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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对于亲爱的这个称呼的反应是耳根子一热,然后一手扶墙一脚蹦哒。

    两个人坐在落地窗前,安静地俯视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宋卿不爱喝甜的,但对于这个还真没什么抵触,可能因为水果本身就带了点酸,不至于甜到腻嘴。

    “宋卿,我们聊聊事儿。”

    第77章 你不是同性恋,只是单纯喜欢我

    两个人坐在落地窗前,安静地俯视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宋卿不爱喝甜的,但对于这个还真没什么抵触,可能因为水果本身就带了点酸,不至于甜到腻嘴。

    “宋卿,我们聊聊事儿。”

    留了点窗,微风徐徐穿来,帘子轻轻摆动。

    这么坐着挺惬意的,微微有点冷,但宋卿很懒,赖着不想动。

    “嗯。”

    他悠然自得地和了口饮料,相比于桃子,芒果更甜一些。

    说不心慌是假的。

    听到“谈谈”这俩字,宋卿就没由来地抵触。

    他怕听到他不想听的。

    不过也很可笑,这种意义上语重心长的谈谈不就是谈没什么好话的吗。

    阮君看了他一眼,起身到了客厅或者别的某处,抱回来一床空调被,不由分说就压在了宋卿身上。

    宋卿被压了个结实,随口道了句谢,裹在身上没再动弹。

    房间里一直没开灯,他们就这样沉默着坐在黑暗里,悠闲又心慌地看着窗外灯火。

    谈什么?

    为什么不开口?

    宋卿根本无心看什么,只是眼神放空,心里琢磨着这个话题。

    到底是什么?!

    怎么还不说啊!

    故意吊着他是吧?!

    宋卿在心里烦躁地怒吼。

    “哥。”

    “昂。”

    宋卿“昂”完就没了后续,不知道阮君怎么想的,反正他是很急。

    直到宋卿有点昏昏欲睡了,阮君才慢条斯理地开了口。

    “我第一次见你是在花店。”阮君的嗓音自然地松懈下来,格外的低哑深沉。

    宋卿打着哈欠,连应答的功夫都没有,静静地听他说,然后被一起带入了回忆。

    “那一年我十九岁,”阮君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杯壁,也像是在回忆,“我妈突然跟我说,她要留下来陪我过生日。”

    宋卿忍不住想起了上次阮君受伤需要做手术签字的场景。

    宋卿其实并不那么肯定阮斯会赶得过来,他当时已经想好了,如果真的没有人帮得了这个忙,他去。

    他打电话只是为了让阮斯过来一趟,看看她的儿子。

    可阮斯还是没有行动。

    阮斯不是个合格的母亲,从她生下阮君时就已经不是了。

    她的激情和热爱,甚至是生命都奉献给了工作。

    这样的人,说给阮君过生日,让他高兴的一整天。

    “我想着去买束花送给她,虽然是我的生日。”阮君语气淡淡的,“可我也不懂得什么花语,我猜她也不懂。所以就随便要了捧花。”

    “我看到店里没人,那时候我想得很简单,就觉得这店长不会做生意,完全没想到会有什么亏损。”阮君说。

    是啊,虽说从小没有精神滋养,但阮斯给予阮君的物质生活算得上奢华。

    不仅仅是因此而生活全废,对于亏损这一类关于钱的东西没有什么实质的概念。

    所以那时候小少爷甩了张钞票拍桌上,正欲离开又被人叫住找钱的时候很烦躁。

    他一转身,却走不动路了。

    “知道我第一时间注意到什么吗?”阮君突然问宋卿。

    “嗯?”宋卿迷迷瞪瞪的,想了想,“我的脸?”

    这话是他瞎蒙的,毕竟当时他戴着口罩,就露出一双眼睛。

    “不对。”阮君很轻地摇摇头,又说,“不过第一眼的确是你的脸。”

    “其实……在那之前,我真的真的很纯,特纯,我发誓。”阮君突然扯了个题外话。

    “啊?”宋卿不明所以,又有点疑惑,这时候扯这个……他到底注意到了自己哪点?

    “那时候我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你的……”阮君视线往下移了移,看向了那个地方,“屁股。”

    “咳咳”

    宋卿昏睡的脑壳一下被这句话震醒,猛烈地咳嗽了好几下。

    “哎。”阮君笑了笑,伸手到他胸膛处拍了拍。

    宋卿一把拍开他的手,有点不知所措。

    他看着阮君,突然问:“你在那之前,有谈过恋爱吗?”

    阮君摇了摇头,又说:“你呢?”

    宋卿咋咋舌。

    这是他们认识这么久,第一次相互窥探对方的感情史。

    宋卿一直以一段恋爱的结束作为开头,所以很少会在另一段故事里提起上一段故事的情节。

    可这次他破了戒。

    “谈过。”宋卿又笑笑,“以为像你一样,发晴了乱扯人扣子。”

    阮君知道他又在取笑自己。

    不过回想起自己当时拽扣子的情形……他自己都脸红。

    可能初生牛犊不怕虎,脸皮够厚,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

    但阮君听了这话心里却有点酸溜溜的。

    阮君清楚明白地知道,无论宋卿过往和谁交往过,都是他的自由。

    他来得晚,这种事情没得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