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的前男友都发达了》 第一章谁都不准主动找她 “我听说安拾瑾学姐最近在准备回国了。”包厢里,有人突然小声说了一句。 声音不大,但安拾瑾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所以这句话一出,包厢里瞬间安静了一瞬,众人的视线若有若无地看向包厢一侧。 和其他位置热闹的气氛不同,这里只坐着两个人,一左一右,两人各占一个沙发,无人敢坐他们旁边。 那当然坐的不是什么洪水猛兽,相反,还是两位相当英俊的男士,左边的青年剑眉星目,五官棱角分明,神情冷峻,右边的男人对比他长相更为清冷俊逸,此时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不分上下的优越皮囊,不同类型的独特气质。 但都带着生人勿进的气场。 安拾瑾是谁? 天才少女,顶级学霸,在校期间获得奖项荣誉无数,即使是在人才辈出的京大也能脱颖而出的优秀校友。 当然在这群富二代的圈子里这些价值还不能成为他们话题的中心,毕竟这种顶级学霸离他们的生活太遥远了。 她在这个圈子里成为热门话题最主要的原因是—— 这圈子里同时存在着安拾瑾的三位前任,她还把他们都甩了。 这三位在和她分手后都一直单身,就算嘴上否认了一直旧情难忘,但行动上这么诚实,谁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呢? 正在气氛安静无人敢继续开口时,包厢的门又开了,进来了一位青年。 他同样拥有一副顶级皮囊,相比另外两位,他看起来好相处了许多,五官也柔和许多,每一寸都如精雕细琢出来地一般,完全没有辜负在网络上“天赐的容颜”的赞美。 “怎么这么安静?”他径直穿过人群,完全没有顾忌两位男士生人勿进的气质,坐在了他们旁边的第三个沙发上。 没人敢回答,但大家也不敢不回答。 最后还是之前那个人重复了一下:“我听同学说安拾瑾小姐在准备回国的事情了。” 闻言,这位新进来的青年笑容不变,但大家莫名觉得包厢里的温度又降了一些。 “是吗?”他说,“我还以为她会一直留在国外呢,这个消息真是令人意外,沉时序,温持正,你们提前得到消息了吗?” 沉时序,也就是左边的青年,他面无表情地站起来:“不知道,我没事不会关注无关的人的消息。” 说完这句他也没等其他人回答,抬腿就往外走去:“还有事情,先告辞了。” 右边的男人淡淡道:“我也不太关注这个,确实挺意外的。” 他说完也起身离开了。 最后坐着的青年看他俩离开得毫不犹豫,叹了口气也站起身来:“两位熟人都走了,看来我也没必要待在这了,你们玩得开心。” 三个备受瞩目的人走之后,包厢里的空气终于流动了起来,大家开始八卦了起来。 “所以他们到底关不关注这个消息啊?” “不是都说了不在乎吗?” “不在乎今天他们到得这么齐,以这三位的关系,平时哪能把他们聚在一个场子啊。” “确实,今天主要是思思的欢迎会,思思和安拾瑾在国外是一所学校吧,听说关系还不错。” “唉,我也是看到他们几位想起了说了一句,我是不是嘴太快了…..” “别紧张,我看他们就是为了听这一句来的…..” 包厢里的议论出来的三位自然听不到,季陆云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前面的两位还没走,站在门口似乎要说些什么。 他快走几步赶上他们,笑着问道:“小瑾要回来了,两位要不要找个时间和她约个饭叙叙旧?” 沉时序:“没那个必要,我和她早就没什么可聊的。” 温持正:“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我早就放下,以后当陌生人就好。” 季陆云叹了口气:“确实,我现在的身份也不适合和素人前女友见面了。” 说完三人沉默一下。 最后还是季陆云扬起笑:“那就说好了,谁都不要主动去找那个狠心的女人。” ------------ 嘴上:这种狠心的女人,打死都不会找她。 内心:让敌人放松警惕,然后偷偷发育。 第二章回国 安拾瑾一下飞机,就收到了表哥发来的消息。 安执是算着时间给她发的消息:下飞机了吗? 安拾瑾:刚下。 安执:好,到家后记得给我发个消息。 安拾瑾收起手机,叫了个车,她现在的财力已经完全能支撑得起自己的奢侈的打车行为。 坐上车后,安拾瑾没有闭眼休息,而是一直看着窗外,她在国外待了好几年,国内的变化不小,街道变得熟悉又陌生,她观察了一阵,心上有一股尘埃落定的安定感。 以后可以一直在家乡生活了。 她在国外的生活过得并不算差,但是到底比不得国内轻松自在,那种安心和归属感只有从小一直生活的祖国才能给她,所以就算国外的老板一直挽留,她还是选择了回国。 安拾瑾直接去了自己的住所,这栋房子是她出国后抽空回国买的,当时有人说这新修的楼盘地段好,环境好,很值得购买,她那个时候已经完全经济自由,想着自己以后也会回国,就回来挑选了一套。 如今回国直接入住,也不用担心甲醛问题。 安执已经提前让人给她打扫过,她进门的时候,房子已经是一尘不染的模样了,她寄回来的行李也已经端正地摆放在客厅,只等着主人回来整理。 国外这些年,安执这位表哥俨然已经成了她的生活管家,把她的衣食住行安排得妥帖,让她完全没有后顾之忧,明明也是大家族的继承人,每天诸事缠身,也不知道怎么抽出时间操心她的。 回国前,她还开玩笑说自己回国后怕是要适应很长一段时间才能独立行走了,结果安执当即就想先陪着她回国处理完事情再回来工作,被她坚定地拒绝了。 说说可以,她又不是真的巨婴。 安拾瑾给安执发了平安到家的消息后,打开行李箱,先整理了生活必需品,然后是一些常用衣物,现在还是夏天,都是些轻薄衣服。 接下来是….. 没有接下来!安拾瑾看了一眼客厅的箱子,觉得今天自己长途奔波都这么累了,这些东西又不是急着用,完全可以之后再慢慢收拾嘛! 所以她果断把这些箱子推到角落,打算跟它们来日方长。 此时手机响起,是安执打来的电话,安拾瑾接起。 “哥?” 电话那边响起温柔悦耳的男声:“安安吃饭了吗?” “还没,刚刚收拾完行李。” 安执一听,当即就要拿起手机为她点餐:“安安想吃什么?” “不用啦哥,我自己出去吃,正好熟悉一下环境。”安拾瑾又阻止自己爱操心的表哥,“而且我又不是没一个人生活过,可以安排好自己的生活的,你隔得这么远就不要老操心我了,倒是你,不要工作着就忘记吃饭了,还有,少熬夜。” 她语气轻柔,但安执还是听出了她的不容拒绝之意,安拾瑾一向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决定的事情就不喜欢他人来干涉自己,他也没有再勉强。 挂掉电话,安执仰头靠在书房的椅子上,此时的Y国已是深夜,连和她的时间都无法同步,而安拾瑾屡次拒绝他的安排更是增加了内心的不安定感。 这几年他包揽了安拾瑾生活中的一切,看似像个管家一样处处操心受累,实际上他无比享受这样完全掌控妹妹生活的感觉,那代表着她身上的一切都留有他的痕迹。 而现在都被妹妹回国的决定打破了。 安执不觉得安拾瑾的决定有什么不对,她很早以前就说过自己迟早会回国,她更喜欢故乡也是理所当然的。 其实他很早以前也计划着把大本营搬回国内,只是阿尔弗雷德家族家大业大,这种事情不能一蹴而就,需要准备很长时间。 只是听说有几个讨人厌的家伙也活跃在妹妹所在的城市,他本来觉得自己占尽优势,是以从未关心过那些手下败将的事迹,若不是安拾瑾回国,他才不屑于给予关注。 现在看来,有些狗东西还贼心不死啊。 但是没关系,只要有这层血缘关系在,他就能永远稳操胜券。 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 ------------ 表哥:本宫不死,尔等终究为妃。 第三章“偶遇” 安拾瑾挂了电话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往外走,这个楼盘的设计是两梯两户,刚到时她扫了一眼邻居家门口,冷冷清清,没有任何装饰,看着和自己家一样像是几年没人住一样。 看来她应该不用担心和邻居的矛盾问题了。 她一边等电梯,一边摸出手机搜索周围有什么美食。 这个地段确实好,周围坐落着好几个商圈,就近有地铁站,好几个知名集团的总部也离着不远,而小区的位置有巧妙地选在了这些闹市间的安静之处,避免了喧闹。 现在时间还早,或许她可以随便走走来觅食,安拾瑾心想。 她还在低头看手机时,电梯打开了,她并未抬头,下意识地就想直接进电梯。 然后就被攥住了手腕。 男性的气息接近,安拾瑾皱眉抬头,手也下意识地想甩开这位不知名的无礼人士。 然后她顿住了。 抓住她的是一位熟人,嗯,也不能算是熟人,毕竟他们好几年没有见过面也没有交流,如今恐怕成熟人过渡成了熟悉的陌生人。 “这是往上。”男人清冷的声音响起,带着她走出了电梯。 走出来后,不等安拾瑾说什么,他就主动松开了手,低头看她,却没有主动开口。 安拾瑾自认跟这位前男友分手时不算撕破脸,甚至连微信都没有拉黑过,如今只是一点轻微的肢体接触,倒也不至于反感。 她看了一眼眼前的英俊男人,对比几年前,除了气质更加沉淀外,外貌倒是没什么变化。 一看就是保养得很好。 多年不见,仿佛他们的过去不存在一般,她很自然地打招呼:“学长,好久不见。” 温持正点点头,没什么情绪地回了一句:“好久不见。” 他对外人一贯态度冷淡,以如今他俩的关系,安拾瑾倒也没什么落差感,她礼貌地问候对方:“学长,你现在是住这里吗?” 温持正看了一眼安拾瑾的对门:“最近刚搬过来。” 安拾瑾了然:“看来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想了想她委婉道:“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搬走。” 她对前任的存在并没有什么尴尬的,只是对方不一定跟她一个想法,是以提醒一下,她可不会为了顾虑对方的心情而离开这么合她心意的居所。 “我没什么好介意的。”温持正道,“过去都已经过去了。” 安拾瑾闻言露出微笑,以己度人,她自己早已放下,更何况当初还是自己提的分手,自然以为对方也是真心告别过去,言辞也越发轻松:“那就好,之后又要学长多关照了。” 温持正:“我平时很忙。” 言下之意是关照不上。 安拾瑾见对方的态度没有丝毫好转,识趣地道:“那我就先下去吃饭了。” 然后她听见对方漠然地补充了一句:“吃顿饭的时间还是能有。” 安拾瑾:…..啊? ----------- 猜猜当时是谁把这套房子的消息传到小瑾耳边的? 第四章你脖子上是什么 最后安拾瑾和温持正一起下楼吃饭。 她被对方忽冷忽热的态度搞得有些莫名其妙,好在她对这些小事并不在意,也就自然地接受回国和前任吃饭的事了。 温持正虽然刚搬来,但其实平时工作活动也在这附近,对这颇为熟悉,安拾瑾乐得有人为她领路。 和高岭之花的外表不同,温持正其实对吃食颇有一番心得,当初安拾瑾也是因为这个理由才和他熟悉起来,两人交往后体重万年不变化的安拾瑾都胖了好几斤,不得不说对方在投喂方面的功夫了得。 他们没有选择开车,而是慢慢走过去,这个距离开车反倒比较麻烦。 一路上安拾瑾不停提出问题,都是跟周围环境相关的,温持正虽然不主动开口,却是有问必答,这么一问一答,两人的氛围也不尴尬。 最后到达了温持正选择的餐厅。 很明显他是这里的常客,对这里颇为熟悉,他点了几个菜便讲菜单递给了安拾瑾。 “这几个菜你应该会喜欢——前提是你在国外这么多年口味没变。” 怎么听着这么阴阳怪气呢? 安拾瑾选择无视。 然后她突然又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刚刚和对方的交流实在太过自然,以至于遗忘。 “学长现在是单身吧?” 温持正本来看着窗外,闻言就想转头盯着她质问,又顾虑自己不能表现得太明显才生生克制住自己,只慢慢转头过来,状似漫不经心地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安拾瑾解释:“你如果现在有女友,以我俩的关系,单独出来吃饭不太好吧。” 其实她觉得以温持正的人品,能主动邀请,已经能说明单身,但以防万一,她还是得问一句,她可不想卷入什么奇怪的三角恋当中。 听见她正直的解释,温持正冷冷道:“放心吧,没有。” 安拾瑾:……怎么比刚刚还冷了? 她出国前学长不是这么个情绪不稳定的性子啊?莫不是这么些年管理公司过于劳累导致更年期提前到来? 思及对方也到了而立之年,安拾瑾觉得自己真相了。 她对油腻的中年更年期老男人没兴趣,但对皮相气质优越的温持正容忍度还是颇高。 菜很快上来,安拾瑾抬手用手腕上的皮筋扎起长发,微微侧头拨了一下确保不会松散。 对面突然穿来餐具掉落的声音,然后是温持正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尽管极力控制语调,还是泄露了情绪—— “你脖子上是什么?” 安拾瑾突然想起,昨晚临走前安执把自己按在床上借离别的事肆意妄为。 好像是留了很多痕迹。 安拾瑾:…… 她镇定道:“蚊子咬的。” 天气这么热,被蚊子咬也很正常吧! 她并不视性事为洪水猛兽,但是单身男女之间提起这个,多少会带出些暧昧氛围,那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索性敷衍过去,至于对方相不相信那就不关她事了。 他们曾经不是没有亲密接触过,蚊子包和吻痕在她身上的区别温持正再清楚不过,傻子才会相信那是蚊子咬的。 他放在桌下的手松了又紧,最后吐出一口气:“最近天气蚊子是不少。” Y国风气开放,她工作压力大,找人发泄一下也无可厚非…… 都是些过客,不足挂齿。 等他们复合了,再想办法收拾那些杂草。 —————— 温持正:他们都是宾馆,我才是家。 第五章春梦(安执h) 温持正和安拾瑾默契地略过了刚刚那个话题,聊起了其他的。 两人后面的话题就主要围绕在温持正公司的话题上,其实安拾瑾本身也在温持正公司工作过,甚至算是创始人之一,当时他的公司并未发展成现在这样的规模,且最后安拾瑾把大部分股份卖给温持正就出国了,如今很多的业务项目都挺陌生。 很多人惋惜过安拾瑾的离开,毕竟她当时如果不走,现在就是“瑾堂”的核心人物,功成名就。 安拾瑾听闻此言也只是一笑而过,她走之前瑾堂就步入正规,以温持正的手腕,发展壮大只是时间问题,名利财富本非她所愿,自然也不会觉得遗憾。 两人吃完后就直接选择了回家,安拾瑾已经有些疲惫,便在门口和温持正匆匆告别。 她回到房间,看了一眼时间,Y国那边怕还是清晨,就不考虑和安执拨视频了。 洗漱完坐在床上时,安拾瑾一时还有些不习惯, 安执总说离了她睡不好,就算不抱着,也要和她睡在一张床上,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床的另一侧有另外一个人的气息。 突然一人独享大床,竟还有些孤独。 要是对安执说了,他怕是又想要赶过来陪伴自己了…… 安拾瑾这么想着,慢慢进入了梦乡。 男人的气息紧紧贴在身后,他的唇在耳垂边若即若离,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它含入口中。 安拾瑾趴着床上,一只手被人强硬地五指相扣,那人另外一只手握住她的腰,把她牢牢控制在掌心,不允许逃离。 下身还在被冲撞,安拾瑾全部的心神都用来克制住自己不发出太大的呻吟,已经无暇去挣脱男人的钳制。 有人在耳边低低的蛊惑:“安安,都要狠心抛下哥哥一个人回国了,还不愿意叫出来让哥哥听吗?” 她在床上向来还带点矜持,呻吟也会带着克制—— 除非被折腾得神志不清。 没听见她的回答,身后的男人也不恼,低笑一声,骤然加快了冲撞的速度,同时将那觊觎已久的耳垂含入口中,那是她的敏感点,他再清楚不过了。 更强的刺激从身下和耳边同时传来,安拾瑾呜咽一声,断断续续地求饶:“哥…..轻,轻点……” “是哥哥。” 安执在床上总会强硬地要求她叫哥哥,哥哥,一个字都不能少,明明做的是天底下兄妹绝不能做的事,他却强硬地要求她在床上用妹妹的身份和他撒娇求饶。 耳边的濡湿感还在继续,那个人还在咬着细细研磨,连锢着她腰的手也已经转移阵地附在了她的胸上,她意识恍惚,只能顺着兄长的意愿乖乖叫人:“哥哥……” 安执按着她再撞了几下,便把安拾瑾翻了个身,摸了摸她的脸,看她只是被快感刺激,没什么不适,就抚着她的脸吻了下去,下身又重新撞入穴中,安拾瑾脱口而出的呻吟也被他吞入口中。 在床上折腾完,安执又抱着她在地毯上射了一次,接下来又去了客厅和书房,他坐在书房的办公椅上,揽住安拾瑾的腰,帮着她上上下下地起伏,他们下身精液和花液交缠着留了一地,如果搁往日,安拾瑾早就嚷嚷着回屋,可她今晚答应了安执随他折腾,此时脑子已经一片混沌,根本分不出心神。 最后的记忆是安执揽着自己在耳边说:“安安,哥哥绝不会放开你。” 安拾瑾猛地睁开眼,旁边被褥冰凉,哪有人在身侧? 她轻叹一口气,伸手向下体摸去,那里果然一片湿润。 她有些苦恼,哥哥不在的日子里,难道要一直自己动手吗? --------------- 别着急,会有冤大头贴心送上门服务的。 第六章闺蜜聚会 安拾瑾起身收拾了一下,才来得及看手机,看得她眉头一跳,除开安执的日常问候,此时手机屏幕还被一群人发来的消息填得满满当当。 各种熟和不熟的人的私聊,还有群里的艾特。 不过中心思想就一个:问她是不是真的回国了。 消息传播速度这么快的? 她自己没太大意识,但其实她本人相当出名,是那种别人聊天常常提起的“我有一个经历相当传奇的学姐/学妹/朋友” 是以虽说大家也不会天天密切关注她的行踪,但是一旦出现这种大动向就能迅速引起众人的注意。 她先回了安执的消息,再统一在群里回复,最后再挨个回复私聊。 接着这群人就开始跟她约饭。 安拾瑾:…… 她给自己的休息时间只有一周,总不能一直在奔赴饭局的路上吧! 她挑了几个相熟的人赴约,其他都一一婉拒了。 不过今天已经有约了,是闺蜜局。 她回国虽然低调,但也不至于谁都不告知,至少几个最亲近的人是说过的,她们早早就约好了聚会的时间。 安拾瑾到达的时候,另外两人已经到了,对她招手示意。 钟颖慧是她的研究生舍友,汪任雨是她的本科生学姐,后来和她一起保研,继续做了研究生同学。 她们俩是她迄今为止关系最好的友人。 “盼星星盼月亮可终于把你这个大名人给盼回来了。”钟颖慧笑着道。 三人研究生毕业后,去向各不同,钟颖慧参加工作,汪任雨留在本校继续读博,而安拾瑾则是去了Y国一所名校攻读博士。 “世界的参差啊,有人博士提前毕业,而有人还在学术的海洋中苦苦挣扎。”汪任雨酸溜溜地感概。 这就要提到安拾瑾坐火箭一般的读书进度,她十七岁以理科状元的成绩考上京大,花了三年提前毕业保研,又只花了两年读完研究生,最后又读博,也只用了三年时间,如今才25岁。 这也就是为什么汪任雨明明是她的本科学姐,最后却是和她一起保研。 “京大的本硕博又能有几个,学姐你不要妄自菲薄了。” 钟颖慧点头赞同:“你就不要和小瑾那样的变态比了。” 三人互相打趣一番,又聊了聊近况,另外两人的未来规划都挺清晰,唯有安拾瑾,她在自己的学业和职业规划上相当出人意料。 钟颖慧和汪任雨说她是有才任性。 看着两人好奇的目光,安拾瑾解释:“在那边读书时有个学姐邀请我去她的公司任职。” “给的职位是CTO。” “哇哦!” “他们还嘲笑小瑾离开瑾堂是没眼光,这下看谁还敢说三道四。” 很明显能吸引到安拾瑾的不会是什么简单的初创小公司。 安拾瑾:“不会立刻上任,我还不熟悉业务,会先作为前任CTO的副手过渡一段时间。” 其实除此之外,那位学姐还许诺了她其他东西,但是涉及到学姐的私事,就不好多说了。 聊完事业,又聊感情,钟颖慧和汪任雨都是事业至上主义,觉得男人只会耽误她们赚钱的速度,现在过了几年,她们依旧贯彻着这一准则。 所以唯一的八卦点就在安拾瑾身上。 准确地说,安拾瑾也算一位事业至上主义者,不然当时也不会把三位优秀的前男友甩掉了。 不过谁叫她身边的莺莺燕燕太多了呢。 两位闺蜜戏称她的感情经历为买股式恋爱。 初恋分手后成了顶流,第二任分手后被豪门找回去继承家业,第三任,也是前任分手后创业大成功。 真就一出手就大涨。 “季陆云现在是真的很火,可别让人知道他和你恋爱过,不然你的生活怕是不会平静。”汪任雨撑着下巴担忧道。 她和季陆云恋爱的事情其实知道的人不算多,知道的人要么是不会乱说,要么就是不敢说。 “咱们不说那些过去式,”钟颖慧挥挥手,“就说现在,你有遇到新的么?” “嗯……”安拾瑾苦恼地握住下巴思索。 若硬要说的话,安执也算,可是对方在自己心中兄长的比重大于恋人,和表兄乱伦这事还是有点惊世骇俗,她还没想好怎么跟小伙伴解释。 “有一个,”她还是给了安执一个名分,“但是他身份有点特殊,暂且需要保密,以后给你们介绍。” 钟颖慧和汪任雨同时给她竖了大拇指:“不愧是你。” 考虑到钟颖慧明天还要上班,他们吃完饭就解散了,反正来日方长,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的是。 —————— 给女儿猛迭事业buff 第七章偶遇前前任(含沈时序回忆) 安拾瑾没想到会这么快地遇上另一位故人。 她在回家的路上又去超市买了一些零食和日用品,一手提着袋子一手玩着手机去坐电梯。 到了电梯前,她正想把手机塞回兜里去按电梯。 身后一个气息突然靠近,一只男性的手臂越过她,先她一步按了电梯。 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匀称,无数次在她身下作乱,搅得她心神俱乱,水流一地。 安拾瑾转过身,和身后英俊的男人对视。 那人只淡漠地扫她一眼,仿佛只是出于礼貌问了一句:“需要帮忙吗?” 安拾瑾摇了摇头。 三个人中,若论谁分手分得最闹心,那一定是沉时序,他比季陆云和温持正都偏执,身份也比季陆云和温持正麻烦。 安拾瑾到现在还记得上一次见他时,他死死抱着她,声音嘶哑而痛苦:“我死都不会放手的。” 因为这句话她一度担忧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事,但后来也只有他在沉家站稳脚跟的消息。 听闻他现在已经完全执掌沉氏,见过的优秀女性也更多,想必早就放下执念了。 沉时序看她拒绝,也不再看她,离她不远不近地站着,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 电梯到了,没人,所以只有他俩上了。 然后安拾瑾就眼睁睁看着沉时序按了自己家楼下那一层。 安拾瑾:你不要告诉我沉时序的邻居是季陆云,然后我们四个人一起打麻将。 看他这爱搭不理的样子,安拾瑾选择相信这是巧合。 就算不相信她也不会跑去问前任是不是故意的,万一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多尴尬。 沉时序出电梯时,掏出了手机,随着他的动作,他手腕处的一处纹身也装入了安拾瑾的视线。 是被涉及过的“an”。 刹时,安拾瑾的目光像被烫了一样,缩了回去。 而沉时序像是什么都没发现一样,走了出去。 电梯门在两人中间缓缓合上,把他们隔绝在两个空间,但同时又仿佛有根无形的线,把她和他重新连接了起来。 安拾瑾直到到家还心绪难平,她是真的没想到他还会留着那个纹身。 安拾瑾十九岁时,突然对纹身产生了兴趣,但是纹身这个东西纹上去容易,洗掉却不容易,她那时心痒又犹豫,沉时序知道后,就提议让他去纹,至上看着男友身上的纹身她也能过个眼瘾。 “可是你洗下来也麻烦啊。” 沉时序安抚地亲吻她的额头:“那就纹你的名字,这样我就一辈子不用洗了。” 安拾瑾当时下意识想说:要是我们以后分手了怎么办? 看着沉时序那双深情而温柔的眼睛,她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她想,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他自然会洗掉吧。 那个“an”就出现在了沉时序的手腕上,他说这样每次抬手做事时都会想起她。 后来他们感情逐渐升温,安拾瑾也对沉时序说过“永远”。 可惜最后她还是违背了诺言,无论对方怎么苦苦挽留,她都决意要分手。 其实那个时候如果她愿意坚持,即使会有点艰难,他们可以一起走下去,但她终究不愿意为他耗费那么多心神,不愿意付出那么多。 “你可以为我努力一下吗,哪怕只有一点点。”沉时序哀求她。 “对不起。”安拾瑾说,“可能我还是没那么爱你吧。” “那个纹身,你洗掉吧。” 她可以坦然面对季陆云和温持正,唯有对他,她于心有愧。 ------------------------ 老二是个隐藏的强取豪夺分子,但是行动还没开始就被人扼杀了。 第八章男人有时候就是这么贱 走马上任的最后一天,邀请安拾瑾的学姐约她见面。 那是是一个私密性很好的会所,安拾瑾到时,学姐正坐在沙发上,翻着手里的文件。 她冲安拾瑾一笑:“学妹,随便坐。” 学姐名叫林清婉,听起来是个相当温婉可人的女子,但实际上她是个实打实地商界强人,能力出众,手腕了得。 林清婉家境也同样出众,父母疼爱,上面还有个兄长继承家业,她只需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即可。 当然那在林清婉眼中都是些虚假繁荣,她的父母看似对小女儿百依百顺,对长子要求严苛,却从没打算让林清婉继承家业,让她学的也是些琴棋书画,插画艺术,连名字,都是希望她清丽婉约。 随着林清婉渐渐长大,她展现出的天赋和能力也越发优秀,她那兄长在集家族之力培养下倒也称得上青年才俊,可惜在日渐出众的林清婉眼中,她这哥哥实在是才不配位。 不如让她上。 她才提出这个建议就被父母严厉呵斥,觉得她被宠坏了,一个女孩子,怎么能想着掌管公司呢,她只需要搞搞艺术,买买奢侈品,嫁个好人家就行了。 那个时候林清婉就发现父母宠爱之下的极度偏袒,披着宠爱的皮下的重男轻女。 无妨,父母不给,她就自己去拿。 她读书的时候就暗地里修了其他专业,后来又去做投资人,家里虽然不给她继承权,钱却是不吝啬的。 而安拾瑾,是她希望招揽到的帮手。 在学校时,她就关注到了这个天才学妹,初始只以为她只醉心学术,后来渐渐熟悉起来,发现她生得一颗玲珑心,只是不愿在多余的事上费心罢了。 林清婉想到这,感慨到:“说实话,我还以为你不会接我的橄榄枝,就算最后答应,也会费很大功夫说服你,唯独没想到你答应地那么爽快。” 安拾瑾困惑:“为什么?” “因为学妹你看起来就是那种对勾心斗角很不耐烦的人,而且对钱权名也不怎么感兴趣,只一心沉醉于学术。” “说对了一半,”安拾瑾听了这话,笑了,“钱权名我还是感兴趣的,只是获得这东西对我来说太轻松了,所以也就没什么诱惑力。” 林清婉唏嘘:“这话太凡尔赛了。” “所以这话也就在学姐面前说说了,”安拾瑾摊手,“不过我答应这件事确实有些私人原因。” 林清婉:“你说。” 安拾瑾道:“同我母亲过世的事情有关,到时学姐扳倒了你那哥哥,帮我在林氏内部查点东西。” 林清婉笑了笑:“这点举手之劳的事哪配得上你得身价,放心,除此之外,之前许给你的好处也一分不少。” 安拾瑾没推辞。 林清婉又说起她的计划:“现在那位CTO,我打算过段时间把他调去林氏,之后你接替他的岗位,我想用德利给林海风下个套把他拽下CEO的位置。” 德利是安拾瑾即将就职的公司,林海风就是林清婉的哥哥,林清婉现在已经在林氏就职,和林海风打擂台。 她俩就这桌上的文件聊了许久,定下了许多细节。 安拾瑾拿笔敲了敲文件,道:“所以,最好还是找另一个集团兜一下底对吧,凭学姐现在在林氏的势力,应该吃不下这么大个项目。” 林清婉点头:“我筛选过了,最好的选择是沉氏……” 她话语中的未尽之意,安拾瑾听懂了,这个项目由她主导,免不了和合作方接洽,而她和沉氏现任董事长的关系,不是秘密。 她蹙了眉,这个合作带来的利益并不小,正常情况下,对方应当都不会拒绝。 只是她当时和沉时序闹得那般不愉快。 脑海里突然划过前几天他手腕处展现的痕迹。 安拾瑾摇了摇头,比起这种虚无缥缈的感情,还是切实的利益交换更可靠。 她说:“无妨,总要试试,我的私人原因不用顾忌,若他拒绝了,也不是非沉氏不可。” “其实,”林清婉犹疑道,“我联系过他几次,沉总态度很暧昧,没说答应,但也没拒绝。” 安拾瑾皱眉道:“开的条件不够?” “我不这么觉得,”林清婉直言,“要不你来试试?” 安拾瑾:…… 安拾瑾:“……不会吧?” 林清婉:“男人这种东西,有时候就这么贱呢?” ———— 非专业人士,商战乱写的 第九章大明星 对上林清婉期待的眼神,安拾瑾妥协了。 毕竟是私人通话,林清婉出门回避。 包厢里只剩下安拾瑾一人,她不怎么做这种疑似主动上门自取其辱的行为,给自己做了半天心理建设。 安拾瑾:算了,前几天又不是没见过。 她按下了那个在通讯录里雪藏了五年的号码。 等待电话号码接起的时候,安拾瑾也不确定这个号码能不能拨通或者拨对,之前林清婉是用的工作号和沉时序联系,而这是五年前他们还是情侣的私人号。 电话响了很久,直到安拾瑾要放弃时,电话终于接通了,一个低沉悦耳的男声响起:“喂?” 上次偶遇她就发现了,他的声音相比记忆里成熟了不少,不止声线,大概还有这些年当上位者沉淀出来的气势。 她出声回应:“沉总,是我,安拾瑾。” 沉时序淡淡道:“知道我这个号码的人可不会叫我沉总。” 安拾瑾抱歉道:“是我私器公用了,那我还是联系您的秘书预约您的时间可以吗?” “这电话已经打了,就继续说吧。”他的声音还是没什么起伏,“省得浪费我时间。” 安拾瑾就提了林清婉的合作需求。 “好。” 他答应得干脆利落,让安拾瑾直接愣住,她本以为沉时序最少也会出言刁难,或是再跟自己拉扯一下,没想到….. 安拾瑾:不会真的是前任的特殊性吧? “那具体的事宜?” “我想知道,你是用什么身份来跟我谈合作。” 她现在毕竟还没有入职,沉时序自然会质疑,安拾瑾回答:“之后我会以项目负责人的身份和沉总那边的负责人对接。” “是吗,”沉时序笑了一声,“那之后就恭候安总大驾了。” 挂了电话后,林清婉还没回来,安拾瑾给她发了消息,自己也打算出去透透气。 她握着手机走出包厢,随便找了个窗台靠着吹风,此时还只是傍晚,天色不算暗,她眯起眼观察外面的街道,心下却还在回忆刚刚那一番谈话。 过于顺利了,仿佛真的像林清婉猜测的那样,那个人就为等着自己送上门。 很难让人不怀疑沉时序是不是会背后来捅一刀。 虽然直觉告诉她不是,而她记忆里的那个京大法学系头牌,也绝不会做这种事。 可她又不能凭着直觉和感情来判定来对她的工作负责。 多想无益,还是把判断留到之后的谈话吧。 安拾瑾收起心事,打算回去看看林清婉。 这一转头,就对上了一双精致绝伦的桃花眼,眉目含情,宛如注视着自己最深爱的人。 她被这一眼震到当场,惊艳至极。 男人戴着口罩,身姿笔挺,露出的上半张脸秀美精致,勾着人想摘掉口罩去看他下半张脸生得又是如何美丽动人。 很多帅哥都是戴口罩和不戴口罩两个颜值,但安拾瑾知道这个不是。 毕竟大明星季陆云,她的初恋,可拥有着让男女老少都无法抗拒的“天赐的容颜”啊。 -------- 那边看着电话响的沉总:我要矜持我要矜持我要矜持,不能接得太快,不能让她以为我那么好哄! 三位前任:没有主动送上门,问就是偶遇。 第十章着魔 对面的大明星见她看过来,弯了眼睛,他毫不顾忌地摘下口罩,对她热情打招呼:“嗨,小瑾!” 安拾瑾被他的笑容晃了一下,这几年虽然也在荧幕上看到他,但远没有真人来得生动。 她也笑着冲他点头:“好久不见了,季大明星。” “这么喊我可太生分了。”季陆云叹了口气,“还是和以前一样叫我云哥吧。” 随即他又笑道:“早就听说你回国了,本想抽时间和你聚聚,可惜我行程繁忙……” 季陆云是她前任里唯一还算有联系的,会有几句节日问候,但也没有更进一步的接触了。 所以他说吃饭,安拾瑾只当是客套话,她也客气道:“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 “可我真的很想和你聚一聚,”季陆云状似苦恼,“但我明天恐怕有要忙起来了,也就今晚能得点空闲……” 说到这份上,安拾瑾还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傻子了。 她本想无视,可是看见对方那充满期待的眼神,根本拒绝不了,一时只能挤出个理由:“万一被拍到了,对你的名声不好吧?” 她没有直言拒绝,季陆云眼睛一亮:“没关系,我知道有私密性很好的餐厅,不会暴露你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安拾瑾也不好再冷言拒绝——这当然是建立在不反感对方的情况下,若她真的不愿意,她可不会给对方面子。 她说:“我得先去问一下朋友,你稍等一下吧,待会手机联系。” 说完她便打算从季陆云身旁走过,刚刚林清婉回她消息说已经回去了。 擦肩而过时,她的气息近在咫尺,季陆云手指动了动,险些抑制不住内心的悸动。 他的脸上露出克制又隐忍的神色,声音却没有任何异常,带着微微上扬的笑意:“好,我等你。” 安拾瑾回去跟林清婉简单说了说和沉时序的谈话结果,林清婉听完,若有所思道:“我现在倒是觉得,求着这门合作的不是我们了。” 安拾瑾无奈地跳过她的调侃:“学姐,他可能并非真心。” 林清婉笑了笑:“没关系,我并不是因为你和他的关系才把你挖来的,我相信你的判断。” 安拾瑾又和她说了自己遇见熟人约了晚饭,两人今天的见面就结束了。 晚餐并没有什么异常,季陆云很懂分寸,两人真的就像是很久没见的朋友一样闲聊彼此的近况,气氛很是融洽。 一定程度上也打消了安拾瑾的一些疑虑,她不是傻子,接二连三偶遇前任,她多少会有点疑惑,现在看来,应该是巧合? 毕竟她也找不到这群家伙这么费尽心思的理由。 饭后季陆云送安拾瑾回家,两人坐在车后座,安拾瑾昏昏欲睡,餐桌上有道菜十分合她胃口,她吃了不少,就是带了些酒精,她碰到酒精就会犯困。 车上的味道淡而柔和,司机开车又很稳,在这样安逸舒适的氛围下,安拾瑾渐渐睡了过去。 她没注意到,旁边的季陆云一直在看她,一丝都没有移动过。 直到看到她闭上眼,呼吸变得平稳,季陆云才缓缓伸出手,抚上了她的发,头也靠过去,轻嗅她身上的香气,脸上露出痴迷的表情。 熟悉的味道,他已经思念得发狂。 这么多年,他只能远远看着,不敢轻举妄动。他那时还没有在娱乐圈站稳脚跟,若是继续招惹,让她暴露在公众面前,影响了她的正常生活,一定会招来厌弃,所以他根本不敢接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和新男友甜蜜恩爱,嫉妒得发狂。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经有了足够的本事让那些媒体闭嘴。 唯一的阻碍就是她的心意。 他当然知道应该循序渐进,他也习惯了忍耐和等待,可是再次见到她,他根本……克制不住。 想接近,想触摸,想做从前那些他们做过和来不及做的事。 所以他安排了那道菜,准备了这辆车。 他只是想稍微缓解一下自己内心的思念,不然难保自己会忍不住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只是给他一点甜头,一点点就可以,她会答应的吧? 季陆云着魔一般低下头,贴上了她的唇。 ———— 顺便说一下,初恋拍戏没拍过亲密戏,戏里戏外都是干净的,至于他为啥可以不拍,因为家世,不拍也不愁资源。 第十一章跟处男没什么共同语言 她的唇很软,唇缝间溢出的气息还带着点酒味,季陆云的酒量很好,此时却因为这点点酒味头脑发晕。 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小心翼翼地舔舐她的唇瓣,不敢太用力,强忍着内心的渴望,才没有探入她齿间。 安拾瑾可不是个睡着就能让人为所欲为的人,也就沾了酒,加上车上温暖舒适,还有对季陆云的不设防,才能让他有悄无声息靠近的机会。 他到底不敢舔太久,转而去亲吻她的脸颊。 好快乐……他神情迷醉。 季陆云此时就像走在钢丝索上,一不留神就会跌下去,被安拾瑾判个死刑,可他却不觉得害怕,甚至还隐隐约约期待被发现。 期待她发现,就能顺势告诉她他这么多年的迷恋,就算会被她指责,他以后也可以肆无忌惮地对她表露爱意,放肆自己的亲近。 反正自己还能靠这张得天独厚的脸勾引她,也就是花费的时间更长一点罢了。 最后他拿脸颊亲昵地蹭了蹭她,还是退开了,还是希望她能重新爱上他,而不是只喜欢他的身体。 车驶入安拾瑾家的地下车库时,纵使还想多看会心爱的女孩,季陆云还是叫醒了她。 安拾瑾缓缓睁开眼,迷糊将近一分钟,才完全清醒。 “到了?”因为刚刚睡醒,她的声音有点哑。 季陆云温柔道:“如果累的话,可以再多睡会。” 安拾瑾摇了摇头,她觉得脸上有点异样,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此时脑子还有点迟钝,索性也不再思考。 她准备和季陆云告别了:“那我先上去了。” 季陆云和她一起下车,打算送她到电梯口,小区的安保很好,倒也不怕被偷拍。 想到这,安拾瑾突然反应过来:“你的车能进来?” 季陆云笑了笑:“我在这也有住所。” 这个小区环境很好,除了贵没有其他坏处,季陆云在这买一套也是合理的。 她没有多怀疑,这时电梯也来了,安拾瑾挥手告别:“下次见,云哥。” 她的身影消失在关闭的电梯门后,季陆云静静地看了几秒,转身,就看见了站在那英俊冷漠的男人。 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 沉时序冷笑了一下:“怎么,不跟着一起上去?” “毕竟你也住这不是吗,我的邻居?” “那我们的心思不就昭然若揭了吗?”季陆云叹气,“谁叫我是来得最晚的那个,顾全大局只能委屈自己了。” “季影帝说着让别人不要主动去找,自己倒是巴巴地凑上去。” 季陆云笑容不变:“只是凑巧罢了,你们不是吗?” 沉时序似笑非笑:“我可是她主动找上门的。” “沉总家大业大,动点什么小手脚也是正常的。”角落里,又多出来一个清冷的男声。 正是温持正。 沉时序看见这人高冷禁欲的脸,厌恶地转头,比起季陆云这个手下败将,他跟温持正的恩怨更深一点。 “说起这些小手段,谁能比得过温总。”沉时序语气冰冷,“表面看着人模人样,背地里做的龌龊事不少。” 季陆云笑盈盈道:“我和她毕竟认识这么多年了,偶尔聊聊天罢了,初恋总是比较难忘的嘛。” 温持正不欲跟他们继续纠缠,从两人身边走过,只丢下一句:“毕竟季影帝当年就只能做些未成年做的事,怕是没体会过什么销魂入骨的滋味,也没什么难忘的回忆。” 沉时序也跟着幸灾乐祸地笑了:“啧,我跟只能自己用手的处男确实没什么共同话题。” 说完他也坐另一部电梯走了。 剩下季陆云在原地漫不经心地想:或许现在该上去敲门自荐枕席一下? 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啊。 ———— 季陆云,全场唯一处男,属于大家没吃到肉前每次扯头花都要被拉出来嘲讽的那种。 小剧场这无缘无故的攀比之心 某天安拾瑾出差去了,只留下四个男人独守空房。 四个男人无聊聚在一起打麻将,打着打着就开始搞敌人心态。 季陆云:我是小瑾初恋。 沉时序:我是阿瑾第一个男人。 安执:我是安安的合法丈夫。 温持正:…… 最后他一家输,三家赢。 家里有个规定,打麻将输赢的钱最后都用来给安拾瑾买礼物,要是她最近没什么想要的,就直接把钱打她账户里。 要是安拾瑾参与进来,赢了还好说,输了那接下来好几天晚上怕是不得安宁了。 这还是安拾瑾自己提出来的,因为刚开始玩他们都给她喂牌,她赢得很没成就感,自从有了这规定,四个男人打牌时跟商场上玩阴谋诡计样认真,甚至还打配合赢她。 安拾瑾:我不玩了! 说回温持正输了的事,他把钱打到安拾瑾账户上后,立刻打电话给安拾瑾诉苦。 温持正:“小瑾,他们都有独一无二的第一次,就我没有吗?” 安拾瑾:…… 本着一碗水端平的原则,她开始苦思冥想,她还剩下什么独一无二的第一次没给出去的。 温持正:“不如就把第一次婚礼给我。” 安拾瑾:“也不是不行……” 其他三个:“绝对不行!” 她只好打电话给闺蜜们,让她们帮忙出出主意。 三人讨论了半天,最后还是钟颖慧说了一句:“话说当初你和温学长在一起,是你先告白的吧?” 对哦,安拾瑾果断把结果告诉了温持正:“你是第一个我主动告白的!” 温持满意地接受了。 她说这话时当着大家的面说的,说完之后温持正就遭受了另外三人的眼神攻击。 然后又是一番唇枪舌战。 安拾瑾窝在沙发上,听他们互相阴阳怪气,四个男人都是情绪稳定的类型,吵架也不会大声呵斥,有时候看他们斗法还挺有意思。 她眨了眨眼,轻轻咳了一声。 见四个人都看过来,她才说道:“其实对于我来说第一次真的没那么重要啦,重要的是第一次的那个人。如果我初恋不是云哥,第一次恋爱不会那么难以忘怀;如果第一次做爱不是和时序,记忆不会那么深刻;如果不是学长,我不会主动告白;如果不是哥哥,我也不会选择结婚。” 她总结了一下:“独一无二的不是事,是人。” 自此以后,家里再没人为了第一次吵架了, 安拾瑾:端水大师就是我。 第十二章电话自慰(安执h) 安拾瑾到家洗漱完毕,刚做上床,就收到了安执的视频电话。 电话接通,手机里就出现男人英俊的脸。 安执见过的帅哥不少,但最出色的,还是这四位和她有过亲密关系的男人。 