就这不敬夫君的人,到时候还不得打她这个婆母。

    皇城—朝堂

    朝臣分在两旁,左侧跪着,右侧站着,静静无声。

    垂垂老矣的帝王抬手扶着发疼的额头,问道:“众爱卿觉得朕所说之事如何?”

    冕旒的玉珠微微晃动,遮不住帝王尖利的苍老眼眸。

    大红的圆柱前的血迹缓慢的流淌,是那般的触目惊心。

    左侧的朝臣高呼皇上英明,右侧的朝臣不知是谁先开始,也跪了下去。

    一个一个身穿大红朝服的人,虽缓慢,却也跪了下去。

    吴施中站在最后,被身后同族的人猛踹了一脚,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端坐在高台上的人余光看到,抬手指了指:“后面的可是吴家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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