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给福利院捐款？”
“是的，从柯克十七岁开始，每年的十二月一号，他总是会转给福利院二十万美刀。”
“……”
坐在自己座位上的乔治，叹了一口气，如是说着的时候，再次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知道这件事情的画面。
他是个警探。
很专业的那种。
更何况他还是格温的父亲来着。
因此乔治在柯克第一次登门拜访的时候，就用了百分之一千的注意力放在柯克的身上。
但凡柯克当时有任何让他感到讨厌和厌恶的地方，他都会不留余力的让自己的女儿跟柯克分手的。
那个时候的他出于警探的直觉，也感觉柯克有些怪怪的。
似乎有那种，在此间，又不在此间的迷离感。
尤其是柯克当时看向他的那种眼神。
虽说眼神里面也有故意讨好的味道，可更多的，还是那种冷漠到了极点，看他好像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一个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物品的那种眼神。
而这样的眼神，让乔治莫名的想起了，那些从来不将人当人看，然后被抓住的连环杀人狂。
那些连环杀人狂的眼神，就是柯克的这种眼神。
这也就是乔治为什么当时听柯克打来电话，说他杀了三个人之后，内心一阵惊呼同时觉得，这是柯克本性暴露装也不装的原因所在了。
因为柯克跟乔治见面的第一晚，乔治就心生警惕了。
乔治当时没有多说，可回到局里之后，还是动用自己的权利将柯克的档案给查了一个底朝天，然后他还走访了柯克当时的福利院，还有沙利大主教等人，跟他们了解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柯克。
而在这个过程中，他大概理解了，柯克为什么眼神中，会时不时出现那种『不把人当人』的连环杀手的眼神了。
因为从某种角度上来讲，柯克的童年经历，基本上就是那些连环杀手也有过童年经历来着。
那些个连环杀手虽说也有原生家庭。
但坦白来讲，柯克所流转过的那些堪比人间之屑的寄养家庭，其恶劣程度是那些连环杀手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因此在这样的情况下，柯克有着属于连环杀手的眼神，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柯克本性不坏。
他会在自己居无定所只有一辆房车的情况下选择接纳斯凯，更是在自己逆转命运之后，每年都打钱给自己曾经待过的福利院，也会每个月去教堂帮助沙利大主教布道。
所以……
乔治跟电话中，似乎对柯克有些警惕的好友卡雷沉声的说道：“柯克的想法的确有些偏激，但这与他的经历有关系，不过，他的本性并不坏。”
卡雷听着乔治的解释，没有说话。
乔治随后说道：“至于柯克是怎么认识这样一支私人防务的，我也知道他们，不过，抱歉，我也不能告诉你他们是谁。”
卡雷闻言，微微一愣。
“什么，你知道？”
“对。”
“但你不告诉我他们是谁？”
“是的。”
“再见。”
卡雷脸色一黑，没有任何犹豫，直接选择了挂断了电话。
他和乔治是多年的朋友关系，自然是知道乔治的臭脾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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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自然说不能说，那么，不管他怎么问，乔治肯定还是不会说的。
所以……
那还聊个鸡毛。
办公室中的乔治听着电话中传来的盲音，取下手机后，看着已经挂断的界面，张了张嘴，然后失声的笑了笑，随后选择将电话打给了柯克。
正在斯坦庄园，跟巴尼一起，看着监控画面中的队员正在往树林里面布置陷阱画面的柯克看着乔治的来电，跟一旁的巴尼打了声招呼，然后走到了一旁。
接通。
“乔治……”
“卡雷说你是连环杀手。”
“……哈？”
谢特，我暴露了？
怎么暴露的。
我哪里出现破绽了？
乔治的此话一出，柯克脑海中，无数的念头蜂拥而出。
下一秒。
他就听到乔治解释说，卡雷之所以说他是连环杀手，是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的那连环杀手的眼神了。
柯克一阵无语，有种想要骂人的冲动。
“乔治，你是知道我的，我不过……”
“放心吧，卡雷只是担心，我和他解释过了。”
“那就好。”
柯克松了一口气。
他可不想无缘无故的被一个警探给盯上，不管是因为什么，被一个警探给盯上总是不好的。
乔治随后说起了刚刚收到的情报。
“韦拉扎诺大桥的巡警，单单是一上午，就查获了三辆装着军火的轿车了。”乔治沉声的说道：“警署现在让加强韦拉扎诺大桥的布控，但，有多少杀手已经到了斯塔藤岛，我们这边也不知道了。”
因为按照警署的估计，昨晚就算有杀手要进攻斯坦庄园，拿取悬赏。
数量应该也是很少的，最多也就是二十只杀手左右。
可刚刚卡雷给出的数字，都差不多是他们估算的六七倍了。
而按照这个倍率来讲的话。
这么说吧。
今晚进攻斯坦庄园的杀手数量，差不多快接近一个营了。
乔治一念于此，也是忍不住的说道：“我想办法安排人，让你带着赫莉转移，为了安全？
柯克闻言，直接笑了：“乔治，你觉得他们没人在外面盯着这里吗？”
他刚刚如果想这么做的话，完全可以跟着卡雷的车队混出去。
但……
就在他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就发现了，卡雷带来的几名警员中有几人在知道他是赫莉的安全顾问之后，眼神不对的同时头顶也有氪命怪独有的信息框。
很显然。
对赫莉心动的恨不得杀了她的，可不仅仅只有杀手呢。
三百万，可以让野生杀手昨晚来搏一搏自己是不是天命主角的同时，也能够让一些不甘寂寞和普通的警员选择铤而走险。
柯克听着似乎还打算在说些什么的乔治，直接打断道：“放心吧，乔治，巴尼·罗斯他们也在这边呢，我安全的很，而且只要度过了今晚，一切就结束了。”
乔治皱了皱眉，想了想，点了点头。
“注意安全。”
“我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