单看脸的话,自然是靠脸吃饭的季陆云最为出色,另外三位都是掌权者,相比脸,人们往往会先注意到他们的气场。 作为大家族从小培养的继承人,安执多年沉淀下来的成熟气质要明显得多,只是不言不语坐在场内,不刻意沉下脸,就能让他人下意识安静,这是沉时序和温持正都做不到的。 但是就安拾瑾个人相处的体验,她觉得私下里安执反而比另外两位冷面人好相处,他本人的真实性格甚至有些跳脱,这也是安拾瑾当时对这个表哥好感度升得快的原因。 那边的安执看她眼神游移,笑了一下:“怎么一来就走神?” 安拾瑾眨了眨眼:“想起了一些事。” 安执挑眉:“不会是想你刚刚见面的前男友吧?” “哥你怎么知道?”安拾瑾诧异道,“等等你不会派人关注了他们的行踪吧?” 安执倒也没隐瞒:“是,有些人狼子野心,我不放心。” 安拾瑾哭笑不得:“我们都分手那么久了……” 她没怀疑过安执监视她的行踪,安拾瑾清楚安执的掌控欲,也明白他不会做让让自己不高兴的事,他永远会尊重她自己的意愿,这大概是兄妹之间独有的默契。 如果真的为了她的安全,他会提前告知她的。 “可惜有人贼心不死,”安执低声道,这句没有让安拾瑾听到,他转移话题,“不提这几个扫兴的人,安安明天就上任了吧?” “是哦,”安拾瑾道,“会比较忙吧,可能会顾不上哥哥了。” “你在这里的时候忙起来也不见得会顾得上我,都是我眼巴巴贴上去。”安执打趣道。 “那就只有哥多包容了。”安拾瑾笑道。 “嗯......”安执状似为难,“那我应该有一些补偿吧?” 安拾瑾愣了一下:“你想要什么?” 安执笑了笑,他的手本来随意搁在休息室的沙发扶手上,现在突然慢慢伸到身下,声音也突然变得些微低哑:“在哥哥完事前,可别挂电话。” 安拾瑾看不到安执的下半身,但是他如此明显的暗示,她不可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她捂住微微发红的脸:“哥!你那边是白天!” “呼......想到妹妹,白天黑夜都受不了的......”他已经进入状态,发出的声音透过手机,让安拾瑾耳根发红。 “和哥哥一起?”安执邀请道,“反正又不是没在这里做过。” 他不说还好,一说就让安拾瑾想起被他一次次诱惑在休息室做爱的场景,明明一开始,她和安执之间,她才是经验丰富的那个,结果随着两人做爱次数的增多,反而是安执的花样越来越多。 当然最大的原因还是安拾瑾在床上从来不需要技巧,因为和她上床的男人总会伺候讨好她。 “还记得吗,有一次我们还在休息室做爱,秘书敲门,我让他进来了,隔着门,我和他交流工作,安安在我身下被我肏得淫水直流……” 随着他的话语,安拾瑾的脑内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一天,安执的秘书就在门外,而安执的阴茎还插在她的身体里,秘书说话时,他就挺动腰身在她体内抽插,轮到安执说话时,他就会突然停下,勾得安拾瑾不上不下,她用眼神恳求安执动一动,安执只含笑看着她,勾得安拾瑾只能自己夹着他的腰满足自己,一不留神就会被外面的人发现,这种情况下她的穴收缩得特别紧,夹得安执差点直接射出来,只能迅速打发走秘书,抱着她尽情地肏。 耳边是安执的喘息,和回忆里的声音重合在一起,感觉到身下的湿润,安拾瑾认命地将手伸下下半身。 “哥哥……” 第十三章任职 发泄过后的安拾瑾睡得格外的好,第二天就精神焕发地去公司上班了。 德利的现任首席技术官叫吴楚,是位年近四十的中年男性,作为安拾瑾临时的直属上司,他亲自出来接的安拾瑾,引她去和公司高管见面,她现在的职位是技术副总监,也是林清婉钦定的吴楚接班人,自然要和未来的共事人们互相了解一下。 当她随着吴楚迈入会议室,所有高管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在场基本是中年人,可以当安拾瑾父母的年纪,此时一群身居高位的长辈人物的目光聚集在一处,造成的压力可想而知。 安拾瑾神情没有半分变化,她衣着比之平时稍微正式了一点,却依旧比在场其他人更轻松休闲,加上年轻的容颜和气质,在沉闷严肃的会议室仿佛格格不入。 但她泰然自若地在吴楚旁边落座,无视全场打量审视的目光,轻松地朝众人点头示意,这份镇定又让她巧妙地融入了现场。 这个女孩,能力绝对比她的履历表现出来得更出色。 大多数人进入职场后,会通过衣装来加重自己的成熟感,安拾瑾年纪轻轻身居高位,按理说也应该打扮得更加成熟来给下属和合作者安全感,但是她从未顾忌过这些,毕竟安拾瑾这个名字一出来,就足以让人收起他人对她的轻视了。 安拾瑾,业内有名的“摇钱树”,经手的项目没有一个不赚钱的,而且是特别赚钱的那种。 或许大多数人佩服的是她的优秀的赚钱能力和过硬的专业素养,但只要见过本人,就会意识到她还拥有着把这两种能力完美结合在一起的社交手腕和领导气质。 现在这些德利高层也不例外。 吴楚给众人介绍安拾瑾:“这位就是安拾瑾安总,新上任的技术副总监,相信大家早已认识了。” 安拾瑾笑道:“大家好,我是安拾瑾,之前就职于麦乐安,现在很高兴加入德利与诸位共事,以后请多多指教。” 随后吴楚又给她简单介绍了一下其他人的姓名和职位。 安拾瑾注意到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另外一位技术副总王池,这个人对她表现出的态度很明显不是友好,甚至带着挑剔和不满。 嗯,这个不难猜,多半是因为自己这个“空降关系户”抢了他的升职机会。 还有一位是公司的CEO占熙,这位女士眼神明亮锐利,气质沉稳又不失凌厉,下属之间的暗流涌动仿佛永远瞒不过这位聪慧的上司。 其实安拾瑾之前和她见过面,林清婉不是一个会随便往公司塞关系户的老板,安拾瑾的面试就是由占熙和吴楚负责的。 她对上安拾瑾的视线,向她微微颔首。 互相介绍后,开始今天会议的主题,管理层的时间宝贵,当然不可能单独抽出时间来欢迎一位技术副总,正好管理层开会捎带上她罢了。 “这么重要的项目,交给还不熟悉公司业务的安总,会不会不太妥当?”王池皱眉道。 安拾瑾笑了笑,没说话。 占熙递给王池一份文件。 王池打开看了几眼,脸色变了变。 是一份极其详细的项目资料,里面各种数据罗列整齐,让整个项目的脉络清晰无比。 任职合同是安拾瑾回国后签的,只是入职时间推迟了,所以占熙提前把资料给她,并不算泄密,她仅用了一周不到的时间,就做到这个地步…… 占熙淡淡道:“短时间熟悉公司的业务对安总来说并不难,但对这块领域做到和安总一样熟悉,恐怕我司现在没其他人能做到吧。” 无人接话。 占熙露出一点笑意,一锤定音:“那就辛苦安总了。” ---------------- 女主的职业就是偏工科理科的,更具体的就不规定了,不然需要查很多资料,因为是写着放松的所以不怎么想用脑,请谅解 公司名字就是乱想的 第十四章语音 安拾瑾花了一周熟悉了一下公司,不仅仅是公司业务,还有员工,尤其是她现在的下属。 一个公司的风气很大程度取决于领导的做事风格,占熙是个明显的实干派,且有足够的手腕压住手底下人的小心思,所以德利的员工绝大多数不会搞小动作,幸运的是,安拾瑾的直接下属里并没有那剩余的极小部分,虽然她并不惧怕处理这种事,但能省去一些事总归是好的。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日程表,大多数是各种各样的会议,只除开周五晚上有一场饭局。 是和沉氏集团的。 其实最开始定的时间是周六,是安拾瑾的助理和沉时序的秘书定的,安拾瑾听到时间时,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助理是德利原本的员工,被提拔来当她的助手,此前对她的习惯并不了解,看她皱眉就意识到自己大概做得有那里不妥当。 好在她也有多年的职场经验,根据这几天的相处了解,她选择直接询问上司的意见:“安总,请问我有哪里做得不妥吗?” 安拾瑾摇了摇头:“不,只是我不习惯周末工作。” 其实对于大多数管理层来说,双休这个概念基本不存在,毕竟以他们的收入,牺牲一点周末根本不算什么。 但安拾瑾还保留着坚持双休的良好习惯,虽然很多时候还是要995,但是996她是绝对不干的。 助理听到她的回复,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那我需要联系沉氏集团那边更改时间吗?” 安拾瑾:“不用,毕竟是我们有求于人,还是少折腾为好。” 助理低头道:“实在很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安拾瑾笑了笑:“我们都不熟悉对方的工作方式,自然是需要一点时间磨合的,放松一点,有不确定的事情来问我就好。” 助理答了声“是”后就退了出去。 结果第二天,助理进来给安拾瑾送文件时说:“安总,沉氏那边打电话过来商量,希望把饭局改到周五。” 听见这件事,安拾瑾心中一丝异样划过,但她最后没有深想,只答:“可以。” 时间很快来到周五,安拾瑾点了几个下属,带上助理去赴约。 她本来不觉得沉时序会出面,虽然双方合作涉及到了一些深层的利益问题,但现在只是初步达成一致,等到两边的利益捆绑更深一些后,两边的话事人才会真正出面。 然后她推开包厢的门就看见了一个帅得很突出的男人。 安拾瑾:…… 安拾瑾:你们大集团老总都这么闲么? 她脸上没有露出半分异样,只带着下属坐下,笑着跟沉时序打招呼:“沉总亲自到场,实在是我们的荣幸。” 沉时序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来亲眼看看负责人合不合格。” 安拾瑾也不在意他带些无礼的话,轻松揭过便转移了话题。 好在沉时序之后的行为举止都正常,双方商讨正事时气氛融洽,在座都是年轻人,尤其是两位领导,都没有让酒桌文化里的恶习,桌上甚至没有摆酒,一顿饭下来,两边的员工已经打成一片。 完事过后,安拾瑾看了看时间,对下属说:“车费可以报销,你们是想打车回去还是我送你们。” 她有公司配的车,平时只用于公事出行。 四个下属都举起了手。 这下就有点尴尬了,加上开车的助理和她,六个人,多出来一个人。 四个人互相看看,正当有人说自己去打车时,沉时序突然开口道:“不如我送安总回家?” 他们现在住一栋楼,倒也顺路。 安拾瑾想了想,觉得自家车送员工更安全,便上了沉时序的车。 她和沉时序一左一右坐在车后座上,中间隔着一条长长的楚河汉界,两人井水不犯河水。 安拾瑾本来以为这种沉默的气氛会一直持续到家。 然后她手机振动了一下,因为总是在开各种会议,安拾瑾的手机提示音直接关闭,调为了振动。 她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惊讶地发现是温持正发来的消息,还是一条语音。 安拾瑾看了一眼旁边的沉时序,他正侧着头看窗外,似乎完全没注意这边。 安拾瑾:怎么有种偷情的错觉? 因为是邻居,偶尔会撞见,她和温持正的关系已经不像刚回国时那样生疏,但是在手机上发消息还是第一次。 最后强烈的好奇心促使她还是点开了那份语音,可惜她忘了一件事—— 她的手机语音之前设置的是外放。 所以温持正的声音就顺着手机的外放喇叭传出来:“打扰你了,小瑾,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他平日里的声音清冷,此时或许是有求于人,或许是因为说话对象,他的声线放柔了些,配上优越的声音条件,勾得人耳朵发麻。 安拾瑾下意识转过头,对上了沉时序已经转过来的眼,也看见了他黑下来的脸色。 “呵。”她听见他冷笑了一声。 第十五章突如其来的吻 车厢里,安拾瑾和沉时序大眼瞪小眼。 还是沉时序没忍住,张口就是阴阳怪气:“怎么不回复?人家等着呢。” 安拾瑾看了看他,又瞥了眼手机,道:“好吧。” 然后她戴上了耳机,开始敲字回复,没再抬眼看沉时序。 车内的气温霎时又降了一个度,沉时序黑着脸,被气得差点岔气:叫你回你还真回?当初叫你别分手怎么没这么听话? 可惜安拾瑾听不到他的内心活动,也无视了男人的低气压,专心和温持正聊天。 安拾瑾:怎么了?我现在不方便说话。 温持正:你今晚回家吗? 安拾瑾:快到了。 温持正:是这样的,我今晚临时需要出差,家里的两只小猫没人喂,可以请你帮一下忙吗? 温持正:倒是可以请别人,只是觉得邻居更方便一点。 安拾瑾: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温持正:麻烦你了,我把房门密码发给你。 温持正出差周日才回来,安拾瑾表示自己周末也可以帮他喂猫。 温持正:你还是那么喜欢小动物。 安拾瑾正想回他,耳边突然响起了男人冷淡的声音:“到了。” 沉时序说完就直接推门下车了。 安拾瑾闻言收起手机,也跟着下车,两人一起来到电梯前等待。 “把合作伙伴扔在一边自己玩手机,这就是安总的诚意吗?” 安拾瑾叹了口气:“是你不想和我说话吧。” 公归公,私归私,在发生了那样的事后,她不认为她和沉时序还有在私事上重归于好的可能,他能在公事上不记仇已经算不错了。 沉时序咬牙切齿:“所以看见我不想和你说话,你也不想和我说话了?” 安拾瑾:“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应该不太想再见到我吧,若非公事所需,我也不想出现在你面前惹你不高兴的。” 听见这句话,沉时序深吸一口气:“所以你觉得我很厌烦你,不想再看见你?” 电梯来了,安拾瑾上了电梯,沉时序跟在她身后,她按了两人的电梯楼层,才回答:“当时我们分开毕竟发生了……很多事,你不想再看到我也是应该的。” 沉时序和她并肩而立,他看着她没什么表情的脸,嗓音中似乎压抑着什么情绪:“所以,你是真的打算以后都不出现在我眼前?” 安拾瑾:“我是真心希望你以后能过得开心的…….” 电梯门开了,是沉时序的楼层到了,他长腿一迈,走了出去,同时安拾瑾也被他拽住,她没有设防,就那么被他拽着一起走出了电梯。 她本想抬手挣脱,接着对上了沉时序的眼睛,漂亮的凤眼里爱意和痛苦交织,一如多年前他看她的眼神,让安拾瑾的手僵在了原地。 她曾经拒绝过这双眼睛,现在却没法拒绝第二次了。 她任由沉时序把她按在了墙上。 “你认为,所有的答案都是你认为,你认为我恨你,你认为我不想看见你,你认为我们该老死不相往来,”他抓着她的手,“你为什么从来不问问我想要什么结果?” “说着愧疚为我好,其实真正为我们的见面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人,只有我一个吧?” 安拾瑾无言以对,她对重逢有过心理波动,也确实没有过于激烈的情绪,时间在感情上的作用对她尤为明显。 她看向他腕间的刺青:“那你想要什么结果呢?” “我不知道,”他说,“但无论如何,我都不允许我们的关系停留在这里。” 她的视线从刺青移到了他的双眼上,漆黑的瞳孔映出他的身影,沉时序喉结滚动,抓住她的手下意识松了松。 安拾瑾还想说点什么,可下一秒沉时序的手更紧地抓住了她,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低头吻住了她。 这不算一个温柔的吻,夹杂着沉时序的痛苦和思念,他撬开她的齿关,匆匆横扫了一翻她的口腔后,强硬地勾住她的舌与他纠缠,像两条交缠打架的蛇。 安拾瑾的手按在他胸上,她不是柔弱的女孩,只要她想,完全可以推开他。 但她最后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去主动回应他的吻。 她只是闭着眼,默默地承受他的吻,沉时序松开她的手腕,转而将手指插入她的发间,揽着她的头让她更贴近自己,纠缠的舌在彼此的口腔间推搡,每当有一丝分开的迹象,就又被他追着勾结在一起。 已经有液体顺着她的嘴角滑下,抱着她的人也没有任何停下的迹象。 神智恍惚间,她隐约听见了一点动静。 安拾瑾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对上了一双精致的桃花眼。 —————— 小瑾是能感受到沉时序的特殊对待的,但是她觉得就是男人对前任一些复杂情绪,不一定是旧情难忘,另外两个表现得比较隐晦,她不确定,就不管了 我是觉得爱和关注这种东西是很难藏住的,更何况小瑾又是很聪明的女孩子,她能猜到一些,但不会在男人身上多费心思 无责任小剧场关于出轨 知道安拾瑾有三个男朋友,一个丈夫后,钟颖慧和汪任雨在最初表达了震惊后,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们一致觉得,以好友的异性缘,给所有男人一个家才是最好的选择嘛。 同时她们又多了一个疑问。 钟颖慧好奇道:“男人这么多的话,他们要是出轨了,你会意识到吗?” 这话或许对其他人有点冒犯,但以她们的关系,自然不会有这些顾虑。 安拾瑾撑着下巴想了想:“我觉得对感情忠贞这事,应该是自发而不是被束缚的,我可能不会知道他们出轨了,但应该可以知道他们对我没感情了。” 汪任雨指出:“万一他们出轨了又不想和你分开呢?你也知道男人有劣根性,身体和脑子分离什么的。” 安拾瑾:“……那我认为不会有这种情况。” “为什么?”对面的两个女生异口同声。 面对两双好奇的眼睛,安拾瑾无奈地解释:“因为我家里那四位会互相监视。” 最开始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安拾瑾提出了异议,认为他们是不是太不尊重别人的隐私了。 “总得给人留点私人空间吧。” “况且你们不觉得这样会给人压迫感嘛,跟锦衣卫一样,直接把不想变成了不敢。” 安执最先表达了反对:“我无所谓,问心无愧,没什么事不能让你知道的,当然,要给你准备惊喜时除外,其他三位我可就不清楚了。” 温持正点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反正我做什么也要向你报备的,年轻一点的男生怕是没这个定性。” 沉时序耸肩:“我可以辞职天天和你待在一起,怎么想娱乐圈这个大染缸才是最危险的吧。” 季陆云微笑:“明星的行程本来就不是秘密,多几个人看着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当然,如果小瑾愿意的话,我很乐意公开恋情让所有人来替你看着我。” 安拾瑾:你们够了啊! 为了维持家庭的公平性,安拾瑾当即表示,他们也可以在自己身边安插眼线。 然后被其他四个人立刻否决了,说是要尊重她的隐私。 安拾瑾:你们现在又知道尊重隐私了? “所以如果他们干点什么事,”安拾瑾无奈道,“可能一个小时后资料就发到我手机上了吧。” 钟颖慧和汪任雨面面相觑,最后纷纷对她竖起大拇指:“牛!” 第十五章突如其来的吻 车厢里,安拾瑾和沉时序大眼瞪小眼。 还是沉时序没忍住,张口就是阴阳怪气:“怎么不回复?人家等着呢。” 安拾瑾看了看他,又瞥了眼手机,道:“好吧。” 然后她戴上了耳机,开始敲字回复,没再抬眼看沉时序。 车内的气温霎时又降了一个度,沉时序黑着脸,被气得差点岔气:叫你回你还真回?当初叫你别分手怎么没这么听话? 可惜安拾瑾听不到他的内心活动,也无视了男人的低气压,专心和温持正聊天。 安拾瑾:怎么了?我现在不方便说话。 温持正:你今晚回家吗? 安拾瑾:快到了。 温持正:是这样的,我今晚临时需要出差,家里的两只小猫没人喂,可以请你帮一下忙吗? 温持正:倒是可以请别人,只是觉得邻居更方便一点。 安拾瑾: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温持正:麻烦你了,我把房门密码发给你。 温持正出差周日才回来,安拾瑾表示自己周末也可以帮他喂猫。 温持正:你还是那么喜欢小动物。 安拾瑾正想回他,耳边突然响起了男人冷淡的声音:“到了。” 沉时序说完就直接推门下车了。 安拾瑾闻言收起手机,也跟着下车,两人一起来到电梯前等待。 “把合作伙伴扔在一边自己玩手机,这就是安总的诚意吗?” 安拾瑾叹了口气:“是你不想和我说话吧。” 公归公,私归私,在发生了那样的事后,她不认为她和沉时序还有在私事上重归于好的可能,他能在公事上不记仇已经算不错了。 沉时序咬牙切齿:“所以看见我不想和你说话,你也不想和我说话了?” 安拾瑾:“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应该不太想再见到我吧,若非公事所需,我也不想出现在你面前惹你不高兴的。” 听见这句话,沉时序深吸一口气:“所以你觉得我很厌烦你,不想再看见你?” 电梯来了,安拾瑾上了电梯,沉时序跟在她身后,她按了两人的电梯楼层,才回答:“当时我们分开毕竟发生了……很多事,你不想再看到我也是应该的。” 沉时序和她并肩而立,他看着她没什么表情的脸,嗓音中似乎压抑着什么情绪:“所以,你是真的打算以后都不出现在我眼前?” 安拾瑾:“我是真心希望你以后能过得开心的…….” 电梯门开了,是沉时序的楼层到了,他长腿一迈,走了出去,同时安拾瑾也被他拽住,她没有设防,就那么被他拽着一起走出了电梯。 她本想抬手挣脱,接着对上了沉时序的眼睛,漂亮的凤眼里爱意和痛苦交织,一如多年前他看她的眼神,让安拾瑾的手僵在了原地。 她曾经拒绝过这双眼睛,现在却没法拒绝第二次了。 她任由沉时序把她按在了墙上。 “你认为,所有的答案都是你认为,你认为我恨你,你认为我不想看见你,你认为我们该老死不相往来,”他抓着她的手,“你为什么从来不问问我想要什么结果?” “说着愧疚为我好,其实真正为我们的见面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人,只有我一个吧?” 安拾瑾无言以对,她对重逢有过心理波动,也确实没有过于激烈的情绪,时间在感情上的作用对她尤为明显。 她看向他腕间的刺青:“那你想要什么结果呢?” “我不知道,”他说,“但无论如何,我都不允许我们的关系停留在这里。” 她的视线从刺青移到了他的双眼上,漆黑的瞳孔映出他的身影,沉时序喉结滚动,抓住她的手下意识松了松。 安拾瑾还想说点什么,可下一秒沉时序的手更紧地抓住了她,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低头吻住了她。 这不算一个温柔的吻,夹杂着沉时序的痛苦和思念,他撬开她的齿关,匆匆横扫了一翻她的口腔后,强硬地勾住她的舌与他纠缠,像两条交缠打架的蛇。 安拾瑾的手按在他胸上,她不是柔弱的女孩,只要她想,完全可以推开他。 但她最后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去主动回应他的吻。 她只是闭着眼,默默地承受他的吻,沉时序松开她的手腕,转而将手指插入她的发间,揽着她的头让她更贴近自己,纠缠的舌在彼此的口腔间推搡,每当有一丝分开的迹象,就又被他追着勾结在一起。 已经有液体顺着她的嘴角滑下,抱着她的人也没有任何停下的迹象。 神智恍惚间,她隐约听见了一点动静。 安拾瑾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对上了一双精致的桃花眼。 —————— 小瑾是能感受到沉时序的特殊对待的,但是她觉得就是男人对前任一些复杂情绪,不一定是旧情难忘,另外两个表现得比较隐晦,她不确定,就不管了 我是觉得爱和关注这种东西是很难藏住的,更何况小瑾又是很聪明的女孩子,她能猜到一些,但不会在男人身上多费心思 第十六章各凭本事,但小猫咪是无辜的 ye d 安拾瑾被那双眼睛里划过的冷意冻得脑子清醒了不少,她用了点力推了推身上还沉迷在亲密接触中的男人。 沉时序明白她的拒绝之意,有些不满,还是放开了她,但手臂还牢牢地禁锢着她。 安拾瑾趴在他的臂弯,脸色酡红,刚刚激烈的亲吻让她险些窒息,此时只能靠着男人喘息恢复。 她还没忘记刚刚看见的人,一边喘气一边抬眼看去。 没眼花,真的是季陆云。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h e huan9. co m 他眼里的冷意转瞬即逝,此时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脸上又带上平时温柔带笑的面具,只是那双眼睛一点笑意都没有:“公共区域强迫女生,沉总莫非是想被请去喝茶?” “你清楚得很,”沉时序抱着安拾瑾,垂眼看着喘气的她,正眼也没有给季陆云一个,“她不愿意,谁能强迫她?” 安拾瑾不仅有个发达的脑子,还有身发达的肌肉,高中的时候就能把骚扰自己的校霸按在地上打。 季陆云看着面前拥抱的男女,男人英俊挺拔,衣领散开显得有些凌乱,眉间欲色尚未褪去,趴在他臂弯的女孩面色红润,唇瓣红肿,嘴唇到脖颈间还有液体滑过的痕迹,不难想象刚刚两人经历了多激烈的亲吻。 “是这样吗,小瑾,他没有强迫你?”他轻声问。 两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安拾瑾沉默地从沉时序怀里起身,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云哥也住这里吗?” 她摆明了不想回答刚刚的问题,季陆云也不追问,答道:“是。” 三个前男友一个是她邻居,两个住她楼下,她再怎么忽视,也不能说服自己这是巧合。 但她还是抱有一丝希望,问季陆云:“这是巧合吗?” 可惜面前的男人一句话戳破了她的希望:“不是,当然不是。” 安拾瑾捂住额头,状似头疼,察觉到两人都想来扶她,她快走两步,躲开他们的手,说:“我先回去了,让我想一想。” 想一想怎么处理这乱七八糟的关系。 这话带着回避之意,两个男人的心里却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她做决定时向来果断而干脆,现在未当场拒绝,那就说明还留有旧情,他们就有争取的机会。 他们都遭受过她最冷漠无情的判决,再来一次,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直到安拾瑾的身影完全消失,两个人才收回目光。 沉时序懒洋洋地靠在墙上,刚刚满足过的男人攻击性降低了许多:“怎么,不装了?” 季陆云收起笑,面无表情道:“沉总都已经亲上了了,还指望别人继续藏头露尾吗?” “那就各凭本事吧。”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雄性抢夺地盘的本能被激发,对着想要夺走自己配偶的敌人露出獠牙。 安拾瑾到家后,摸出手机,她很长一段时间没回复,温持正似乎以为她生气了。 “抱歉…是我说错话了吗?” 安拾瑾握住手机,点开温持正的主页,那是两只窝在一起睡觉的小猫咪,小一点的是只漂亮的小三花,大一点的是只狸花猫,看得安拾瑾心都化了。 安拾瑾:没有,我刚刚有事没看手机,现在刚刚到家。 不管主人有什么坏心思,小猫咪都是无辜的。 第十七章听着她的声音自慰 上一句还在说要到家了,下一句就耽搁了接近半小时,正在邻市出差的温持正内心划过不详的预感。 若在平时,半小时不回也很正常,但他知道今天安拾瑾和沉时序会见面。 温持正动了动手指,想要用烟缓解一下紧张的神经,这股烟瘾很快又被他有意识地压下去了。 他遇见安拾瑾时已经步入社会,工作压力大,也养成了抽烟的习惯,只是他向来自律,抽烟的次数并不频繁。和安拾瑾最开始认识的那段时间,她并未表现出对烟味的厌恶,后来熟悉起来,才委婉地建议他少抽烟,他才知道她不喜欢烟味。 再后来在一起了,她直接强硬地要求自己戒烟,但他完全不觉得她无礼,只觉甜蜜至极,毕竟她只有对极亲近的人才会有这种强硬的要求。 更何况和她在一起,哪里会有什么压力,烟草的味道哪有她唇的滋味来得销魂。 他戒烟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她提出分手。 他的烟瘾又犯了,比以前任何一次都严重,可他还是强忍住了,只有在有些实在无法忍受思念的夜晚,他才会点上一根,用指尖的火焰烧去内心的痛苦。 温持正牢记着她不喜欢烟味,分开的这些年,也得确保自己干干净净,这样再次见到她时,才能有靠近的资格。 从答应分手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想过结束,烟可以轻易戒掉,染上她的毒可是一辈子都无法摆脱。 特殊的提示音响起,是安拾瑾发来的消息。 “现在方便视频吗?” 他的“方便”两字刚刚发出去,她就发来了视频电话。 温持正手颤了一下,才点了接受。 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回到了过去,那个她会频频给自己打视频的过去。 “学长?”安拾瑾的脸在镜头前晃了一下,很快又转向她腿上。 三花小猫亲昵地趴在她的腿上,蹭她的腹部。 “小家伙看起来很喜欢我。它叫什么名字?”安拾瑾撸着小猫咪问道。 这时另外一只狸花猫也喵喵叫着爬上她的膝盖,和小三花挤在一起讨要她的抚摸。 “哎!宝宝你真可爱!”人类这种生物,平时再正经再粗犷,遇到小猫咪就开始下意识地发出夹子音,安拾瑾也不可避免地陷入这种“诅咒”中。 明明不是对着他发出的,但她这无意识甜腻的嗓音一出,温持正的下身……突然尴尬了。 他极力想把这不合时宜地欲望压下去,可男人的下半身通常不受大脑控制,最后温持正只能维持这样的状态开口:“三花叫翡翠,狸花叫玛瑙。” 他的声音有点哑,幸好安拾瑾正沉迷撸猫,无瑕关注这点异样。 温持正拿过身旁的水喝了一口,他的音色本就清透如玉,很快就把那点异常压下去,只是下半身的火还残留着。 声音正常了,他才解释这两只小猫的来历。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偶然看见了两只在一起流浪的可怜兮兮小家伙,一时心软就捡回了家,至于为什么起这两个名字…… 瑾,瑾瑜,美玉也。 翡翠和玛瑙都是玉的一种,名字暗藏的寓意让主人的心思昭然若揭。 而真就是宠物随主,虽然他经常跟两只小家伙看安拾瑾的照片告诉它们这是妈妈,但也没指望不会说人话的小动物真的懂他的意思,平时也没见它们特别喜欢谁,现在见到主人心爱至极的人,竟自发地黏上去邀宠。 小动物不需要顾忌人类的礼仪,它们只需要凭着自己可爱喜人的外表,去跟自己有好感的人贴贴就可以,对方会给它们无限纵容。 可惜人类不行,长得再帅也不行。 所以此时温持正颇有些嫉妒自家的两个小家伙,又想他们这么上道,他父凭子贵的算盘看来不会落空了。 温持正没说它们名字的来历,就像他没说它们是在他失去她后最痛苦的时候捡到的,陪他度过了他最难捱的那段时光。 有时候主人起名可能就是当场想到了,没什么寓意,安拾瑾也没追问名字的由来,转而问起该怎么喂它们。 温持正说了几句,安拾瑾跟着照做,顺手逗弄着小猫咪。 电话被放在一边,也没挂,防止待会有问题还有问,温持正坐在沙发上,听着那边时不时传来的温柔甜腻的声音,突然关了话筒,闭眼将手伸向那始终没有消下去的欲望。 “小瑾……宝贝……” 此时他不再克制自己,无所顾忌地呻吟出声,幻想着自己往日在她体内冲撞的感觉抚弄自己,欲火被她的声音蛊惑着越来越旺,肉棒却因为无法进入那温暖的穴而不得满足,让他陷入冰火两重天之中。 他原本像被冰山上的雪覆盖着一般清心寡欲,却在遇见她的那一刹那被唤起了所有属于男人的肮脏下流思想。 “宝宝……”那边安拾瑾叫着他的宠物。 “宝宝……”这边温持正叫着对她的爱称。 “我爱你。”他说出这句话时,掌心被白灼射满。 —————— 妈妈抛夫弃子即视感( 第十八章与安执初见的回忆 安拾瑾陪翡翠和玛瑙玩了半天,终于感到有些困了,看了一眼时间,发现确实不早了。 这时她才记起她好像没有挂电话。 她迟疑地喊了一声:“学长?” 那边没有立刻回答,过了好几秒才传来一声低沉的“我在”。 这下安拾瑾听出他声音的不对劲了,她第一反应是他生病了,殊不知刚刚有人已经听着她的声音发泄了一回。 “你感冒了吗?” 温持正总不能实话实说,只好承认她的误会。 安拾瑾感到抱歉:“对不起,你生病了还让你陪我这么久,你该告诉我的。” 温持正笑了笑:“一点小毛病,不碍事,刚刚已经吃过药了,而且本来是我请你帮忙。” 安拾瑾:“那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温持正知道今天的对话就这么结束了:“好,等我回来请你吃饭。” 到家后,安拾瑾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打电话给安执。作为她亲密关系中最年长成熟的男性,她会把生活中很多事情拿来和他讨论,有时候安拾瑾会觉得,安执不仅占据了她丈夫和兄长的位置,还顺带充当了她父亲的角色——即使她不怎么需要。 大多时候他给出的意见都很中肯,但自从和他滚上床后,有些事就不一定了。 现在再回忆起和安执的第一次,安拾瑾才发觉他真的是蓄谋已久。 这就不得不说到她和安执所在的家族阿尔弗雷德了。 妈妈安瑜卿过世之前,从未跟安拾瑾提过阿尔弗雷德家族的事,安拾瑾只能通过母亲过世后,莫名其妙被清空的账户来判断母亲的死因不简单,那时她只有十五岁,人小势微,母亲的遗产消失,光养活自己都是个难题,更别说腾出手去查母亲的事情了。 而直到她出国,才查到一点蛛丝马迹——她机缘巧合之下看到了阿尔弗雷德家族的家徽,家徽的图案勾起了她的记忆,母亲曾经扔过一个带有这个图案的笔记本,因为母亲的表情太过厌恶,导致她对此记忆深刻,只是时间太过久远,导致她没能自己从记忆里翻找出来。 她开始调查阿尔弗雷德家族,本来以为面对如此庞大的家族,她的调查进度会很艰难,但是……出乎意料的顺利。 安拾瑾当时就猜测有人在暗处帮她,直到她和安执见面,这个幕后人才浮出水面。 男人身穿裁剪精良的西装,身姿优越,俊美的面容和她有三分相似,一举一动矜贵从容,浑身散发着顶级上位者的气息。 这是安拾瑾对安执的第一印象。 后来据他自己所说他确实为这第一次见面打扮了很久。 这个满脸写着我是顶级豪门的男人一来就对她表达出了极高的善意,自我介绍说他是阿尔弗雷德家族尚未继任的准家主,伊格纳修斯·西奥多·阿尔弗雷德。 安拾瑾:伊什么多什么? “你也可以叫我的中文名,安执,同你一个姓,执念的执。”安执不仅有一副Z国人的面孔,中文也说得极其标准。 “那你和我是什么关系?”安拾瑾发问,长得像,中文名还是同一个姓,说他们不是亲戚都很难有人信。 “我是你的表哥,我的父亲是上一任家主,他和你妈妈是亲兄妹,”安执解释,“姑姑因为和家族闹了矛盾,独自一人离家闯荡,多年杳无音信,所以你才没有在家族出生,也不知道家族的存在。” 安拾瑾几乎瞬间意识到母亲的死和阿尔弗雷德家族有关。 下一秒安执就证实了她的猜测:“当年家族内斗,我父亲被暗杀,而姑姑虽然已经脱离家族,毕竟还是阿尔弗雷德的一员,她和父亲感情极好,便回来助我夺权。” 安执沉声道:“有姑姑助力,我们差点就胜利了,但后来不知为何,那人突然从哪得来一股新的势力,又能和我们分庭抗礼,导致我们中了一次埋伏,而姑姑为了救我……” “她临走前唯独挂念一无所知的你,求我无论如何都要护你周全,说你和她感情极深,就算平时再坚强独立,失去妈妈也会很伤心难过…….” 安瑜卿走时全是对女儿的牵挂和不舍,这份爱意,终于在多年后经过安执传达给了安拾瑾。 而安拾瑾已经双眼湿润,悲痛不已。 一个温暖的怀抱包裹了她:“想哭就哭吧,现在有哥哥陪着你了。” --------------- 明天继续讲安执没有及时出现和结婚的原因~还有很快就能写到他们的第一次了(搓手) 第十九章和安执初见的回忆(二) 安拾瑾从未在一个男人怀里失声痛哭过,她是安瑜卿单身生育的孩子,父亲这个角色在她的人生中是不存在的,而和她的前男友们在一起时,也没有遇到能激发她强烈悲伤情绪的事情,她也不会总把母亲过世的事情挂在嘴上。 可失去亲人的痛终究是一道伤痕,它被压抑在心底许久,遇到安执后再次被唤醒,才有了当下的情绪爆发。 待她宣泄完,从安执怀里直起身,看见了被她眼泪打湿的衣襟。 安拾瑾:“啊……” 她知道这种顶级定制西服价格昂贵,清洗方式也特别麻烦,这下被她一哭,怕是要报废了。 虽然她也不是赔不起罢了。 安执注意到了她的目光,随手脱下外套:“一件衣服罢了,安安不用在意。” “反倒是我要为姑姑的事道歉……”他提及此事显然也极为内疚。 安拾瑾摇了摇头:“妈妈是自愿救你的吧。” 她不认为安执会骗她,一个是因为直觉,另一个是因为以安执的地位,想要从她身上获取什么,实在没必要费尽心思来欺瞒她。 倘若他真有恶意,不惜亲自下场跟她演戏,那就认栽了吧。 至于妈妈是为救安执而遭遇不测这件事……若是十年前,她还会怨怪安执,十年后,她已经能妥善处置好这些情绪,比起这个,最重要的是仇人到底是谁。 “那凶手……”安拾瑾仰脸看他。 “当年和我们作对的那人已经……”他顿了顿,似顾忌她,又想到安拾瑾的性格,才接着说下去,“已被我杀了,但你还记得我刚刚跟你说的莫名其妙的势力吗?” 安拾瑾心领神会:“还没查到是吗?” “能掩藏得如此之好的势力不多,”安执道,“加上利益冲突,只有可能是和阿尔弗雷德家差不太多的Y国贵族,但我还不能确定。” “也是这个原因,当年姑姑刚过世时,我不能亲自来见你,害怕暴露你的存在。而且我当时势力有限,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把姑姑的消息传达给你和掩盖你的存在,甚至不能给你经济上的帮助。那时我觉得你不知道真相更好,抱歉…….” 安执今天已经好几次道歉,态度谦和得让安拾瑾开始疑心自己的第一印象了,这人真是大家族的继承人? 她只好继续询问来打断他的自我谴责:“那我大学呢?那时你还没收拢家族的大部分势力吗?” “那是我的私心,”安执下意识地想去握她的手,被安拾瑾莫名其妙第看了一眼才收回来放回膝上,“若是告诉你真相,难保不会把你卷入纷争中,明面上的凶手已经解决,背地里的虫子需要从长计议,让你知道真相这就是也就不急。” “所以我希望你能无忧无虑地度过大学生活,还可以等你再成长一些。现在你来Y国留学,没了Z国这个屏障,你又有了足够的能力,我认为不该再瞒着你了。” 后来他其实想给安拾瑾一些经济帮助,但她依靠出色的成绩已经完全能够养活自己,再无缘无故给她送钱肯定会引起她的怀疑,这才作罢。 安执的解释合情合理,安拾瑾挑不出什么毛病,她把前面的信息消化了下,问他:“那我现在需要做什么吗……” 她停顿了一下,似在思考怎么称呼他,虽然已经在他怀里哭了一场,但她觉得他俩还不怎么熟。 安执看出了她的为难,温柔一笑:“叫我哥哥就好。” 安拾瑾:“…….” 假的吧,这绝对是个假的继承人吧! “……哥。”她最后选了个折中的称呼,有些别扭地叫了出来。 安执眸色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安拾瑾默念他是表哥,忍住了没躲。 “阿尔弗雷德家族有个迂腐的陋习,”安执轻松地说着贬低家族的话,“为了维护所谓的血脉正统,他们要求家族只能内部通婚,当然,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违背这个规定的也不少,但是要完全成为阿尔弗雷德的家主,还是得遵守这个规矩。” 安拾瑾被这个规定震惊到了:“这样还能发展到今天?” 生出来的孩子大部分会有问题吧! “所以上一代的直系血脉只有我父亲和姑姑,姑姑不愿意遵守,放弃继承权离开家族闯荡,我父亲为了家族留了下来,和一位关系稍近的表妹结婚,也就是我的母亲。生下我之后,母亲觉得已经完成任务,也离开家族追寻自由去了。” “那…….”安拾瑾思虑了一下称呼,“舅妈没有回来看过你吗?” 刚才讲内乱时安执并没有提到自己的母亲。 “母亲她并不是很喜欢我,”安执笑了笑,“毕竟我算是…..她被当成生育工具的耻辱吧。” 他的表情不见落寞,但安拾瑾知道他心情应当不大好,她不觉得那位素未谋面的舅妈做错了,可刚刚安执也安慰了她,她想自己也该礼尚往来地宽慰一下她现在唯一的亲人。 所以她握住他的手。 “以后有我陪着你。”她说道。 安执低头,看着腿上交握的双手,抑制住回握的冲动,只温柔地对她笑。 “现在直系只剩我俩了吗?”安拾瑾说完又否定了,“不对,我是妈妈和不知名优质男人生的,那直系就你一个了。” 安执:“不,你也算,再怎么说你也是姑姑的亲生女儿。” 近亲结婚,他们两个是仅有的直系表亲,安执接下来要说的事呼之欲出。 “你是想让我和你结婚继承家主之位吗?”她没忘记刚刚安执说的家主前还加了个“准”。 “这件事看安安你自己的意愿,”安执神情平静,“我不希望我母亲的悲剧再发生,所以想和未来的妻子达成协议婚姻,先让我得到家主的位置,等我势力稳定后,就可以废除这个破规定。所以我希望找一个我信任的人。” “当然,继承的财产我也会公平地分给你一半。” -------------------------- 当时想出这个设定的时候,我还特意去搜了一下,历史上真的有个家族是这样,叫罗斯柴尔德,非常有钱,很多都是表亲和叔侄结婚,确实延续了很多年他们的金融基因,但是后面家族成员也有很多遗传病导致后继无人 第二十章和安执初见的回忆(三) 一半?! 饶是安拾瑾对财富的欲望并不重,此时也心跳加速。 她之前调查过阿尔弗雷德家族,光是明面上的财富就已经让她叹为观止,更别说隐在暗处的产业了。 