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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美珠抬手揉着他肩膀,轻声宽慰,“夫君莫不是还在发愁蜀地水患的事?皇上有了举措,你就不要想太多了。”

    “没多想,是年纪大了,容易腰酸背痛。衍之知婉这几日相处的不错,下月能有好消息吗,我也想抱孙子……”

    武安侯不舍得姜美珠担忧,话题转到了小两口身上,想着早些抱孙子,回府享儿孙之福。

    姜美珠笑着说他太心急,孩子的事得随缘,哪有规定时间有的,不过她也希望夏知婉及早有喜。

    老两口想着晚年生活,雨竹轩内,坐在椅子上发呆的夏知婉,接二连三打着喷嚏。

    慕衍之看向她,微微蹙眉,“着凉了?我去找李府医给你瞧瞧。”

    “不用,我没染风寒,就鼻子有点痒。今天爹说他同祖父去过西域,是因战乱,你知道吗?”

    夏知婉抬手揉了揉鼻子,暗骂谁特么念叨她,若让她知晓定给他好看,抿了口茶,看着慕衍之问道。

    慕衍之放下书,想着是哪一年的事,“是我五岁那年,爹还不是武安侯,那次大战是最久的一次,娘都担心坏了。

    爹同祖父凯旋而归,祖父就将侯位给了爹,他眼中也没了往昔的神采,郁郁寡欢的,而后我出事祖父就离世了。”

    郁郁寡欢,是因为不想见着黎民百姓苦难,还是那次大战另有原因?

    夏知婉抿着茶想着事,慕衍之起身站起走了过来,“天色已晚,夫人还不就寝?”

    第100章 多谢少夫人指点

    夏知婉闻言险些扔了手里的茶盏,一口茶硬生生的噎下去,呛的她咳嗽起来。

    面红耳赤,咳嗽不停,吓得慕衍之赶忙抬手轻拍她脊背,“这怎么还呛着了,打不打紧?”

    力度轻柔,鼻息温热,夏知婉耳畔一阵酥麻,心慌气短,猛然起身说道:“你要干嘛?”

    紧攥着衣角,向后退着。

    慕衍之瞧她那般害怕,抿唇一笑,抬手撩了一下发丝,说着话逼近夏知婉。

    “春宵夜短,我想做什么夫人会不知?红烛已过半,时辰不早了。”

    “我怎知你做什么?你别过来,再往前走我就喊人了。”夏知婉瞧他那架势,像是要来真格的,心慌的紧。

    向后退着,脚跟碰到了榻子边,回眸看去的一瞬间,就被慕衍之按倒在了榻子上。

    怎知慕衍之一只手护着她的头,另只手半撑着身子,抿着的唇角,扬着坏笑。

    夏知婉双眸圆睁,双手撑在慕衍之胸膛,紧抿着唇,面色绯红。

    四目相对,彼此瞳仁清晰可见自己,慕衍之抿唇一笑,撑起身子收回手,坐在了榻子上。

    “你不知刚才那样会摔倒?我是君子不会趁人之危。”

    君子,谁家君子等同登徒子,说得好像我眼瞎似的。

    夏知婉张嘴无声一句,起身坐起,“依你之意我还得谢谢你呗?若不是你那般猥琐,我怎会要摔倒……”

    碎碎念着脱下鞋袜,转身上榻整理着自己的被褥,慕衍之侧着身端量着夏知婉,抿唇一笑,抬手拔下她的发簪。

    青丝散落腰间,散发着淡淡香气,夏知婉猛然回眸,发丝顺时针翩飞,衬的凝脂肌肤更加的凝白,脖颈修长。

    “你又干嘛?就不能老实的不动。”

    “睡觉戴着发簪不合适,我不是帮你一下吗,睡觉睡觉,我不动了还不行……”

    慕衍之举了下手里的发簪,随手放在榻子边的桌上,低喃着睡觉,拉过自己被子就躺下了。

    直挺挺的,被子盖的相当严实,闭着眼一语不发,跟挺尸了一般。

    夏知婉看着他下巴都要惊掉了,这是怕她为所欲为吗?轻嗤一声,拉过被子躺下了。

    红烛摇曳流下红泪,慕衍之睁开眼,看了一眼侧身躺着的夏知婉,心事重重的闭着眼。

    那次大战祖父回朝后人就变了,他问过为何不开心,祖父回答世事无常,身不由己。

    到底是什么事,让祖父本就不康健的身子骨,越发的溃败,最终因他出现变故离世,父亲却之言不提。

    许是,过往浮现,慕衍之不知怎得落泪,轻轻翻身侧身躺着,盯着烛光许久才安睡。

    这一夜,两夫妻相敬如宾,谁也没打扰谁,但各自睡得并不舒服。

    夏知婉起身,活动着僵硬的脖子下榻,慕衍之锤着腰,起身站在那活动着,吱嘎一声屋门开了。

    春桃柳红日常伺候着洗漱,进屋放下水盆,齐声说话时,见两人诡异的动作,眸子闪着一丝羞涩。

    春桃赶忙去整理被褥,叠的仔细看的认真,然后里外看个遍,也没有她所想,失落的一笔。

    夏知婉端量着她,无意看见慕衍之的动作,霎时就明白春桃为何如此‘勤快’,轻咳一声。

    “夫君这是作甚?好似昨晚我虐待你了。”

    “昨晚你一脚揣在我腰上,险些跌落榻子,你还好意思说,这个样子我怎去学堂?”

    慕衍之扶着腰坐在椅子上,回眸间,方注视到三人异样的眼光。

    春桃柳红是笑着的,夏知婉是充满怒火的,慕衍之抿了抿唇淡道:

    “是我不小心扭到的,你们两个还不拿饭来。”

    “是,奴婢这就去。”两丫鬟异口同声,拂袖笑着出了屋子。

    夏知婉再次张嘴无声,拂袖坐在椅子上,“是你缺乏锻炼,怎是我踹的?我可没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