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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超配的嘛!”他跟我凑在一起欣赏,“嗯?切割面是五芒星、是晴明桔梗印哎!好漂亮!”

    晴明桔梗印是晴明公独创的咒印,被认为是最优秀的辟邪符咒之一,我磨废了好几块坦桑石才磨出两个差不多的。

    “生日快乐,悟,”我把袖扣放回他掌心,轻轻说,“新的一岁希望悟武运昌隆,无所畏惧,无忧无虑。”

    “和去年的祝福差别好大,从正论到私情,”他笑了起来,“明年会不会就希望我更喜欢阿樱了?好期待啊。”

    “我才不许那种愿呢,好像胁迫一样,”我哼了一声,“万一不知不觉变成咒言师给你下了言灵怎么办?”

    “那我就完蛋了。”他抱住我蹭了蹭我的脖子,“阿樱没有咒力都能把我搞成这个样子,要是有了咒言那种不妙的能力,我会忘了自己是谁的……”埋在我颈窝,发出一串低低的笑声:“糟糕,头脑说不行,但是心在扑通扑通歇斯底里地喊着想要呢。”

    “……要崩坏了哦,悟君。”我闻到点儿好闻的香气,抽了抽鼻子,恍然发现他不是草莓沐浴露的味道了,“你换沐浴露了……香水?”

    木质香,冷冷淡淡的,还怪好闻的,就是闻过以后能感觉到这个人在明明白白说——生人勿近,敢越雷池者格杀勿论。

    好冷,好凶。

    谁送他的?

    “是爸爸送的生日礼物,说阿樱会喜欢。”他松开我,眼睛闪亮亮的,“怎么样怎么样?”

    大狐狸?

    我心里犯着嘀咕,抓着他的衣襟把他拉近深吸了一口气,广藿香和海盐混合着沉香木打下冷冽的基调,杂糅的迷迭香、小豆蔻恰到好处反而脱离诱惑传递出锋利的戒备,另一种很独特的松柏气味悄然潜藏其中,疏离又醒神。

    崖柏啊……

    怪不得。

    “再仔细闻闻啦。”

    我顺从地闭上眼,让这口气从鼻腔慢慢流进肺泡里,想象香气因子跟着血红蛋白进入大脑皮层。脑海里浮现出银白色的画面,像清晨踩过粼粼的雪原跋涉到林海深处最高的针叶树下,仰头观望积雪的树冠不经意被一片雪花飘进嘴里。咂咂滋味却好像有奇异的瑰丽甜香若隐若现,像一只飞鸟掠过湖泊翼尖儿划破水面,涟漪片刻就回复平静,让人恍惚着怀疑到底有没有那零星刹那。

    “用崖柏替换了烂大街的雪松,”我睁开眼,“还放了玫瑰?”

    糟糕,有点儿心动。

    “bingo!”他笑了,“爸爸说冷淡的木质香比较适合我,但其实超细微的玫瑰才是关键,说狐狸的鼻子很灵的,只要一点点阿樱就闻得出,其他龙套又闻不到。”

    真可怕,大狐狸怎么这么了解我对男人的口味。

    “确实是很适合你——”我抬眼,发现他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被他看得发毛,“是好闻,那也不至于指望我抱着你吸猫吧?”

    “不是啦!”他脸有点儿红,“去年,不是还、还kiss了吗?”

    我血压有点儿上去了:“你想要这个啊……”唉了一声:“还是老规矩,接吻不可以,别的地方你自己选。”堵上自己的漏洞:“仅限于脸上。”

    “嗯……”他支着头拧起眉毛,“那我想想……”

    “别着急少爷,我睡觉之前都有效,你可以慢慢考虑。”我伸了个懒腰,拈了个车厘子吃,“悟的初吻还在吗?在的吧?”

    “当然啦,”他一脸理所当然,“肯定要留给未来老婆的嘛,我有未婚妻的啊!”生怕我误会,又解释一句:“就是阿樱啦。”

    我已经懒得跟他掰扯婚约的事了,简简单单哦了一句,心里在猜想他的初吻会留到三十岁还是四十岁。

    “我还报了伏黑老师的专项培训班。”

    我反应了一下,嗖地扭头:“啥?”

    “一百万,让他教我怎么接吻——我说要把初吻留给阿樱、不让他直接实践教我,还被他笑了,气死了。”五条悟鼓了鼓腮帮,像条长得很帅的小河豚。

    “你家钱是大风刮来的吗少爷?”

    他居然还没完:“我还找爸爸上了定制加强课,送了爸爸长野的发梳,请他教我怎么样和阿樱接吻不会被讨厌。”

    这家伙说什么呢?

    “如果我亲阿樱,阿樱会讨厌我吗?”他慢慢靠近我,低声问,“会推开我吗?”

    “悟……”我抵着他的胸口,没有用力,但是传达出了拒绝的意味。

    “讨厌的话,就推开我吧。”

    他抓住了我的手,握在掌心里,仍是继续向前倾了倾,直到吻上我的唇。

    好烫。

    他的手很烫,攥得很紧,紧得我能感觉到他血管一跳一跳的,像是什么躁动不安的大型食肉动物。但是他的唇瓣又很凉,按理来说应该有利于让我从这种突发情况中冷静下来进而逃脱的,不知道怎么我就是魇住了一样,完全反应不过来,只是愣愣地待在原地。

    鸟儿再一次掠过水面,轻巧得像是风吹落一片樱花瓣,没有进一步地侵占,也没有渲染□□的渴求,与其说这是一个吻,不如说只是一次对爱意的试探。

    “直觉告诉我阿樱不讨厌我,看来是对的,”他若无其事地退回到正常距离,捻着袖扣,“果然增强了佩戴者的直觉,灵验了耶。”

    如果他再过分一点,我就会把他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