而现在安执轻轻松松就说要分她一半。 “你给的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安拾瑾迟疑道,“之前内斗的时候我什么都没做。” 安执终于做了刚刚一直想做的动作,他反手握住安拾瑾的手:“安安。你要知道,我们现在是家族中血缘关系最近的人。” 他轻声蛊惑:“为了姑姑,我们以后会并肩作战,会是彼此唯一的依靠,所以我的财富和权力都理应与你共享。” “你不该有什么负担,那本就是你应当的。” 安执深知什么样的语气和话语可以蛊惑人心,安拾瑾果然动摇得更厉害:“我们第一次见面吧,你就信任我吗?” 他把她的双手圈在掌心,笑了:“安安,你忘了吗,你是第一次见我,可我已经注视你很久了啊。” 他的眼神有一丝掩盖不住的炽热和痴狂闪过,恰巧安拾瑾低头没注意到。 是了,他一上来就亲昵地称呼她的小名还毫无违和感,这么多年他是一直知道自己存在的啊。 “当然,如果你不实在不愿也没关系,幕后凶手的事我会一直追查,这一点也永远不会改变。”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安拾瑾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其实在她的人生规划里,从来都没有婚姻这一项,无论是季陆云,还是沉时序或者温持正,他们作为男友再无可挑剔,都没有让她迈入婚姻的想法,她不想成为谁的妻子,被困在一座名为爱和责任的牢笼里,即使那个将她束缚住的人再完美无缺。 但是安执不同,他是亲人,和她有密不可分的血缘关系。家人于她是后盾,而不是牢笼,现在只是在亲人的关系上多一层法律关系罢了。 她接受了安执的提议。 安执起初想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安拾瑾拒绝了,就算不用她操办,这种婚礼也很耗费精力,她课业和工作本就繁忙,加上阿尔弗雷德那边增加的一些业务,已经抽不出精力去应付这种仪式了。 安执遗憾道:“那就下次再补吧。” 即使不办婚礼,在家族内部还是需要一个简单的仪式,他们需要在阿尔弗雷德的家族成员的见证下,立下结为夫妻的誓言。 安拾瑾还是穿上了婚纱。 她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感到有些陌生。相比起她出色的体质和智商,她的外貌并未拥有过于夺人眼球的攻击力,但得益于阿尔弗雷德在皮囊上的良好基因,也并不会泯然众人。安拾瑾的眉毛和眼尾略带些英气,唇形又微微上翘,使她看起来有种正派的亲和力,很容易获取陌生人的信任。 出自顶级造型师的新娘妆把她五官的优势放大了极致,安拾瑾看着镜中的自己,一时也有些挪不开眼。 安拾瑾:我好像有点漂亮,不确定,再看一眼。 她正沉迷在自己的“虚假”美貌中,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突然自背后环上了她的腰。 安执站在身后抱着她,把头放在她的肩膀上,看着镜中的男女。 安拾瑾看了一眼周围来往的人,没有拒绝他当众秀恩爱的举动 “安安真漂亮。”安执在她耳边亲昵道。 “哥你也很帅。”安拾瑾礼尚往来。 也不是商业吹捧,安执是真的很帅,从气质到相貌都是无可挑剔的顶尖,反正在安拾瑾看来,比她这寡淡的长相要出色多了。 如果当时来跟自己谈条件的表哥没有帅得这么惨绝人寰的话,她恐怕也不会答应的我这么快,安拾瑾想。 想让她当这个家主夫人,自然不是他俩一拍即合就可以,家族里有不少势力盯着这个位置,安拾瑾在阿尔弗雷德没什么根基,最大的优势就是所谓的“纯正血统”,好在她的履历出色到可以让所有人闭嘴,认可她血统的优秀,她还顺便收获了一个她时常记不住的新名字——厄尔卡妮娅·多萝西·阿尔弗雷德。 还需加上点感情因素,虽然大家心知肚明婚姻的结合都是利益的联合,但是明面上还是要装作是为了爱情而结婚,安执和安拾瑾都两情相悦了,其他人也不好再撮合安执和其他人。 得亏安执演技好,演得情深似海,非她不可,劝退其他人效果拔群。 ------------------------------ 表哥:你觉得我真的是演的吗? 第二十一章睡一张床(安执回忆) 婚礼开始,安执牵着安拾瑾的手,在众人的注视下,缓步向教堂的圣坛走去。 在场没有一个是对他们婚姻饱含祝福的亲朋好友,所有人都带着审视贪婪的眼光,期盼着这对新人在她未来走向深渊。 现场没有神父,也没有证婚人,是安拾瑾要求的。 她的原话是:“既然我结婚妈妈无法看到的话,那也没有必要让其他人来评判这段关系了,我又不信教。” 就算是假的,她也不需要别人在这种时候来主导她。 他们站在圣坛前,四周虎狼围绕,却只专心注视着对方。 安执:“在我主的注视下,伊格纳修斯·西奥多·阿尔弗雷德,对余生的伴侣许下誓言,我将永远忠于你,为你披荆斩棘,我的权力与财富与你共享,我的生命和爱由你执掌。” 安拾瑾:“我主在上,厄尔卡妮娅·多萝西·阿尔弗雷德对余生的伴侣许下誓言,在此后的岁月,无论去往天堂还是地狱,我都会握紧你的手,劈开风浪,斩去逆境,绝不背叛,绝不放弃。” 这段誓词和传统誓词不太一样,甚至有点怪异,但在这场虚假的婚礼中,竟是唯一的真实。 结婚仪式完成后,安拾瑾更忙碌了,她没有接受过正统的继承人教育,此时做了家主夫人,自然是要补上的,她也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学业事业,导致于所有时间都被挤占满了,抽不出一点休闲时间。 看得安执心疼得要死,想要先停了安拾瑾的课程,被她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安拾瑾:“只是比较忙而已,我能分配好我的时间。” 她不怎么喜欢工作,但是对学习新知识充满热情。 好在她的学习能力强悍,忙了一段时间后总算有了空余时间。 安执询问她是否跟他回阿尔弗雷德的封地住一段时间。 安拾瑾:“是有什么事情么?” 安执解释:“有一些阿尔弗雷德成员的述职,资源交换,还有重要产业的利润报告,每年都会有这么一段时间,所有人都要去封地的住宅待着,方便工作交流。” 安拾瑾:“好像没有不去的理由?” “那里人多眼杂,”安执垂眸,以此掩去眼中的期待,“安安怕是得和我住一个房间了。” 安拾瑾需要上学,安执需要工作,他们平时住在外面,一栋房子两个房间,也不会有人发现他们真正的关系,但回到全是阿尔弗雷德人的封地,肯定还是要装一装的。 她眨了眨眼:“我没问题。” 她又不是没和男人睡过一个房间。 直到她和安执回到封地的城堡,看到房间,她才想起:一个房间是委婉说法,一个房间只有一个床才是重点! 安执很贴心地表示自己去睡房间里的沙发。 安拾瑾迟疑:“我们要在这住多久?” 安执:“至少一个月吧。” 安拾瑾:“…….” 一两天也就罢了,睡一个月沙发,怎么想对腰和脊椎都被不好,她觉得不能这么虐待自己唯一的亲人。 “哥不介意的话跟我睡一张床?”她犹豫着提出这个建议,“反正床很大。” “我没什么介意的,”安执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安安是女孩子,一切由你决定就好,我睡哪里都可以。” 安拾瑾:床那么大,和哥一人一边也没什么关系吧? 此时的安拾瑾很显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 前面还有件事,阿尔弗雷德类似于华裔那种,又内部通婚,所以还是东方人长相。 第二十二章抱在一起睡觉(安执回忆) 睡姿这个问题,是个玄学。 有时候睡觉会规规矩矩一晚上,有时候又会从床头滚到床尾,甚至直接头和脚翻了个儿。 安拾瑾不太清楚自己的睡姿怎么样,和她睡过一张床的季陆云、沉时序和温持正都没有对此做出过评价,毕竟和他们睡的时候都会被按在怀里,睡姿再差也无从发挥。 单独睡的时候,她也没有过掉下床的经历。 所以,应该,自己的睡姿还好吧? 抱着这样的态度,安拾瑾和安执在一张床上相安无事了一周。 反正她每次醒来都还是和安执各自占据床的一角睡觉。 安拾瑾放心了,放松了警惕,从每天紧张地入睡变成了放松地入睡。 然后她第二天是从安执的怀里醒来的。 他并没有像男友那样亲密地抱着她,只是一只手被她枕着,另一只手虚虚搭在她的腰间,两人中间隔了快一个人的宽度,但是本来的两床被子已经变成了一床被子。 她睁开眼就遭受了美颜暴击。 ……放心一晚上就惨遭打脸。 问题是她还没法悄无声息地消灭正这个尴尬的场景,因为安执很快就睁开了眼。 他似是还没清醒,刚醒来的嗓音低哑,迷糊着对她说了声“早”,仿佛还没有意识到当下的状况。 直到对上了安拾瑾瞪着他的眼睛,他才后知后觉,下意识地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腰上的手倒是轻松收回来了,安拾瑾脑袋下的那只手,他动了下,轻轻“嘶”了一声。 想起他被自己枕了一晚上,手臂怕是麻了,安拾瑾忙收起刚刚杂乱的心思,坐起身来,去替安执揉手臂,一边揉一边抬头去看他,想说些什么:“哥…….” 然后她的视线一不小心就移到了男人的下半身,看见了那里明显的鼓胀,要说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安拾瑾:好大。 安执顺着她的视线注意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他不动声色地用被子掩住,提起其他事转移她的注意力:“安安还记得昨晚的事吗?” 安拾瑾才想起他们刚刚尴尬的姿势:“昨晚发生了什么了吗?” 安执带着歉意地冲她笑了一下:“昨晚太困了,所以安安滚过来的时候就直接……没有想那么多。” 安拾瑾:“……难道前几晚我睡觉也这样?” 安执善解人意道:“也就是睡觉时平移的距离有点远,都怪这床不够大,没法让安安随便发挥。” 安拾瑾:“…….” 她和安执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才在他真诚的眼神里败下阵来,心虚道:“我以前也不知道我睡姿这么差……” “他们也没跟我说过啊。”她小声嘟囔。 安执听见了这句话,眸色暗了下来,他垂眸掩去冰冷的神色,声音却带着点委屈:“那我还是去睡沙发吧?” 自己的问题,让没有任何错的表哥去睡沙发,安拾瑾觉得她的良心还是不允许她这样做的,而她又不想亏待自己的腰椎去睡沙发。 她问:“那昨晚那样把我按住的话,还会影响哥你睡觉吗?” 她没有说抱在怀里这种暧昧的词语。 安执笑了一下:“昨晚倒是睡得很好。” 安拾瑾只能又一次犹豫地提出建议:“那不然我再折腾的话,就那么按住我吧。” 安执:“安安不介意的话,我都没关系的。” 安拾瑾: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她觉得有哪里不对,自己似乎落入了圈套,但是所有的建议都是自己主动提出的,她又找不出其他毛病。 直到第二天她又一次在安执怀里醒来,她都没想明白—— 她到底是怎么和安执发展成抱在一起睡觉的? ----------------- 我以为这章能写到肉的!明天一定! 第二十三章来自兄长的勾引(安执回忆h) y 底线这种东西,是会一退再退的。 反正已经抱在一起了,安拾瑾觉得也没必要再矫情什么距离和肢体接触的面积,就跟什么都做了只有没插进去就不算出轨一样自欺欺人。 况且每晚睡觉如果都像特工一样提心吊胆,那也别想休息好了。 温水煮青蛙一般,她和安执在夜晚的距离越来越近,她已经可以肆无忌惮地滚到安执的怀里睡觉,不再是中间隔一个人的距离那种。 可她再心无绮念,也没有哪对兄妹会这样再一起睡觉。 有些东西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 她也记不清是哪个晚上,她突然在半夜醒了,喉间干涩难忍。 她想起来喝杯水,但安执的手还自然无比地搭在她的腰上,他呼吸均匀,显然睡得正熟。 安拾瑾迟疑了一下,喉咙的难受感最后占据了上风,她轻轻地抓住腰间的手,想把它那下去。 下一秒腰就被更紧地揽住了,她被身后的人更深地抱进怀里,头顶响起男人低哑的嗓音:“怎么醒了?” 安拾瑾小幅度挣扎了一下,没挣脱,他抱得挺紧,她只好放弃:“我想喝水。”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 eh ua 5. c om “我去给你倒。”男人的动作很迅速,说完话的下一秒就离开了床。 房间里就有热水,安执回来得很快,把手里的温水递给她。 安拾瑾抱着水杯喝了好几口,房间隔音很好,安静的夜晚中,只有她喉咙吞咽的声音传来。 而安执安静地看着她。 喉间的干涩得以缓解,安拾瑾抬头想说些什么,就对上了安执的瞳孔。 他的眼睛颜色并不是纯正的黑,而是偏向深蓝,此时在昏黄的灯光映衬下,呈现出一种深邃的美丽。 男人的面孔在朦胧的光线下不甚清晰,却让他身上那种来自贵族的神秘感更加明显,诱惑着他人去触摸,去探寻。 他的手无声地触上她的唇,抹去了她唇下的水渍。 可他并没有收回手,手指从唇下到了唇瓣,轻轻摩挲。 他在诱惑她。 即便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连睡衣扣子也只解开了最上面的两三颗,安拾瑾也无比确信这一点。 他也确实成功了,无声的夜晚,幽深美丽的双眼,她不知道安执以前有没有做过这种事,但他现在仅凭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让她陷入情欲的漩涡。 所以安执吻上来时,她没有躲。 捧着的水杯早已被他随手接过去放在桌上,他单手捧住她的脸,专心和她接吻。 纵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他也是初次接吻,吻技尚显青涩,舔舐她唇瓣时,安拾瑾已自然地探出舌尖去勾缠他的舌。 他自然知道她的吻技是和谁练出来的,他曾经嫉妒又恼恨他们教坏了自己的妹妹,现在又带着酸意地想,反正坐享其成的是他。 索性他学得很快,而安拾瑾在性方面的攻击性向来不强,他们很快吻得势均力敌。 直到安执无意识地摸上了她的耳垂,他听见妹妹从喉间溢出了一声呜咽。 他意识到了什么,更用力地去抚摸她指尖的软肉。 “别,别……”她只好求饶。 可此时的安执哪会对她心软,平时隐藏得再好,男人在性事上都会暴露出一些本性,他久居上位的掌控欲此时终于在她面前暴露出来,当猎物柔弱的肚皮露出来时,只会落得被猎人掌控在手心的下场。 安拾瑾的身躯渐渐变得柔软,只能任由安执为所欲为。 安执把她压在了床上,继续在她的口中探索,扫荡着每一个角落,终于让自己的气味占据她的口腔后,又意犹未尽地拖出她的舌头继续缠绵。 他想,他不该忍那么久的,早该去见她,把她勾入自己怀中,而不是白白便宜了其他不三不四的玩意。 第二十四章来自兄长的请教(安执回忆h) 安执终于放开安拾瑾唇的时候,她瞥了一眼房间的时钟,愣住了。 竟是已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肿胀的唇瓣还在被人轻轻抚摸,她看着男人幽深的眼眸,里面的神色明显是还未尽兴的意思,让她有点头皮发麻。 一个小时里,姿势从安执压着她,变成了他让她坐在他腰上,她又说渴,安执就把她抱坐在自己膝上,自己喝了水喂给她。 姿势换来换去,唯一不变的是几乎没分开的唇。 两人的领口已经散开大半,指尖的唇瓣红肿艳丽,安执看她露出不太舒服的神色,终于不再盯着她的唇看,眼眸随着指尖慢慢下移,从下巴,脖颈,一直到她敞开的领口。 更私密的地方被人触碰,女孩不安地动了动,却没伸手制止他,任由兄长一颗一颗缓慢地解开自己的扣子,偶尔肌肤相触,带来奇妙的战栗感,直至露出洁白的乳房。 春光乍泄,他出乎意料的没有急色地摸上去,而是收回手开始慢条斯理地解自己的扣子,形状优美的胸膛和腹肌慢慢显现出来。 他有意显摆,想让妹妹知道他不比以前跟她上过床的臭小子差。 果然安拾瑾看直了眼,她不是没有见过好看的腹肌和胸肌,可没办法,安执太会勾引人了。 她蠢蠢欲动,又顾忌着在哥哥面前的一点小羞涩,不敢轻易造次。 还是安执笑着带着她的手伸向自己的腹部:“摸摸?” 她以前定力有这么差吗,莫非真的是禁欲太久了? 安拾瑾被迷得昏头转向,神志不清地被带着摸男人美好的肉体,腹肌块块分明。为了让妹妹摸得更舒服,他腹部用了点力,可以感受得更清晰,安执肌肉发达却不过于壮硕,长年的养尊处优又让他拥有很好的皮肤条件,这触感着实让人着迷。 偏偏安执还俯身在她耳边,毫不避讳地把自己的喘息声灌入她的耳中,明明被抚摸的是他,她却觉得自己情动得更厉害。 安执蹭着她的脸颊,低声诱哄:“让哥哥也摸摸你的好不好?” 她的衣襟敞开后还无人问津,安执此时才露出了自己獠牙,他习惯于这样,先送给妹妹一些甜头,然后再让她无法拒绝他的请求。 他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指尖去挑她的乳尖,而后轻轻用力按下,那柔软的乳房就凹陷下去,柔软得不可思议。 安执握住掌心的绵柔,内心撕扯,一半被欲望裹挟想狠狠握住这团被他掌控住的奶揉搓,一半理智告诉他必须对心爱的妹妹温柔以待。 “嗯….”安拾瑾没控制住自己的呻吟。 安执看见了她的眼睛,朦胧带着情欲,明明被一个危险的男人压在身下,要害被把玩,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警惕。 他的心瞬间软成了一团水,怜惜地去吻她的唇。 他还不怎么会,只能手掌轻轻揉搓,时不时用拇指拨弄乳尖,直到安拾瑾在他耳边轻声道:“可以重一点。” 五指骤然收紧,乳肉从指缝溢出,他的揉捏开始带着点粗暴,那纯白色的奶子上竟染上了红痕, 他看得眼热,顺从本能张嘴含住。 乳尖被湿热口腔包裹住的感觉刺激到了安拾瑾的神经,她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推拒,被安执桎梏住了双手,只能任由他用刚刚练出的吻技去对待自己的奶子,白色的红痕被舌头安抚,如游蛇在胸口滑动,酥痒难耐。 安拾瑾知道自己已经湿了,下身正在吐出液体,她并起双腿磨蹭想缓解一下穴间的痒意,却夹住了一个坚硬火热的物体。 安执停下嘴上的动作,抬头看她,情欲顺着声音流入耳中:“安安忍不住了?” “你不也忍不住了!”安拾瑾忍不住挑衅他,膝盖顶了顶他的肉棒,“好硬。” 男人低低地笑了起来,倒是没反驳她,一只手随意地扯住自己的裤腰往下一拉,露出粗大的肉棒,可能因为颜色尚浅,倒不显狰狞,只是这长度也够吓人了。 安拾瑾缩了缩手,想打退堂鼓,可安执哪会容她逃脱,强硬地拉着她的手去勾她的裤腰,一寸寸往下拉。 他说:“那教教哥哥,我该用这根忍不住的东西,放入安安哪里,才能让你舒服?” 第二十五章来自兄长的教导(安执回忆h) 安拾瑾歪头看他:“你还用我教?” 她不觉得以安执拥有的身份地位和外貌年龄到现在还是处男。 安执笑着摇了摇头,状似抱怨道:“哥哥可不像安安那么受欢迎,年纪轻轻就被一堆野小子惦记。” 明明自己是正常恋爱,但安拾瑾还是生出一丝被家长捉住谈恋爱的心虚感,差点委委屈屈地来一句“都是他们勾引我的”,想想现在家长也在勾引自己,就闭上了嘴。 又想起他刚刚的话,默认了自己是第一次,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她才不信他什么“不受欢迎”的鬼话。 但即便再不可思议,她也知道安执没必要拿这个来骗她,他不会,更不屑那么做。 看见她眼里的讶异褪去,安执带着她的手褪去睡裤,指尖点在她阴蒂靠上的位置。 “现在,可以教教哥哥了吗?” 安拾瑾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女人的花穴在哪,还是只是玩点情趣,她现在只想解决那不间断涌上来的骚痒,她有些急切地探手去拨弄花核,下一秒就被安执拿开了。 “这里是吗?”他笑,“哥哥知道了哪能让安安动手呢。” 他揉搓着那粒花核,明明脆弱娇小,轻轻拨弄几下竟能让他平日从容正经的妹妹流出更多淫秽的液体,他欲罢不能,想用这弱点来掌控她的身体。 满足感和空虚感同时充斥着安拾瑾的大脑,她为花核那传来的快感感到战栗,又被身体更深处的渴望折磨,她忍不住曲起腿,想让安执的手指向下滑。 “嗯?”安执似是对她的动作感到疑惑,“这里已经舒服够了吗?” 他故意地继续按在上面,安拾瑾只好张口提要求:“往下……往下……” 可刚刚一直顺着她意的安执此时不动了,甚至手离开了她的肌肤,他笑盈盈地看着在欲望里挣扎的妹妹:“没礼貌的小姑娘,不叫称呼就想使唤人吗?该叫我什么?” 她的小心思被点破,从刚刚起就不愿叫他哥,想在床上模糊掉这层血缘关系,让自己减少一点乱伦的负罪感。 可安执不可能让她如愿,他要让她知道,他们就是因为这层血缘关系才那么亲近,他们本该是这个世上最爱彼此的人,上个床又何妨? 他要让安拾瑾和他一样牢牢记住这一点。 “哥……”安拾瑾看他一动不动,毫无心软的迹象,只会叫他,一声称呼而已,也不是那么重要。 “错了,”他还是没动,“安安,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我让你叫我什么?” 安拾瑾分出一丝还算清明的脑子回忆了一下,总算想起了:“哥哥…。..” 下一秒男人的手指就进入了她已经顺滑的甬道,让她又呻吟一声。 她本想说一字两字有什么区别,说出来才发现“哥”这个称呼像是叛逆的少女对兄长的敷衍,而“哥哥”更近似于情人间的撒娇痴缠。 安执和她单独相处时,说话语气总带着一股溺爱感,可惜安拾瑾早过了会对哥哥撒娇的年纪。 长大了,没关系,那就让她在床上撒娇就好了。 指尖搅弄了几下,非但没满足,反而放大了那种空虚感,她迫切地想要一些更大的东西进入,安拾瑾对自己的身体很了解,知道什么时候进入会不让自己受伤。 她本不算羞涩的性子,抬起双腿主动去勾安执的腰:“哥哥,进来。” 这次安执没为难她,因为他自己也不怎么忍得住了,便顺着她,肉棒毫无阻塞地划入体内。 安拾瑾扭了下身体,想想安执没经验,索性自己动了起来。 安执看她兴致勃勃地用男人的肉棒让自己舒服,竟拿自己当起了人形按摩棒,他不气反笑,也听话地任她自己折腾。 可安拾瑾忘了安执也拥有可怕的学习能力,一次性爱足以让他明白女人的敏感点在哪里。 也不用安拾瑾自己玩到高潮,他就按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按去。 最初的几下青涩的冲撞后,安执的动作渐渐熟练,主导者的身份已经反转,安拾瑾举手求饶:“哥哥,轻点,轻点…..” 她的撒娇也开始熟练,可惜安执现在不领她的情,他又重重撞了几下,把她的声音撞得破碎,他早发现了,安拾瑾不爱叫,实在忍不住了才哼唧几声,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安安,刚刚你教了哥哥,”他捏住她的下巴,第一次对她展现出兄长的威严感,“现在让哥哥来教教你。” “第一,在床上,必须叫哥哥,如果你不叫,就肏到你叫为止。” “第二,你是阿尔弗雷德的大小姐,送上你床的男人,必须干干净净,包括我,明白吗?” “你那几个前任,虽然是一群废物,不过身体倒是干净,凭着脸和身段能取悦你,倒也有几分可取之处。” 他换了个姿势,把她抱坐在身上,去亲她的脖子:“现在扔了也好,有哥哥伺候你,也不缺那几个残次品。” 他们那个综合素质,怎么也不能算是残次品吧,安拾瑾想说,但是人还被哥哥牢牢控制在手心,只能乖巧地点头。 “真乖。”他柔声道,再次把她拉入情欲的深渊。 第二十六章顺其自然 安拾瑾撑着脑袋,有些头疼,心想自己最近是不是太饥渴了,频频做梦。 她有些苦恼地想:难不成真去找个男人? 干这件事就瞒不过安执,倒不是怕他介意,只是他肯定会亲手给自己挑男人,可他眼光奇高,简直是照着自己的模板来挑,那种男人八成又不会来给自己当按摩棒,指不定他会干出把人灌了药直接送上安拾瑾床的事。 她不怀疑,她哥真干得出来。 在对待她的性缘关系上,安执有种奇妙的精神分裂感,在床上像个妒夫一样说只需要自己就能满足她了,还让她比较他和前男友们谁技术好。下了床就是个好哥哥,亲自安排她的衣食住行,甚至亲手给她挑人形按摩棒。 安拾瑾:…… 其实最开始他没这么离谱,毕竟安拾瑾从未提过这个要求,是有一次,家族里有个血缘比较近的旁系表哥暗中来找她,想和她一起推翻安执,那人还用上了美人计,意图爬上她的床吹枕头风。 他的确长得不错,比安执也差不了多少,但气质就差太远了,别说他脑子行不行了,光美人计就不管用。 安执知道这件事后,挑剔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人:“也就那张脸能看,其他还比不上你之前那几个,还和很多女人睡过,很脏。” 安拾瑾:“…….你就关心这个?” 安执:“不然呢?” 安拾瑾:“我是觉得他太蠢了,下次来个聪明的指不定我就真的跟他合作了呢?哥你长点心吧。” 安执:“说明我无能,既守不住自己的位置,还勾不住妹妹的心,那还当什么家主?不过安安你想要当家主吗,哥哥也可以让给你……” 安拾瑾:不,我不想天天累死累活上班勾心斗角。 她的权力欲不重,安执在阿尔弗雷德的根基很深,想扳倒他不是不能,只是很难很麻烦,也需要花费很多时间,所以除非安执对她有恶意,她就不会去做这种对自己吃力不讨好的事。 自那以后安执好像产生了什么误解,她就是在一次宴会上多看了一个小伯爵几眼,就被他下了药绑去了安拾瑾的休息室。 没错,他真的干过给她绑男人这件事。 那小伯爵确实生得养眼,安拾瑾欣赏了半天他的美貌后,就给他松了绑,那人被下了药迷迷糊糊的,安拾瑾还贴心地让他在自己的休息室睡到药效过去。 ……然后跑去跟安执说不要给她送男人了。 想到这,安拾瑾觉得性欲这种东西也不是非要疏解。 睡了一觉后,昨晚苦恼的事好像不是事了,她一向讨厌在男女之事上浪费一些不必要的精力,纠缠不休的关系最令她厌烦,但既然她昨晚并没有直接拒绝他们的想法,那就顺其自然吧。 主动权交给他们,她只需要当好那个评委就行了。 反正安执介意的只是他和不干净的男人上床。 ———————— 表哥不是好人,做事还蛮心狠手辣的,但是不会伤害女主 第二十七章搭讪的男人 第二天是周末,安拾瑾不会在周末安排工作,她打算上午整理一下房间做个饭,下午去健身房看看。 她从小就被妈妈有意识地进行体能和格斗训练,她也养成了定期锻炼的习惯,阿尔弗雷德有专门的训练场地,现在回来了,只能自己找健身房了。 她叹了口气,果然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她现在确实挺想念在阿尔弗雷德的顶级豪门生活了。 食材是直接由物业送上来的,作为高档小区,高得离谱的物业费也对应着绝对贴心的服务,如果她需要,甚至可以做好送上来。 她今天心情不错还有空余时间,选择了自己动手。 安拾瑾的厨艺很不错,但她不乐意给别人下厨做饭,除非心情好。 也没人有胆子敢使唤她做饭。 午休过后,她下楼去寻觅目标,小区内部就有几个,希望它们能符合自己的心意。 她去每个健身房转悠了几下,对于她来说都大差不差,只有一家,竟然贴有综合格斗的海报和一些介绍。 虽然不会参加比赛,但这确实挺让她亲切,安拾瑾不在意自己有没有一副好身材,也不爱运动,她锻炼的唯一目的就是维持自己的武力值。 索性就在这家办了卡,并且在里面泡了两个小时,就在她健身完毕准备离开时,终于有人忍不住上来搭讪了。 平时穿着宽松的衣物时,安拾瑾可能会给人的一丝瘦弱的观感,当她脱下外套,身着运动背心,展现出流畅的肌肉线条,就能感受到她手臂和大腿上蕴含的力量,加上高挑挺拔的身姿,本人出色的能力造就的自信从容的气质,她在人群中永远会吸引人的目光。 来到面前的男人面容英俊,气质多情风流却又不显轻佻,跟安拾瑾的距离拿捏得刚刚好,显然是个有着良好教养的精英人士。 安拾瑾觉得他有点眼熟,看了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 她频频的眼神注视大概给了对方一些自信,他更从容了,露出含蓄优雅的微笑:“小姐是从没见过的生面孔呢,我是这里的老板盛霖,有这个荣幸知道您的名字吗?” 盛霖。 她想起来了,盛家现在的大儿子不就叫这个名字嘛,为了林清婉,她把这群豪门的资料扫了一遍,因为只是匆匆看过,一时没想起来。 “安拾瑾。”她报了名字。 “原来是安小姐。”他笑着夸赞,“瑾这个字很配安小姐。” 安拾瑾看着面前的公子哥,他的搭讪目的很明显,但是配上本人的脸和气质完全不显油腻,可惜她身处的阶层见过太多这种富家公子,这人顶多脸出色点,可她又不是没有见过帅哥。 “我看之前安小姐看了很久综合格斗的海报,是感兴趣吗?” 安拾瑾:“有一点吧。” 盛霖闻言掏出手机:“不然加个联系方式吧,以后如果有赛事我可以及时告知,那时还请安小姐赏脸。” 安拾瑾歪头看他,看得盛霖开始怀疑自己哪句话说错了的时候,她也摸出了手机:“可以啊。” 反正她微信里杂七杂八的陌生人很多,不多他这么一个。 加了联系方式后安拾瑾不再耐烦应付他,敷衍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刚刚她说出自己的名字时就在观察这人的神色,没有半分意外和波动,看起来像是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但她不太相信这人完全没听过自己的姓名,盛家和沉家经常打交道,业务来往繁多,这种情况下,了解合作伙伴的情感状况也是理所应当的,她对自己的名声在圈子里的状态其实略有耳闻,沉时序这人现在是个香饽饽,自己又是他唯一的前女友,就算再怎么不在意,应当也会调查一二。 而且,这人刚刚的目光目的性太强了,安拾瑾对人的情感态度一向有很强的直觉,比起男女之间的暧昧拉扯,更像是一种别有用心的接近。 不知道这人想干什么,就算真的不认识自己单纯想来搭讪,盛家大少爷的名头还是有资格在她联系人里有一席之地的。 -------------- 喜欢健健康康的女主! 第二十八章要和我做吗 盛霖也没想到会在自己的健身房看见沉时序的前女友。 他本来确实是注意到对方的外形和气质才关注的,结果越看越眼熟,终于想起这人不是沉时序的前女友吗? 他当然没见过安拾瑾,本来他也不太可能关注到对方,但就像安拾瑾猜的那样,作为来往密切的合作伙伴,盛家不可能不关注沉时序的一些动向,而盛霖因为一些私人原因,对他关注更甚。 沉时序回来前,他是豪门圈子里炙手可热的贵公子,当然现在也是,只是会处处拿来跟沉时序对比,而沉时序明明一个不在豪门长大,没接受过豪门精英教育,半路认回来的野小子,竟然能继承沉家并让沉家如日中天,他就这么硬生生被比了下去。 论公,他和他称兄道弟,论私,他很不服气。 所以他把对方的过往查了个底朝天,安拾瑾的存在当然不能放过,别人只觉得沉时序被安拾瑾甩了他肯定心有怨恨,他却从蛛丝马迹里看出沉时序对前女友怕是旧情难忘。 今天意外碰见安拾瑾,发现对方远比照片里看着出众,他心里不禁浮现出一丝想法:如果他把沉时序喜欢的女人抢过来,不知道嘴硬的沉总是什么表情? 没想到这么轻松就拿到了联系方式,莫非错过沉时序后悔了,还想嫁入豪门?他刚刚可看见她听见自己名字时眼睛里露出的了然。 也是,听说这女人出色,但是再出色一辈子也达不到豪门的底蕴,人越优秀,心就越贪婪,更何况安拾瑾这种漂亮优秀的女人呢。 这边安拾瑾丝毫不知道自己被惦记上了,她回家洗完澡正打算去温持正家撸猫,因为温持正是说的周日才回来,她也没注意,直接输入邻居家的密码推门而入。 然后就看见了出浴美男。 安拾瑾:……. 温持正:……. 安拾瑾进退两难,她倒没什么羞涩的,如果是在一些特殊场合,她还能明目张胆多看几眼,可是她和温持正毕竟是客气相处的体面人,就不好搞流氓那一套了。 虽说也不是没看过。 她不请自入去别人家招呼也不打一个就跑怪不礼貌,但她继续留在这看主人家的裸体怕是更不方便。 最后她选择了打个招呼就跑。 “嗨…….” 一声招呼还没打完,温持正开口替她做了决定:“小瑾坐一会吧,我去换好衣服就来。” 他人去了卧室穿衣服,安拾瑾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撸着猫发散思绪—— 清冷俊逸的男人上半身赤裸,凌乱的头发被随意地吹了几下,尚未干透,还留着水汽,几丝水珠顺着头发从额间滑落,流至脖颈,消解在白皙的肌肤上,浴巾松松垮垮地围在腰上,从胸肌到腹肌,肌肉线条分明,健美的身材为他冷清的气质增添了一丝性感,勾魂夺魄。 这个男人,比三年前更诱惑人了。 安拾瑾:不能再想了,大热天的,最近本来就心思躁动,还看见这么一幅火辣画面,怕是真的要上火了。 她不算个好色的人,可既然是她交往过的男人,必然是长在了她审美点上,能轻易地勾起她的欲望。 还在默念清心咒时,温持正已经穿好了睡衣,出来坐在了她旁边,距离卡得刚刚好,不会令她警惕。 “抱歉。”换上睡衣的温持正冷清之气褪去不少,“工作完成得比预计要快,就提前回来了。想着你应该还想和玛瑙和翡翠玩一玩就没提前说,没想到会这么巧…….” “不是什么大事,”安拾瑾摇了摇头,心说反正吃亏的不是我。 她说话时出于礼貌看向温持正,突然发现对方有些怪怪的。 真丝睡衣的衣领扣子解开了两三颗,露出精致的锁骨,双腿随意交迭,姿势慵懒随意。 就像安执引诱自己那样,明明没有多余的动作,但她就是知道对方在诱惑自己。 她才发现从刚刚进门之后,她和温持正的相处氛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从客气有礼的朋友之交变成了暗流涌动的暧昧男女。 而有些关系,一但拉近,就没那么好回去了。 她想,在男女之事上,学长长进了不少。 安拾瑾还在沉默,思考如何处置这种氛围,男人的气息已经骤然拉近了,那所谓的社交距离顷刻间消弭,她的下巴被人轻轻捏住抬起。 男人那双凤眼和她对视,唇间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他在外不笑时像山巅雪,此时嘴角勾勒出笑意,眼神绮丽动人,如雪上一点梅,拨人心弦。 “小瑾,眼里的欲望都要溢出来了,要和我做吗?” -------------------- 来自年上的诱惑力 第二十九章你可以为所欲为 安拾瑾抱着猫猛地站了起来。 怀里的玛瑙被她吓了一跳,跳下她怀里跑了。 温持正反倒没什么反应,他不紧不慢地坐直,手臂随意搭上沙发靠背:“只是上个床而已,又不是复合,小瑾不用这么激动。” 安拾瑾没理会他的调侃:“学长,不装了?” 温持正笑了:“装什么?” 安拾瑾:“我刚回来你可不是这么个态度。” “或者你可以告诉我这几年你变成了一个可以随便找人上床的男人。” “没必要。”温持正淡淡道,“对你旧情难忘又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安拾瑾:“不久前你的态度让我以为你已经放下了。” 温持正叹了口气:“小瑾,你分手时那么坚定无情,总不能让我们毫无怨言吧。” 他用了“们”这个字,看来他也知道另外两个挑明了的事。 怕不是因为这个才提前回来的。 “那你们可以怨言得久一点,”安拾瑾道,“毕竟甩人的是我。” “可是拿乔毫无意义,”温持正眸中流露出一丝无奈,“既不会让你多看我们一眼,也不能让你回心转意,闹这些别扭难受的只会是我们。” “对你,我只能低头。” 安拾瑾沉默地听他剖白自己,知道他说得没错,如果他们不主动,她绝对不会考虑复合的可能。 安拾瑾泄气地坐在另一半的单人沙发上,同他拉开距离:“你已经知道另外两个人态度了吧?” 温持正:“我们一直很清楚各自的心思。” “那最后你们想要什么结果呢?”安拾瑾撑着头道,“公平竞争最后得出一个结果,另外两个人放手?或者我拒绝你们所有人从此死心?” 听见“放手”两个字,温持正的声音冷了一点:“不可能,我绝不放手。” 这个模样骤然撕开了刚刚温和的表象,露出了和他当年一模一样的偏执本质。 “看吧,”安拾瑾摊开手,“即便我不忍心狠下心来让你们滚,那我只要不被选择对于你们来说都不是最后的结果吧。” 不是最后的结果,就会继续纠缠不休。 她没有问过另外两个怎么想,但随便想想都知道,那两个人要放手早放手了,他们可比温持正分手得还早。 温持正的注意力却跑偏了,他微微笑了:“所以小瑾对我不忍心?果然还是有情吧。” 他选择性忽视了另外两个。 安拾瑾:“…….我刚刚的话重点是这个吗?” 温持正:“这难道不重要吗?” “说到底,”温持正再次起身靠近她,“一切的选择权决定权都在你手里。” “没有人可以逼迫你,小瑾。” 他俯身看着她的眼睛,蛊惑道:“反正有三个人送上门来倒贴,生活里拿来当工具人,利用我们手里的资源达成目的,或者直接当泄欲工具也可以,你可以为所欲为。” “没人会介意,我们只会为被你使用而高兴。” 安拾瑾震惊地听着他的自我践踏。 类似的话,安执其实也对她说过。 只是安执是把她和他放在同一位置,认为她凌驾于其他人之上。 而温持正把狗链系在了自己脖子上,将手柄交到了她手上,要她当三个天之骄子的主人。 ———— 另外两个暂时还没这么高的觉悟,年轻人嘛,先做梦 第三十章小乖 “这只是你的想法。”安拾瑾努力在这男人的诱惑下保持冷静,“季陆云和沉时序可不一定会这么想。” “不被你选择时,这就是最好的结果。”温持正不以为然,“你以为他俩就比我好到哪去?” 安拾瑾默了默,知道他说得多半是对的。 她推开温持正想站起来,手指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触上他的胸膛,触感清晰温热:“我要回去了。” 然后反被对方抓住了手,指腹在她腕间摩挲了几下:“这就回去了,真的不留下来吗?” 安拾瑾看着他:“天还没黑。” 温持正笑:“我们一起白日宣淫得还少吗?” 看见他一直从容的笑容,安拾瑾忍不住刺了他一句:“那我可不止跟你白日宣淫过。” 温持正的笑果然僵住了。 饶是说得再大度,听见喜欢的女人跟别人做爱的事,他还是恨得牙痒。 温持正眸色晦暗,又想起了她回来第一天脖子上的吻痕,那刺目的红痕在今天随着她的话仿佛又回到了他眼前。 捏住她手腕的手用力,另一只手把她重新按倒在沙发上,自己随之覆上身去。 他的嘴唇直接亲上了她的脖颈,那里干净白皙,没有任何碍眼的痕迹,可一想到有人曾在上面辗转吮吸,他心中的阴郁更重,张嘴含了上去。 含上去的一瞬间他就用了力。安拾瑾脖颈上的软肉被猝不及防叼入口中重重舔吻,她呻吟一声,刺激得温持正更兴奋。 待这一处痕迹加深,他又去含其他地方,在她脖颈每一处流连许久。 要害处被人含住,纵使知道对方不会伤害自己,安拾瑾也本能地将意识全部集中在那里,男人柔软的舌尖滑过皮肤的触感,口中津液残留在身体上的湿润黏腻,牙齿轻轻摩擦颈间软肉,皮肉被含入口腔的温热,都被分毫不差地传达到她的大脑深处,刺激着欲望神经。 等他终于吻够了,抬起头贴在她耳边说:“现在学会拿别的男人刺激我了,小乖?” 安拾瑾脸色潮红,被他困在怀中,动了情,嘴上却不饶人:“你刚刚不是还很大度吗?说我跟其他人上床也没关系。” “接受不代表不介意,”温持正轻笑一声,捏玩她的手指,“我恨不得把所有跟小乖上床的男人都杀了。” 他眼睛的墨色很重,又露出了熟悉的偏执和独占欲,似是要把她吞吃入腹。 安拾瑾闭了闭眼,即便感受到下身已经湿润,还是推了推他:“放我回去。” “不急,”温持正含住她的耳垂,手掌覆上她的胸,含混不清道,“小乖湿了吧,先和我高潮一次。” 最后两人都没脱裤子,在沙发上发泄了一次。 安拾瑾慢悠悠地叹口气:“我刚洗的澡,你刚洗的澡。” “再洗一次就行了,”温持正意犹未尽地揽着她,“洗完澡不就正好做这种事吗?” “我真的该回去了。”安拾瑾推他。 这次温持正没再继续压着她,顺势起了身:“我送你。” 安拾瑾看了一眼两人惨不忍睹的裤子:“算了,虽然一层楼就两户,但走廊有监控,你这出去太丢人了。给我一件你的外套吧。” 温持正拿了一间外套给她,足够长,能遮到她大腿处:“不如在我这洗?” 安拾瑾拒绝:“我要回去换衣服。” 听见这句话,温持正想起了什么,笑:“小瑾不如放几件衣服在我这?” 放衣服在这,这人打的什么主意可想而知,安拾瑾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你别得寸进尺。” 她走到门边拉开门准备出去,温持正靠着旁边墙上懒洋洋地看她:“晚上也过来我这吧。” “我…….”她打算边回他边往外走,只是刚抬头要说的话就卡在了喉咙中。 立在她门前的男人正含笑望向这边,桃花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晚上?那我能一起叨扰吗?” 第三十一章剖析 第二次了,安拾瑾捂住眼睛。 为什么季陆云老是能看见这种场景? 上次是直接被撞见接吻,这次虽然没有看见真实情况,但他俩现在衣衫不整脸色潮红的模样已经足以让人浮想联翩了。 眼睛没瞎的成年人都能猜出他们干了什么。 偏偏温持正没有半点收敛,被情敌看见他更是耀武扬威:“恐怕不行,你也知道,有些事不方便第三个人在场。” 语气非常暧昧。 季陆云不想理会他的挑衅,这种情况下对线他永远占不了上风:“小瑾,我想找你单独聊聊,可以吗?” 