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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好好的,下午三点安全把人带回了本地。

    薛晗:“我跟他在一中外的公交车站分手的,想着都到这里了,都是熟地方,他应该不会迷路……”

    姜鉴:“……然后?”

    薛晗快哭出来了,

    “刚刚黎老师打电话问我知不知道骆书新同学去哪里了,好像现在还没回家……我真的不知道他在校门口也能迷路,如果早知道的话,我一定会送他回家了再离开的!”

    姜鉴反过来安慰了薛晗几句,人妹子确实仁至义尽了。

    总不能让她一个女孩子亲自把骆书新送到家门口吧?

    但薛晗很是自责,正准备出门寻找,被姜鉴给阻止了。

    小姑娘大晚上在外面溜达什么?

    姜鉴:“没事,校门外的路他认得,我帮忙找,你别着急。”

    挂断电话之后,姜鉴给骆书新打了个电话。

    很好,关机。

    今天一个两个的,闹失踪的手机全关机!

    姜鉴给骆月打了个电话,对方正在通话中。

    此时的夜风透着一点点凉,姜鉴叼着雪糕棍起身打车,同时手上还在给骆书新发微信,让他手机开机之后看到消息第一时间联系他。

    说心里完全不慌也是假的,但姜鉴确实没有之前找殷英的时候慌的那么厉害。

    骆书新再怎么路痴也是个男生,而且没有自.杀倾向。

    这人比殷英靠谱的不止一点两点。

    姜鉴更倾向于对方迷路了,而且手机没电。

    但这大街上的商铺那么多,随便找个好说话的阿姨叔叔借插座充点电,人家也不会不愿意。

    开机是迟早的事。

    姜鉴正这么想着,消息发过去不到一分钟,他连车都还没打上就收到了骆书新的回复。

    [蜡笔小新:?]

    [蜡笔小新:有事?]

    [姜炒土豆丝:???]

    下一瞬,姜鉴的电话就响起来了。

    只不过打电话来的不是骆书新,而是骆月。

    姜鉴愣愣的把叼着的雪糕棍儿取下来,接通了电话。

    刚刚姜鉴给骆月打电话,对方显示在通话中,那她在给太子爷打电话,通知自家孩子回来了。

    时间赶的挺凑巧。骆月一开始联系不上骆书新也没有特别慌张着急,和姜鉴差不多的想法,对自己的儿子还是有些信心的。

    所以时间拖到挺晚才去询问物理老师,物理老师又去问了同行的薛晗,薛晗打电话到姜鉴那里。

    在姜鉴回拨给骆月的时候,骆书新已经回家了。

    前后整个事件的时间差没超过十分钟。

    骆月告诉姜鉴骆书新已经回来了,话里话外没什么好气,变着花儿的挤兑儿子,口口声声说,差点以为自家儿子因为长得太漂亮被拍花子,卖到深山给老光棍当媳妇儿了。

    姜鉴没忍住,跟着笑起来。

    骆月:“他现在就在这儿,你要和他说话吗?”

    姜鉴笑容一滞,

    “不了吧?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要上课,他还要洗澡刷题,我就不耽误他时间了。”

    骆月从善如流:“也是,反正明天在学校就见到了。”

    双方挂了电话,骆月看向骆书新,“你们还没和好呢?”

    骆书新:“……”

    骆月摇摇头,表示看不懂现在的少年人了。

    她一直觉得有矛盾不挑明非要赌气都是小姑娘们才会干的,现在想来多少有点刻板印象了。

    不过想了想,虽然在赌气,但姜鉴大晚上还能打电话来关心,再看自家儿子这个脸色——想必两人问题也不大,骆月便没往心上放,估计三两天就又好了,转了话题问道,

    “你下午做什么去了?”

    三点多,骆书新给骆月发过消息,说自己回家可能会晚一些,有点事情要做。

    这也是骆月一开始没太担心的原因,只不过后来骆书新手机没电,彻底联系不上了,再加上夜越来越深,骆月想出去接人都找不到地方,这才问到物理老师那里。

    骆月看向桌子上的纸袋,“还有,那是什么?”

    棕色纸袋上印着一个挺文艺的logo,主要构成部分是一个花瓶形状的简笔。

    骆月不认识这个,应该是什么小众品牌的东西。

    骆书新:“是礼物。”

    骆月:“?”

    .

    姜鉴一晚上过得不怎么安宁,先是被殷英妹子吓了一通,紧接着又有人告诉他骆书新也不见了。

    这一折腾直接让他当天晚上的噩梦也变了性质。

    姜鉴梦到他在学校打架被副校长老赵逮了个正着,被退学。

    姜知远很快就帮他处理好了退学事宜,并且找到了新的学校,要离开江水市。

    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姜鉴便带着行李到了机场,马上就要登机。

    可姜鉴心焦的厉害,从打架到被处罚到被开除,再到现在要离开江水市,一切发生的极快,他还没有和骆书新见过。

    骆书新还不知道他要离开这里了。

    姜知远拽着他,催促他时间来不及了赶紧走。

    姜鉴慌忙找了个借口去卫生间给骆书新打电话。

    如果要走的话,自己至少应该告诉骆书新一声。

    喜欢可以不说,但离开至少应该说一声。

    梦里的他着急的不行,越急越是出乱子,在通讯录里翻翻找找,找了半天就是找不到骆书新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