安拾瑾扯了扯自己的外套:“我现在不是很方便……” 她语气委婉,毕竟撞见两次这种事,她觉得季陆云的心情不会太美妙。 见她拒绝,季陆云微微垂下眼睛,那双美丽生动的桃花眼好像一下失去了生机,嘴唇抿起,整个人被一股失望颓丧的情绪笼罩,透露出强烈的委屈。 温持正知道他秉性,开口冷冷嘲讽:“季影帝这就演上了?” 他演技精湛,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外表去最大的调动他人的情绪。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他在演,但那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刻唯一的观众买不买账。 幸运女神垂怜了他。 安拾瑾回到自己家的门边,看了他一眼:“那你先在我家客厅等一下吧。” 这下换温持正笑不出来了,虽然他在除安拾瑾以外的人面前也不怎么笑。 刚刚还在耳鬓厮磨,转头就把另外一个男人放入家中等她洗澡,小乖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天然渣属性。 可是再不满他也不能反对,大话不久前才说出口,总不能现在就反悔打自己的脸。 只能面无表情地看着季陆云跟在安拾瑾背后进了门,这个男人关门前还冲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绝对是报复他刚刚的挑衅。 这边进了门,安拾瑾把季陆云带到客厅坐下,问他:“要喝些什么吗?” 季陆云看着她,安拾瑾的衣衫只随意整理了几下,脖颈间还有残留的红痕,很明显能看出是刚经历情事,但安拾瑾神色坦然,不见任何羞涩扭捏,很容易让人忽略她凌乱的外表。 时间让过去那个少女的气质沉淀得更加从容,不会轻易因为外在条件而失了镇定。 季陆云摇头:“你先去收拾吧,本来就是我擅自上门打扰,不用费心招待。” 安拾瑾也没再跟他客气,液体留在身上的感觉很不舒服,她也很想立刻去清洗一下。 她选择了在自己卧室里的那个卫生间里清洗,没有洗头,只简单地冲洗了一下,把换下的衣服包括温持正的外套扔进洗衣机后,她在卧室冰箱拿了两瓶饮料出了卧室。 来到客厅,她发现季陆云靠在沙发上,眼神失焦游移,显然在发呆。 “云哥?”她把饮料放在他面前,自己在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 她靠近的时候季陆云已经回神了,见她坐下,他坐直,又冲她露出招牌微笑:“收拾好了?” 安拾瑾点头:“久等了。” “不算久,你动作很快,”季陆云拿起饮料握在手中,“现在有空聊聊天了吗?” 安拾瑾:“接下来没什么事。” “那就好,”季陆云放松下来,摆好闲聊的姿势,“小瑾,你和沉总和温总……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入正题。 见安拾瑾没有立刻回答,他补充:“我没有质问你的意思,只是……你知道我的心意。” “我自己也不太确定。”安拾瑾慢慢道,她在剖析自己的想法,这两天事情发生得太快,她还没有好好整理自己的思绪。 “我和你们当年分手的原因说到底都不是原则问题,”安拾瑾陷入回忆,“甚至可以说本就该是情侣间去共同克服的难题,可对于当年的我来说,前途,事业,稳定的生活,都排在感情前面。” “无论找多少借口,事业比男人重要也好,年纪尚小不会好好对待感情也好,都改变不了我吝啬在感情中付出,只愿意维护自己利益的本质。” “小瑾你不用这么说自己,”季陆云道,“利己是人的天性。” “我也不觉得我这种性格有错,”安拾瑾叹了口气,“可是云哥,这对作为我恋爱对象的你们,是很不公平的。” 季陆云:“你知道我们是自愿的。” 安拾瑾:“但我觉得还对不住你们……这种感情观也不适合再谈恋爱……” “你会觉得对不住,不就是代表着你对我们有感情吗,”季陆云打断她,“有这点就足够了。” 他说得没错,她犹豫不决的本质原因是有情。 “这代表不了什么,季陆云,”她说,“你要知道,现在的我,面对感情,做出的决定绝不会比三年前温和。” 即使外表看上去再年轻稚嫩,现在的安拾瑾也是一个手握权力的女人。 一个尚未见过权柄的少女或许还会把感情放在自己前进的天平上衡量,可一个手握权力的女人只会将感情视为玩具。 她看似被动地接受沉时序和温持正的亲近,实际上是她不想拒绝,而不是不能拒绝。如果是三年前,她决不会连续和两个没确定关系的男人纠缠。 但是现在,她会选择适当地顺从自己的欲望,她不排斥和沉时序亲近,她就接受了他的吻,她对温持正产生欲望,她就放纵了他的侵略。 权力消解了她本就不多的道德感。 要是三个人的纠缠影响了她要走的路,那时候那微弱的感情可改变不了她扔掉这三个绊脚石的决定。 “云哥,即使这样,”她问他,“你也要继续吗?我保证不了忠诚,也给不了绝不抛弃的承诺,我只会顺从自己的心意走,或许最后的答案也不是你想要的。” 而季陆云的回应是起身拥抱了她。 “这就够了,小瑾。” 他声音竟微微颤抖,“我在绝望里等了太久,只要能抓住这一丝光就够了。” ------------------- 算是对小瑾以后接受几个男人的想法做铺垫,其实我前面写的时候展现出来的她的性格都是偏向正常人的,她平时的行为举止也和普通女孩差不多,但是小瑾特殊的成长经历摆在那里,她和普通人不一样的性格特质需要一些特定事件才能展现出来。 她和男主们的相处场景看起来被动,其实都是本人默许的,主要是因为她在男女关系上的主动性不强。 第三十二章答应 lash uw u .com 男人声音里的绝望和悲伤犹如实质,穿透她的心脏。 安拾瑾知道,季陆云这次没有演,是真情流露。 “如果这是你的选择的话,”她抬手回报住他,“那就顺其自然吧,至少现在我不想拒绝你。” 季陆云把她抱在怀中,闻到她熟悉的气息,一时有些痴了,他轻吻怀中人的发顶:“谢谢,小瑾,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 “该感谢你自己,”安拾瑾说,“如果你不执着至今,也走不到今天。”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18.asia 他已经走了九十九步,她也不吝啬走这一步。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季陆云柔声道。 他松开她,转而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和她四目相对:“还记得当年你说接受不了伴侣当演员和其他人接触吗?” 安拾瑾一愣,回忆起来,这确实是她当年提的分手理由之一,虽然不是最主要的。 她对季陆云说她无法接受伴侣和其他人接吻或者进行其他亲密接触,哪怕是职业所需也接受不了。 “我尊重演员这个职业,也尊重他们因为职业需要和其他演员亲密接触的行为,可是我实在无法接受伴侣和其他人做这种事,所以我不打算找一个演员做我未来的伴侣。”这是她的原话。 “啊,那个,”提起这个,安拾瑾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时候年轻,现在其实想想也还好…….” “但我的荧幕初吻一直在哦,”季陆云笑起来,明艳得让人移不开眼,“我也没有接过任何亲密戏,小瑾不知道吗?” 安拾瑾很震惊:“等等,演员拒绝亲密戏?那你的职业生涯…….” 她看过不少季陆云的作品,但不是全部,所以虽然确实没见过他在荧幕上的亲密戏,也没有往他是从来不接的方向想。 拒绝这一类的作品,可想而知他的演员之路要难走多少倍。 “我们那时已经分手了,”安拾瑾低声道,“你没必要这样做的。” “分手”两字着实刺耳,他摸摸她的脸,哀求道:“别再说那两个字了好吗?我受不了。” 和她分手的每一天都很痛,痛到让他怀疑自己选择这份职业是否正确,让他想要放弃自己一直追逐的梦想,如果不是安拾瑾离开前说希望看到他成为家喻户晓的大明星那一天,他可能真的已经退圈了。 安拾瑾住了嘴。 季陆云继续解释:“也没有你想的那么难,小瑾,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有他们支持,我真的还好。” 季家的主要商业版图就在娱乐圈,季陆云是季家的二公子,确实不会愁资源。 “你想说你那时说的话是年少不懂事的幼稚发言吗?”他说,“可是不就是不懂事时说的话才是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吗,这是你的愿望,对伴侣的要求,那我就有义务去实现。” “况且,我也不想和别人有亲密接触。” 安拾瑾内心触动,季陆云说得轻描淡写,但他如今的口碑和成绩绝不是一个用资源堆起来的金玉楼阁,因为这个原则其中必然付出了不少额外的努力,而这只是因为一个已经离开他的人。 一个甚至可能不会再回到他身边的人。 她很想吻他,她也这么做了。 女孩的脸骤然在面前放大,唇瓣上传来湿润的触感,季陆云瞳孔收缩,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下意识地去回应她。 安拾瑾是揽着他的脖子亲上去的,他一只手五指插入她的发间,另外一只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更深地按进怀里接吻。 他太久没接过吻了,上一次还只能小心翼翼不敢深入,为了弥补上次的遗憾,这次一上来就直接探入舌尖,他以为他会生疏,但一接触到她口腔内的气息他的记忆就被唤起。 他贪婪地吸取着她口腔里的一切,气息,津液,都被他的舌勾入自己口中,可即使把每一寸都扫过后,他依旧无法满足,又把她的舌拖入自己口中继续吮吸,直到安拾瑾被他吸得发麻使劲缩回舌头才放过。 感觉到站着的姿势不太方便,他双手往下,勾住她的膝盖往上提,就把她抱了起来,嘴上没分开,他凭借记忆抱着她在沙发上重新坐下,让女孩岔开腿坐在他腿上,继续揽着她接吻。 这一纠缠,又是一个多小时。 季陆云影影约约感受到安拾瑾身体的反应,但他没有和安拾瑾做到过最后一步,此刻的情形也不方便他深入探索,所以他的手还算规矩。 “我……”季陆云声音沙哑。 “今天不行,”安拾瑾轻声道,“下次好吗?” “是要去找他吗?”他想起刚刚温持正的话。 安拾瑾失笑:“不是,我明天还有事,今晚想好好休息。” “那就好,这样我不会在妒火里煎熬一晚了。”他抱着她,“我明天又要离开了。” 明星就是这样,到处飞,很难有机会长留在家中,他纵使想找机会和她相处,也机会抽不出时间,所以今晚才贸然来找她。 幸好,得到的结果不坏。 “我回来时可以时常来找你吗?你知道,我的空闲时间总是很少,”季陆云在她耳边祈求,“可我又总是很想你。” 被这么一双美丽的眼睛盯着,安拾瑾哪能拒绝:“你要回来,给我发消息就是,我可以提前空出时间。” 这话要让其他人听到,怕是要嫉妒死,安拾瑾的时间宝贵,更别说专门空出来给和工作无关的人了。 只能说,季陆云这波卖惨,真的赚大了。 第三十三章一起 季陆云在安拾瑾家磨蹭许久,甚至还蹭了个晚饭,惦记着安拾瑾明天还有事,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安拾瑾送他出去的时候,他还拉着她吻别,硬是站在门前磨叽了很久,才放安拾瑾关门回家。 这边门一关上,那边的门就立刻开了,露出来温持正冰冷的脸。 他和春光满面的季陆云对视,明白他多少也尝到了甜头,不禁出言挖苦:“看你这模样,不知道还以为终于脱了处男之身了。” 安拾瑾刚刚拒绝了他,就说明今晚不想做,自然也不会留下季陆云。 季陆云心情正好,也不计较:“温总嘲讽人只会抓着一件事不放吗?” 季陆云和安拾瑾没做过的原因很简单,他们交往的大部分时间段两人都未成年,安拾瑾不是什么陷入情爱就不管不顾的女孩,她很明白要保护自己。 温持正淡淡道:“以你的行程,也没多少时间去骚扰她。” 季陆云笑道:“重要的不是我又多少时间,而是她愿意给我多少时间,温总应该很明白。” “我不管你怎么去对着小瑾摇尾乞怜的,”温持正冷下眉眼,“注意你的身份,别影响到她。” 季陆云的明星身份让他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安拾瑾一不小心就会被他牵连进舆论的漩涡。 幸好小区的安保很好,上楼都需要刷门禁卡,考虑到消防问题,才没有做刷卡入户的设计,但是进出都很严格。 季陆云:“我不会让那些流言蜚语伤害到她。” 两人相看两厌地对视一眼,温持正关上了门,季陆云进了楼梯间。 安拾瑾这边,她收到了沉时序发来的消息:“明天有空吗?” 安拾瑾:“明天下午去提车。” 出行总得有辆车才方便,可惜她在Y国的一大堆车都不方便运回来,运回来也没地方放,有地方放也不没空用。 想到这,安拾瑾觉得自己应该找一个生活助理了,以前没那个资本去请生活助理,后来有资本了,又被安执一手包办,她一时也没有想起来自己也是万恶的资本阶级了,可以拿钱来解决自己生活里的琐事。 她本想打电话,想到这个时间,就只是发了个消息:我需要一个生活助理,具体事宜周一细说。 谁知道她消息刚发过去,那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是个干练沉稳的女声:“晚上好,安小姐。” 安拾瑾叹气:“或许我不该在周末给你发消息。” 那个女声带了点笑意:“您是在为打扰了我的休息时间而抱歉吗?那您真的不必介怀,我现在还在工作。” 安拾瑾:“……” 安拾瑾:“我是不太懂你们这种工作狂。” 电话那边的人笑道:“因为安小姐不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就能完成和我们一样的工作量吧。” 当初安拾瑾继承的阿尔弗雷德的大部分财产都属于国内,而这笔财富需要有专人打理,电话那边的秋语就是她当初选出来的人,过去安拾瑾也就看看她的汇报了事,如今作为老板终于想起了压榨下属了。 她没理秋语的恭维:“发个消息也是提前告诉你一声,具体的要求我还没想好,之后再发给你。” 秋语:“好的,您的性别要求应该为女性吧?” 安拾瑾奇怪道:“生活助理这么私密的职位,我难不成还选个男的?” 秋语:“或许您的生活助理还需要为您解决生理需求呢?” 安拾瑾:“…….” 安拾瑾:“我不缺男人给我解决这个。” 秋语吹捧道:“不愧是您,魅力无边。” 两人私交也还不错,安拾瑾不是个严厉的老板,玩笑了几句后秋语询问她的大致要求,可以先做初步筛选。 安拾瑾揉了揉额头:“我也不太清楚,你先按你自己的要求来吧,性格稳定一点的。” 秋语:“您之前的管家或者助理呢?或许可以给个参考。” 安拾瑾:“我之前的管家是安执。” 秋语:“…….” 这个真没法当参考。 确定了她需求的大致范围,两人就结束了通话,安拾瑾查看手机,是沉时序刚刚回复的消息。 “不如我送你去?” 她无所谓,答应了他。 然后下一秒温持正的消息也发过来了,同样是询问她明天的安排。 安拾瑾:“我下午去提车。” 温持正:“我陪你去?” 安拾瑾:“可以啊。” 安拾瑾:“但我刚刚才答应了沉时序,如果你不介意和他一起的话。” 温持正:“不介意,我当然不介意。” 手机都要被捏碎了也要说不介意。 第三十四章送车 不出意料地,第二天下午安拾瑾在门口见到了两位脸色不怎么好的男士。 不过即使都冷着脸,也丝毫不影响两人外貌的可观赏性,安拾瑾忽略两人身上的冷气,镇定自若地打招呼:“我们走吧,坐谁的车?” 昨晚她把温持正要去的事也告诉了沉时序,这人当然也不可能说介意,所以才有了今天这场三人行。 温持正:“小瑾坐我的车吧。” 沉时序:“阿瑾当然是坐我的车。” 看他们这语气,是完全不准备和另外一个人同乘的。 不过早想到这两个男人同时在场肯定会争执不休,已经提前定好了计划,刚刚问一句纯属好奇他们会怎么决定。 两人在门口唇枪舌战,安拾瑾摸出手机通知他们:“我叫的车已经到了,下楼去吧。” “还有,”安拾瑾冷酷道,“你两坐后座,我坐副驾驶。” 就算再不满,也不能反驳她的决定,最后两人一左一右坐后座,浑身散发的冷气都可以在这大热的天替代空调了,开车的司机战战兢兢,感觉到气氛严肃,一句话也不敢说。 全程只有安拾瑾能无视所有诡异气氛,但她此时显然没有聊天的兴致,握住手机不知道在跟谁聊天。 季陆云:小瑾今天在干什么? 安拾瑾:去提车的路上。 季陆云:一个人去的么? 安拾瑾:嗯……还有两位男士。 她没说是哪两位,但是季陆云不用猜也能知道,他委委屈屈地回复:还是温总和沉总清闲,小瑾有事随时都能陪,不像我…… 安拾瑾看他撒娇卖惨,有点好笑,记忆里的季陆云是个温柔体贴的阳光男孩,是那种校园白月光学长,现在长成成熟男人说话反而越来越有年下那味了。 这么聊着,终于到了提车的4S店,安拾瑾提了自己的那辆车,正打算邀请温持正和沉时序试试自己的新座驾时,店员微笑着开口:“安小姐,今天您需要提的车不止这一辆。” 安拾瑾惊讶:“我订购的数量是为一吧?” 店员笑着解释:“当然,只是还有其他客户指定赠与您的。” 她引着安拾瑾到一辆SUV面前:“这是温先生为您购置的。” 她给安拾瑾介绍车型,安拾瑾看向身后的温持正,温持正朝她微笑:“小瑾可以多一辆车备用。” 店员介绍完这辆,又指着旁边的车说:“这是沉先生赠与您的。” 安拾瑾又看向沉时序,沉时序淡淡道:“一辆车而已,赚钱不花在你身上花谁身上?” 店员还在一边面带微笑地介绍,很有职业素养地没有对客户的交谈发表任何意见,只是看向安拾瑾的眼里已经充满了羡慕和佩服。 安拾瑾还感受到了周围的视线,也是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她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这时,另外一位男店员走了过来,对安拾瑾恭敬道:“安小姐,您这边还有一辆……” 安拾瑾惊了:“还有?” 难道是后面哪个不服输多买了一辆? 很快男店员的话否定了她的猜想:“是一辆摩托车,安先生为您购置的。” 安先生?陌生的男性称谓让安拾瑾身后的两个男人心中拉响了警报。 那辆机车很快被送了过来,车身线条流畅,外表炫酷,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像一头沉睡的野兽。 安拾瑾眼睛一亮:“好漂亮!” 安执果然懂她。 欣赏了一会漂亮的机车后,安拾瑾想起一件事:“可我现在的车位只有两个吧。” 她没有想拒绝,以他们现在的财力,一辆车确实不算什么,她懒得来推让那一套。 不然只能把多余的车送去其他房产了。 沉时序开口:“可以停我那。” 温持正也接着:“我也有多余的。” 这下车位的问题解决了,安拾瑾让他们的司机把这两人送的车开回去,而她带着两位大方的总裁坐自己的车。 当然,这下是她亲自当司机了。 车都送了,于情于理都该请客吃个饭,两人对安拾瑾的提议没有任何异议,唯一有意见的是车上多出来的那位碍事雄性,但有意见也甩不下去。 开车的时候,沉时序还惦记着那位突然冒出来的“安先生”,开口直接问了:“阿瑾,安先生是谁?” 温持正看他一眼,没开口,因为他也很好奇。 “是我表哥。”安拾瑾没隐瞒,简单解释了一下,“我也是出国后才和他相认的,所以你们不知道。” 她没说更多,以他们现在还在修复中的关系不适宜说太多更深层的东西。 表哥这个称谓让两人松了口气,但不知为何,明明是亲戚,却莫名地让人产生了巨大的威胁感,可能是天然地排斥安拾瑾旁边的雄性生物吧。 安拾瑾选的是那种比较高端昂贵的餐厅,她觉得以他们三个现在的情况实在不适合去那种朋友闲聊放松的热闹饭店,还是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招待两位总裁吧。 菜刚刚上完,温持正突然接到了一个工作上的电话,他冲安拾瑾歉意地笑笑:“抱歉小瑾,我一会就回来,你们先吃。” 安拾瑾比了个手势让他随意。 温持正拿着电话起身离去后,沉时序动了。 三个人虽然是挨着坐,但因为圆桌宽敞,所以他们隔的距离并不近,沉时序挪动了椅子,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他拉住了安拾瑾的手。 沉时序今天已经忍得够久了,他和温持正保持着微妙地平衡,谁都没有主动去亲近安拾瑾。 可亲近她本来就是种本能,这种本能压抑地越久,爆发出来就越剧烈。 他拉开她的椅子,把她拉向自己,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揽着她的头亲了上去。 第三十五章温总还是这么喜欢当小三 安拾瑾毫无防备心,猝不及防被男人拉入怀里接吻,她下意识拽住他的衣领,倒也没反抗。 安拾瑾本是单膝跪在沉时序双腿间,沉时序含着她的唇吸吮了一会,觉得这个姿势不太方便,又把她直接抱在腿上,一只手继续揽着她的头不容她远离,另一只手在她的腰间抚摸。 大概是亲上头了,沉时序一开始只是在衣服外动手动脚,后来手开始慢慢地沿着她上衣下摆的空隙摸进去,直接肌肤相触,顾忌到还在外面,他并没有掀起她的衣摆,手也没继续往上,只是还是能在安拾瑾腰间看见一只作乱的手。 他的吻虽然还是有点急躁,但大概是因为得到了亲近的许可,相比上次温柔了不少,一寸寸地勾刮着她口中津液,把她的唇堵得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 他清楚,亲上头了,安拾瑾的大脑就会不清醒许多,没有平时敏锐。 比如忘记某个人只是出去打个电话而不是彻底离开这件事。 听见门扉响动的声音,沉时序缓缓睁开眼,他的唇和手上动作没停,只是随着眼睛的睁开眸中欲色褪去,锐利的眼光对上了门口英俊冷漠的男人。 沉时序怀里的安拾瑾似是感受到了气氛的转变,下意识地想挣脱他,从这意乱情迷的氛围中脱离,下一秒就被沉时序更紧地按住,手也捏了捏她的耳垂。 于是安拾瑾又迷糊了。 温持正安静地注视着一切。 他什么也没说,安静地往他们身边走来,而沉时序也没有放开安拾瑾出声阻止他的靠近。 温持正终于走到了他们的身边,沉时序的眼睛已经渐渐升起怒意。 温持正看着他们,突然笑了一下,然后弯下腰吻上了安拾瑾的后颈。 后颈突然有了一个温热的触感,安拾瑾终于惊醒过来,沉时序此时没有按住她的后脑,她想要后仰挣脱,却被身后的男人按住了肩膀制止了她的后退。 沉时序没有放开她的唇,而后颈处的吻还在继续,前后两个男人像是较劲般谁也不肯先放开她。 而且一个人的手还在她腰上揉捏,另一个人的手暧昧地抚摸她的肩膀,安拾瑾第一次遭受此种场景,一时大脑一遍空白,没反应过来。 这就给了两个人得寸进尺的机会,虽然衣衫始终没掀开,但唇上和后颈的刺激已经足够了。 最后她用了力推开沉时序,从他腿上下来,又偏头避开身后的吻,才从情欲里挣扎脱身。 她匆匆扫了一眼,果然两个男人的下身的鼓胀已经遮掩不住了。 她头疼道:“这是在饭店!” 温持正想揽上她的肩膀,被她一巴掌拍开,他也不在意,用尚未褪去情欲的声音安慰她:“没关系,我锁门了。” 安拾瑾:“锁门了你们就能在外面搞……搞这个吗?” 她忍了忍,还是没说出3p,她怕一说又打开什么奇怪的开关,而且严格来说他们也不算3p……. 沉时序靠在椅子上平复身体的欲望,对着温持正冷笑:“本来就是我和阿瑾在亲热,难道不是温总非要横插一脚吗?” “这么久了,温总还是这么喜欢当小三啊。” 小三,什么小三?温持正? 安拾瑾茫然了一瞬:“你不会是说学长当我的小三吧?” 沉时序冷冷地看着温持正:“不是他又是谁?” 安拾瑾:“我和学长在一起的时候已经和你分手了!” 她从前可没有干过脚踏两条船的事情。 沉时序:“阿瑾当然不可能出轨,可挡不住有些人上赶着做这种破坏别人感情的下作事。”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安拾瑾皱了皱眉,转头去看温持正,“学长怎么可能……” 然后她看见了温持正挑衅的神色。 不会吧? 下一瞬,温持正就打碎了她的滤镜:“不管是什么手段,总归是和她在一起了,那就是我赢了。” 这话等于是默认了。 安拾瑾觉得大脑炸了,温持正虽然对她说话温柔体贴,但是在外的形象一直是高岭之花,这并不是装出来的,是他性格本身如此,只是对着深爱的女孩会本能地展现出自己温柔的一面罢了。 而这朵高岭之花刚刚承认了自己当三。 听到“在一起”,沉时序眼中怒意更甚,但27岁的男人,沉氏掌门人,过去张狂的少年意气早已沉淀下来,他并不会因为情敌的几句话而失控动手。 他冷冰冰道:“怎么,温总还想再撬一次墙角?” 温持正:“撬墙角?小瑾还没和你复合吧,大家都在一个起跑线,沉总何必以正宫自居。” 安拾瑾头疼地听见他们又吵了起来,她索性自己坐下拿起筷子:“你们吵吧,我饿了,我先吃。” 说完也不管两个人。 见安拾瑾不耐烦了,他们才消停下来,重新坐在她两边的位置,安静地陪她吃饭。 第三十六章她不会因为任何人放弃想要的东西 温持正和沉时序无话可说,安拾瑾刚刚被折腾一翻,也不想说话,最后三人安静地吃完了一顿饭。 回去的路上变成了沉时序开车,温持正坐副驾,安拾瑾一个人坐后座。 她即便有些好奇关于温持正是小三的说法,也知道现在不是个好时机,他俩同时在场问这个问题,怕是说不了几句就会吵起来。 不急于一时。 三个人沉默地回家上电梯,到沉时序的楼层,他一脚跨出电梯,剩下半个身子还没出去时,突然转过身,一只手按在电梯门上,另一只手揽过安拾瑾的腰,在她的唇上重重吻了一下,又伸出舌尖舔过她的唇缝,这才放开她,退后一步,笑着说:“晚安,宝贝。” 电梯门在面前缓缓合上,很快又到了安拾瑾和温持正的楼层。 他俩刚出了电梯,安拾瑾的腰又被揽住了。 显然,这次是另一个男人的手。 温持正摸着她的脸,笑了笑:“一碗水端平的话,小瑾是不是也该给我一个吻?” 安拾瑾没说话,只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自己来拿。 他立刻吻了下去。 他没有只停留在外面,而是和她舌尖勾缠了几下,浅尝辄止,很快就退了出来,问她:“真的不去我家吗?” 安拾瑾笑他:“你刚刚还说一碗水端平,现在就要求开小灶了?” 温持正不在意:“能为自己争取到福利那就是本事。” “我还有点事,”安拾瑾从他怀里推出来,“改天再说吧,学长。” “好吧,”温持正很遗憾,“晚安,乖宝。” 这群男人在床上的称呼和平时不太一样,刚刚沉时序叫了宝贝,温持正就要叫乖宝补回来。 真是一点都不服输。 安拾瑾回家后,摊在沙发上,给安执打了给视频电话。 她并不是每天都会和安执通话,这对表兄妹兼表面夫妻正处于一种微妙的关系之中,安执对安拾瑾完全是恋人的态度,但是对安拾瑾的要求却只需要亲情,而安拾瑾对安执是用的亲人的相处方式,却又不排斥和他上床。 一种不对等的畸形关系,又在他俩之间达成了诡异的平衡。 现在安拾瑾要打破这种平衡,她不想瞒着安执。 那边的安执很快就接通了电话,他半开玩笑半是幽怨道:“安安终于记得给我打电话了?” 安拾瑾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最近有点忙?” 安执挑眉:“忙着和前男友追忆过去?” 看来他也多少猜到了。 安拾瑾朝安执笑:“哥你也知道美人关难过。” “我不知道,”安执好整以暇,“我只难过你的关,其他人在我这都不是美人。” 他的情话来得猝不及防,安拾瑾捂脸,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她没开口,安执自己说了:“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安安,作为你的恋人,我的确想独占你,但我也是你的哥哥,所以我想把你想要的,最好的都送到你面前。” 安拾瑾看着安执,半天没说话,她知道安执会同意,可是他真的坦然说出来的时候,又有莫名的愧疚。 安执看见她的眼神,笑了笑:“安安,回答我一个问题吧。” 安拾瑾:“什么?” “如果我真的不同意,”安执说,“你会放弃吗?” 这下安拾瑾又沉默了,这个问题不难回答,难的是她是否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 许久,她开口了。 “不会。” “我想要的,不会因为任何人放弃。” 这是一个掺杂着冷漠和自私的回答,安执却笑了。 “你看,安安,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你。” --------- 可能一章收费一章不收费这样 第三十七章出差 接下来几周,安拾瑾忙碌了许多,没空去处理自己那几份死而复生的情债,只有在休息的间隙和他们交流交流。 秋语给她找来了生活助理人选,安拾瑾看了资料,挑了一位二十八岁的沉稳女性,名叫严文洁,看简历是位经验相当丰富的专业人士,上一段雇佣关系的解除原因是雇主破产,表面上看并没有行业黑料。 安拾瑾抽了一个周末考察一下她,觉得还不错,决定试用一段时间。 有了生活助理,她是不用在打理家里琐事,然后周末就理所当然地被工作占用了。 不是她突然转了性开始热爱工作了,实在是国内太爱把把所有时间都利用起来工作了! 安拾瑾在群里跟钟颖慧和汪任雨吐槽,两人还幸灾乐祸:在国外享受了几年好日子,现在终于回来和她们一起遭受加班的毒打了。 安拾瑾:…… 忙完这段时间就好好排一排工作计划。 她这边忙得风生水起,那几个男人也不敢过多打扰,能保持联系已经是意外之喜,就怕太黏人惹得安拾瑾不耐烦。 而交换了联系方式的盛霖早就被她忘在了九霄云外。 这边盛霖本以为过不久安拾瑾就会发消息给他拉近关系,结果左等右等,好几周过去了,消息框没有半点动静。 他以为她作为女生想矜持一下,主动发了邀约信息,几个小时过去后收到了对方工作繁忙抽不出时间的婉拒。 他觉得安拾瑾想欲擒故纵,又主动了一次,然后又被拒绝了。 盛霖作为一个从小被追捧到大的贵公子,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连番拒绝,一时也动了怒,觉得安拾瑾不知好歹。 “欲擒故纵的把戏,”盛霖坐在会所的包厢里,不悦道,“也得把握个度。” “这位安小姐毕竟优秀,”在场有人了解过安拾瑾的履历,猜想道,“估计自持甚高,行事做派怕是也高傲。” 盛霖回想和安拾瑾那一次短暂的交流,觉得这人说得不对,可他以己度人惯了,想这或许就是她屡次拒绝他的理由。 他喝了一口酒,淡淡道:“既然这样,就要让她知道太过高傲的代价。” 安拾瑾不知道盛霖的想法,她马上要出差了。 是和沉氏的那个项目,所以一同去的还有沉氏的员工。 知道沉时序也要一起去的时候,安拾瑾没有太意外。 现在沉氏步上正轨,他这个董事长就算恋爱脑一点也不是什么大事。 说开了之后,这几个人一改之前冷淡矜持的样子,像几只黏人的小狗,看见主人就想疯狂扑上来撒娇卖痴,她工作忙,没空约会,他们就见缝插针,偶尔在电梯遇见,或者在她家门口等她下班时缠着她亲吻。 安拾瑾叹了一口气,这么一想,最不喜欢工作的她竟成为最上进的一个。 安拾瑾和沉时序作为领头人,出行是坐的商务舱,这家航空的商务舱是两个座位一个封闭空间,他俩就坐在一起。 刚刚有下属在,安拾瑾不愿意因为私人感情影响工作,用眼神制止了沉时序的亲近行为,这下没有其他人了,他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贴上去了。 先是捧着她的脸亲了好几口,但由于宽大的座位不方便亲吻,他只解了馋就退回去,然后一直握着安拾瑾的手把玩。 安拾瑾就眼睁睁地看着他玩了一路她的手,是不是放在唇边亲一口,怎么的不愿放开,黏人得紧。 两人就这么黏糊地到达了目的地。 —————— 现在的盛霖:我要让她知道太过高傲的代价 之后的盛霖:她怎么还不联系我? 番外:新年快乐 今年的除夕夜比较特殊,安拾瑾和家里的四位男士约好了一起过。 为什么说特殊呢?因为除夕要把他们五个人凑齐其实挺难的,作为明星的季陆云年年都要上春晚,沉时序要在家陪伴母亲,温持正大多数时候要和父母过,所以安拾瑾基本上是和安执一起过的除夕。 工作上的意外状况?那真的很少,受他们的伴侣影响,四位男士也都渐渐地学会不让工作影响生活。 今年季陆云特地推掉了春晚,沉时序的妈妈出门旅游,温持正的父母本来也不需要他年年陪,加上每年都在的安执,总算凑齐了五个人。 安拾瑾兴致勃勃地在群里提议:“我们一起包饺子吧!” 当然不会有人反对她。 季陆云:“那我去买好饺子皮?” 安拾瑾:“不用!家里有面粉,让时序去做。” 沉时序:“以前和阿瑾一起包饺子都是从皮开始做的。” 在单亲家庭长大的沉时序可以说是全场最持家的人,家务和厨艺技能都点到了满级,完胜另外三位情敌。 三位输家气得咬牙切齿也无可奈何,毕竟这种技能又不能短短一天速成。 安拾瑾安慰他们:“没关系,你们包饺子就行了,这种事就重在参与。” 除夕那天,沉时序包揽了擀饺子皮,制作饺子馅,调饺子蘸料三项重要工作,并无情地拒绝了其他人的帮助,直言“除了阿瑾其他人都会添乱”,最后只留下安拾瑾在厨房给他打下手。 情况就变成了三个人在外面干瞪眼,听着里面两个人打情骂俏,啊不是,做包饺子的准备工作。 沉时序:“阿瑾,把那个勺子递给我。” 安拾瑾:“给你,还要什么吗?” 然后是沉时序的笑声:“宝宝,你鼻子上沾了一点面粉。” 安拾瑾:“怎么会这样!明明都是你在接触面粉!” 沉时序:“来我帮你擦擦…….” 季陆云“噌”一下站起来:“我先回房间跟经纪人打电话。” 温持正看了看手表,面无表情地起身:“我跟父母去打个电话。” 只有安执不动如山,拿着一本书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起来毫不介意。 ——如果他的耳朵上没有插着耳机的话。 好在两个人聊天归聊天,也没耽误进度,很快就准备好了包饺子的材料,把所有人都叫出来一起包饺子。 还特地准备了五个硬币。 温持正、安拾瑾和沉时序三个人都或多或少包过饺子。只有季陆云和安执两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对包饺子的了解仅限于把肉塞进饺子皮里,然后用饺子皮包起来,至于怎么包得更好看,更不容易露馅,那是一窍不通了。 安拾瑾就坐在他们旁边手把手教导。 安执学得很快,练习了几个就包得像模像样了,而季陆云在这方面像是被下了诅咒,包了好几个,被大家一致评价为“包了肉的饺子皮”。 季陆云看着手里疑似包子但又没有包子好看的“饺子”,精致的眉眼露出了懊恼沮丧的神色,安拾瑾看着他手里的成品乐不可支,安慰道:“没关系,这就是包饺子的乐趣嘛,不同的人包出不同的风格,全跟流水线一样就不好玩了,起码你这个是最好认的。” 沉时序瞥了一眼:“该把这个发给你的粉丝看看,你全能偶像的形象怕是要崩了。” 吵吵闹闹地包完饺子,又煮完端上桌,刚好是晚饭时间。 安拾瑾摩拳擦掌:“看看谁能吃到最多的硬币!” 安执摸了摸她的头:“那我愿意把我那份送给你。” 温持正夹了一个放在她碗里:“我的也送给你。” 沉时序也夹了一个:“我的也是。” 季陆云笑:“我的好运一直都在小瑾身上。” 安拾瑾有些不好意思,把碗里的饺子翻了翻蘸上料:“那我就借你们吉言了。” 她咬了一口夹着的饺子。 然后捂住了嘴。 高度关注她的几个人立刻看了过来。 安拾瑾吸了口气,松开了捂住嘴的手,摊开的手心里,正是一枚崭新的硬币。 她笑起来:“这祝福生效得真快啊。” 但她没想到不仅生效得快,还全部生效了。 饺子吃完了,安拾瑾看着自己手边整整齐齐的五个硬币,捂着隐隐作痛的牙:“该说你们是天选男主体质吗,连搞迷信都这么心想事成。” 安执笑着无奈地去拉她的手:“谁叫你非要包硬币,来让哥哥看看牙。” 牙没问题,安拾瑾也不用担心被抓去医院而错过春晚了,她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在这个节日,四个男人难得放弃了明争暗斗,都选择平和地陪着她度过这个团圆的节日。 聊着天,时间马上就要走到零点。 安拾瑾的面前出现了四个红包。 安执:“希望安安心想事成。” 温持正:“希望小瑾平安喜乐。” 沉时序:“希望阿瑾好运连连。” 季陆云:“希望小瑾一帆风顺。” 眼前的四个红包虽然算是意料之中的惊喜,但却昭示着他们对她从不掩饰的偏爱,无论多少次,都想把最美好的祝福送给她。 安拾瑾接过他们的红包,也从自己的大衣兜里摸出来四个,她笑着对他们说:“事业和爱情我想你们都喜欢自己争取,那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我爱的人身体健康,永远平安,能陪着我长长久久地走下去。” 她声音顿了顿,接下来的话有些犹豫,也有些羞涩:“也谢谢你们,能一直一如既往地爱我。” 她挨个和他们拥抱,安执摸了摸她的头,温持正亲吻了她的额头,沉时序紧紧地回抱了她,季陆云亲吻了她的鼻尖。 当她走到阳台上,身后的电视里最后一秒的倒计时完成,烟花在黑暗中冲天而起,绽放出美丽的色彩,安拾瑾笑着回头—— “新年快乐!” ----------------- 新年快乐!回家了每天都被拉出去逛街,一直没时间写来着呜呜 第三十八章温泉酒店 有安拾瑾和沉时序这两尊大佛在,和合作商的谈判进行得很顺利,出差的时间比预计的大大缩短。 合作商本想请他们在市内游玩一下,安拾瑾和沉时序都拒绝了,他们都不太接受这种工作以外的人情往来,只询问了一些当地的着名游玩景点。 这座城市最出名的就是温泉,合作商给他们推荐了一家温泉酒店,没有其他缺点,除了贵。 幸好沉总不缺钱又大方,自掏腰包请所有人工作完去享受一下。 酒店既有大的公用温泉,比较贵的房间内部也有自带的温泉,沉时序吩咐助理给所有人都订带有私人温泉的房间,不过其他人是两人一间,他和安拾瑾是单人套间。 两人的套间相邻,安拾瑾进入自己的房间放下行李,开始观察房间结构。套间的面积很大,各种配套设施也很齐全,院子里的温泉的面积也接近一个小房间了,温泉水干净透明,为了保障顾客的安全,院子是用单向玻璃封闭的,这样还可以在泡温泉的时候观看夜景。 闲适的环境让多日来连轴转的安拾瑾放松下来,他们已经在外面吃过晚饭,大家都分散开自行行动,可以好好享受剩余的时间。 她去洗了个澡,换上泳衣,刚准备开始泡温泉,门铃响了。 安拾瑾看了一眼自己的泳衣,虽然没露什么,但多少也太适合给人开门,还有些犹豫,电话亮起,是微信消息。 沉时序:是我。 安拾瑾穿上了浴衣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穿着齐整的沉时序。 她抱臂站在门口,没有让路:“你来干什么?” 沉时序完全没有前几天在谈判桌上咄咄逼人的样子,笑得一脸纯良,背后却仿佛摇着一条大大的狼尾巴,举着手里装着泳裤和其他用品的篮子:“安总慧眼如炬,应该猜得到我想来做什么吧?” 安拾瑾盯着他,没说话。 沉时序循循善诱:“忙碌了这么久了,不想放松放松吗,用我可比用外面的不干净的男人方便。” 安拾瑾:“…….” 沉时序多少知道点安拾瑾在国外这些年并不是没碰过男人,但她并没有对外宣布过男友,他推测应该是找过炮友。 安拾瑾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解释自己没那么饥渴,她又没随便找过男人—— 虽然她对沉时序的提议确实心动了。 面前的男人回房间后显然特意打扮过,穿着虽然不夸张,却卸去了平时正装的冷静沉稳,头发被随意打乱,显出了他自身独特的桀骜气质,身上的香水味浅淡而舒适,左耳的耳垂上还戴上了一颗闪闪发亮的耳钉——这是安拾瑾自己的一点小癖好,他和她在一起时特意为她去打的。 他很明白怎么才能勾起她的色欲之心。 她后退,让出了门口的通道。 沉时序微微一笑,抬脚进了门后,顺手又把门关上反锁,把手里的东西随意放下。 然后他几乎是有些急色地揽住安拾瑾的腰把她拉入怀中,疾风骤雨般的吻印在她的脸上,鼻尖上,下巴上。 安拾瑾被他亲得完全不敢睁开眼睛,只能被动地接受这人吸猫式的亲吻。 等到他终于缓下来,嘴唇贴着她的脸颊游移,并低声询问她:“今晚别让无关的人来打扰我们好吗?” 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可不能让人破坏了。 安拾瑾伸手揽住他的脖颈,用脸颊蹭了蹭他的唇:“去洗澡吧。” 这是默认了。 沉时序哑声道:“我已经洗过了,但……” “我们一起再洗一次吧。” -------------------- 我写肉的风格应该都是偏男主主导的,女主躺平享受的那种 第三十九章抚摸(沈时序微h) 盈满水汽的浴室里。 穿着泳衣的女孩背靠墙壁,她身前高大英俊的男人一只手撑在她耳旁的墙壁上,另一只手握住女孩的手腕,带着她的手伸向自己的身体。 “摸摸看,”他说,“会让你满意的。” 先是安拾瑾的指尖触碰到了男人腹上湿滑的皮肤,接着整个手掌贴上去,很清楚地感受到了掌下的肌肉纹理。沉时序抓着她的手顺着腹肌中间的那条细线慢慢抚摸上去,女孩柔嫩的掌心和坚硬的腹肌摩擦,像是海水抚过礁石,欲望的火花升腾而起。 安拾瑾清楚地听见了男人的喘息,还有—— 眼角余光出现的,男人胯下渐渐苏醒的巨物。 但沉时序并没有理下身的那不听使唤的东西,他继续带着安拾瑾抚摸自己的身体,手指刚擦过胸间,就被按入了软弹的胸肌中,偏偏沉时序还在她耳边引诱:“不捏一捏吗?” 安拾瑾就下意识地跟着他的话,张开五指握住了掌下的肌肉。 手感真的……. 很好。 不知道是水汽过盛的原因,还是眼前的男色太诱人,安拾瑾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脸红了,她侧过脸想贴在瓷砖上冷静一下,沉时序却却不放过她,凑上来亲吻她红润的脸颊,手上也不停歇,等她捏够了,又带着他前往自己的喉结。 喉结是男人极敏感的部位,随着她的触碰,喉结渐渐上移,而她的手,也跟着喉结上移,直至按到他弧线优美的下巴上。 他真的对自己的身材管理得很好,即使俯下头,下巴上也没有一丝赘肉,线条清晰流畅,完美地展现了他刀锋般的下颔线。 手指已经要接触到了他正亲吻她的唇,沉时序缓缓地离开她的脸颊,瞳孔里的情绪被水雾遮挡看不太清,但下一秒,她的两根手指就被他含入了口中。 滑腻的舌头在她中指和食指游移,手上的水被他口腔里的津液代替,变得更加湿滑黏腻,仿佛细蛇缠绕指尖撒娇,但他的眼神却一直隔着朦胧的水雾牢牢地抓着她,誓要勾出她的灵魂。 两人的心跳在这色情的勾引中都在加快,然后慢慢地重合在一起,在完全重迭的那一刻,沉时序突然吐出她的手指,揽住她的后脑勺,猛然亲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很激烈,带着男人毫不掩饰的欲望和攻击性,他可以在她尚未进入状态时蛰伏,慢慢耐心勾引;又能在意识到她的身体准备好后,开始暴风骤雨般地进攻。 吻粗暴却不粗鲁,在她的口腔里横冲直撞,逼着她的舌头无处闪躲时又能注意不弄疼她,是安拾瑾喜欢的吻法,是她亲口调教出的技术,只为她服务,也只给她服务过。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并不长,沉时序很快松开她,伸手关掉了旁边的淋浴头,拿过旁边的浴巾为她擦拭身体。 安拾瑾被他的戛然而止勾得不上不下,平时隐藏的坏脾气也在记忆里熟悉的人和事中展现出来,她不满地看着他:“突然停下,你是不是年纪大了不行了?” 沉时序耐心地为她把身上的水珠擦干净,听见她挑衅的话也不生气,拉过她的手温柔地吻了吻:“宝贝,去温泉或者床上好吗?我和你重逢后的第一次,不该在这里。” 浴室不是个足够温柔郑重或者浪漫的地方,即使安拾瑾不在意,这也不是她和他分手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性爱,他也不想草率对待。 想到他不在这些年其他勾引她的男人,沉时序内心里的恶意就抑制不住——要不是他一直查不到和她上床的男人,他早就去收拾他们了,反正那些他女朋友用过就忘的男人,就算受点什么伤她也不会关心的。 他当然能接受和别人睡过的安拾瑾,但不代表能漠视那些男人的存在。 正在沉时序的思绪滑向危险的深渊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双白皙的手。 他抬起头。 面前心爱的女孩正歪头看着他,对他伸出一双手:“那你抱我去温泉。” 那一瞬间,沉时序脑海里所有的恶念都褪去了,他软下富有攻击性的眉眼,柔声答应:“好。” 和多年前一样,只要安拾瑾对他笑一笑,他的脑子就只剩下一个念头—— 好喜欢她,好爱她,想把自己的命都给她。 ———— 给命文学出现了( 第四十章温泉里(沈时序h) heiyewu.co m 沉时序抱着安拾瑾下到了了温泉池中。 他靠在池边,把安拾瑾揽在怀里,他低下头去舔吻她的脖颈,另一只手缓慢地滑入她的身下,去揉弄她的阴蒂。 安拾瑾懒洋洋地眯着眼享受他的伺候,在和她上过床的三个男人里,沉时序是年龄最小的,却是最有耐心的一个。明明外貌看着桀骜自我,但在床事上对伴侣极其耐心。 当然,全部都是安拾瑾调教出来的。 他们第一次上床仅仅在交往一个月后,沉时序本不想这么早和她发生关系,安拾瑾在他心中如珠似宝,他舍不得这么快拉她做这种事。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iyu zhaiw u. xy z 可那时的安拾瑾对做爱这件事好奇无比,身边又有一个洁身自好,颜好身材好的合法男友作为完美的实践对象,她理所当然地把他拖去了酒店,沉时序根本拒绝不了她。 两人第一次进入前在床上折腾了许久,安拾瑾平时不怕痛不怕累,刀子割手面不改色,结果到了床上娇气无比,受不得一点疼,两个新手菜鸟在床上满头大汗地做着漫长的前戏。 沉时序耐心地给她做扩张,每次试着觉得差不多可以了再尝试进入,可惜好多次只稍稍进入一点安拾瑾就会叫疼,沉时序心疼她,绝不会强制进入,只好又退出来继续做前戏。 最后查了很多资料,甚至用上了润滑剂,两个新手才顺利无痛无伤完成第一次。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沉时序甚至觉得不进入也可以,反正他查过资料不进入女性也可以舒服,直到两人都熟练了之后才重新用了纳入式。 男人的唇舌在脖颈处游走,阴蒂被他富有技巧地手揉弄得舒服至极,安拾瑾扒着他的肩膀,声音含着情欲:“时序,这些年,你有过其他女人吗?” 她承认,无论是出于他的床上功夫,还是因为回忆起了他过往的温柔体贴,她都有些舍不得把他让给别人了。 沉时序抬起头来,亲亲她的脸颊:“没有,从始至终我只有你一个,以后也只会有你一个。” 哪怕是恨她,想过不再见她,他也只想着自己一人孤独终老,他和她之间,从来没有过其他人。 安拾瑾满意地凑上去和他接吻,投桃报李地也去握住他下身已经立起许久的肉棒,她不怎么做这件事,但毕竟床上经验丰富,多少有些熟练度在身上,两人上面唇舌纠缠不休,涎液顺着打湿的唇瓣流到下巴处,各自的手分别在对方的下身欲望处兴风作浪,场面淫靡至极。 直到两人都小小高潮了一次,他们才分开一点,喘着气恢复。安拾瑾脸色潮红,下身湿润,明显已经动了情,然后就听见沉时序酸溜溜地在她耳边道:“反倒是宝宝你,这些年有不少男人伺候你吧。” 安拾瑾戳了一下他的喉结:“你非要在这个时候提别人来让你扫兴么?” 沉时序抱着她,闷闷地笑了一声。 他想:起码现在,她在他怀里。 他的一只手还按在安拾瑾的花穴处,那里的黏腻感提醒着他——她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了。 沉时序把她轻轻地按在温泉池边,肉棒抵住她的穴口。安拾瑾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无声地邀请身前的男人进入。 但沉时序没有立刻进入,他看着安拾瑾的眼睛,轻声问:“宝宝,我们复合好吗?” 他想和他的女朋友做爱,而不是只做一个炮友。 安拾瑾沉默了几秒,她带着歉意地说:“抱歉,时序…….” 她无法对伴侣保持忠诚,更何况还有和安执的婚姻在身。 沉时序眼里的光黯淡了下去,但他只是执起她的手轻吻她的手腕:“没关系,那就这样就好。” 他的下身用力,猛然撞入她的身体,安拾瑾轻吟一声,下意识抬腿环住他的腰,开始承受他疾风骤雨般的冲击。 沉时序已经忍得很辛苦,徘徊在心间多年的思念,和再次和她紧密连接的刺激感融合,让他的进攻变得格外凶猛。为了防止让她的后背撞到池边的石头上,他牢牢地把安拾瑾按在怀里,导致安拾瑾和他身体之间近乎没有缝隙,每一次凶猛的撞击都入得格外深格外重。 这密集强烈的快感逼得安拾瑾的眼角流出了泪,她撒娇般蹭了蹭沉时序的脸,断断续续地求饶:“时序,轻……轻点……” 沉时序享受着她的撒娇,眸色深不见底,他哄她:“宝宝,叫老公好不好?叫老公我们就快点结束。” 安拾瑾听信了豺狼的话:“老公……” 然后换来了更猛烈更深入的回应,把她彻底卷入情欲的漩涡—— 我发现我真的写肉就卡文,卡着卡着就开始拖更…… 以及扯头花也是后面扯,他们吃醋发脾气也不会冲着女主发的 第四十一章安执的电话 “叮铃铃————” 刺耳的铃声响起,安拾瑾还迷迷糊糊的,她眼睛睁开一条缝,扯开腰间紧紧缠着的手臂,顺手捞起自己一侧床头柜的电话,也没看来电显示,只用耳朵辨认出铃声是正确的,就顺手按下了接听键放在了耳边:“喂?” 电话里传来一个耳熟的男声,带着错愕和惶恐:“安总?” 是沉时序秘书的声音。 安拾瑾:“……” 她立即意识到接错了电话,但熟悉的铃声依旧没有结束,她的手机也在响,并且还没人接。 安拾瑾刚想摇醒沉时序,让他帮忙拿下自己的手机并接下他自己秘书的电话,手机铃声停止了,身旁响起男人沙哑的声音:“喂?” 沉时序也接了她的电话。 一个电话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和沉时序的关系没必要宣扬得人尽皆知,但也没必要去费尽心思捂得严严实实。 然后她听见沉时序缓慢地吐出两个字:“哥哥?” 安拾瑾:“……” 这,这是被抓奸在床了吗?还是说她该庆幸安执报的是兄长的身份而不是老公的身份? 一般人接到女友家人的电话就会迅速递给女友,谁知沉时序半点没有归还手机的意思,安拾瑾听见他继续说:“嗯,她就睡在我旁边。” 安拾瑾:他在干嘛! 安拾瑾头疼地看着大清早就意图搞事的沉时序,只好自己回复这里还战战兢兢等着回答的秘书先生:“是我,你现在有什么急事吗?” 秘书:“也不算急事,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和沉总汇报,我可以稍后再打过来。实在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安拾瑾:“没事,待会我让他给你打过来。” 她这边挂了电话,那边沉时序和安执的“友好交流”还在继续,沉时序的话越说越露骨:“她昨晚累到了,还在睡……” 他面带笑容,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阴冷。 正当安拾瑾忍无可忍,要抢手机的时候,沉时序终于说了结束语:“那就等她醒了再给您打过来了。” 然后挂了电话,对上安拾瑾瞪着他的眼睛。 沉时序笑容不变,只是整个人的气质由阴冷变得柔和了起来,他伸手去揽她:“宝贝,昨晚折腾到那么晚,多睡一会不好吗?先别让其他人来打扰我们。” 安拾瑾在他手臂上拍了一巴掌:“下次我哥的电话你直接给我。” 她没有拒绝他的拥抱,说明不是很生气,沉时序立刻得寸近尺,整个人都贴了上去,暧昧地咬着她的耳朵:“不困的话,我们继续昨晚的事?” 手掌也开始不老实地揉捏她的乳房,晨勃时还没消下去的肉棒抵上了她的大腿。 安拾瑾想到最近都没有什么空闲赖床享受,便也软下身子任他施为。沉时序感受到怀中女孩放松下的身体,低笑一声,吻了上去。 温香软玉在怀,沉时序从接到电话后内心萦绕的不安却丝毫没有缓解。 哥哥……纵然是她亲口盖章的亲人,他也无法忽视那个男人带来的威胁感,他有一种直觉,这个后来出现的哥哥,不仅仅是哥哥。 Y国。 安执垂眸看着手中的茶杯,茶面映出他那双堪比深海的眼睛,看似平静,却潜藏着无数黑暗和危险。 他以为他足够大度,可以接受她身边有其他男人,但真的亲耳听见有男人爬上她的床时,他感到了不可遏制的……愤怒。 他也以为他可以克制自己的掌控欲,尊重她让她自由地选择要走的路,他做到了,但也切实地感受到了她离开他羽翼后的恐慌和不安。 安执根本无法忍受她离开他身边。 她走后第二天他就失眠了,准确的说,自从她离开后,他就再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只能靠着药物勉强入睡,加上隔着视频,安拾瑾一时间才没发现他的异状。 他后悔了,他或许不该放她走的,就算不用强制的手段,哪怕是诱哄卖惨,他也该让她留下,而不是现在和她分隔在大洋两端,毫不作为地接受其他男人睡在她身边…… “砰——” 茶杯碎裂的声音传来,溅出的茶水打湿了安执的裤腿。 这声清响唤回了安执的几分理智,拉回了他越来越危险的想法。 半响,安执拨了个电话。 “家主?” “安排好工作,三天后我要去一趟Z国。” 必须得见她一面,不然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不想让安拾瑾恨他。 第四十二章调酒师Simon 醉梦酒吧。 酒吧装潢崭新,明显开业不久,生意却并不冷清,离乐队登场,活动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店里就已经坐满了人。 这人气倒不是源于酒吧的宣传力度到位,也不是因为老板有多广阔的人脉—— 这些客人都是冲着醉梦的调酒师来的。 调酒师Simon在S市的调酒界名气不小,他的特调总是能完美地为客人带来最适宜的感官享受,口味随着他们今夜的心情而转换,混血带来的英俊相貌和幽默风趣的语言风格为他锦上添花,只要他在的夜晚,酒吧总是人满为患,纵使他每夜的特调有限,也想前来碰一碰运气。 “霖哥,给老板打过招呼了,Simon今晚的特调一定有一杯是你的。” 卡座上,盛霖的周围坐着一圈奉承的男男女女,其中一名男子正对着他讨好卖笑。 人群的中心盛霖盛大少爷正漫不经心地转着手里的酒杯,他最近的心情着实不算好,商场上在沉时序手里讨不到好,追女人上因为安拾瑾的忙碌和无视也惨遭滑铁卢。安拾瑾并不如他预期的那样因为他的冷淡而送上门来,他没找她,她就完完全全忘了这个他这个人。 盛霖打算放弃了,一个女人而已,就算能给沉时序造成打击,他也不愿意费太多心思。 正这么想着,他散漫的目光突然在吧台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安拾瑾。 她怎么会在这里? 安拾瑾是被Simon亲自邀请来的,她和Simon是相识七年的老朋友了,关系相当不错,她酒量不算好,并不爱去酒吧,如果不是朋友相邀,绝不会主动出现在这种地方。 说起她和Simon的缘分,那就要追溯到安拾瑾十八岁那年第一次进酒吧。 十八岁的安拾瑾对成年人做的一切事情都充满了好奇,其中不仅包括性,还有未成年人禁止进入的酒吧。 她对夜店的闹腾氛围不感兴趣,所以把自己第一次探险的目的地锁定到一家清吧,而这家清吧就是Simon作为酒保初次工作的店。 Simon刚刚进入调酒师这个行业,就遇上了安拾瑾这个不懂酒也不爱喝酒的泥石流,那天的客人很少,而来的客人大部分都选择了经典款,只有安拾瑾充满求知欲地看着菜单末尾的特调询问能否给她来一份这样的。 作为调酒师新人,Simon自然会费尽心思地为自己稀少的客人献上一份满意的特调,他询问安拾瑾:“您想要什么样的口味呢?” 安拾瑾压根不懂酒,她也不知道点酒常规的味道是哪些,于是她给这位新人酒保出了一个抽象的难题:“不如你看我面相给我来一杯?” 换个酒保可能就耐心地为客人解释应该怎样描述了,但是Simon年轻气盛,他对安拾瑾这个要求竟然充满了兴趣,而且他本来就很少有为客人自由发挥的机会,所以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接下了这个挑战。 然后就在安拾瑾“太甜了”“好像又有点酸”“是不是苦了点”的挑剔声中完成了自己今夜的工作,安拾瑾的酒量还不怎么好,所以她要求度数要很低,大大压缩了Simon的发挥空间。 安拾瑾走时付了三杯酒的钱,他还不死心地问:“我今晚调出的酒一点都不符合您的口味吗?” 那失落的语气明晃晃透露出的言外之意是“我的调酒技术真的那么差吗?” 安拾瑾在店里坐了很久,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大脑还算清醒,她深入思考了一下,回答:“我觉得应该是我单纯地不喜欢酒的味道,任何酒都不喜欢。” 酒会让人晕眩,亢奋,打破清醒,陷入不理智的漩涡,她天生就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说:“不是你的错。” 看对方依旧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安拾瑾继续安慰:“你以后还会有很多次为客人准备特调的机会,我的意见并不具备参考性。” Simon伤心道:“可您是我的第一位特调客人。” 安拾瑾犹豫道:“那要不你留一个联系方式,告诉我你的工作时间。我以后多来光顾,争取让你调出一杯我满意的饮品?” 犹豫的原因是Simon的外形过于出色,她不希望对方误会自己别有用心。 很久以后安拾瑾问过他为什么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居心,Simon给出的回答时:“我从小被人追捧到大,一个人对我的心思到底单不单纯还是看得出来的。” 当然他没有说他更希望她的心思不单纯,那时安拾瑾已经名花有主,她带她的男友来过,那人英俊挺拔,眉目桀骜,看他的眼神带着警惕和敌意。 而直到最后他也没有调出安拾瑾特别称心如意的饮品,比起酒,安拾瑾还是更喜欢果汁。两人的友谊倒是一直维系了下去,Simon其实是个很有天赋的调酒师,他的名气渐长,慕名而来的客人也越来越多,但他每去一个新的酒吧,还是会邀请他的第一位特调客人去喝一杯他亲手调的……果汁。 不爱喝酒的人和知名调酒师却因酒而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也算是一种缘分。 ----------------- 隐藏的万人迷文学,但上位男嘉宾只有四个 第四十三章下药 “在国外生活的几年,也没适应喝酒?” 深色木质的吧台边,Simon把一杯浅紫色的饮品推到安拾瑾面前,同她闲聊。 Y国风气开放,夜生活繁多,夜店就是那里绝大多数年轻人聚会放松的地点,而酒是夜店助兴玩乐的重要角色,他以为安拾瑾在Y国待了几年,再不爱喝酒,也多少会提高点接受度。 安拾瑾接过那杯看起来色泽华丽,其实只是葡萄汁的饮料,耸肩:“我不会勉强自己去适应不喜欢的东西。” “好吧,意料之中。”Simon状似遗憾地叹气,“你本来就不是会因为环境轻易改变自己的人。” 安拾瑾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你要不先去工作?我看还有不少客人等着你呢。” “行,待会来找你。”Simon也不跟她客气,转身去了另一边工作。 有Simon这位明星调酒师在,连吧台都坐满了人,不少都是想近距离欣赏他美貌的年轻女士。安拾瑾左手边本来坐了一位妆容精致的女人,在Simon走后没多久,她接了个电话,就拎起包急匆匆地离开了。 很明显今天醉梦酒吧很难长时间留下一个空座,女人走后没多久,安拾瑾的旁边就又坐下一人,男人衣着潮流,染了一头红毛,用心的外观打理加上平均线以上的皮相,也算小有姿色。 他笑着跟安拾瑾搭讪:“你好,一个人吗?” 没有张口就来“美女”,也保持着社交距离,加上不错的外貌,很容易就能让人放下警惕,心生好感。 而在这种单人前来很大程度就意味着寂寞空虚的地方,搭讪成功的概率就更高了。 男人显然很自信,耐心地等待安拾瑾的回复。 可惜安拾瑾既不空虚寂寞,也不会受他外貌吸引,但她还是礼貌地回复了对方:“受朋友邀请来的,一会就走了。” 男人笑笑:“没事,你朋友不在的话,能把这点有限的时间送给我吗?” 安拾瑾看了他一眼:“你想聊什么?” “今天这场子的主角是Simon,你认识他吗?”男人挑起了一个话题。 他刚刚并没有看见安拾瑾和Simon闲聊的场景。 就着调酒师和酒这个话题,男人开始卖弄自己的学识,安拾瑾没有打断他,似乎听得很认真。 交谈中,她视线扫过对方的手,突然发出一声轻笑,那人并没有说到什么好笑的话题,这个笑声就显得很突兀。 男人疑惑地看着她,她笑着解释:“只是你刚刚让我突然回忆起了一些有趣的事。哦对了,Simon现在调的是他的拿手特调“醉梦”是吗?”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杯淡蓝色的饮品正被Simon握在手中,在酒吧黯淡的灯光下,呈现出梦幻般的美丽质感。 “对,就是醉梦……”男人回过头来,看到安拾瑾面前的酒杯里的葡萄汁明显少了许多,他顿了顿,意识到他转头那会,安拾瑾喝了饮料。 后面的交谈中,他的情绪显然变得亢奋,对待安拾瑾的态度更加热切。 大概过了十分钟,安拾瑾看了看手表,慢悠悠地说道:“不好意思,我第一次来这里,你知道附近哪里有便利店吗?我头有点晕,想买点口香糖,顺便出去醒醒神。” 男人笑意深了些:“当然,我带你过去。” 安拾瑾跟他一起下了吧台,她走在男人身后,回头看了一眼,对上了Simon担忧的视线,她笑着摇摇头,又指指桌上的酒杯,便头也不回地跟着男人走了。 酒吧后巷。 “走这条路近一点。”男人跟她解释,“主要是这个时间,所以基本没有人。” “基本没有人?”安拾瑾缓缓地重复了这句话。 她走在他身后,他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只觉得这个刚认识的女人语气变得有点怪异。 “对,你现在还感觉头晕吗……”他一边说着一边想回头去看一眼,膝弯处却骤然传来尖锐的疼痛! 他痛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跪倒,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从身后伸出抓住他领口,狠狠往后一拽,男人又被迫跟着这股力道跪着掉了个头,膝盖在不平整的路面上磨得生疼,但他根本没来得及把下一声痛呼叫出口,拳头就狠狠砸到了他脸上。 “本来该直接把你连带着那杯下了料的葡萄汁打包送去警局的,”面前的女孩毫不费力地把他拎到了和自己平视的位置,脸上的微笑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刚刚暴起揍人的并不是她,“但就这么放过你又让我实在不爽,所以我决定先揍你一顿。” “放心,你不会受伤太严重。”她又是一膝重重击到男人的腹部,他痛苦地叫着,抱住腹部向后倒去。 然后被人一脚踩在脸上,清脆干净的女性声音仿若恶魔低语—— “不然我怎么告诉警察叔叔我是正当防卫啊。” 第四十四章英雄救美惹上的桃花 盛霖一直以为安拾瑾的性格和她的外貌一样,即使带着身为精英女性的自傲,也倾向于温和和柔软的。 当他看到安拾瑾突然跟着搭讪的陌生男人离开时,只以为她个性单纯易被蛊惑,他是男人,自然对同性那不怀好意的眼神看得更清楚,所以跟上来想英雄救美拉近关系,毕竟吊桥效应最容易产生感情。 但他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外表柔软如邻家女孩的人毫不留情地殴打着身形高大的男人,男人当然不会站着让她打,但他的力量和速度完全比不上对方,只能继续遭受着单方面的伤害。 盛霖的心跳声在逐渐加快,眼前的身影和两年前他在Y国见到的身影渐渐重合,随着她每一次挥拳,完全重合为一个人。 他始终忘不了他在Y国被街头斗殴波及跌倒在地时,骑着机车的女孩如一把李剑般横插入战场,挡住了挥向他的木棍,并利落地踹倒身后偷袭的混混,牢牢把他护在了身后。 可惜她带着口罩和鸭舌帽,脸被严严实实遮住了,他只记得她的身形高挑挺拔,打架的姿势熟练凌厉,明显受过良好的训练,而她解决完所有人之后,就跨上机车走了,完全没给他搭话的机会,后来他回国开健身房、关注自由格斗也是对那位女孩念念不忘。 而此时安拾瑾的动作勾起了他的回忆,即使没看过那位女孩的脸,他的直觉也坚定而准确地告诉他—— 就是她。 安拾瑾看着瘫在地上的男人,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揍你都感觉脏了我的手,待会一定要去洗一洗。” 地上的人动了动,他的外表看着其实还好,只是衣服过于凌乱,但露在外面的皮肤并没有明显的外伤,但他的腹部翻江倒海,疼得根本说不出话。 “比起这个,”安拾瑾冷漠地看着他,嘴里的话突然拐了个弯,“藏在后边看了很久的朋友,不露个面吗?” 盛霖缓缓从暗处走了出来。 安拾瑾开始以为只是无意经过的路人,若是很快离开就算了,谁知这人竟然一直没离开,藏在后面看了许久。 她担心对方录了视频,收拾着手下的流氓,也分心关注着这位不知名路人,若是他中途离开,她会立刻停下追赶他。 幸会,这人一直没跑,她省了追人的麻烦。 暗处的人完全暴露在昏黄的路灯下,安拾瑾终于看清了他的脸,愣了一下。 她没想到是盛霖。 心头的警惕瞬间又拔高了几个度,她不在乎盛霖会不会把她这一面暴露出去,但她不太清楚他对自己是否有恶意。 但盛霖很快让她陷入了迷惑,他没有分给地上的男人一丝眼神,也没有和上次见面一样摆出一副游刃有余的绅士模样,他只是热切地盯着她询问:“两年前,你是不是在Y国救过一个男人?” 他刚刚也回忆起了,安拾瑾前几年一直在Y国,她是那个女孩的几率更高了! 安拾瑾困惑地看着他:“我没救过人啊?” 盛霖又具体地为她描述了当时的场景。 安拾瑾在回忆的犄角旮旯里翻找,她在Y国打过的架太多了,和安执结婚后,她的生命安全受到了一定的威胁,时不时有一些绑架斗殴事件找上她。 好在她记忆里算不错,终于在盛霖提示的种种细节下想起了这场架。 “我没有特意救你,”她解释道,“那群人之前找过我麻烦,我只是去报仇而已,我根本不记得有其他人在现场了。” 她的遗忘让盛霖稍稍有些失落,但他很快打起精神,恢复了绅士有礼的模样:“没关系,我记得安小姐的救命之恩就好。” 他的视线移向了地上死狗般的男人:“需要我为你处理掉他吗?” 安拾瑾正想说“我们还没那么熟吧”,身后有一个冰冷的声音比她的更快响起。 “有我在,她不需要不怀好意的陌生男人来献殷勤。” ---------------- 盛霖加入战场.jpg 第四十五章她不喜欢非处男 这个声音两人都熟悉无比,沉时序,安拾瑾的前男友,盛霖的塑料兄弟。 沉时序说话时,已经走到了安拾瑾旁边,无比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 安拾瑾看了他一眼,没拒绝。 盛霖的笑容冷了下来:“据我所知时序还没和安小姐复合吧,上来就牵手是不是太无礼了。” 以沉时序那个性子,复合了那还不得昭告天下,对着所有人宣誓主权。 沉时序阴沉着脸,很想给面前这个假惺惺的家伙一拳。 他是被Simon叫过来的,调酒师抽不开身,又实在担心安拾瑾,唯一能询问的就是这位前男友,联系方式是以前陪安拾瑾去酒吧的时候他和Simon交换的,对于这个外表帅气的潜在情敌他没什么好感,好在对方有自知之明,没有像温持正那个不要脸的男人一样去撬墙角,两人的聊天界面多年来一直是一片空白,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就算知道安拾瑾身手不凡,但放在心尖上的人哪容得出一丝意外,沉时序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这里,凭着对安拾瑾的了解找到了后巷。 好事是她没出意外,坏事是她又被一只男蝴蝶缠上了,还是他万万没想到的盛霖!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阿瑾要是不喜欢随时可以甩开,”他的笑容比盛霖更冷,“我俩之间的事轮得到你这个无关紧要的人在插嘴?” 安拾瑾默默地站着旁边,任沉时序牵着,确实没甩开他。她刚刚隐约察觉到了盛霖的心思,但人家又没明说,她总不好先说出来,现在放任沉时序冲在前面斗情敌就挺好的。 在这方面他的战斗力一向很强,安拾瑾在内心点头。 “安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盛霖毫不退缩,“就算你是她的男朋友,也不用拦着她交朋友吧?” “时序,你这样是不是控制欲太强了?” ——又是一个没有道德底线的。 沉时序烦躁地看着他,突然想起什么,嘴角又重新勾起笑意:“交朋友当然可以,就是别有什么歪心思。” 他又看了一眼安拾瑾:“当然有也没关系,你完全不符合阿瑾的标准,她不喜欢非处男。” 盛霖:“……..” 安拾瑾:??? 沉时序转头对着安拾瑾揭了盛霖的老底:“这家伙前女友都可以组一个足球队了,不像我,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作为多金帅气的钻石王老五,盛霖自然从来不缺异性接近,他也没有什么隐疾,漂亮女朋友交了不少是理所当然的事,虽然两年前的惊鸿一面让他单身至今,但那些风流的过去是抹不去的。 安拾瑾觉得不能让沉时序这么污蔑自己,她又不是那种会介意对方过往的人! 于是她果断开口,转移话题:“先把地上这玩意送去警察局,Simon刚刚已经发消息给我了,证据也保存好了。” 看见盛霖惨白的脸色,沉时序满意了,顺着安拾瑾的心意道:“我来抬。” 安拾瑾点点头,从沉时序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走掉之前,她对盛霖说:“剩下的事情就不劳烦盛先生了,过去的事情,盛先生如果真的想要做些什么,就当欠我一个人情吧。” 她没有纠正刚刚沉时序的话,这种误解留着也挺好的,她对盛霖不感兴趣,不耐烦多应付一个男人。 沉时序厌恶地踹了地上的男人几脚,要不是安拾瑾急着离开,他一定会当场再揍他一顿,废了他的命根子。 他扛起地上的男人,头也不回地跟在安拾瑾身后离开。 盛霖幽幽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低声道:“我不会放弃的。” 警局门口。 安拾瑾做完笔录出来,酒杯里验出了迷药,下药的流氓被留在了里面,他叫着疼,但身上又没什么伤痕,警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流氓意图迷奸,被姑娘揍一顿还算轻的了。 外面沉时序在等着她,他牵过安拾瑾的手,温声道:“阿瑾,送你回家?” 安拾瑾:“好。” 因为这件事已经折腾到半夜了,早已过了她的睡觉时间,实在疲惫,上了车就靠在沉时序肩上闭目养神。 沉时序轻抚她的头发,刚刚被流氓和盛霖激起的怒意在此时被她发间的清香安抚下来。 -------- 没事宝,你不介意我介意,绝对不能给你安排非处男! 第四十六章口(沈时序微h) 送安拾瑾到家,沉时序也跟着堂而皇之地进了她家的大门。 背后关门的声音刚刚响起,一双有力的手臂就从身后环了上来,紧接着贴上来的是男人温热的身躯。 细密的吻落在后颈,激起肌肤一阵阵战栗,安拾瑾按住他的手:“我累了。” “我知道。”沉时序的唇还贴在她后颈上,说话间唇瓣轻柔地划过皮肤,“我用嘴帮你一次,其余什么都不做。” 安拾瑾默了默,她没帮人口过,在她看来,这是一种被动方单方面享受的事情,所以她不太能理解和她上过床的男人在做这事时为什么都一副受了奖励的模样。 可能就和SM一样,一种癖好? 她松开手,默许了:“先去洗澡。” 主卧的沙发上。 洗过澡的女孩穿着睡衣懒洋洋地把整个身子都陷进了沙发中,长发柔顺地搭在肩上,手里握着一个手机,貌似在摆弄,但细看,她的眼神并没什么焦距。 如果不是她异常潮红的脸蛋还有腿间的男人脑袋,很难猜到她正在经历一场情事。 沉时序先亲上了她的花核,轻柔地探出舌尖将四周润湿,再一下下地舔过花核本身,还用牙齿轻轻剐蹭,那点小小的软肉如此娇嫩,他唯恐弄疼了她,牙齿划过的每一下都极度小心翼翼。 肩上突然传来重量,是安拾瑾下意识地踩了上来。 她动情了。 意识到她可以接受更强烈的刺激了,沉时序开始含住花核吮吸,肩上的力量加重了,他没有退后,而是抬手钳制住安拾瑾的脚腕,不容她挣扎,同时加大了吮吸的力度。 安拾瑾咬唇看着他,他也抬眼看上去,眼角含欲,挑逗意味浓厚。 两人对视,交换着视线里浓稠的欲望,直到沉时序感受到下巴被浸湿,属于女性淫水的味道已经充盈在鼻尖,他的唇没有离开,只是开始慢慢下移,跪在地毯上的双膝前移,将头更深地埋入安拾瑾的腿间,舔过私处的舌头坚定地探入了花穴之中。 黏腻的水声在腿间不断地传来,男人的舌头在她最娇嫩的地方进进出出,又恶劣地避过她的敏感点,让她被勾起的瘙痒一直不得缓解,安拾瑾想踢一下他,又被扼制了脚腕,只好委屈地瞪着他。 沉时序吞下一口淫水,舔了舔嘴角:“宝贝,你的敏感点还是一点没变呢。” 安拾瑾去推他的脑袋:“知道你还故意不碰!” 他抓过她的手,亲吻她的指尖:“那我可以拥有一声“老公”作为奖励吗?“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安拾瑾知道,就算不叫,沉时序依然会满足她,但对上对方满含期待的眼神,还有手腕上漂亮的刺青,她还是柔声给出了这一份奖励:“老公。” 这无疑是最好的催情剂,沉时序朝她邪气地笑了一下,又埋下头去,这次他没再刻意收敛,舌头精准无比地刺入她的敏感点,把她刚刚恢复了点的意识又拽入了情欲之中。 内壁被滑腻的舌头反复侵犯,明明淫水越流越多,却根本无法在里面残留,刚一流出就被舔吃入沉时序口中,吞咽声和着水声在她双腿间不断响起,色情无比。 直至沉时序把最后一口淫水吞下,这场情事才宣告结束,安拾瑾的大脑已经是一片浆糊,一半被快感侵蚀,一半被睡意拉扯,她迷迷糊糊地坐在沙发上,半响没动弹。 沉时序笑着去抱她,声音放得很低:“睡吧,我帮你清理。” 他没有管自己下身还坚硬的肉棒,拿过纸巾替她擦拭,擦完想抱起她时,被扔在一边的手机亮了,发消息的人备注为哥哥。 哥哥:安安,我明天去Z国。 ------- 唉写肉苦手,但我又觉得气氛到了是该给他们来一发。 另外哥哥也该拉出来在其他三个面前遛遛了。 第四十七章四人聚餐 安拾瑾是第二天才看见安执的消息的。 除了告诉她他今天要到之外,后面还贴上了航班的截图,到达时间是傍晚,刚好在她下班之后。 安拾瑾读懂了他的潜台词,他希望和她共进晚餐。 背后的沉时序正抱着她腻歪:“今晚有什么安排吗?” 安拾瑾回答:“约了人吃饭。” 腰上的手骤然收紧了些,沉时序的语气突然黯了下来:“能不去吗?” 她若有所思地转头盯着他的脸,几秒后突然问:“你看到他发的消息了?” 沉时序知道瞒不过她,低头认错:“我只是无意间瞥到了。” 他低眉顺眼,温和顺从的模样让安拾瑾心软了下来:“那你今晚要不要一起来?” 听见这句话,沉时序眼神微动:“可以吗?” “我以为你对他好奇很久了。”安拾瑾笑了一下,“不如这次就来亲眼见见。” 在阿尔弗雷德待久了,她差点忘了和表兄上床在国内其实算一件世俗不容的丑事,如果沉时序他们真的铁了心不放手的话,那他们迟早也要知道安执的存在。 为什么没有考虑让安执退一步的选项?因为就算他从没明说,安拾瑾也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病态的执着,他绝对不会接受这件事的发生。 和在Z国法治社会长大的沉时序他们不同,安执出生就是超级天龙人,若是自己因为其他人而放弃他……..安拾瑾自己不会有事,但他绝对会对这个人做出一些法律不允许的事。 有些事现在还不到说的时机,但可以先打打预防针。 这份邀约让沉时序心神不宁了整整一天,安执的存在就像一根刺,他隐约窥见这人在安拾瑾心中的特殊地位,却不知他如何得到了这份殊荣,未知放大了沉时序的压迫感和紧张感。 所以安拾瑾还有一个小时才下班时,他已经驱车等在了她楼下。 一个小时后,安拾瑾准时下班。 沉时序握着方向盘:“要去机场接他吗?” 安拾瑾:“不用,他会自己过去。” 路上沉时序一直沉默,直到到了餐厅,他们把车停好,安拾瑾准备下车时,他才开口,声音低沉不安:“阿瑾,他真的是你的表哥吗?” 安拾瑾已经跨出车座的腿停下,她回身望去,漆黑的瞳孔没有任何闪避之意,直直地与沉时序对峙:“时序,他是我有着实打实血缘关系的表哥,这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变的。” 等到他们进入餐厅,大厅上挂的钟正好指到了约定的时间,侍者听到他们报上的包间名,微笑道:“安先生已经到了,请跟我来。” 侍者为他们引路走到包厢前,为客人推开门,比了一个请的姿势,安拾瑾走在前面,刚一跨进门,就愣住了。 包厢里除了安执外,还有一位英俊的来客。 沉时序跟着她身后,也看清了另一个人的面貌,他眼神冷了下来:“我记得季先生并不在这场聚会的名单里。” 铛—— 清脆的瓷器碰撞声响起,茶杯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置于桌上,气势逼人的男人轻声一笑:“本就是我和安安的家宴,既然请了沉先生,那想必是安安想热闹点,我就把偶遇的季先生也邀请来了。” 他一说话,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而即使他不说话,也没有任何人会忽略他。 这是个拥有顶尖权势的男人。 “你们在哪碰上的?”安拾瑾惊讶道。 “在机场,安先生帮我躲了下狗仔”季陆云笑道,“我还在想我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帅气的粉丝,没想到是小瑾你的表哥。” 他是第一次知晓安执的存在,还没察觉到此人的威胁。 安拾瑾不觉得安执的邀请真的出于好心,但她根本来不及细想,安执已经拉开了他旁边的椅子,温柔地朝她一笑:“安安,坐这。” 只余下在安拾瑾对面,季陆云旁边的座位,沉时序落座,抬眼对上安执打量的视线,他忽然勾唇一笑:“早就听阿瑾提起过表哥,今天终于见面了。”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当亲眼见过安执后,他反而有了从容应付的底气。 这个人没有左右安拾瑾决定的本事。 季陆云抬手为安拾瑾倒了杯茶,冲她淡淡一笑,笑容完美精致。 他是演员,对他人的情绪变化最是敏感,安执尚未做出什么亲近的动作,季陆云就已经从几人眼底的变化窥到几分端倪。 面对沉时序的挑衅,安执轻轻挑眉,桌下的手缓缓挤入安拾瑾指间,同她十指相扣:“是吗?安安倒是不怎么跟我提姓沉的朋友。” 一场饭局,尚未开始,已经隐见硝烟味。 安拾瑾作为风暴中心,却是姿态最自然的一个,她面色不变:“那我现在给你们做一个正式的介绍吧。” 第四十八章你是自愿的吗 “我的表哥,安执,Y国人。”安拾瑾首先介绍了身边的男人,“我妈妈和家里多年不联系,所以我也是去Y国后才和他相认。”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们在交往期间不知道有安执这个人。 “季陆云,和我是高中同学,他是明星你已经知道了。” “沉时序,是大我一届的校友,现在是沉氏集团董事长。” 至于他们和她的情感纠葛,她没有说,反正他们都心知肚明。 但安拾瑾有吃饭的心情,在场的其他人可没有,三个男人一台戏,各自心怀鬼胎,只有点菜时统一选择了安拾瑾爱吃的。 她早知道这顿饭会吃得不太平,但她没想到会演变成……大型回忆录。 沉时序笑着看了看桌上的菜:“这家店真是令人怀念,我以前跟阿瑾经常来,有几个菜她特别喜欢。” “我倒是不怎么跟小瑾出去吃饭。”季陆云怀念道,“那时我们都是高中生,大多数时间都只能待在学校食堂。” 安执把几个菜推到安拾瑾手边:“安安想吃什么,家里的厨师随时随地都为她服务。” “当然。”他从容一笑,“有时间的话,我还是喜欢为她亲自下厨。” 安拾瑾:这几个年龄但凡小个七八岁,那还不得现场打起来? 到晚饭结束前,安执的举动都很正常,只偶尔给安拾瑾夹夹菜,正常地让沉时序以为自己之前完全是多想了,至于刚刚的敌意,一个哥哥对接近自己妹妹的男人刁难几句也在所难免。 而季陆云,作为信息量最少的一位,他还没有联想到那一层。 所有人都以为这顿饭可以“平静”地结束时—— 安执突然抬手,眸色温柔地抹去安拾瑾了唇上的残留的汤汁:“安安,这里。” 哪个哥哥会伸手摸妹妹的唇! 沉时序被压下的危机感重新喷涌上来,比之前更剧烈,更强势。季陆云惊疑不定地盯着安执的举动,总算明白了一直存在的异样感从何而来。 但安执的动作并没停,他轻柔地扳过安拾瑾的脸颊,抽出纸巾继续为她细致地擦拭唇瓣,然后丢掉纸巾拿湿巾擦了擦手,安拾瑾全程神色不明,任由安执动作。 包厢里气氛凝固而僵硬。 直到电话铃声的响起,才打破了这诡异凝滞的气氛。 安执掏出手机看了眼,摸了摸安拾瑾的头:“我去接个电话,待会在门口等哥哥。钱已经让助理付了,另外两位先生自便吧。” 安执走了,还剩下三人,沉时序垂眸道:“我去下洗手间。” 安拾瑾:“那我们也在门口等你?” 听见安拾瑾和他说话,即使心绪烦乱,他还是下意识柔和了神色:“好,我一会就过来。” 只余下安拾瑾和季陆云一起向外面走去,此时天色已晚,又是工作日,门口没什么人,安拾瑾虽然知道季陆云是明星,但她脑子里还没有避开公共场合的本能,季陆云神思不属,两人竟都没想起来让季陆云避开大门。 走至门口,另外两人还没到,安拾瑾下了两步台阶,感受到晚风的凉意,四下无人,她并未回头,看着远处开口:“没什么想问的吗?” “你和安先生……”季陆云试图用词委婉些,“和我们曾经的关系一样吗?” “是,就是你想的那样。”安拾瑾没有犹豫地承认了,“我说过的吧,我变了很多。我不可能再是你记忆你的模样。” 季陆云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安拾瑾点了点头:“可以。” 他眸色沉静:“小瑾,你是自愿的吗?” 安执身上的上位者气质太明显,安拾瑾独在异国他乡,他想要做什么出格的事,安拾瑾怕是抵抗不了。 这是一个完全出乎安拾瑾意料的问题,她愣了一下,转头回望身后的男人:“是……如果我不愿意,没人能逼我做任何事。” “那就够了。” 月色下,容貌完美如天神的男人眼若星辰,看向她时,似是最温柔的星光洒落在身,那是独属于她的深情。 “小瑾忘了,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的脾气可比现在坏多了。”季陆云卸下心上的疑虑,语气轻松,“况且你真以为,我今天的执着,仅仅是因为七八年前的回忆?” “我从未停止过对你的注视,小瑾。你想说你变得面目全非,可在我看来,那不过是你成长路上再正常不过的变化。” 无法忘怀,就根本克制不了想去关注那个人的心情,这么多年,季陆云看着她交新男友,看着她获得一个又一个奖项,看着她一步步走向自己的目标,即便只是远远注视,也清楚着她的改变。 “我以为这种事正常人无法接受。”安拾瑾低声道。 “可能是因为对象是你吧。”季陆云笑着拉近了和她的距离,两人呼吸相闻,“反倒是你,会因为他拒绝我么?” 第四十九章乱伦而已 po18et.c om 最终安拾瑾也没来得及回答。 因为有辆车停在了他们面前,不是安执的,下来的是季陆云的经纪人曹文。 他满脸焦急地向季陆云走来:“我的祖宗!你怎么就这么站在门口!被拍了可怎么办!” 也不等另外两个人反应,他就匆忙把季陆云拽入了等在下面的黑色轿车上,季陆云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也没反抗,只来得及对安拾瑾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就被塞进了车中。 等到藏好季陆云,曹文才回头,他显然认识安拾瑾,朝她礼貌点头致意:“抱歉安小姐,陆云毕竟是公众人物……” 安拾瑾理解:“你们先走吧,刚刚是我们疏忽了。” 曹文又冲她抱歉地点了下头,匆匆坐上车带上季陆云离开了。 安拾瑾站在原地,想起刚刚季陆云坚定认真的神色,笑了笑。 算了,这个回答,下次见面再亲自告诉他吧。 “他走了?”背后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 “嗯,刚走。”安拾瑾说,“真像卡着时间来排队朝我谈心。” 身后传来一阵短促的气音,沉时序似是笑了一声:“那我来得还挺是时候?”夲伩首髮站:po18t d .co m 安拾瑾意识到他已经恢复了平静。 她问:“你又有什么想说的吗?” “说什么?”沉时序从背后揽住她的肩,侧头贴着她耳边说道,“说我没法接受你和你表哥乱伦?还是谴责你不知廉耻?” “那你知道吗?这些年,我每次审视自己的心意,都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哪怕你杀人放火跑来找我善后,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帮你埋尸灭证。” 这话若是其他人说,那可能只是一句平平无奇表忠心的话,但从沉时序口中说出,有完全不同的意义。 那年京大法律系,谁不知道专业第一的沉头牌备受赞誉的法学精神,连老师都常夸:比起他出色的成绩,这份对法律强烈的认同感才是最为难得的。 这于沉时序而言,是背弃信仰和理想给出的承诺。 所以区区乱伦,他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我烦心我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我焦虑他会在你心中占据无可替代的地位,我恐惧你会因他而把我拒之门外。”他缓缓道,“是我当局者迷,若他真的那么重要,那晚上我根本进不了你的房间门吧?” “话都被你说完了。”安拾瑾叹了口气,“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那就别说。”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看在我今天那么听话的份上,能不能给我点奖励……刚刚他的动作真让人火大……” 尾音被消弭于两人相接的唇中,沉时序偏头和她接吻,舌尖轻车熟路探入她口中,柔柔地与她的软舌打闹嬉戏,亲得额外缠绵细致,就像是情侣间情之所至时一个甜蜜的吻,场面缱绻旖旎。 可惜有人见不得这场面。 吻尚未结束,女方的手腕就被人拉住,紧接着整个人被拽入了另一个男人怀里,安执把安拾瑾的头按入怀中,他的脸上并无愤怒失控的表情,但夜色的映衬下,整个人散发出的气息危险而阴森。 沉时序的手指缓慢地抹过自己湿润晶莹的唇:“表哥来得真不是时候,打搅了你妹妹的好事。” 安执眼神冰冷:“好事?我叫你自便,就跑来骚扰安安?” “我和女朋友亲近,算什么骚扰?”沉时序对这个不知廉耻勾引表妹的男人同样没有好感,“反倒是表哥,管这么宽做什么?” “你没必要对我和她的事装傻充愣,沉时序。”安执语气漠然,“她是不可能离开我的,有这怼我的力气不如想想怎么讨好我的妹妹让她不抛弃你。” 说完他也没等沉时序的回答,强硬地带着安拾瑾上了等待已久的黑色轿车。 沉时序没去拦,他知道自己拦不住。 被塞进车前,那被按住的身影突然挣扎了几下,转头看了他一眼,冲他挥了挥手。 这一眼,让攥紧的拳头骤然松懈下来。 ————— 沉时序:长成这样,绝对是他不知廉耻勾引表妹乱伦! 表哥,以为自己能大度,结果妹妹真有了其他男人就开始发疯 第五十章困倦 刚上车,安拾瑾就被安执压倒在坐垫上,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间。 “哥…….”安拾瑾下意识伸手去推他。 “嘘。”安执一只手按上她的唇,“让哥哥抱抱,哥哥太久没见你了……” 安拾瑾推拒的手放了下来。 其实饭前一进门,她就发现了,安执的脸色比起以往差了很多,只是他气场一贯强大,旁人最多以为他心情不太好。 “最近很忙吗?”她抚上他的脸。 “不,那些事哪能让我疲惫。”安执近乎迷醉地呼吸着她身上的气息,“安安都没发现,我们快三个月没见面了吗?” 三个月而已,安拾瑾心想,但她没有说出来,因为安执明显觉得三个月很长。 “还多了很多蚊子在你旁边嗡嗡叫,”他眸色暗下来,揉着身下女孩的唇瓣,“真是令人厌烦。” “你可是同意了的。”安拾瑾提醒他,“当年也是你主动往我床上送男人的。” “是啊,”安执喃喃自语,“因为知道你不会收下,所以就想看你拒绝他的样子,谁叫那小子竟然主动跑到我面前来说喜欢我的妻子。” 安拾瑾:…….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安执还在继续说:“同意是同意,但那群玩意的举动还是很令人火大,要不是你喜欢…...” 察觉到他的思想渐渐朝着危险的地方划去,安拾瑾连忙伸手捧住他的脸:“家主!说话做事不要出尔反尔!” 安执回过神来,朝她温柔一笑:“当然,我开玩笑的。” 就是这笑怎么看都还有些渗人。 好在他没有再说什么危险的话,只是把脸庞埋进她的颈窝,揽住她的腰,似是在排解这三个月的思念之情。 安拾瑾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坐在车厢后座上,想了想,摸出手机给一个人发了信息。 回去的路上,安执都没有再说话,安拾瑾感受到颈间的呼吸变得均匀规律,她也没有再说话,看着窗外发呆。 车子停在小区车库,挡板降下,开车的助理小心翼翼地回头,看见老板正抱着妹妹,头埋在对方怀里,整个人贴在她身上,安拾瑾倒睁着眼,神色清醒。 对上助理的视线,安拾瑾抬起一根手指竖在唇边,微微一笑,偏了偏头,示意他离开。 待助理轻手轻脚地开门离去后,安拾瑾才看了一眼手机,刚刚发出去的消息已经得到了回复。 贝尔德:家主最近的睡眠的确不太好,需要借助药物才能入睡。 贝尔德是安执的身边最亲近的秘书,在他们订下婚约后安执就吩咐他以后任何事都可以跟安拾瑾汇报。 安拾瑾轻微蹙了下眉头,她知道安执想她,但没想到已经到了影响睡眠的地步。 但以现在这种情况,他们分隔两地是不可避免的事……. 沉思之际,怀中的男人动了动,刚刚醒来的嗓音有些沙哑:“到了吗?” “嗯。”安拾瑾语气温和耐心,“你如果还困,可以再睡一会,我们不急。” 她在生活是并不算一个温柔体贴的人,同性尚且好些,异性就很难得到这份殊荣,安执这几年的管家倒是也没白当。 安执吻了下她额头:“回家吧。” ---------- 到现在还没写到我最想写的那段剧情,真的好拖沓,但是前面又必须有些过渡 第五十一章跪在地上舔逼(安执微h) 这是安执三个月以来睡得最沉的一觉。 他醒来时已经接近中午,旁边被窝的体温早已冰凉,安拾瑾起床很久了。 安执起身穿衣,他这两天没有安排工作,着装也应当从修身正经的西装换成休闲舒适的日常装。 等等…… 安执看了眼衣柜里多出来的西装,这是安拾瑾昨天吩咐严文礼女士准备的,西装和休闲装都有。 他突然笑了一下,取出那件西装换上了。 安拾瑾准备的,挑选时多多少少会带点她自己的偏好,安执很乐意用自己优越的外貌去讨好妹妹。 他洗漱完毕后,离开卧室去找安拾瑾,很快在书房找到了她。 安拾瑾坐在书桌前,面前的电脑开着,她没插耳机,外放的声音里都是些不同的外国语言。 在开会?安执靠在门口,对她比着口型。 安拾瑾瞥了一眼,微微颔首。 在安执没空的时候,阿尔弗雷德的一些会议和事务安拾瑾是会代为处理的,他们的权力在明面上是相等的。这场会议是临时召开的,安执难得好好休息一次,安拾瑾没有叫醒他,直接帮他开了。 会议还在继续,那群老头老太太开会总是吵吵嚷嚷废话连篇,把本来几句话就能结束的会议拖得没完没了。 安拾瑾手指敲了敲桌子,不耐烦地想张口说几句,余光却看见安执没有离开,而是往书桌这边走来。 她还没来得及思考他想干什么,视频会议里有董事开始询问安拾瑾的意见,一下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完全没注意到安执蹲下去的动作。 她的思维清晰,外语流利,说话的过程本该流畅自然,但说到中间的时候,突然停顿了下。 ——安执拉开了她的裤子拉链。 书桌并不是封闭式的,两边洞开,正好方便了安执从另一边钻入了她的书桌底下。 视频还开着,安拾瑾目不斜视,言辞的卡顿也微不可闻,没人能猜出有个男人已经拉开了大小姐的裤子,亲吻上了她的私处。 安拾瑾说完话,手掌抵上安执的脑袋,想制止他的胡闹,可惜这位对外严肃正经的阿尔弗雷德家主今天打定注意要找刺激,抓住她的手,隔着布料亲了一口她的穴后就开始脱她的内裤。 他的动作越来越过分,而电脑里那群董事又开始因为她刚刚的回答争论不休,安拾瑾伸手关了摄像头。 电脑里的声音安静了一瞬,有个声音小心道:“大小姐?” 安拾瑾淡淡道:“继续。” 以她的身份,根本不需要向其他人解释这样做的理由。 关闭了摄像头,安拾瑾才低头警告地扫了一眼安执,可惜这一眼一点没威慑到他,反而得寸进尺地亲上了她已经露出来的花核,手上继续不停地扒她内裤。 可怜安拾瑾一边要应付求欢的男人,一边还有分神继续听下属争论,看安执执着的样子,为了不让他闹出更大动静,她只能无奈地配合着微微抬起屁股,任他把她的内裤完全褪去。 等到她的私处完全露出来,安执就迫不及待地舔了上去,像个在沙漠里行走许久的饥渴路人,亲得如痴如醉。 安拾瑾额角青筋跳了几下,而那边惹人心烦的老家伙又开始喋喋不休,她不想让声音泄露出异样,声线压得极冷:“你是觉得你这么做很对吗?” 那位董事被她的冷声吓得停顿了半天不敢说话,这对兄妹兼夫妻年轻归年轻,气场却一个比一个强。比起自小在阿尔弗雷德长大、会对他们很多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安执,他们其实更怵这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大小姐。 安拾瑾不喜欢夫人这个称呼,所有人就还是叫她大小姐。 “但是之前家主默许……”那位董事试图抬出安执来挡枪。 “怎么?”安拾瑾冷冷道,“他的话比我的话管用?” 你说的这位家主现在还跪在地上给她舔逼呢! 安执穿着正经严肃的西装,单膝跪在地上,那张平时矜贵优雅的脸上满是女人的爱液,他却半点不嫌弃,自顾自地把这些液体舔进口中吞咽,妹妹淫液的气息勾起了他的情欲,安执白皙的脸上浮上红晕。那本来整齐的衬衫已经被他解开了上面的几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由下至上地勾引被他伺候的大小姐。 堂堂家主,心甘情愿地跪在地上像个男妓一样给她舔逼,谁的话更管用那还用多说吗? 被她的气势震慑,会议上吵吵嚷嚷的声音也安静下来,安拾瑾总结了几句,就直接散会关了会议连接。 她的正事结束了,安执的正事还没结束,他的舌头还勤勤恳恳地在花穴里打转,争取照顾到她的每一个敏感点。 安拾瑾身体放松下来靠在椅子上:“哥你太胡闹了。” “不舒服吗?”安执抬起头来,“不识趣的是那帮老家伙,明明是我们的休息日,还要来打扰我们亲热。” 在恋爱脑这方面,显然他和她的前男友们有着不相上下的病重程度。 看他还打算兴致勃勃地埋头苦干,安拾瑾用双腿夹住他的头:“别吃了,你是想把这个当做午饭吗。” 安执显然不知羞耻为何物:“那也不错,什么山珍海味都比不上安安的穴。” 然后在不要脸的家主死命勾引大小姐的情况下,他们在家里厮混了整整一个下午。 -------- 我发现生活助理的名字好像叶文洁,稍微改了一下 第五十二章丑闻 安执难得过来一次,安拾瑾特地请了假陪他,两人拖出积灰好几周的ps5,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玩游戏。 H市的主城禁摩,那辆机车也一直吃灰,好在金钱能让她的爱好范围无限扩展,顶配游戏机就是其中一样。 电视屏幕上出现游戏结束语,她懒洋洋地靠在安执身上,打了个哈欠。 安执摸了摸她的头发:“累了?饿吗?” 安拾瑾点点头:“有点。” “那我去给你做。”安执起身,见安拾瑾趴在他身上不想动,索性把她也抱了起来,“想吃什么?” “我想想……”她窝在他身上思索,手机突然响了。 是个陌生的号码。 安拾瑾接了,没想到对面还算是个熟人——曹文。 刚一接起,那边就传来这位金牌经纪人焦急的声音,焦急之下似乎又在极力克制自己的语气:“实在抱歉打扰了安小姐,请问你看热搜了吗?” “没有。”安拾瑾说,“季陆云怎么了吗?” “热搜上有一些关于你和陆云的热搜,”曹文说,“要不你先看一下?” 安拾瑾拍了拍安执的手臂:“放我下来。” 意识到她身边有人,曹文那边骤然停止了絮叨,一时没敢继续多说。 安拾瑾退出通话界面点进微博,打开热搜界面,排在第一的就是个大大的爆,“季陆云致未成年怀孕”,下面还有一连串的“季陆云酒吧玩咖”“顶流塌房”“季陆云纠缠前女友”。 她挑了挑眉,点进第一条。 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张照片,配文:“好几年前拍的图,当时觉得这小哥哥好帅,翻相册翻到这时才发现是个惊天大瓜,小小年纪就陪着女朋友来打胎。” 照片非常久远,久远到安拾瑾险些记不起当时到底发什么了什么。 那是一张医院走廊上的照片,她穿着校服坐在走廊椅子上,季陆云在她旁边,满脸担忧地用手捂着她的腹部,门牌上写着“妇科”两个字,她的脸被打上了厚实的码,但季陆云的脸可是清晰得很。 安执在她旁边,目睹了全程,虽然知道这些事是假的,神色还是冷了下来。 “嗯…….我还有点印象。”安拾瑾在记忆里翻找,“我高中时有段时间月经不太准时,去医院拿药,云哥陪着我一起的。” 手机还开着免提,手机那头的曹文和这边的安执都听到了她的解释,曹文得到证实确实是误会后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是假的…….” 安执的神色依然不见好转,他在不满季陆云的明星身份把安拾瑾卷入了舆论漩涡。 安拾瑾问:“他没告诉你吗?”按理季陆云自己就可以给经纪人解释。 曹文急道:“他什么都不肯说,也不愿意把你牵扯进来。” 其实这事本来也好解决,把事情原原本本说清楚就好,毕竟都是谣言而非真相,但问题是会把安拾瑾的身份暴露出来,季陆云说什么都不同意。 安执在旁边淡淡道:“算他识趣。” 曹文不太清楚这个突然发话的男人是谁,对方声音低沉好听,气势十足,就是说的内容对季陆云不太友好,想想安拾瑾和季陆云分手这么多年,交了新男友也正常…… 安拾瑾扫了一眼发帖的时间,在两个小时前。季陆云的名气大,和他有关的爆料自然也发酵得快,下面已经有了几万的评论。 她再点开其他几个热搜,一个热搜配了好几张季陆云戴着口罩帽子出现在酒吧门口的照片,另外一个就是前几天吃饭的时候在餐厅门口他们说话时被拍的,这张拍得很不清晰,估计狗仔当时离得很远,安拾瑾五感灵敏,离得近铁定被她发现。 她评价:“说实话,挺没说服力的。” 多少有点开局一张图,后续全靠编的意思,那些所谓的证据照片说到底没一个是实锤,都能用其他说法圆回来。 但季陆云名气太大了,他不仅有演技,还有流量和颜值,是实实在在的超一线男星,他本人也确实是个敬业的演员,不耍大牌不搞男女关系,更不传绯闻,他的公司也是冲着这一点,把他包装成了一个完美无缺的明星形象。 但这世上哪有真正完美无缺的人?早就有人觉得他的形象太假,看他不顺眼,好不容易有个所谓的大料被曝出来,完美的形象有了裂痕,让很多看不惯他的人恍然大悟:这人果然还是有缺点的。 安拾瑾又往下翻了翻,有粉丝辩解的,有黑粉恶评的,有路人不敢置信,也有路人理智地分析,一时间微博上群魔乱舞,大家都在吃瓜。 关于她的信息倒是暴露得很少,不过就算打了码,她的身份还是被扒出来了,大概都是通过她在校期间获得的荣誉奖项顺藤摸瓜找出来的,她自己的私人信息并没有暴露在网络上,下面有不少评论在惋惜“学霸姐姐糊涂啊”。 至于和沉时序温持正的恋爱经历,她谈恋爱虽然没有刻意隐瞒,但也没有广而告之。大学期间,她的确出类拔萃,也只是在专业内部比较有名而已,大家也不会闲得没事整天八卦她的情感经历,沉时序凭着那张脸在校园里算是挺有名气,但大家的印象也就是那位法律系的帅哥有女朋友,他女朋友具体是谁并不是一个人人皆知的事。 成为研究生和温持正交往后,那知情人就更少了,亲近的朋友根本不会把这些事到网上到处散布。 想扒当然可以扒出来,但现在看来,想整季陆云的人并不想把她牵扯进来,刻意地抹去了她的存在感。 公司有很多种手法公关,可无论哪一种,都无可避免留下疑点,最好的办法,就是安拾瑾亲自出面澄清。 安拾瑾了解完事情的经过,心里有了大概的判断,笑着对紧张等待的曹文道:“我看完了。你们高层应该也在等我的回复吧?” 曹文:“是。” 季陆云是公司最大的摇钱树,也是季氏集团的二少爷,季氏掌握着娱乐行业的绝大部分资源,季陆云的经纪公司就是其中之一,换句话说,季陆云也是他们的金主,容不得一点闪失。 “告诉他们,忙我可以帮,但不能白帮,让他们找个有话语权的跟我谈。” --------------- 娱乐圈剧情不针对影射任何现实,只是这篇文的剧情而已 第五十三章白给的谈判 那边回复得非常快,丑闻的回应一定要及时,如果长时间冷处理,公众会认为当事者心虚了,丑闻也相当于坐实了 后面再怎么解释也像亡羊补牢。 子叶传媒,也就是季陆云的经纪公司,很快就拉了一个视频会议,子叶传媒出席了两位高层和公关部总监,人数不多,但足够重视,季陆云和曹文也参与了会议。 季陆云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见她的脸出现在大屏幕上,下意识朝她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其他人:…….. 曹文默默捂脸,恋爱脑没救了。 两名高层是一男一女,女高层神情无异,倒是那名男高层,眼中隐隐透出了敷衍和不屑,显然没把她放在眼里。 安拾瑾轻笑了一声:“几位是?” 曹文为她介绍:“这位是公关部程总监,这位是余副总,这位是赵副总。” 赵副总就是那个斜眼看人的男高层。 “这位就是安拾瑾小姐了。”虽然在场众人都知道她的身份,曹文还是正式为她做了个介绍。 余副总先开口了:“时间紧急,我们就先不寒暄废话了。安小姐愿意帮忙,我们很感激,有所表示也是应当的,不知道安小姐的具体诉求是什么?” 安拾瑾还没说话,赵副总接了话头:“放心,一点小钱而已,安小姐想要的我们肯定给得起,毕竟陆云身上的价值可不止几百几千万。” 这话简直在明说她贪得无厌想要很多补偿,又讽刺她没见过世面。 季陆云皱起眉,刚要开口说话,安拾瑾抢在他前面说话了:“哦?我要多少都给?” “我劝安小姐适可而止。”以为她要狮子大开口,赵副总皱眉道。 “钱嘛……我不缺,我早就赚够了。”安拾瑾没理他,“我名下有些产业,算是有点规模,可惜一直在传媒领域没什么拓展,子叶也算龙头企业了,我希望我们能建立一些合作。” 娱乐圈这块蛋糕,她也想吃一口,还有,在国内媒体上能掌握些话语权。 听见她的要求,其余人面面相觑,赵副总脸色难看:“安小姐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我们和你商量是尊重你,并不代表真的需要……”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季陆云含笑打断了:“小瑾愿意帮我这么大个忙,这么点小事肯定没什么问题。” 众人:…… 子叶传媒的人算是明白了,今天这场谈判根本就不算谈判,他们这边拥有最大话语权的人本来就是对面阵营的,还谈什么谈! 这个恋爱脑就差把整个公司巴巴地送到前女友手上了! 安拾瑾也被他的骚操作搞得沉默了几秒,看向另外几个人:“几位的意见呢?” 摇钱树兼大股东都倒戈了,其他人能怎么样,赵副总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事已至此,他又能说什么,偏偏安拾瑾还笑着跟他搭话:“赵总还有什么高见?” 赵副总霍然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这是没脸见人,落荒而逃了。 没人关心他,余副总和程总监和安拾瑾聊起了具体事宜,就算季陆云胳膊肘往外拐,该争取的还是要争取。 既然分蛋糕这事已经无法避免,那就要让安拾瑾配合把这件丑闻最大程度地扭转过来。 最后敲定为安拾瑾和季陆云共同上一档《前任那些事》的访谈节目,直接现场直播让当事人澄清,顺便也季陆云一直神秘的感情经历作为噱头再炒一波热度。 安拾瑾表示没有意见,双方就这么愉快地敲定了具体事宜。 会议结束后,余副总叹了口气,对季陆云道:“陆云,你这,让步也太大了。” 季陆云听闻她的话,非常不赞同:“这件事本来就是我惹出来的,小瑾被迫暴露在公众面前,牺牲这么大,要求什么都是应该的,这点利益比起她遭受的精神伤害不算什么。” 众人:…… 没救了真的没救了!子叶传媒以后改姓安了! 子叶传媒这边去联系节目组,并赶紧准备发通告,至于节目组的意见,这么大个爆料,相信他们不会拒绝。 果然通告一发出,就掀起了惊涛骇浪,季陆云团队既然敢公开回应,那说明是不心虚的,很多路人决定让子弹在飞一会,粉丝更是狂欢,一方面担忧哥哥的名声,一方面又特别好奇他那神秘的感情经历。 安拾瑾在一天后拿到了台本,她点开看了看上面的问题——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 “是谁先告白的呢?” …… “分手的理由是什么?” 过去啊…… 安拾瑾看着电脑,那些记忆里快模糊的画面重新被拉出来洗涤,渐渐呈现出了她整个高中的模样。 ————— 嘿嘿,下章终于可以写我想写很久的回忆篇了(搓手) 第五十四章母亲的死讯(回忆篇一) 464 w.c 安拾瑾十四岁的那个寒假,收到了妈妈的死讯。 那天的雪下得很大,她没有出门,窝在家里打游戏,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电话那边的陌生男声用沉重的语气告诉她,她的妈妈安瑜卿在攀岩运动时不幸坠落,重伤过世了。 这是哪家的骗子用这么缺德的骗术,她昨晚还在跟妈妈打电话呢?这是安拾瑾的第一反应。 她没理,直接把电话挂了。 但在接下来的三个晚上,她都没有接到安瑜卿的电话,发出去的每一条消息都没有收到回复。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41 3g. co m 意识到安瑜卿出事后,她先报了警,然后在几天后,负责此案的警察眼带怜悯地把安瑜卿的遗物递给她,并告诉安拾瑾:你的妈妈确实是在进行攀岩活动时出了意外离开了,尸体也很遗憾没有找到。 安瑜卿一直在培养安拾瑾的独立性,她本人也常常会出远门,至多三天会给女儿打一个视频电话,这次出行据说是为了见一名老朋友。 安拾瑾习以为常,完全没有多想,像过往那样在家等妈妈回来。 可没想到她再也没等回她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 意识到不对劲是在她查看妈妈账号的时候。 安拾瑾在进行遗产继承的时候发现安瑜卿名下的资产都人间蒸发了,像被人刻意抹去了一般。摆明了安瑜卿的死有蹊跷。 她本想用手里剩下的钱亲自出国查明真相,却被一通电话打断了,这次不是上次的男声,是个优雅低沉的青年声音。 他告诉她:你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好好生活,好好长大,才能拥有查明真相的力量。 安拾瑾坐在沙发上思索了一夜,决定听从这个声音的建议,直觉也告诉她这件事背后拥有很大的危险性。 起初并没有什么变化,安瑜卿是个自由的母亲,总会远行,而安拾瑾是个独立的女儿,也习惯自己照顾自己,安瑜卿不在的日子,她好像还是过着和以前一样的生活。 直到走到安瑜卿房间,看见不曾有一丝褶皱的被子,看见床头柜落满一层薄灰,看见化妆桌一如她离开前般凌乱,看见扔在飘窗上的书始终不曾合上,藏在心头的不真实感化作切实的疼痛流淌进四肢百骸。 这一刻,安拾瑾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她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她缓慢地滑坐在房间门口,一滴滴泪水砸落在膝上。 失去母亲的少女将头埋入膝间,泣不成声。 那是安拾瑾在知晓所有真相前,最后一次哭泣。 第五十五章霸凌(回忆篇二) 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温暖的阳光照在一夜未眠的少女身上,驱散了四肢的寒冷。 看来今天会有个好天气。 无论如何,也要开始为自己的未来打算了。 首先要考虑的就是生存的问题。 安拾瑾手里有不少零花钱,但这些钱显然不足以支撑到她成年的生活。好在现在住的房子安瑜卿已经转到了她的名下,她不用为住宿担忧了。 其实安瑜卿的有些好友表示过可以收养她,但安拾瑾不想过寄人篱下的生活,都礼貌地拒绝了。那些长辈也不强求,留了一些钱给她,让安拾瑾以后有任何事都可以去找他们帮忙。 那么生活费的问题还是要靠自己解决了。 安拾瑾不打算去做兼职,她是学生,自然是用学生的方式去赚钱。 她先给班主任打了个电话,说明了自己的情况,询问自己这种情况的学生能获取什么样的补贴。 班主任姓杨,是位十分负责的女老师,她听见这个消息又惊讶又担忧,惊的是才一个暑假,家庭看起来还算富裕的安拾瑾家就经历了这样的变故,忧的是安拾瑾作为全校最优秀的学生,她很担心小姑娘会因为这件事一蹶不振。 可电话那边的女孩语气冷静淡然,平静到不像是刚经历了丧母之痛。 杨老师只好先压下心头的担忧,告诉她了一些助学金的申请方式。 末了,她对安拾瑾说:“学校对学生的补助一向大方,拿到这些补助不难。不过拾瑾,以你的成绩,还有一些相关的竞赛,奖学金,也完全可以拿下,马上开学了,开学后我会把相关的资料一起给你,好吗?” 在等待中,安拾瑾迎来了开学。 杨老师把资料整理后交给了她:“除了基本补助外,还有很多比赛有奖金,以后我都会提前告诉你。还有我和校长申请了一下,你的成绩如果能一直这么保持下去,那么以后遇到一些大型考试,包括以后你如果能为学校拿下状元,都会有丰厚的奖学金。” 相比其他人高中生活中的呼朋引伴,她其实拥有一个颇为冷清孤独的青春期,过高的智商和母亲的教育方式造成了她的早熟,所以她的青春期症状就是觉得周围人都很幼稚,自己和他们说不到一块去,现在再加上母亲的过世,她对外表现得更加孤僻冷漠,在周围同学的眼中,就是一个寡言少语性格阴沉的书呆子。 起初其实没什么,她冷漠归冷漠,但到底是年级第一,总会有同学来问问题,她也会解答,和周围是一个礼貌疏远的相处方式。 可有时候他人的恶意就是来得猝不及防,当她母亲过世变成孤儿的消息传出去后,安拾瑾敏锐地感受到,身边的氛围变得紧张了。 开始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她向来独来独往,所以比起是其他人孤立她,更像是安拾瑾一个人孤立了所有人。 直到她有一天拉开抽屉打开上课要用的教材,看见封面上多出来的“丑八怪”、“书呆子”、“扫把星”字样,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她被校园霸凌了。 安拾瑾看着那本书沉默了很久,而全班或明或暗的视线都投注在她身上,天生的直觉让她感受到了恶意、担忧、冷漠的情绪。 半响,她面无表情地把书桌里的书一本一本地抽出来,那些课本和笔记上有些干净,有些被写上了恶毒的语句,安拾瑾也不区分,全部堆迭在一起。等到把书桌清空后,她抱起一摞书走出门外。全班的视线都跟着她移动,所有人都以为她被吓到了想带着书逃回家。 但安拾瑾只是抱着课本走到了教室对面的垃圾桶边,把那一本本承载了她心血和记忆的笔记和教材一股脑地扔了下去,赶来的任课老师被她的举动吓得惊呼:“安拾瑾,你在干什么!” 安拾瑾回头,看着教室门口那一双双眼睛,冷冷道:“不是喜欢在别人的东西上乱涂乱写吗?那我就告诉你们,就算我一字不记,你们还是只能抢那个万年老二的位置。” “还有,做事的人最好别留痕迹,被我查出来了,那我不介意也在你的课本上写点好玩的东西。” 楼梯上,正要下楼的少年目睹了全程,少女神情如刀,面若寒霜,字字清晰,强硬回击着躲在暗处的始作俑者,在他眼中绽放出生动夺目的光彩。 那是季陆云回校的第一天,也是第一次看见安拾瑾—— 看见这个此后多年在他心中都不曾褪色的炫丽少女。 第五十六章泼水(回忆篇三) 安拾瑾旋转厕所的门把手,发现完全有很大阻力,完全推不开门。外面传来女生的嬉笑私语声,以及水龙头被打开出水的哗哗流水声。 有人故意把她堵在里面了。 学校厕所的锁是那种旋转式,门向外打开,是不可以反锁的。她又用力推了推,瞥到门下卡着一个小巧黑色的物体,意识到外面用了阻门器。加上刚才的阻力,应当还有人背靠着堵门。 厕所的空间比较狭小,加上马桶已经占据了不小的面积,非常不方便发力踹门。 安拾瑾将视线投递向上方,学校的厕所是隔间式,上方留下了不少的空余,且在各个隔间是联通的,她比划了几下,听见外面水桶落地的声音,不再迟疑,踩上马桶,微微下蹲,接着发力跳起,抓住了厕所门的顶端,然后手臂用力,把自己拉了上去,一条腿也攀上了厕所门,此时她已经趴在了厕所门上面。 下面传来惊呼的声音,她转头,看见了外面那群女生惊讶的声音。两个女生抵着门,一个女生双手提着水桶向这边走,还有一个女生搬来了椅子,而她们之中最显眼的,是她同班的施明雅。这位同班同学拥有出色的外貌,良好的家境和在年级都排得上好的成绩,她的周围总是簇拥着很多人。 任谁都不会想到她会干这种事。 安拾瑾没给她们反应的时间,动作迅捷的跃下,这个过程不可避免地踢到了下面堵门女生的脑袋,让她下意识地抱住头“嘶”了一声。而安拾瑾也顺利落地。 其余女生都被安拾瑾敏捷矫健的身手惊住了,站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 安拾瑾扫了她们一眼,看见了一个女生手里拎着的水桶,冷笑到:“想往我头上淋水?” 接着她猛跨一步,抢过了那个水桶,对面女生需要两只手才能拎起的沉重水桶被她轻轻松松单手拿过,干脆利落地泼到了一旁被大家围在中间的施明雅身上! 施明雅呆在原地,完全不明白安拾瑾哪来嗯胆子动手。她全身上下都湿透了,精心打理的头发狼狈地耷拉下来,水珠一滴滴地从身上滴落到地板上。而她周围的其他女生也无可避免地被波及,身上或多或少都沾上了水。 而安拾瑾压根没有停留,她随手扔掉手里的水桶,避开她们向厕所外面走去,而她刚走出厕所,身后就响起一声尖叫—— “啊——” 然后是女生们慌乱的声音,哭泣声,还有故作镇静喊找毛巾的声音。她们忙着处理身上的水,竟无一人顾得上追出来找她算账。 她回到教室,旁若无人地坐下掏出座位里唯一的笔记本开始写写画画。 厕所里的动静不小,早有人打听到发生了什么,教室里充满了窃窃私语声,还有众多地若有似无地投向她的目光,那些目光大多从之前的怜悯冷漠转变为了忌惮。 安拾瑾全都无视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而直到今天的课程结束,施明雅也没有回来。 ———— 上周打开了一本八百万字的小说,然后就一直在看……一直在看……一直在看,今天终于看完了,先更一章,看今晚有没有机会再补一章 第五十七章怼家长(回忆篇四) xyuzhaiwu.o “安拾瑾,来一下办公室。”班主任在门口喊她,表情严肃。 安拾瑾停下手中的笔,大概猜到了是为什么事,顶着全班的视线走出了教室。 路上,杨老师看了一眼沉默跟在身后的安拾瑾,缓了语气:“别怕,待会有什么事实话实说就好,只要你没做错,老师会给你撑腰的。” 安拾瑾成绩优秀,是她一直关注的学生,失去母亲后,除了性格变孤僻一点,小姑娘一直坚强努力地学习生活,没有自暴自弃,也从不主动惹事,杨老师实在心疼她。 感受到老师的善意,安拾瑾沉默地点了点头。 到了教师办公室,杨老师座位旁边多了三个人,一个就是昨天被她泼了水的施明雅,另外两个是施明雅的父母,衣着考究,外貌打理精致,看得出社会地位不低。三人看见安拾瑾跟在杨老师后面进来,都冷冷盯着她,仿佛要用视线把她千刀万剐。 杨老师过去坐在自己座位上,旁边没有多余的凳子,安拾瑾无所谓地站在了旁边,办公室内其余老师都有意无意地看了过来。 老师还没开口,一旁的施母已经沉着脸对安拾瑾发难:“就是你昨天往我女儿身上泼水?” 对方盛气凌人,来自成年人的压迫扑面而来,若是一般的未成年高中生,估计现在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连连道歉了,可惜安拾瑾有个气势更强的母亲,习惯了安瑜卿的气势,施母这点实在不够看。 她半点不受影响,语气平静:“怎么就确定是我泼的呢?” 施母冷笑:“昨天那么多人都看见了,怎么,还不想承认?” 安拾瑾摊手:“昨天在场的可都是施明雅的跟班,她们说的话肯定都向着她,这可不能作为证据。” “小姑娘家家做人怎么这么无耻,”施父开口了,“欺负同学,敢做不敢当。”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h eiy esh uku.c om “我只是觉得指证要讲证据,开口无凭,总不能你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面对对方的辱骂,安拾瑾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拿出切切实实的证据来,比如监控,我也好承认。你说对吧,施明雅?” 施明雅本来躲在父母后面,任由父母给自己撑腰,突然被安拾瑾点出来,说要调监控,她的脸一下就白了。 调监控当然能证明安拾瑾泼了她水,但同样也能证明她带着一群女生把安拾瑾关在厕所,真要挨处份,谁也跑不了。 施父施母本想一口答应调监控,结果看见女儿白了的脸色,刹那明白了估计是女儿先带头欺负对方,他们对施明雅的脾气和行为也是极为了解的,只是仗着自家社会地位高,觉得就算做点过份的事也无所谓。 场面一向变得很尴尬。 杨老师适时开口:“孩子们打打闹闹是常事,说不定其中有什么误会,可以听她们自己讲讲具体过程。” 无论如何,安拾瑾都确实动手了,杨老师最大的目的就是保证安拾瑾不受处分,两边都息事宁人是最好的。 施明雅如果没有明面上的错,那施父施母还可以不承认,但是现在抓住安拾瑾的错必然会带出自家女儿的错,这就让施父施母骑虎难下。 半响,施母才道:“打闹也要有个限度才对,这样,看你年纪小,又没了父母,我们也不欺负你,跟我女儿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安拾瑾嗤笑一声。 这声笑挑衅意味极浓,对面那三人还没来得及发怒,安拾瑾已经从兜里摸出个U盘,在手里抛了两下:“是吗?那我还想问问上次是谁在我课本笔记上乱写乱化呢?不然一起来看看证据。” 施父施母和杨老师同时看向施明雅,然后就看见她的脸色更白了。 一般来说这种事可大可小,如果安拾瑾单独把这件事拿出去告诉老师,可能最后结果也就是对方不轻不重的道歉,对方根本受不得什么实质性的损失。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她既光明正大地报复回来,又成功地让对面不敢深入追究。 施父明显被安拾瑾这有恃无恐的态度激怒了,他看衣着和气质明显像是久居上位,此时被一个高中生挑衅,声音带着怒气:“这就是没有父母的小孩的教养?” 安拾瑾目光一冷:“我父母倒是确实不在人世了,但以施明雅的教养来看,她也不像是有父母的样子。” “你——”这明晃晃的诅咒让对面那两个成年人大怒,伸手就想打她,安拾瑾轻松后退一步躲开,施父的手打在了桌子上,场面一片混乱。 最后是教导主任过来,才让场面平静下来。 而安拾瑾和对施明雅泼水的事,也不了了之,没办法,施父施母的权势还没大到只手遮天干涉学校的地步,而且施明雅本身犯的错也不小,安拾瑾又是竞赛拿奖和拿状元的好苗子,她就这么在泼了别人一身水后全身而退了。 教师办公室终于安静了,接着又响起了老师们细细碎碎的讨论声。 安拾瑾性格孤僻归孤僻,但面对老师同学都很礼貌,有些任课老师比较严厉会多说几句她对作业的散漫态度,她也从不顶嘴,完全看不出来这牙尖嘴利,颇有刺头潜力的样子。 “真是没想到那个孩子还有这样的一面…….” 杨老师摇了摇头:“哎,这样也好,不至于被别人欺负。” 而安拾瑾这边,在这件事的第二天晚上放学,在一条僻静的小路上,被人堵了。 第五十八章围殴(回忆篇五) 一中作为省内排名第一的高中,十分财大气粗,占地面积极大,其中就有不少僻静的小树林,小树林里面有很多石桌石凳,学生在教室里学累了还可以来这些地方学习。 安拾瑾有下午课后在小树林散步的习惯,她的行踪不是什么秘密。在这种没什么人会经过的地方,简直是堵人的绝妙的场所。 堵她的不止施明雅和那几个女生,还有几个安拾瑾不认识的人高马大的男生,一伙人浩浩荡荡地冲过来,把她围在了中间。 “不是不愿意认错吗?”施明雅耻高气昂地冲她道,“今天我就按着你的头认错!韩哥,帮我抓住她!” 被她叫韩哥的俊秀少年叫韩晨,站姿散漫,眉目间有几分浪荡气,带点痞帅,光看外表,十分引人注目。 他挑了挑眉:“这就是那个书呆子?好像也没你说得那么丑?” 他语气并无敌意,但已经开始靠近安拾瑾,并伸手来抓她,明显是要帮施明雅对付她了。 安拾瑾漠然地扫了这群少男少女一眼,身体一动,就避开了韩晨的手。 接着她迅速暴起,一拳砸在了韩晨的腹部! 安瑜卿在最开始教安拾瑾拳脚功夫时,说过一句话:暴力不能解决所有麻烦,但是暴力可以让你避开很多麻烦。 她不怎么看重安拾瑾的成绩,但在教导安拾瑾格斗方面极为严格,即使是面对自己的宝贝女儿,也不会手下留情,安拾瑾在她的手下积累了非常多的实战经验。 很明显对面并没有想她一样从小进行魔鬼训练的人。 安拾瑾一拳砸上去后,一个转身,绕到韩晨身后,对着他的背部来了一个非常重的肘击,韩晨闷哼一声,被她打得不受控制地弯下腰去。 接着她一个侧身滑步,避开旁边想要来抓她的男生,和前面两个人拉开距离,再猛得一弯腰,后方又一个男生的手从她肩膀上方伸了过去,抓了个空。 安拾瑾没给他反应的机会,下身半蹲站稳,双手抓住了他很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臂,腰部猛然发力,把他狠狠地砸向了前面两个还在发懵的男生! 她这一串动作非常流畅连贯,反应和敏捷远远压制了其他人,安拾瑾的力量还没强到可以同时掀开三四个男生的压制,所以她根本不会给他们同时近身的机会。 此时三个先动的男生已经摔做一团,包围圈已经被撕开了口子,还剩一个男生孤零零地站在一边,被她的武力值惊得站在原地发呆。 安拾瑾思考了一下,觉得不能厚此薄彼,于是冲上去毫不客气地给了那个男生下三路一脚,那男生惨叫一声,捂住下体,她趁机从他旁边狂奔着离开了。 手无寸铁之下,她不打算和这群人纠缠,更不想体会一个不留神被压制住了的后果。此时战略性撤退是最好的。 回头再把他们单独拖出来套麻袋,安拾瑾一边跑一边面无表情地想。 这里离学校的一个围墙不远,安拾瑾回头瞥了一眼身后,那群家伙已经被她远远甩在身后。 一群废物。 学校的围墙修得蛮高,一般来说需要下面有一个桌子一般高度的垫脚的东西才能翻出去,幸好安拾瑾不是那个一般,她猛得发力来了一个冲刺,双腿在墙上蹬了两下,顺势抓住了围墙顶端,接着大臂用力,把自己拉高,右腿抬起同样踩上了围墙,动作行云流水,潇洒地攀上围墙。 然后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映入了她的瞳孔。 饶是安拾瑾一个不在乎别人长相的人也被这个男生精致的外表晃了一下眼。 他看见站在围墙上方的安拾瑾,嘴角勾起,眉眼弯弯,笑容如阳光洒落人间:“需要帮忙吗?” 第五十九章季陆云(回忆篇六) 安拾瑾没有回答他的话,她警惕地看着这个帅得过分的男生:“你在这里干什么?” 这道围墙的外面是学校后山,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来,这人这么巧合地出现在这里,很难让人不怀疑他是施明雅一行人的同伙。 面对她的质疑,男生一点也不生气,举起手里的一罐猫粮,温和地解释道:“我前几天在这看见一只小猫,今天想来看看它还在不在?” “对了,我叫季陆云,是七班的。” 他最后的自我介绍有点突兀,不过安拾瑾没有心情去关注,想想那群人也不太能未卜先知到她往哪个围墙外面跳。她态度稍稍缓和,冲季陆云点了点头:“谢谢,我自己可以。” 说完单手一撑,就从高高的围墙上跳下。 这个地方她没来过,不太清楚回学校大门的路,安拾瑾开始思考该等一会再翻墙回去还是在外面摸索着路回去。 她已经完全无视了在旁边的季陆云。 “这个位置比较偏僻,可能不太好找回去的路。”季陆云的声音再次响起,“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可以帮我一起找找小猫吗?然后我们一起回去。反正离晚自习还有一段时间。” 安拾瑾回头看他。 他实在是生得好看,即使是尚未长成的少年模样,也能依稀窥见未来的俊逸风姿,明明该是显得风流的桃花眼,却被一身开朗阳光的气质糅合,在夕阳的衬托下,让人心生涟漪。 安拾瑾眉目放松了些。 至少这张脸确实缓和了她刚刚糟糕的心情。 于是她点了点头,接受了季陆云的邀请:“好。” 季陆云问:“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一班,安拾瑾。”她简略回答。 “原来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年纪第一吗?”季陆云没被她的冷淡吓到,“我可听说过好多次你的名字,安学神。” “原来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校草吗?”安拾瑾没什么表情地接话,“校草季陆云。” 季陆云眼睛微微亮起,让他整张脸更是熠熠生辉:“你也听说过我吗?” “没有。”安拾瑾淡淡道,“不过怎么想你在学校都不可能低调。” 言下之意就是你长得太好看了。 不同于刚刚那个男生的帅气,季陆云的外貌明显单独划分出了一个阶级,前者只会让人赞扬一句这男生长得挺帅的,后者却是能让人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他身上的光芒万丈。 季陆云眉眼弯弯:“谢谢夸奖。” 安拾瑾没想到这位大帅哥还挺平易近人,在那张脸的加持下,不知不觉跟他聊了很多。安拾瑾了解到季陆云是名艺术生,未来的目标是考表演系。 安拾瑾:“你看起来就很适合当明星。” 季陆云笑着摇了摇头:“除开天赋的元素,最本质的原因还是我很喜欢演戏,这很有趣。” 两个人在这附近绕了一圈,也没找到季陆云口里的那只小猫,两人只好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季陆云状似无意地问道:“刚刚翻墙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安拾瑾默了一下,随意道:“遇到了点麻烦。” 她跟季陆云刚认识,没必要跟他说那么多,他又没法帮她解决麻烦。 她语带敷衍,明显不愿多说,季陆云也不好多问,只好默默地转了话题。 带着这么一个显眼的人一起回去,自然是收获了不少关注,过道上闲聊的同学都看着他们窃窃私语,大概实在是没法把这两个以前毫无交集的人联系在一起。 一班在底楼,七班在二楼,季陆云把她送到门口,笑着跟她道别:“之后见。” 安拾瑾礼貌颔首:“下次见。”虽然她已经在内心认为没有下次了,她和季陆云看起来实在不像一路人,当个萍水相逢的点头之交就差不多了。 施明雅已经回到教室,看见她进来,惊怒地瞪着她,用口型说:“下次你逃不了的。”但双眼里似又隐含着一丝恐惧,大概从没在别人身上吃过这么多亏吧。 安拾瑾无视了她,在自己座位坐下。 不出意外的,第二天傍晚,她又被堵了。 安拾瑾看着对面嚣张的几个人,面无表情地从身后摸出一个伸缩棍,手腕一抖,棍子伸长。她拿着棍子在手心敲了敲:“你们刚刚说什么来着?今天不会让我逃掉了?” 对面仗着人多势众完全没想起带武器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又想起安拾瑾昨天的战力,齐齐后退一步。 安拾瑾意味深长地道:“以后走路小心一点,祈祷千万别单独遇上我…….” 看着对面已经开始退缩的人,安拾瑾想:暴力果然能避免很多麻烦。 第六十章补课(回忆篇七) 在围堵安拾瑾几次没得手反被揍后,以施明雅和韩晨为首的一帮小团体没敢再去正面招惹她了。 在她尚未有警惕心的时候都不能伤到她,更别说现在已经全副武装的安拾瑾。她能压制他们,不仅仅是因为拥有更高的反应力和力量,还因为她有很强大的战斗意识。安拾瑾能精准地预判他们的动作并做出反应,像个滑不溜手的泥鳅,根本抓不住。 但梁子算是结下了。 施明雅和几个女生几乎没动过手,所以没享受过安拾瑾的拳头伺候,心里虽恨,但知道在武力上奈何不了她以后,吃了这么多次亏后 不敢再在这方面找她麻烦。而韩晨为首的几个男生,一方面不想承认他们加起来打不过一个女孩,另一方面被她打实在是很疼,只好口里说着不跟女生计较,一边看见她就灰溜溜地转身就跑。 安拾瑾终于清静了很长一段时间。 而另一边,她以为的不会再有交集的季陆云,再次找上了她。 “补课?”安拾瑾皱眉看着他,“我记得你成绩不差?” 在正式认识季陆云后,他的名字出现在她耳朵里就多了起来,比如某次某个同学无意间提起季陆云,说他不仅长得特别帅,作为艺术生成绩还那么好,竟然排到了年级…… “好像是三百多名?”她回忆了一下。 重点高中的这个成绩足以让通过艺考的艺术生进入最好的艺术类大学。 “原来你还关注过我的成绩吗?”季陆云抿了抿唇,似是有些羞涩。 安拾瑾:…… 好像哪里有点奇怪。 “是这样的。”季陆云解释道,“现在还是高一下半学期,学习任务不重,课程内容也比较简单,我还能跟上。但之后我可能会经常进行校外培训,不确定能不能跟上课程,所以想请你为我单独补习每周的课程。补课费我会按照市场价的三倍给你。” 这是一个非常合情合理的回答,而她作为学校年级第一,比起校外的家教,更能把握学校内部的课程进度,为他针对性地补习,而且,也能为她自己巩固知识。 安拾瑾的优秀成绩并不是单凭她优越的大脑维持的,她平时还要兼顾多项竞赛,以及一些全国性的选拔类比赛,她其实并没有多少空余时间来娱乐。 如果接了季陆云抛出的橄榄枝,她可以少参加一些比赛,用更多时间来复习课程。她很出色很有天赋,但这世上从来不缺乏出色有天赋的人,要不辜负学校对她的栽培和期望,她付出的努力绝不会比其他人少。 这是一份回报极高的工作,安拾瑾无法拒绝季陆云。 最后定下了每周六补习,时长没具体规定,季陆云说自己家比较偏,安拾瑾可以把自己要学的东西带上,到时候给他补习的间隙也可以做自己的事。 安拾瑾想起自己现在空荡荡毫无人气的家,觉得这样或许也不错。 周末去季陆云家签合同是由季家的司机把她接过去的,轿车开进季家的院子时,饶是安拾瑾已经有了季陆云家很有钱的心理准备,还是为他家面积的范围惊叹了一下。 属于从大门走到家门口需要坐车的那种。 她在季家大宅的客厅见到了季陆云的姐姐,也就是她正式的雇佣人,季晗月。 成熟的女性穿着剪裁得体的工作西装,身姿笔挺,样貌明艳大气,轻扫一眼过来,压迫感极重。 她的外貌不及弟弟出色,但站在季陆云身旁,那身大佬气质比他更吸引视线。 季晗月坐在客厅沙发上,双腿叉开,背部随意地靠在靠垫上,气势虽迫人,姿态却放松,显然不打算给小女孩压力。 见她这样的行径,安拾瑾微微怔了一下,竟不合时宜地走神了一下。 “请坐吧。”季晗月微笑道,“安同学这表情,莫不是见过我?” 安拾瑾还没回过神来,下意识道:“不是,只是您有些像我妈妈……” 季晗月被她的实诚逗笑:“妈妈?” 安拾瑾反应过来,脸上极为难得地浮现出了少年人的羞赧和窘迫:“抱……抱歉,我没有其它意思,只是您气质和动作让我想起了她。” 季晗月想起了她的家庭情况,脸上浮现柔和之意:“没关系,不用那么拘谨。小云从小由我带大,我身上有些妈妈气质倒也合理。” 她看过安拾瑾的履历,知道女孩子的优秀,而第一次见面,看她眉目清正,眼神纯粹,气质略带孤僻却不阴郁,不由得心生好感。 或许这就是眼缘。 季陆云在一旁安慰她:“别看我姐气场这么强,其实在家很随和的。” 安拾瑾放松下来,她本来也不是腼腆内向的性格,见两人都不介意,也就跟着季陆云在对面沙发上坐下。 季晗月指了指桌上的合同:“这是家教合同,你可以看一下有没有需要修改的。之后你过来和回家我们都会让司机接送,午饭和晚饭你也可以在这吃。” 安拾瑾拿起合同,翻了翻,没发现这个问题,季家这种家庭,也没必要为了一点小小的家教费花心思给她挖坑,甚至还包了路费和午餐晚餐,是非常丰厚的条件了。 安拾瑾放下合同,摇了摇头:“我没有意见。” 想了想,她又道:“可以先试一两节课,看看季陆云习不习惯我的教学方式。” 季晗月没发表意见,看向季陆云,让他自己做决定。 季陆云虽然内心觉得安拾瑾教的自己不会不习惯,但是见她眼神认真,于是点了点头:“好。” 补课事宜就这么正式定了下来,对安拾瑾来说,有了一份优渥的工作和稳定的经济来源,对季陆云来说,不仅可以每周看见安拾瑾,学习也有了保障。 双方对此都很满意。 ———— 我搜了一下,未成年人签的合同好像不一定有效,至少需要监护人和法定代理人认证,这里我们就默认是生效的吧。 第六十一章投篮(回忆篇八) “安拾瑾,过来一下。”安拾瑾去办公室交报名表时,被他们班的数学老师叫住了。 数学老师是隔壁二班的班主任,他指了指脚下的一箱矿泉水:“你待会应该要去篮球场看比赛吧,能麻烦你叫一个二班的男生来搬下这箱水吗。” 最近学校在开展篮球赛,今天轮到一班和二班的男生比赛,学校和班级为了调动学生的积极性,增加参与感,规定同班同学都要去观看,班长那有签到表,每个人都需要签到。 篮球场离这不算远,安拾瑾说:“不用那么麻烦老师,我帮忙抱过去吧。” 数学老师:“你一个女孩子抱过去会不会有点吃力?” 安拾瑾笑着摇了摇头:“我力气很大的。” 说完她轻松地提起那箱水抱在怀里,冲老师点头道别后,就走了出去。 她抱着一箱水来到篮球场,比赛尚未开始,几个男生抱着篮球在场内热身,而观众人数远远超过了两个班级的人数,她思忖了一下,想起那个长得不错的家伙好像是二班的。 如果季陆云打球,这里恐怕会直接座无虚席,安拾瑾一边漫不经心地想着,一边抱着水来到了二班后台。 她其实不太认得二班的人,不过这里倒是有她认识的人。 她看见了韩晨的跟班。 于是安拾瑾迈步上前,走到了这个专注看前面热身活动的男生身后,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喂。” 她不知道他的名字。 那男生被吓了一跳,带着惊吓的表情回头,看见了安拾瑾的脸,表情从惊吓变成了惊恐。 看见这张脸,他的下三路就隐隐作痛。 安拾瑾还没来得及说清来意,余光就扫到一个球状物体正飞速往这个方向射过来! 然后是延迟响起的叫声:“小心!” 有人把球砸到了篮框上,弹射的方向好巧不巧是他们这里! 说时迟那时快,安拾瑾按住男生肩膀的手顺势把他往身后一拉,自己上前一步,手臂抬起又稍稍转了个弯,就轻松接住了篮球并卸了力。 那投歪的男生见她接住篮球,松了口气。 安拾瑾对他的失误心有恼意,她倒没有好心到给跟自己有过节的人拦球,只是她刚刚就在男生背后,那篮球过来难保不会殃及池鱼砸到她,她对这个人的身手很不信任,才亲自出手挡了这一下。 她很想现场把这个篮球砸回到失误的男生脸上,但是众目睽睽之下,起了纠纷实在不好收场,但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于是安拾瑾把篮球在手上转了两圈,接着双手托球,手臂屈起,双膝内扣微弯,一个标准的投篮姿势。 “哐——” 篮球完美地落入了球框。 本来篮球砸过来时全场的视线已经到了她身上,而此时这一通操作更是惊呆众人,全场鸦雀无声。 而就在这种安静的氛围下,一个轻蔑淡漠的声音响起:“技术真烂。” 来自安拾瑾。 然后篮球场更安静了。 那失误的男生惨遭她的挑衅和打脸,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又是自己做错在先,根本不敢回话。 安拾瑾回头看被自己拉到身后的男生,指了指脚下那箱水:“你们班主任让我拿过来的。” 说罢就离开了二班后台,向自己班走去。 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跟着她移动,见她走到了一班,篮球场才慢慢恢复了嘈杂。 安拾瑾这个名字很出名,因为它总是会出现在学校的光荣榜上,次次不落,但是能把她的脸和名字对上号的不多,这次安拾瑾算是让她的脸和名字同时出名了一把。 毕竟谁都想不到年级第一不仅打得一手好篮球,还拥有顶级挑衅技能。 投注在她身上的视线太多,所以她也没有注意到,韩晨自她出现后就如影随形的目光。 ———— 唉,我真的好喜欢写女儿耍帅 第六十二章钢铁直女(回忆篇九) gb84. c o 随着补习的次数增多,安拾瑾和季陆云也越来越熟悉,最显着的改变就是这个表面乖顺骨子里桀骜不驯的少女愿意叫他一声“云哥”了。 她和季陆云不同班,所以就算是渐渐熟悉起来了,在学校的交集也不算多,在其他人的眼里,就是两人认识的关系。 而与此同时,安拾瑾也发现自己身边好像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个韩晨。 这个人仿佛忘记她和他们之前的种种不愉快,竟然能在狭路相逢时态度自然地跟她打招呼,食堂吃饭时遇上了自然而然地跑来坐她旁边,甚至拿着题目专门跑来一班问她。 而安拾瑾对此采取的大多数态度是:无视。 有一次,韩晨在学校的小型露天篮球场打篮球,安拾瑾拿着水路过,结果被他在一个拐角追上,这人伸手一撑,就以壁咚的姿势把她堵在了墙边。看后续章节就到:po18 in f o. co m 他微微挑眉笑道:“不给我送水吗?”说完就想去拿她手里的水。 然后安拾瑾就面无表情地拧开矿泉水盖子泼了他一脸。 还有一次周五下午,同学都走完了,只有安拾瑾还在教室解一道竞赛题。 韩晨就是这时候进来的,他拿着某本习题册的一道压轴题来问安拾瑾,安拾瑾接过来看了看——这是她为数不多愿意理他的事情。 能在二班,说明这人的成绩并不差,安拾瑾不清楚他是真的不会还是只是随便找了理由来骚扰她,不过不论是哪种,她都不关心。 她很快提笔写好了答案,用的是一种最巧妙最快的解题思路。 韩晨显然并不想就这么简单离开,于是他继续凑上前去看安拾瑾的草稿纸:“能跟我讲讲为什么用这种思路吗?” 距离被突兀地拉近了,从远处看,就像少年少女亲密地头碰着头聊天,安拾瑾把身前的草稿纸推给他,略微皱眉地拉开了这让她感到不适的社交距离。 突然,她有所感应似的,抬头看了一眼门口。 夏日的白天很长,此时外面的太阳依旧有些刺目,照得她一时看不清门口少年的表情,好像是有点…….冰冷? 但她还是凭着那份熟悉感一眼认出了季陆云。 “怎么过来了?”安拾瑾率先开口。 季陆云缓慢地走进来,神情依然和煦,不见半点异样,仿佛刚刚身上的寒意不存在,他冲安拾瑾微笑:“刚刚月考完,难得有空闲,想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饭?” 韩晨听见这句话,忽然隐蔽地伸出手搭在安拾瑾背后的椅背上,笑道:“你俩关系这么好啊?” 他并不是个恋爱新手,很懂怎么营造暧昧的氛围和动作。 可惜安拾瑾不懂。25岁谈过三段恋爱的安拾瑾或许早就明白韩晨种种出格行为下的意思,但15岁一心向学的安拾瑾身上起不了任何粉红泡泡。 她直接起身收书:“对,很熟,所以我要出去了。那道题的解法你自己看,看不懂就谴责一下自己的智商。” 说罢也不管韩晨的回应,走到季陆云旁边说:“走吧。” 两人向教室外走去,安拾瑾先出,季陆云走在后面,他回头看了一眼还坐在安拾瑾同桌位置的韩晨,视线和他隔空相撞,褪去了平日的温暖和煦,铺上了一层警告和怒意。 韩晨无所谓地笑着,拿起安拾瑾留下的草稿纸在唇上亲了一下,眼带挑衅。 季陆云被他恶心了一下,懒得再跟这个人纠缠,快走几步,追上了安拾瑾。 他平复了下心情,似是无意道:“韩晨这个人皮相是不错,但是太花心了。女朋友换得勤,就没有超过三个月的,听说他上个月才刚刚跟女朋友分手……” 安拾瑾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韩晨是谁?” 季陆云:…… 跟在他们后面出来的韩晨:……—— 季陆云:突然发现情敌根本没有威胁性 韩晨,一个刷了很久存在感结果发现对方连自己名字都不知道的倒霉蛋 第六十三章喜欢和嫉妒(回忆篇十) 其实一个人的姓名是完全可以通过一些相处的蛛丝马迹看出来的——除非你毫不关注这个人。 季陆云突然有点庆幸自己在刚刚认识时就做了自我介绍,而不是仗着自己脸好就理所当然地认为安拾瑾会认识自己。 他是在一次长期培训后回校时第一次看见安拾瑾的,那张狂自信的眼神初见就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就在这一点点的好感加持下,他开始下意识地关注所有跟她有关的事件。 学校贴出的光荣榜,他总会在第一行去寻找那个熟悉的名字;为了路过一班的教室,特意绕远路上楼,然后装作不经意地瞥过那个身影;在她进行国旗下讲话时的专注度甚至超过了训练和学习。 在这样的观察注视下,他发现他越来越了解她。 知道她虽然性格冷漠但内心柔软,尊重老师,也会主动帮助同学;知道她天赋出众却不会打击嘲讽他人,除非那人跟她有仇;知道她喜欢傍晚独自一人在小树林散步;知道她看似轻松就获取了骄人成绩的背后是许多次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写下的一张张草稿纸…… 季陆云没喜欢过人,更没谈过恋爱,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懵懂地不知道这种关注意味着什么。 直到周一升旗时,无意听见隔壁班两位男同学的对话。 那时台上在公布一场青少年科技比赛的结果,而安拾瑾就是那场比赛的一等奖获得者。 季陆云听见旁边站着的两个男生聊起了她。 男生A:“哎,你有没有发现,学神长得还挺好看的?” 男生B:“你才发现?学神本来就好看,特别是眼睛!” 男生A:“成绩好,脑子好,长得好,听说她体育也很厉害,上次运动会长跑还拿了第二,第一是个体育特长生。完全是女神啊!” 男生B:“而且她性格也挺温柔的。” 男生A:“你怎么知道?我听说学神很高冷啊!” 男生B闻言嘿嘿一笑:“这你就不知道吧,上次我去陈老师那问物理题,陈老师在忙没空,学神正好在。” 男生A:“不会是她给你讲的吧?” 男生B一拍手:“猜对了!而且第一遍我没听懂,她还放慢速度给我讲了第二遍,没有半点不耐烦!” 男生A满脸羡慕:“你小子也太有福气了!” 季陆云虽然拥有得天独厚的家世和外貌,但得益于良好的家教,从未通过这些去向他人彰显优越感。 那是他第一次跟旁人生出攀比之心。 他不受控制地想:那个男生相貌和家世都不如我,为什么他能得到她的耐心指导,而我不能? 凭什么? 而男生B还在说话:“嫉妒了吧?” 季陆云骤然回神,掌心竟因那句话沁出一丝汗。 嫉妒了吧? 是,他嫉妒了。 而嫉妒来源于喜欢。 季陆云第一次清晰地明白了“喜欢”这个词的含义,也第一次品尝到了暗恋一个人的苦甜酸涩。 “怎么走神了?”安拾瑾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掌,“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季陆云从回忆里抽出身来,笑了笑:“刚刚想起了些事……韩晨就是刚刚问你题的男生。” “他?”安拾瑾恍然大悟,“他花心不是显而易见吗?看脸就是风流相。” 她其实撞见过韩晨和其她女生调笑的场景,这个人还能若无其事地追上转头就走的她问是不是吃醋了。 安拾瑾觉得他这个想法简直匪夷所思。 季陆云听见她的评价,一时有点惶恐:“你不会觉得我也花心吧?” 安拾瑾认真地道:“是面相,不是长相。你的话,看起来很像是根本没谈过恋爱。嗯,云哥你应该没谈过吧?” 他们之前并没聊过彼此的感情史。 “没有。”季陆云松了口气,“我以前也没喜欢过其她人。” 他这句话暗示意味明显,可惜安拾瑾并没有察觉到,她只是用遇到同道人的语气道:“那看起来我们都是无心恋爱,一心向学。” 季陆云张了张口,很想打破这个误会,又想到她对自己坦然从容的态度,只能咽下口中的话:“对。” 等等吧,再等等。 至少现在她身边亲近的男生只有他一个。 —————— 这个flag立得让我想给小瑾安排一个青梅竹马出来遛遛…… 第六十四章青梅竹马(回忆篇十一) “对了,”两人坐在一家火锅店吃饭,安拾瑾突然想起什么,“明天的补课可以改到后天吗?” 季陆云:“怎么了?明天有事吗?” “和初中的几个朋友约好了聚一下,”说到这件事,她难得露出了一点柔软的笑意,显然跟那几个朋友关系很好,“我们好久没见面了。” 本来季陆云该贴心地表示可以并祝她玩得开心,但或许是刚刚韩晨的举动触碰到了他心底的不安,他意识到安拾瑾就算自己无意,周围也不会缺少莺莺燕燕,青春期的少男少女荷尔蒙分泌,难保哪一个就撩动了她的春心。 他喉头有点发紧,出口的话变成了:“换成周日没什么问题。我明天也没什么事,可以和你一起去吗?” 以他俩的关系,这并不是什么唐突的请求,安拾瑾拿出手机:“那我问一问他们。” 她在群里发消息。 安拾瑾:我明天可以多带一个朋友过来吗?是我们高中的。 苏尚星:男生女生? 安拾瑾:男生。 梁芍羽:帅吗帅吗? 安拾瑾:非常帅。 梁芍羽:请务必把大帅哥带来给我掌掌眼! 苏尚星:……. 安拾瑾很少夸赞男生的相貌,能让她给出这么高的评价,那这个人的长相绝对不会让人失望。 见两人没反对,安拾瑾正准备放下手机告诉季陆云答案,手机又震动下,是苏尚星发来的私聊信息。 苏尚星:他是你男朋友吗? 安拾瑾:不是,只是朋友而已。 苏尚星:好。 她放下手机,对季陆云说:“他们同意了。有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 听见“男生”两个字,季陆云脑袋里的警报疯狂作响,他非常庆幸自己提出跟着一起去,不然被人捷足先登了都不知道。 第二天。 “这边!” 离饭店门口还有些距离,只远远看见熟悉的人影,梁芍羽就兴奋地朝这边手示意。 安拾瑾也挺高兴,下意识就想快走进步迎上去,又想起身边的季陆云,于是顺手又抓住他的手臂,带着他一起加快速度。 这个动作做得自然又亲近,可见季陆云这段时间在拉近距离上下的功夫没有白费。 两人刚一走进,梁芍羽就兴奋地扑上来给了安拾瑾一个拥抱:“想死我了!” 等到拥抱结束,她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季陆云,顿时眼睛一亮:“哇!好俊俏的小哥!” 少女热情活泼,开朗大方,这份称赞也自然坦荡,让人心生好感。 季陆云冲她礼貌一笑:“谢谢。” 安拾瑾给他们做介绍:“这是季陆云,我的高中同学,我平时就是在给他补习。这是梁芍羽,我初中的的同班同学和好朋友。” 她又指了指梁芍羽背后一位气质冷峻的少年:“这是苏尚星,也是我初中的好友。” 梁芍羽态度友好,弯着眼睛跟季陆云打招呼,苏尚星……表面看起来也挺友好地跟季陆云打招呼。 ——如果他刚刚没有一直盯着安拾瑾拽着季陆云的那只手臂的话。 四个人一起进了餐厅,男生坐一边,女生坐一边,考虑到季陆云和另外两人不熟悉,安拾瑾让他坐在了自己对面。 刚一坐下,梁芍羽就拉着安拾瑾的手臂叽叽喳喳地说话,她活泼又健谈,三两下就让几个人熟悉了起来,即使季陆云并不在他们共同的回忆里,也不会融不进去话题。 显然和以前朋友的见面让安拾瑾心情很好,她难得露出了属于这个年纪的生动表情,被梁芍羽逗得止不住笑。 季陆云在她对面,撑着下巴看她,不知不觉就看着了迷,目光根本无法从她的笑容里移开。 他一时为自己昨天的想法懊恼自责,哪怕她身边真的有更亲近的男生又怎么样呢,只要她能开心起来,其他的都不重要。 他想得入迷,一时没察觉到自己已有好一会没说话,直到身侧手臂突然被碰了一下,才发现其余三个人都看向了他。 “怎么了?”安拾瑾歪头看他,“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季陆云笑着摇了摇头,眼神温柔地看着她,“只是觉得从来没见你这么开心过,替你高兴。” 他语气和眼神里流露出的情感都是自然而然,发自内心,这般真情流露让最迟钝的安拾瑾终于察觉到了一点不同寻常。 但她离开窍还差着一段距离。 她迟钝,另外两个可不迟钝,梁芍羽意识到气氛变得古怪,又想起苏尚星的心思,突然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拉起安拾瑾的手臂:“离上菜看起来还又会,我俩去买两杯奶茶吧,你们要吗?” 两位男生都表示了拒绝。 女孩子走后,餐桌上的气氛彻底冷了下来。 苏尚星本身性格偏冷,季陆云面对情敌也热情不起来,两人沉默了好一会。 直到苏尚星放在桌上的手机亮起。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手机放在了两个人的中间,所以手机亮起时,季陆云下意识地扫了一眼过去,他无意窥探别人的隐私,但苏尚星的手机屏保却让他呼吸一窒。 少年靠坐在大树下,单腿屈起,左手握着本书,而右只手并没有去为另一只手分担压力,反而搁在身旁,因为他的肩上靠着一位沉睡的少女,阳光穿透树叶,打在他们稚嫩的脸上,勾勒出美好温暖的气息。 “小瑾刚才没说,其实我和她不仅是初中同学,还是小学同学,邻居,如果不是我家后来搬走了,高中我也可以一直陪在她身边的。” “这张照片是安阿姨给我们拍的,很好看吧?我一直很喜欢。” 在苏尚星看似解释实则炫耀的话语中,季陆云的脑海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了一幅幅安拾瑾和苏尚星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画面,那是他无法参与的过去。 他无法形容此刻内心的滋味,酸涩,惶恐,嫉妒,愤怒……这次的负面情绪比前几次来得更加猛烈,因为他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苏尚星的威胁。 好在季陆云自小接受过精英教育,他顺手把刚上的冷菜挪了挪位置,平复了下情绪,转头和苏尚星对视时,眼神已经重新变得冷静。 他言语犀利,直指要害:“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相处这么久却还没有更进一步,只能说明她无法对你产生朋友之外的感情。” 苏尚星被戳中痛楚,脸色也有点冷:“小瑾还没成年,现在是不想耽误学习。” “但感情是不受控制的。”季陆云突然明白了自己的优势,“你之前做不到,现在不在一个学校,难得见一次面,就更难获得她的喜欢了。” “而现在和她朝夕相处的人是我,近水楼台的人也是我。” 服务员又端上一道菜,本来见两个养眼的少年坐在一起想多看几眼,结果发现他们之间变得剑拔弩张,不敢多看,放好菜就赶紧离开了。 “那你就试试吧。”苏尚星说,“她不是看脸的人,你最大的优势不起作用。哪比得我对她的了解?” 季陆云转过头,不想去看苏尚星那张让他感到刺眼的屏保:“是吗?那你就拭目以待吧。” ----------- 安拾瑾:其实我还是有点看的……. 每个男主都会有回忆篇的! 第六十五章亲近(回忆篇十二) 午饭过后,梁芍羽一脸兴奋地提议去玩密室。 她一边看安拾瑾一边偷笑:“好久没和小瑾玩密室了……” 苏尚星也似想起了什么,轻勾了下嘴角。 看见其他人的反应,不明所以的季陆云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安拾瑾。 安拾瑾轻咳一声:“待会进去了,你就明白了。” 等到了密室那昏暗无光的环境下,季陆云算是明白了他们之前的表情为什么那么诡异。 因为安拾瑾生动诠释了什么叫做又怕又爱玩。 总是警惕地盯着自己的周围,拨弄机关是尤为谨慎,一有风吹草动就跳开,像只到了陌生环境需要重新适应的小猫。 季陆云第一次见她这样,右手握拳抵在唇边,拼命忍笑。 正当安拾瑾再次伸出“猫爪”去尝试某个柜子上的机关时,她摸索了两下,柜子突然打开,一个伴随着诡异笑声骷髅头猛得谈了出来! 安拾瑾就跟被吓到了的猫似的,“嗖”一下往后蹿了一大步。 而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就是苏尚星,安拾瑾这一蹿,就撞入了他怀里,他轻巧抬手,就那么自然而然地搂住了安拾瑾的腰,随后微微倾身,在她耳边柔声道:“别怕。” 安拾瑾抚了抚胸口,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了。 她抬腿往前走了几步去看刚刚弹出来的机关,她身后,苏尚星也松开她的腰,右手却顺势往上揽住了她肩膀,同她一起观察那个骷髅头。 而自始至终安拾瑾都没有挣脱的意思。 季陆云在旁沉默地看着这一切。 在这之前,安拾瑾都是和同为女生的梁芍羽黏在一起,和苏尚星这个所谓的青梅竹马并没有什么肢体接触和眼神交流,看起来和普通朋友没什么两样,普通得他把苏尚星当成了韩晨一样没有威胁力的情敌。 此刻他才懂了青梅竹马四个字下面真正的含义。 如果不是多年朝夕相处埋下的默契和信任,安拾瑾怎么会对一个异性这么亲密的肢体接触毫无反应? 苏尚星甚至没有看他挑衅他,说明这种程度的接触对于他们来说稀松平常。 季陆云没有选择上去插一脚。 他现在没有资格。 虽然害怕,但是并没有影响安拾瑾的大脑发挥,他们最后在规定时间内走出了密室。 梁芍羽走在最前面前,季陆云第二个,安拾瑾还在低头看手里的故事结局,被苏尚星圈着手腕带出了密室。 季陆云听见梁芍羽在旁边小声嘟囔:“所以有时候不喜欢带苏尚星,他仗着和小瑾一起长总喜欢挤在我们中间。” 真是有威胁力的情敌,季陆云垂眸淡淡想着。 不过只要她不承认,他就没有输。 就算输了也没关系,谈恋爱总有分手的,不分手也能撬墙角,只要安拾瑾不讨厌他,他的机会就无穷无尽。 一旦下定了这样的决心,季陆云觉得眼前豁然开朗,还能在最后分别的时候朝着苏尚星露出礼貌的微笑。 苏尚星:? -------------- 加班是在是太影响码字了,苏尚星为啥没上位呢,因为他是我写着写着突然加的男配.....所以虽然处男又深情也只能蹭点擦边了 第六十六章暗恋和暗恋日记(回忆篇十三) 又是一个周六,安拾瑾和季陆云在他的房间里各自学习。 在学校的时候,安拾瑾其实自己也不是每堂课都上,但是她和科任老师关系好,只需要在老师那里大致把握下课程进度,剩余的都能自己解决,而每周六之前她就会把内容整理一遍带给季陆云看。 在给季陆云讲过一遍后,就让他自己做题,有什么不懂的随时可以问她。 今天,安拾瑾写着写着就开始小鸡啄米,她这周很忙,导致昨晚才来得及整理笔记,一不小心就熬了夜,今天阳光又实在好,照得她困顿不堪。 季陆云就在旁边撑着脑袋笑着看她一点一点,最后完全把脑袋埋入了手臂里。 天气正好,午后闲暇,喜欢的女孩在身旁睡得毫无防备,季陆云无论如何都无法提起心思写题了,他无奈地搁下笔,不再克制自己,把目光挪到了熟睡的少女脸上。 她上学早,比身边的同学整整小上一岁,脸蛋还未完全长开,带点可可爱爱的婴儿肥,并不是那种让人一眼过去就能惊艳的美人胚子,却很耐看。此时睡着了,平日不爱笑的五官都跟着柔软下来,再细细观察,就会让人心也跟着软下来。 季陆云就这么盯着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他已经不知不觉地凑到了她极近的位置,才猛然反应过来他逾越了。 可他并不想退回去。 他很想亲一亲那张柔软的脸蛋,理智又告诉他不能做这样的事,但心爱之人的气息近在咫尺,勾得他头脑发昏,目眩神迷间,唇瓣已经要完全贴了上去。 正在此时,那个搁在手臂上的脑袋突然动了动,她似是睡得有点迷糊,觉得这个姿势不太舒服,挪了下脸颊的方向。 而那本就已经快贴上脸蛋的唇经她这么一动,就这么直接地触了上去。 这下,饶是安拾瑾再困倦,也被脸颊上柔软温热的触感抹去了睡意,她有些迷糊地撑起脑袋,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脸,花了两三秒睁开迷迷瞪瞪的眼睛,大脑还在慢半拍地思考刚刚发生了什么。 接着她就看见了一旁浑身仿佛冒着热气的季陆云。 少年白玉般的脸庞烧得通红,他拿右手的手背遮住脸,但眼神闪躲游移,根本不敢看她,更像是欲盖弥彰。 安拾瑾愣了一下,她心思再直,结合刚刚的触感和眼下的情形,也没法自欺欺人季陆云对她毫无心思。 两人都僵在原地,场面陷入诡异的安静。 季陆云不说话,是因为自己的心思突然暴露,又未经允许骚扰了安拾瑾,让他羞涩惶恐不安,不敢开口面对自己的下场。 安拾瑾不说话,是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处理,不是没有人跟她告过白,但是如何处理好朋友对自己的情丝,她没有经验。况且季陆云现在还算是她的雇主,不出意外两人还要这么相处很长一段时间。 最后还是安拾瑾先开口了:“卷子做完了吗?” 她决定当作无事发生,毕竟她并没有亲眼看见季陆云的举动,刚刚的触感完全解释为手指,至于他的脸红,就当太阳晒的吧。 季陆云一直在等着安拾瑾的宣判,他既害怕,内心又不受控制地有一丝隐秘的希望,万一呢?万一她也有心呢? 但没有出现万一。 听见她的回答,知道她想继续维持现在的关系,季陆云黯然地垂下眼,放在桌上的手悄然攥起,嗓音竭力维持着平和:“还差一点,我现在继续做。” 安拾瑾平静地点头,若无其事地拿起书接着看。 这次的意外就像一颗落入湖泊的小石子,荡开了点点涟漪,却又没激起半点风浪。 直到一本少女日记的传开。 高中生活拥有着枯燥无味的日常,又有着多姿多彩的青春趣事,高中生们虽然不会像狗仔一样去到处打听八卦,但真的有八卦传出来时,很多人都乐意去听一听。 特别是像安拾瑾这种全校出名的优等生八卦。 不知道是谁最开始传出来,各个班群开始流传一本写满少女心事的日记,上面写满了对心上人的暗恋心意,一字一句真真切切,将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爱慕暴露在全校学生眼中。 安拾瑾这两天在外参加比赛,不在学校,她也不常看班群,所以对这场风波毫无察觉。 所以她回到学校被韩晨拦住的时候,满脸莫名其妙。 “你又有什么事?”安拾瑾看着面前单手插兜笑意盎然的韩晨,“今天不答题。” 韩晨含笑看着她:“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安拾瑾越发觉得他奇怪,“没事就让开。” 她的冷淡以待并没有让对面的男孩和之前一样退却,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笑着靠近她:“我也喜欢你,和我交往好不好?” 安拾瑾:“……..” 安拾瑾:“你脑子进水了?” “你的心思我都知道了,”韩晨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可能以为之前的事对我心存芥蒂,不想承认喜欢我。但是既然我们互相喜欢,为什么不放下之前的事呢?” “…….你真有意思。”安拾瑾差点被他的胡言乱语气笑,“我…….” “小瑾!” 她怼人的话还没说出口,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有人搭上了她的肩膀。 是季陆云。 他应该是一路跑了过来,此时气喘吁吁,一手搭着她肩膀,一手撑着膝盖,但他并没有去平复呼吸,就着这个姿势,喘着气哀哀求她:“别答应他……别答应他好吗?” 他神色哀戚,眼眶泛红,好像真心实意地认为安拾瑾会答应韩晨的交往请求。 被这两个人给出的信息量一搅,刚刚一直在状况外的安拾瑾终于琢磨到了点真相:“这两天发生了什么?” 季陆云见她满脸茫然,想起她不爱看学校群,默默地点开手机相册,递给她。 安拾瑾接过翻看,发现那是几张日记的照片,那日记上字字句句言辞真切,满是日记主人对韩晨的羞怯欢喜,虽然没署名,但是看内容透露出的行动轨迹,跟安拾瑾的一模一样。 换句话说,这是安拾瑾对韩晨的暗恋日记。 她默不作声地翻看日记,站在两旁的两个少年也等着她看,只是两人神情截然相反,一个人噙着志在必得的笑意,另一个人脸色惨白,完全失了往日开朗阳光的笑容。 安拾瑾看完,把手机还给季陆云,然后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 “季陆云,你脑子也进水了?” 第六十七章交往(回忆篇十四) i52yzw.com “先不说我会不会写这个,”安拾瑾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别人也就算了,你天天看我笔记,看不出来这字迹不是我的吗?” 季陆云这两天被快失恋的痛折磨得浑浑噩噩,神志不清,关心则乱,完全没发现这件事的奇怪之处。被安拾瑾呼了一巴掌,才算恢复点理智,又听出她话语里的不屑和否认之意,才愣愣地反应过来事有蹊跷。 安拾瑾说他脑子进水了确实不冤枉。 被骂了,季陆云不怒反喜,他眼巴巴地看着安拾瑾,似是确认一般,又像是专门问给韩晨听:“所以你不喜欢他是吗?” 安拾瑾:“你觉得有可能吗?” 余光瞥见把他们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的韩晨脸色已经沉了下去,想起前段时间苏尚星无声无息透露出的威胁感,季陆云觉得还是要把所有苗头都按死在萌芽阶段,所以即使安拾瑾说了不喜欢韩晨,他还是把原本打听到的事说了出来。 “我听说了一件事,”他声线缓慢,“韩晨是和别人打赌在追你。” 又想起什么,他继续解释:“小瑾有很多人真心喜欢,不缺他这一个虚情假意的。”更多免费好文尽在:quyushuwu.com 安拾瑾:我怎么不知道我有很多人喜欢? 不管他后面找补的话,安拾瑾转头看向韩晨,挑了挑眉:“真的?” 季陆云语气肯定,这件事也不是什么机密,他只能承认:“…….是。” 没等安拾瑾对此发表什么意见,他突然上前一步,想拽住她手腕,有些急切道:“但和你接触后,我是真心……” “你是不是忘了,”安拾瑾后退一步避开他,“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情形?” 韩晨僵在原地,想起曾经好几次带人围堵她,张了张口想辩解,却又无法辩解,那就是他实实在在做下的错事。 安拾瑾:“说真的,你但凡还有点廉耻心,之后就该躲着我走。” “抱歉……”他声音有些艰涩,“只是你之后没那么排斥我,我以为你已经……过去的事,真的对不起。” 安拾瑾闻言,突然歪过头来,细细观察他的表情,直到把韩晨看得脊背发凉,她才收回视线,似笑非笑地道:“所以你是想说过去的事一笔勾销?” 韩晨垂眸道:“我以后不会再对你做那样的事。” “然后继续霸凌别人?”安拾瑾冷笑,“因为我没有吃亏,所以你们做的事就不是霸凌?所以霸凌我的事就可以轻轻松松一笔带过? ” “对不起,”他被她的话刺得偏开眼,“但现在我是真心的…” “你当然是真心的,”安拾瑾打断他的话,“不然你今天根本不会给我道歉吧?” “如果当天被堵的不是我,是其他没有反抗力的人,下场是什么?被嬉笑辱骂,被殴打凌辱,甚至被扒了衣服拍照?” “如果你今天没有喜欢上受害者,你怕是根本不会对过去的所作所为愧疚吧?现在愧疚不过是因为你伤害过现在在意的人,而不是真心觉得你做错了。” “至于你说的不排斥,我只是懒得在你身上耗费情绪罢了。” 她字字清晰,句句珠玑,把这个肆意妄为伤害他人的男生的内心剖得明明白白,言辞间满是鄙视和不屑。 “韩晨,你就是个垃圾。” 说完这话,她也懒得去看对面人的表情,拉着季陆云就想走,却拉了个空。 她回头一看,那俊秀的少年已经沉着脸已经走到她前面,隔在她和韩晨之间,抬手一拳砸在了他脸上! 季陆云身材挺拔,因为长年锻炼,身高比同龄的男生窜得更快,加上跳舞练出的肌肉线条,他这一拳足以把韩晨打得大脑嗡嗡作响。 他出手奇快毫无征兆,加上安拾瑾根本没想到平时性格温和的季陆云会主动动手打人,她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等到季陆云继续给韩晨的脸上添上几个拳印,她才慢吞吞地挪回去,把季陆云拖了回来:“行了。” 韩晨不比季陆云,加上理亏,生生挨了几拳,现在安拾瑾拦在季陆云身前,更没有机会反击了。 “他们怎么敢那么对你!”明明受委屈的是安拾瑾,眼圈泛红的却是季陆云,“我之前不知道,对不起,小瑾……对不起……” 他语无伦次,把她当成一个易碎品,想抱抱她又不敢冒犯。 “你道什么歉,做错事的又不是你。再说我已经揍过他们了。”安拾瑾说,“你揍他,到时候闹到老师那又是一件麻烦。” 安抚般地摸了摸季陆云的头,她难得温柔地拉着他的手离开了。 而从她拦住季陆云之后,再没有看过韩晨一眼。 韩晨也只是沉默地维持着刚刚被打倒在地的姿势,静静地注视着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前方拐弯处。 这边安拾瑾一边走一边分析:“日记的事,我猜是施明雅找人做的,硬刀子不行就用软刀子,流言蜚语也算是一种伤害。要是我因为前段时间韩晨的骚扰喜欢上他,那恐怕就更不敢抬头见人了…….” “小瑾。”季陆云突然反手握住她的手。 “怎么了?”安拾瑾疑惑道,“还没消气?” “不……是我想说,”他嗓音有些颤抖,语气却坚定无比,“小瑾,我喜欢你。” “啊?” 安拾瑾没想到他会突然告白,虽然这件事两人早已心照不宣,但她以为季陆云不会这么快地捅破这层窗户纸。 最重要的事情说出口,剩余的话也就没有那么难以启齿。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我现在说这件事不是想求你和我交往,即使我挑明心意,你也完全可以拿以前的态度对待我,或者更恶劣一点都没关系。”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有季陆云这么一个人喜欢你,会把你放在心上第一位,会不求回报不计后果地帮助你。所以如果你遇到困难,想倾诉心事,或者只是单纯的寂寞,你都可以告诉他。” 他微微弯腰低头,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额头上。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对于安拾瑾来说,她心态坚韧,颖悟绝伦,鲜少需要他人的保护和帮助,自己就能从容地解决生活中的一切麻烦。 但母亲过世后,她总有一种游离在人世之外的虚无感,对她好的人很多,但没有谁再会像安瑜卿一样把她置于心尖,事事以她为先。 现在,面前的少年以一种臣服的姿态,竭尽全力地想给予她安全感,待她如明玉,视她若至宝。 安拾瑾游离的心突然在一瞬间回归了人间。 她抽出自己的手,在季陆云仓惶抬眸看来时,轻轻捧住了他的脸。 “那我们交往吧。”—— 本来想写他靠脸上位的,但是这剧情不太受控制( 简单来说小瑾还是需要点亲密关系的 第六十八章初吻(回忆篇十五) 午后。 季陆云一边心不在焉地写着题,一边时不时偷偷往旁边瞥一眼。 自安拾瑾说出交往的话后,已经过去了将近两周。 也就是说季陆云正式成为安拾瑾亲口认证的男友,已经快两周了。 在被这巨大的馅饼砸中后,季陆云带着一种不真实的惊喜感过了一周,又抱着羞涩矜持的心态度过了下一周。等到今天,安拾瑾像往常一样冷静地掏出笔记,给他补课,季陆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 两周了,他们的相处竟然和恋爱前没有任何变化。 人类的本质都是贪心的,虽说之前承诺过了不介意安拾瑾用和之前一样的态势对他,但等到真的有了名分,季陆云承认他有些不甘心止步于此。 他想要同女友有更亲密、更紧密的联系。 “嘶——” 出神的时候,额头突然一疼,安拾瑾不知何时已经放下笔,屈起食指敲了他一下。 季陆云捂住额头,委委屈屈地看着她。 安拾瑾好笑道:“都没用力,你委屈什么?” “我还没教训你呢,东张西望的,一个小时了,题都没写几道。” 对面的少年眼巴巴地看着她,眼珠剔透如琉璃,泛起了点点晶莹,那桃花眼又脱去了初见的稚气,初具了青年人的风情,一双似泣非泣的含情眼看过来,勾得安拾瑾静水般的心都起了几分涟漪。 偏他又刻意露出了表演痕迹,就是想让她明知他演戏也不得不心软妥协。 “好吧。”安拾瑾放下笔无奈道,“你想说什么?” 季陆云凑近她,小心翼翼道:“小瑾,以后我课业完成得好的话,可以给一些奖励吗?” “你以前可没有这种想法。”安拾瑾撑着脸颊看他。 “其实,我是想说,”他抚上安拾瑾的手背,又偷觑了她一眼,发现她没什么反应,才大胆地牵住她的手,“我们现在交往了,我可以更亲近你一点吗?” 听到季陆云这委婉的请求,又看见他谨小慎微的动作,安拾瑾默了默,发现他们好像确实不太像情侣的样子。 她没有经验,觉得和季陆云像之前一样相处很舒服,所以没有改变相处方式的意思。而他们每一次关系的递进其实都是靠季陆云的主动,他是真的怕冒犯了她,一直战战兢兢地克制自己,不敢越雷池一步。 情侣比朋友更亲近的地方在哪里呢? 安拾瑾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她的目光缓慢地移到了季陆云的唇上,他的唇形天生上翘,唇瓣薄而红润,不点而朱,因为现在紧张地等着她的回复,双唇微微抿起,凝出花瓣般的艳色。 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也有当色女的潜质。 女朋友的目光太直接,季陆云很快就察觉到了,他脸上泛起红晕,下意识地想羞涩捂脸,又想起安拾瑾是看见这张脸才起了心思,硬生生地忍住了。 “你可以大胆一点。”安拾瑾说,“如果我讨厌,会推开的。” 得到她的允许,季陆云倾身上前,珍而重之地吻在了她的额头上,然后亲了一下左脸,见她没有排斥之意,才抬手轻柔地捧住了她的脸庞,贴上了她的唇。 而在他吻上唇的那一刻,安拾瑾就闭上了眼。 少年身上并未喷香水,只有衣物上自然清新的熏香,他口齿间也有薄荷的香气,含吮舔弄她的唇时,那香气萦绕在四周,温柔得令人沉溺。 慢慢地,唇瓣之外的舔弄已经无法满足他了,季陆云的身体开始遵循本能地流露出属于男性的攻击性,他的一只手抚上安拾瑾的后脑,另一只手下移揽住她的腰,把她严严实实地禁锢在怀里,初见强势姿态。 口齿也没有闲着,舌已探出唇去试探性在对方的唇缝间滑动,似不怀好意的蛇还在伪装君子敲门,安拾瑾眼尾勾勒出一抹轻柔笑意,也抬手揽住了季陆云的脖子。 下一秒,季陆云的舌也挤进了她的唇,他抱着安拾瑾后退,坐在了背后的椅子上,接着手臂用力,强硬地把她抱坐在自己大腿上,第一次完全展露自己的攻击性。 那舌初次闯入对方的唇里,没有技巧,不知章法地在安拾瑾的口齿间游荡,进入时倒是气势汹汹,进入后又害怕弄疼对方,收敛了所有的暴躁脾气,耐心地探索着新的天地。 任由这位新手男友胡乱地把自己唇内所有地方都舔过一遍后,安拾瑾第一次主动抬起舌尖,轻轻触碰了一下嘴里的不速之客,给予一点小暗示。 季陆云果然闻弦音而知雅意,主动与她舌尖交缠,两人的舌头紧密贴合,像交尾痴缠的蛇,黏黏糊糊不愿分开。 直至安拾瑾觉得呼吸有点困难,唇瓣传来刺痛感,她才拍拍季陆云的肩。 季陆云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将头靠在她肩膀上平复呼吸,嗓音沙哑:“第一次接吻,女朋友有什么指教吗?” 安拾瑾笑了一声,嗓音同样哑了不少:“继续保持态度,努力精进技巧。” 见女友对自己的第一次表现给予了肯定态度,季陆云欣喜地抬头看她,刚想说些什么,眼睛就先一步看见安拾瑾泛着红晕的脸颊和饱满肿胀的唇,瞬间被勾得晕晕乎乎,大脑发昏地凑上去想再亲一次。 一根葱白手指抵住了他的唇。 安拾瑾在桌上的时钟前敲了敲:“自己看看我们刚刚亲了多久,你今天的任务还没完成。” 季陆云闻言眼眶泛红,又想故技重施。 “没用,”这次安拾瑾没有心软,从他身上挪了下来,“课程不能耽误。” “冷静一下脑子吧。还有,”她隐晦地瞥了一下他的下半身,“身体也冷静一下。” “对不起,”季陆云羞愧地捂住脸,“我想控制住的,我真的没有起别的心思……” “年轻气盛,可以理解。”安拾瑾冷静道,“所以,学习,静心。” 等到季陆云终于沉下心写题,安拾瑾才缓缓舒了口气,不动声色地压制下身体内陌生的情潮。 --------- 为了某一天亲近老婆时能留下好印象,每天都努力让自己全身上下都香喷喷的小季 第六十九章初恋日常(回忆篇十六) 和季陆云交往之后,大概是天天看见他那张让人心旷神怡的脸,安拾瑾觉得自己脾气都好了很多。 他们没有把恋情广而告之,但也没有刻意隐瞒,安拾瑾还好,在学校会克制一点,季陆云却恨不得天天黏着她,就差把自己的座位搬到一班了。 在他这明目张胆的秀恩爱行动下,八卦的同学很快就看出了这两个人的情侣关系,不八卦的同学也从八卦的同学那吃到了最新的瓜。 所以流言就这么变成了“暗恋韩晨那个渣男的学神看开了竟然和校草在一起了”,卑微单相思和甜甜蜜蜜双向恋爱得到的目光当然不一样,之前那些不好的流言蜚语也就这么平息下去。 安拾瑾和季陆云这样不避讳人,同学看得出来,老师自然也不是瞎的。 这天下课后,安拾瑾就被班主任杨老师叫进了办公室。 等到安拾瑾真的站到了面前,杨老师突然又有点纠结:不说,她实在担心谈恋爱影响安拾瑾的学习进而耽误她的未来;说,小姑娘好不容易又有了一个情感寄托,强行拆散怕伤了她的心。 杨老师欲言又止了半天,小心地斟酌陈词:“小瑾,我知道你有时会感觉到孤单,想要人陪伴,这都是正常的。但是无论如何,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你的未来,老师希望你拥有最坦荡光明的前途,而不是止步于此,所以有些事情我们要不要毕业之后再考虑呢?” 安拾瑾能感受到师长委婉劝诫下的良苦用心,她也从未想过辜负老师的期望,所以她郑重地向班主任保证:“杨老师,你放心,我会一直维持第一的位置到毕业的。” 杨老师:“我知道你可以…..哎,算了,你去吧。” 安拾瑾走后,隔壁的数学老师转了凳子过来笑道:“我说劝不动吧?” 杨老师叹了口气:“软的不吃,太强硬了我又怕伤着孩子的心。” 数学老师安慰道:“安拾瑾不是那么脆弱的同学,她这个智商,我们当老师的其实不用太操心成绩了,多关心下心理状况就行。你没发现这孩子最近爱笑了许多吗?” 杨老师回忆了下,发现真是这样,于是也打算暂时放下心,再观察观察。 获得老师的默许后,校园里能看见季陆云和安拾瑾出双入对的次数多了起来。 韩晨是突发奇想去小树林散步的。 就算当时她那么贬低侮辱他,喜欢这件事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他早已听说了安拾瑾和季陆云交往的事,但他并没有亲眼见过他们走在一起,一时无法想象也无法接受那个高傲冷淡的女孩和一个男生谈情说爱的场景。 所以大概老天都要他亲眼看见这一幕来死心。 林中的石凳上,少男少女相邻而坐,在同一张纸上写写画画着什么,一人一笔,似乎是在玩什么博弈游戏。 这场游戏并没有进行多久,男孩就放下笔略带些得意地笑了起来,女孩随手搁下笔,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举了个双手投降的姿势。 男孩拿过一旁的零食,抽出了里面最后一根巧克力棒,晃了晃,想来这就是游戏的战利品,原以为他会吃下去或者送给对面的女孩,谁知他却含住了巧克力棒的尾端,叼在了嘴里,笑着冲女孩示意。 韩晨以为她不会理会这种幼稚的把戏。 他又猜错了。 女孩只是撑着下巴笑了笑,便凑上前去咬住了巧克力棒的另一端,配合地和另一个人一起解决这根战利品,两个人唇的距离也理所当然地在缩短。 直至距离完全消失,双唇完全贴合。 后面发生了什么不需要多说,韩晨怔然地看着不远处接吻的情侣,大脑一片空白。 他从未想过她也有这样的一面。 发呆之时,有锐利的目光扫射后来,季陆云不知何时睁开眼,隔空向他投来冰冷警告的眼神。 韩晨畏缩了,他不敢再看下去,跌跌撞撞地退开。 好像有什么声音?安拾瑾有所察觉地侧了下身。 下一秒又被季陆云扳回了脸,他微微离开她的唇瓣,悄声道:“不值得关注的东西。” 说完,他又捧着她的脸亲了上去。 ----------- 他俩在玩五子棋,不用脑子的那种玩,所以小瑾会输( 下章有点小刺激 第七十章停电(回忆篇十七) 时光荏苒,安拾瑾很快就迎来她的高中生活的尾巴。 她和同班同学的关系已经缓和了许多,但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再怎么修补也无济于事,恐怕这次之后,很多人与她都是不再会联系的关系了。 高考完的散伙饭完后,安拾瑾和季陆云并没有各回各家,也没有去过二人世界,而是一起回了安拾瑾家。 他们约了苏尚星和梁芍羽今晚一起过属于四个人的聚会。 “毕业快乐!” 四个杯子聚在一起,庆祝他们三年苦读的结束,迎接崭新的未来。 “小瑾这次正常发挥,状元怕是板上钉钉了。”梁芍羽朝着坐在季陆云旁边的安拾瑾挤眉弄眼。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种事可没法确定。”安拾瑾摊手道。 苏尚星笑笑:“前几次联考和模考你都是裸分第一,再加上竞赛加分,说不稳都难啊。” 安拾瑾懒懒靠在季陆云身上:“那就借你们吉言了。” 好不容易结束高中生的身份,几个好学生都一致同意偷尝点禁果——喝酒。 其他几个人不清楚,但安拾瑾在这之前确确实实一点酒都没有碰过,所以她压根不知道自己酒量怎样,记忆中安瑜卿时常会小酌一杯,所以她一直以为自己酒量差不到哪去。 不幸的是,她这次猜错了。 酒精生效的速度没有她喝得快,等到安拾瑾后知后觉自己没有继承妈妈的酒量时,她已经灌了好几杯下肚了。 她倚在季陆云身上的身子越来越软,思维也变得朦朦胧胧,模糊迟钝,听不清其他人在说什么,自己也半天没有开口说话。 而作为三个人的中心,另外三个人也很快发现了安拾瑾的宕机状态。 季陆云摸了摸她的脸,无奈道:“可终于找到点你不擅长的东西了,以后不能让你喝了。” 苏尚星也含笑看着她,觉得很新奇:“第一次见小瑾这种迷糊的样子。” 梁芍羽一撑桌子站了起来,含糊道:“我送小瑾去躺一下。” 但她显然酒量也不怎么好,走了两步,身体也晃了晃。 季陆云道:“你也先去躺下吧,小瑾这边有我照顾就行。” 梁芍羽还想挣扎一下,可惜力不从心,最后还是被扶进房间休息去了。 这时安拾瑾的眼眸已经半阖不阖,季陆云见状,干脆打横抱起她也进了房间,他刚把她抱上床,安拾瑾就挣扎着起来,用残余的一点清醒意识道:“我……我要去洗把脸。” 季陆云拗不过她,只好又带着她进了卫生间,安拾瑾要上厕所,把他赶了出来,季陆云只好先出了洗手间,苏尚星也正好因为担心过来看看。 季陆云对他说:“我下去买点醒酒药……” 啪,突然屋里全黑了。 “停电了?”苏尚星困惑道,又扫了一眼窗外,“其它住户都还亮着。” 黑暗中,不远处亮起一道光。 是季陆云打开了手机照亮,他思索了几秒,想起来缘由:“怕是这几天太忙,小瑾忘了交电费了。” 他转头敲了敲洗手间的门:“小瑾,需要我进去吗?” 里面响起安拾瑾嘟嘟囔囔的声音:“我自己可以。” 不是什么大事,季陆云打开软件替她交了费:“过一会就来电了,我先下去买药。” 说完他顿了顿,看向苏尚星:“待会麻烦你稍微看着我女朋友一点了。” 他特意强调“我女朋友”以此来提醒苏尚星不要逾越,不过药店就在楼下,来去花不了多久,这么点时间也不会出什么事。 苏尚星面无表情道:“我知道。” 季陆云很快就出门了。 安拾瑾也打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来,她洗了把脸,意识稍微清醒了那么点,但也只有那么一点。 苏尚星担心她摔跤,过来扶她,安拾瑾模模糊糊感觉到有熟悉的气息的靠近,但分辨不出来,凭着感觉猜道:“陆云?” 那身影顿了顿,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扶住了她。 安拾瑾觉得他默认了,顺势靠过去,贴近他怀中,无比自然地揽住了他脖子。 若是平时,她肯定早就发觉了抱住自己的人和季陆云完全不同的气息,可今天,她喝了酒,大脑本来就不清醒,加上停电封闭了视觉,安拾瑾只模糊感觉到是个挺拔精壮的少年身材,就理所当然地认为对方是季陆云了。 被她抱住的少年呼吸乱了几分,但他没有推开她,而是把她抱了起来,让她两腿夹住自己的腰,想把她放回床上休息。 走至床边,他想把她放下,刚弯下腰,就被安拾瑾用力一拉,两人齐齐跌落在床上,他及时用手肘撑在她两侧,避免了把她压痛的惨剧。 安拾瑾半点没觉得自己刚刚的鲁莽行为有什么错,她只觉得自己计谋得逞,嘻嘻笑了一声,亲上了对方的唇。 那人还在平复的呼吸一下又乱了,身躯也变得僵硬无比,一动不敢动,像根木头一样任由安拾瑾在他唇上含吮舔咬。 安拾瑾乱啃了很久,也没见对方跟以往一样拿回主动权,她索性自己用舌尖去撬开那人的唇,开始那人没配合,撬了几下没撬开,她正想放弃,那人突然放开了口中的防线,安拾瑾的舌猝不及防地钻了进去。 就在进去的那一刹那,对方的被动僵硬都消失了,化为了凶猛的进攻,安拾瑾探进他口中的舌就如羊入虎穴,被他含住用力地吮吸,等感受到她受不住了又安抚性地舔弄,而后又闯入她的口中肆意游荡。 那人太凶了,比她和季陆云过往接过的任何一次吻都凶,安拾瑾喉间溢出求饶地呜咽,又通通被堵了回去。 因为舌头被人桎梏,有涎水从她口里流出,滑至颈间,那人不肯放过地也顺着这股涎液舔到了颈间,唇在她脖颈处的敏感地带游移。 大脑昏沉间,安拾瑾只觉得“男友”的吻技似乎退化了些,完全没发现有什么其他不对,她被吻得缺氧,又有些情动,下意识地磨蹭起夹在他腰间的大腿,那人下身也早已立起,安拾瑾就这么借着他的那根东西自给自足起来。 对方在她颈间的舔吻越来越重,只恨不得把她吞咽下肚。 安拾瑾现在尚未经历真正的情事,磨蹭一会后解了点临时涌上的饥渴就不想动了,她困得厉害,感受到对方还在肆意妄为,哼哼两声后就任他去了。 眼看着那唇游移着要往更下面去,灯光忽然亮起,房间一片透亮。 来电了。 灯光亮起前一秒,安拾瑾也终于耐不住困意,窝在苏尚星怀中,睡了过去。 季陆云站在门口,脸色铁青。 第七十一章打架(回忆篇十八) 灯光亮起的那一刻,苏尚星陡然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眼前的场景堪称淫乱。 两人四肢交缠,安拾瑾衬衫最上方的几颗扣子已经散开,在刚刚的纠缠中领口大敞,露出了一边肩膀,下巴处有一道晶亮剔透的水痕蜿蜒至锁骨,她脸蛋埋在苏尚星的颈窝,看不清面容,但仅从那艳红欲滴的耳垂就可以猜出她脸上有何等春色。 而苏尚星虽然领口完好,但衣衫下摆已经被掀起,露出精壮的腰腹——季陆云知道为什么,因为安拾瑾每次和他亲热都会下意识地探进去抚摸他的腹肌,显然她现在也本能地对苏尚星做了这件事。 两个人下身的裤子倒是完好,可从少年那处极其明显的凸起和私处紧密贴合地情形来看,有些事,隔着两身薄薄的夏装裤料也做得差不多了。 苏尚星缓慢地起身,安拾瑾因为睡去,双腿双手也自然地随着他的离开和滑落。 他还没有完全站起来,带着满身寒气走过来的季陆云猛然把他从自己女友的身上拽了下来。 动作极其粗暴,拽得苏尚星往后一个趔趄。 几乎用尽了全身的自制力,季陆云才没有当场失控对他动手。 他还记得睡着的安拾瑾。 季陆云无视了一旁的苏尚星,拿来解酒药和水喂了安拾瑾,见她迷迷糊糊地咽下去后,帮她整理好衣服,用毛巾擦去颈间的水迹,怕她不舒服没有重新把扣子寄上,最后再扯过一旁的毛巾被搭在她身上。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面无表情地走出房间对上苏尚星。 两个年轻气盛的少年视线隔空相撞,近乎凝固的空气中擦出了硝烟的气息,想到卧室里还在休息的两个女孩,他们默契地去了楼下。 刚刚来到楼下空旷无人的地带,季陆云就再也忍不下心中的怒火,抓起苏尚星的领子就朝他脸上打去,咬牙切齿道:“她是我女朋友!” 苏尚星自知理亏,硬生生挨了他一拳,他抬眼看见季陆云怒火中烧的面容,这张脸就算染上失控的怒意也依旧是赏心悦目的,可惜对他来说只觉得碍眼可憎。 他其实很早就知道他和安拾瑾的关系很难再进一步,那些不动声色的接近和暗示如同泥入大海,不曾得到半点反馈,他以为是她天生不开窍,在情爱这件事上反应迟钝,也愿意默默守着她。 可那轮触不可及的明月还是被人摘下了。 知道她有了男友的那天,他在桌前坐了整整一夜,花了近一个月才敢不露破绽地出现在她面前,看着季陆云牵她的手,揽她的肩,亲吻她的发顶,妒火和痛意一次有一次地灼烧心头,面上却不能露出半点异样。 所以今晚她主动亲近,就算是认错了人,他又怎么抗拒得了? 被一股不甘驱使着,苏尚星冷笑道:“你也看到了,她不排斥我的身体。” 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脸上,这回苏尚星没再任由他打,他挣脱季陆云拽着他领子的手,开始回击。 两个少年就这么厮打在一起,幸好这会夜色已沉,他们选的地方比较偏僻,没什么人经过,才没有闹得路人围观。 半响,两人身上的挂了彩,好在各自还有分寸,大概顾忌到安拾瑾的心情,终于停手时,衣衫虽然凌乱,但身体上的外伤都看着不太明显。 苏尚星单手撑着地面,闭了闭眼,还是开口解释了一句:“她认错了人,是我趁人之危。” 季陆云第一次和人打成这样,心口的怒火却依然无法平息,那往日温暖的嗓音此刻早已失去了温度:“当然是你趁人之危,难不成你觉得我会误会小瑾?她只喜欢我,你也就当替身的时候能有点机会了。” “替身”一词,实在是刺耳无比,苏尚星也不甘示弱地回击:“新鲜感总会褪去,说不定她哪天就想换换口味了。” “不要脸!”季陆云冷冷道,“上赶着当小三!” 苏尚星耸肩:“不被爱的才是输家,能上位,做小三算什么。” 刚才打那一架,没把他心思打退,反而让他彻底想通,丢弃了以前的道德感。 “滚!” -------- 下章或者下下章分手,话说你们想提前看点多p的番外吗,感觉好久没写肉了,现在离肉还有点距离,手有点痒 第七十二章以为会永久(回忆篇十九) 季陆云回到楼上时,安拾瑾还没醒,梁芍羽的房间也没有动静。 他不方便进梁芍羽睡的房间,把水和醒酒药放在客厅,等她醒来后自己出客厅来吃。 主卧里,安拾瑾睡梦中觉得热踢开了薄被,季陆云才柜子里取出睡衣打算给她换上。 为她脱下衬衫时又看见了她菁上尚未消退的红痕,季陆云沉默地伸出手指摩挲,那红痕反而变得越来越深,他的力气也无意识地加重,瞳孔里的暗色深重如墨,直到安拾瑾睡梦中感受到了疼痛,轻哼一声,他才中刚刚那攀升的嫉妒和中占有欲中惊醒过来。 季陆云低头轻吻了下她的额头,愧疚道:“对不起。” 她只是认错了人,她的心里始终只有他一个人,她什么都没有做错,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该把脾气发在她身上。 他努力无视了她身上由其他人留下的痕迹,替她换好了睡衣,擦拭了脸颊,才收拾自己一起躺在了床上——他们之间除了最后那几步该做的都做得差不多了,同床共枕也早已有过很多次。 第二天,安拾瑾从季陆云怀里醒来,她昨晚喝得不多,加上吃过了解酒药,身上倒没什么不适,就是一身酒气。 她一动,季陆云也跟着醒了,眼睛尚未睁开,就凭着感觉来亲她,安拾瑾头一扭避开了,抱怨道:“一身酒气,亏你还能抱着睡一晚。” 季陆云洗过澡,身上倒是没味道,安拾瑾可没有。 他单手撑起脑袋,笑道:“只要是小瑾身上的味道,我都不讨厌。” “你不讨厌我讨厌。不行,我得去洗个澡…….”安拾瑾坐起身来,无意扫过季陆云的脸,惊讶道,“你脸怎么了?” 季陆云皮肤白皙温润,即使过了一夜,脸上的些许青紫也没完全散去,不至于严重到看起来像是被人打了,但也能明显察觉出异样。、 “昨晚停电,不小心撞到了。”季陆云摸了摸脸解释道。 “疼吗?”安拾瑾伸手碰了碰,“需不需要擦点药。” “一点小伤,昨晚已经擦过了。”他不甚在意地握住她的手,转移话题,“不是要洗澡吗?快去吧,我帮你把床单换了。” 和安拾瑾在一起后,季陆云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解锁了不少家务技能, 就算安拾瑾说过他不用总是帮忙做这些事,他也觉得为喜欢的人做饭洗衣是件幸福的事。 深情专一,相貌出色,家境优越,脾气温和,情绪稳定,一个无可挑剔的二十四孝好男友,安拾瑾一度以为她永远都不会和他分手,因为找不到理由。 他们虽然不在一个学校,但是依旧处于同一个城市,根本算不上异地恋,不在身边时,季陆云更是桩桩件件事情都要报备,她的消息永远会第一时间回复,加上季晗月知道后也没有反对过他们的恋情,她难以想象还会有什么事情对他们的感情造成打击。 至少在踏入大学生活之前,她一直是这么想的。 -------- 过渡一下 第七十三章下定决心(回忆篇二十) po18 et . “小瑾!这里!” 礼堂后台,有人在叫她。 安拾瑾循声看去,她的大学室友陶之芯正在挥手叫她。 她避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抱起手中的花束走了过去,塞进了室友怀里:“恭喜比赛胜利。” 陶之芯抱着花,喜笑颜开:“哎呀,就是一场普通的辩论赛,你们这么隆重干什么。” “毕竟是你第一次参加正式比赛。”安拾瑾笑道,“她俩来不了,一定要我代送这束花表示心意。” “之芯,这是你舍友?”旁边有人问道。 “对对对,来我给你介绍一下。”陶之芯单手抱住花,另一只手扯过安拾瑾,“这位学长是我们的一辩,颜池,这是我舍友,安拾瑾。” “你好。”安拾瑾彬彬有礼道。 “学妹好啊!”颜池笑着打招呼,“这名字听着有点耳熟。” 陶之芯笑着提醒他:“你是不是偷偷去了新生开学典礼?她就是今年上台发言的新生代表。” “原来如此!”颜池恍然大悟,“竟然是位大佬学妹,失敬失敬!” 安拾瑾谦虚道:“学长过奖了。” 叁个人寒暄时,有一人掀开一旁的帘子走了出来,他的臂弯上搭着西服外套,正单手扯开领带,解着衬衫上方的扣子,他身材高挑,手指骨节分明,气质散漫不羁,加上极其不俗的相貌,一个简单随意的动作被这位帅气的青年做得韵味十足。 在场叁个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地被吸引了过去。 “怎么你解个领带也这么骚包。”颜池酸溜溜道,“难不成是知道有新学妹过来?” 听他提到安拾瑾,青年似乎也刚注意到这个陌生的面孔,他转动视线,正好和还盯着他看的安拾瑾四目相对。 正面迎上这张脸,给人的冲击感更为强烈,那是一种和季陆云完全不同类型的帅气,如果说季陆云是诗人词中的朗月清风,他就是画家笔下的浓墨重彩,拥有极富攻击性的英俊。 安拾瑾冲他微微一笑,移开了视线。 “你肯定也在台下注意到了,我们的门面,叁辩,大我们一届,法律系的沉时序学长。”陶之芯笑着又介绍了一次,“沉学长,这是我舍友,安拾瑾。”本文首发站:po18td.co m 沉时序勾起嘴角:“你好,学妹。” 安拾瑾也朝他礼貌问好:“幸会,学长。” “学妹,今晚的聚餐要不和我们一起?”颜池插话进来。 “你们辩论社的聚餐,我去应该不太好吧。”安拾瑾迟疑道。 “没关系。”沉时序笑笑,“都是同学,多一个人也热闹。” 他作为社长都没意见,安拾瑾想了想,同意了。 一群人一起去校门口时,陶之芯突然想起什么,在安拾瑾耳边小声道:“我记得你好像今晚约了男朋友?” 她声音不大,但沉时序刚好走到她们身后,听见“男朋友”叁个字,他眼神微动,落在了安拾瑾身上。 “他今晚临时有点事。”安拾瑾说着男友的失约,也没什么失落的情绪,“来不了了。” 以季陆云的家室和资质,其实上大学前就完全可以参演一些电视剧了,但季晗月和他都觉得可以再享受一下高中生活,没必要那么早就忙着出道,这才拖到了大学。 上了大学后,他就收获了几个不错的剧本,不仅需要跟上学校的功课,还要经常待在剧组,大多时候比安拾瑾还忙,今晚他就是因为一场临时的加戏才来不了约会。 安拾瑾本人倒没觉得有什么,但季陆云似乎对此很是愧疚,在电话里道了很多次歉,希望女友不要生气。 因工作失约本就是很正常的事,安拾瑾当然不会因此生气,但季陆云大概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她最近心情不佳,所以会为这点小事放大不安。 想到一些流言蜚语,安拾瑾垂下眼,周身气压明显变低了些。 沉时序不动声色地来到她另一边:“两位学妹待会跟我一辆车?” 陶之芯没意见,安拾瑾无可无不可地点了下头。 酒足饭饱后,一群人叁叁两两地走出饭店,陶之芯和其他几个人还想来第二场,和安拾瑾道别后就先离开了。 她站在饭店门口揉了揉额头,刚刚在桌上喝了一点点酒,这么一点酒精放大了她内心的一些情绪,几步之遥外与她无关的喧闹,秋日的冷风刮过身体,让她难得地被勾起了一些寂寞的情绪。 她和季陆云本来不算异地恋,但因为他的忙碌,他们的见面时间其实真的很少,虽然网络上的联系不减,但隔着冰冷的屏幕,还有白日的忙碌,又怎么可能真的像过去一样? 在电视剧放出的一些花絮里,季陆云不可避免会和其他演员一起出现,网友的眼睛是雪亮的,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个艺考第一长相出众的小哥哥,讨论度也随之上来,与之相伴的,还有一些cp粉。 尽管季陆云在知道的第一时间就向她解释了,他和那位女演员没什么接触,戏里也没有对手戏,只是不小心同框被网友捕风捉影,她更明白他并无二心。 但还是避免不了那股愈演愈烈的烦躁之心。 安拾瑾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也会有占有欲。 她也发现自己最近走神的次数越来越多,情感上的受挫导致了频繁地心神不宁。 不止是捕风捉影的绯闻,还有长久的分离,完全不同的生活环境,共同话题的减少,都在毋庸置疑地动摇着安拾瑾曾经对未来的坚定。 “一起打车回去吗?”身后传来低沉的询问声。 安拾瑾回头,是沉时序,他也没有去下一场。 她摇了摇头:“我打算走一走。” “那我跟你一起吧。”沉时序走至她身旁,“你喝了酒,一个人不安全。” 安拾瑾没拒绝。 他们刚刚认识,不算熟悉,安拾瑾心绪不定,没什么聊天的兴致,沉时序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低气压,同样没有开口搭话,安静地陪她前行。 这条路正好经过季陆云的大学,他们路过时,安拾瑾停下了脚步,望向了这所外观华丽精致的学校,不可避免地又想起了她的男友。 “国内最好的电影院校。”沉时序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想去参观一下吗?” 大概是酒精激发情绪,又或许是沉时序在辩论赛上的精彩表现让她心生欣赏,安拾瑾不合时宜地有了几分倾诉欲。 她依旧望着这所学校:“这里面外形出色的人很多吧?” 沉时序站在她身后,离她半步之遥,望向她的背影,眼中的墨色比夜色还要幽深:“毕竟都是未来娱乐圈的新星。” “听说我们学校的同学经常想和他们联谊。” “这里面的学生内部谈恋爱的几率应该大得多。” “俊男美女在一起,总是赏心悦目的。”安拾瑾道。 “虽然这话有点以偏概全,”沉时序似是蛊惑般轻声道,“我应该不会和娱乐圈的人谈恋爱,因为他们很难给我安全感。” 身前的女孩眼神微动,转过头来和他对视,眸色似有恍然之意。 安全感。 她竟然在不知不觉间从季陆云那里渐渐丢失。 这种不安感源于他职业和环境上的客观因素,远不是季陆云做一个称职的好男友就可以抵消的。 现在还仅是小得几乎不见水花的绯闻都让她心生不满,那等他名气渐长,亦或是戏里和她人有了亲密接触,她是否会更加难以接受? 安拾瑾不愿去想象未来那个会不停质问歇斯底里的自己,她害怕自己会因为情爱之事变得面目全非。 只要季陆云走在这条路上,他们注定渐行渐远。 有个念头其实在她心中已经环绕许久,直至今日她终于下定决心。 安拾瑾发了一条信息给季陆云:“这周抽时间见一面吧。”—— 小季不渣,也尽力了,职业原因,小瑾无法接受 第七十四章初恋分手(回忆篇完) 季陆云推门进入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安拾瑾已经坐在里面了。 倒不是说安拾瑾以往约会会迟到,只是季陆云作为男友会习惯性地至少提早十分钟抵达,而安拾瑾往往会踩点赴约。 他今天提前了二十分钟,安拾瑾竟然比他还早,这种情况从没出现过。 莫名地,他内心生出一丝不安。 听见厢门推动的声音,正望着窗外发呆的安拾瑾转过头来,露出一个和以往别无二致的笑:“原来你以前都到得这么早吗?” 这个笑让季陆云心下稍安,他走过去坐在她旁边,温声道:“是我应该做的,可惜今天还是输给小瑾了。” “只是想试试你过去等我的滋味而已。”安拾瑾把菜单递给他,“我点了一些,你看看还要加什么。” 在一起这么久,他们对彼此的口味都熟悉无比,季陆云粗略扫了一眼,加了一个安拾瑾喜欢的菜,就戴上口罩拿出去给服务员了下单了。 他现在不算出名,但外貌毕竟招摇,他自己暴露了没什么,顶多被要求合影签名,如果安拾瑾也跟着一起出现在公众视野里,就算现在没有什么大影响,以后他名气上来了就不一定了,所以他和安拾瑾出行时会尽量小心。 这顿饭和往常一样,轻松甜蜜,他讲述他在剧组在学校的趣事,她倾诉她课业上的烦恼和进步,看起来还是和以往一样亲密无间。 可季陆云刚刚压入心底的不安又浮上了心头。 今天的安拾瑾的态度太沉静了。 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里,安拾瑾的性格变化不小,得益于季陆云天性里的温暖开朗,她青春期的尖锐棱角也染上了相似特质,对待外界不再那么冷漠排斥。 他是她少年灰暗时光的最大慰藉。 “怎么了?”季陆云停下刚刚的话题,担忧地捧起她的脸,“看起来这么伤心?是遇到什么无法解决的困难了吗?” 安拾瑾摇了摇头,握住他捧着自己脸庞的手腕,轻声道:“云哥,我们分手吧。” 话出口的那一瞬间,她清晰地感受到脸侧手掌迅速变得僵硬,连温度仿佛在一瞬间都失去了。 “我……我听错了吧…….”他很想扯出一个微笑,说小瑾不要开玩笑了,但今天安拾瑾的反常,掩藏不住的伤感,更有这段时间交流里隐隐透出的疏离和沉默,联系在一起,清晰无误地告诉他这不是玩笑。 是她的决定。 他的反应几乎让她想收回之前的话。 “抱歉,是我懦弱。”她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的阵痛,“接受不了你现在走的路,也没有为你坚持的勇气,我害怕未来我们渐行渐远,觉得彼此面目可憎,与其那样,倒不如让记忆留在最美好的时刻。” 季陆云听着她的话语,眼眶泛红:“是因为我之前那些绯闻吗?” “是,也不止是。”安拾瑾说,“你也已经感受到了不是吗?” “我可以澄清。”季陆云语带颤抖,“或者退出剧组也可以,只要让你…….” 澄清什么?本来就是粉丝自发的行为,这么做不仅让那位女演员难堪,也会让季陆云担上傲慢自大的恶名。这件事里,季陆云没有错,他始终对她忠诚,女演员没有错,她只是正常完成自己的工作,粉丝也没有错,喜欢看俊男美女本来就不是该谴责的事,安拾瑾也没有错,对男友和其她人的绯闻感到不满是很合理的心态。 谁都没有错,才是最无力的。 “别让别人为难。”她摇了摇头,“就算今天退出了,以后呢?云哥,说实话,我没法接受伴侣和其他人有亲密接触,因为演戏也不行。” “如果我在这里让你感到不安,”季陆云惶然道,“那我就退出娱乐圈——” “不要说这样的话。”安拾瑾打断了他,语气难得严厉,“你忘了你对我说过你有多喜欢演戏吗?你就这么轻易放弃你的梦想?” “为了爱情,为了一个人放弃梦想和未来,以后真的不会心生怨怼?” 季陆云想说他不会,梦想和她之间孰轻孰重,他一直分得很清,不演戏他也可以做其他的,只要她能继续和他在一起,他什么都愿意做。 可他看见了安拾瑾的神色。 相恋两年,没有谁比他更了解她,就算他能接受放弃梦想,她也无法接受。 安拾瑾不愿意背负这个责任。 这是一个无解的死局,他不能为她退出娱乐圈,她也无法接受他未来的职业,他们的分手已成定局。 “放手吧。”安拾瑾说,“我们已经给彼此留下了足够美好的回忆,这就已经够了。” 季陆云想说不够,他想牵着她的手亲吻她求她心软,想跪下苦苦哀求她不要分手,想说他绝不会分手,会纠缠到底。 但他无比清楚这样做的结局。 季晗月很早以前就告诉过季陆云,安拾瑾是一个做下决定就不会回头的人,阻碍她执行这个决定的人不会成功,只会招来厌恶。 他的眼泪一滴滴落下到安拾瑾的手背上,灼烧着她的肌肤。 他说:“我们以后还能做朋友吗?” 安拾瑾说:“当然。” 季陆云努力勾起一抹笑,给了心爱的女孩最后一个亲吻:“如果我的离开可以让你快乐——” “那我们就分手吧。” 自那以后,安拾瑾没再和季陆云见过面,分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刻意地不去关注他的消息,以此来淡化失恋带来的伤痛。 还好有人愿意陪着她。 升到大叁时,她接到了一个久违的电话。 那熟悉的声音语调轻松地和她分享着喜讯:“小瑾,我拿了今年的最佳新人奖。” “是吗?”安拾瑾真心实意地为他高兴,“恭喜你!” 听见她的贺喜,季陆云勾起嘴角,还想多说点什么,那边响起了一个低沉的男声,仿佛是贴得极近的耳语。 “阿瑾,是谁的电话?” 安拾瑾笑着回答:“一个朋友,他拿奖了。” 说完她又对着季陆云道:“我看过你的作品,你完全配得上这个奖项,最佳新人实至名归。” “是啊,这两年我演技真的成长了许多…….” 他语气如常,嗓音带笑,抬头看向镜面。 那里的自己早已潸然泪下。 -------- 终于写完了,我也没想到回忆篇会这么长,之后应该不会这么长了,应该吧.....文案剧情也快到了 番外:情侣飞行棋(一)(5P预警) “情侣飞行棋?”安拾瑾把吸管插入奶茶,疑惑道,“那是什么?” “你看一下就知道了。”温持正笑着把手中的彩色纸张递给她。 安拾瑾单手接过,拿在手里草草扫了一眼,眉心一跳,差点没把嘴里的那口奶茶喷出来:“这东西你哪找来的?” “上网时无意看见的。”温持正双腿交迭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微笑道,“只是干巴巴地做爱,想必小瑾也玩腻了吧,今天刚好就我们两个人,不如玩点新鲜的?” 这些行为她不是没有经历过,可当一件件拆开来写于纸上,就变得颇让人脸红心跳。 “试试吧。”温持正起身撑着她身侧,在她耳边蛊惑道,“性本来就是让人快乐的行为,爱人之间的小花样有什么可羞耻的呢?” 身前的男人眉目清冷,眼眸却氤氲出艳色,安拾瑾被他引诱,无意识地开口:“好……” “这是什么?”身后突兀地响起一个声音,手里的图纸被抽了出去。 安拾瑾心生不妙,顾不得前后被夹击的情形,转头就想把那张纸抽回来。 可惜已经晚了,沉时序只需要扫上一眼,就能明白这东西的用处,他挑了挑眉:“你们想瞒着我们玩这个?” “没有瞒着。”安拾瑾头皮发麻,“我还没答应呢。” “我可听见小瑾说好了。”沉时序旁边,竟是季陆云也跟着一起回来了,他瞥了一眼沉时序手上的东西,“看起来很有意思,不如一起?” 一起…..一起……. 安拾瑾有点不敢想象那个场面有多淫乱,她求助地看向现场最成熟稳重的一个,祈求他拒绝这个荒唐的提议。 可她忘了这才是罪魁祸首。 “本来就是我和小瑾两个人的游戏,你们非要来横插一脚。”温持正摸了摸她的脸,见安拾瑾流露出赞同的眼神,话锋一转,“也不是不行,小瑾还没试过和我们几个人一起玩吧?” “叁个人一起伺候你,不好吗?”沉时序也把手搭在了她肩膀上。 “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不就是不愿意退出又不想看别人占便宜吗。”季陆云在旁边煽风点火,“但凡有机会谁不想独占?” “所以,阿瑾的意思是?” 安拾瑾:还知道询问我的意见,我是不是该赞扬你们怪体贴的? 她现在前后为男,侧方逃生路线也被季陆云堵死,围堵之下根本无法逃避问题。 “别犹豫了。”温持正又开始诱惑她,“我知道你想试试的,只是无法克服羞耻心而已。放心,这里没人会谴责你。” 最后,四个人一起围坐在了地毯上,中间摆放着飞行棋图纸,还有几个骰子,安拾瑾的奶茶也被搁置在了手边。 “我们的行动对象只有一个人,倒不用担心。”沉时序拿起一颗骰子,“小瑾的行动对象怎么算?扔骰子?” “万一一直只扔到一个人怎么办。”安拾瑾作为一个端水大师,提出了另外一个建议,“轮流吧。” 另外叁个人没有意见。 安拾瑾左右看看,见其他人没有动静,试探道:“那我先?” 季陆云含笑道:“女士优先。” 啪,骰子落在纸上,滚了几圈,点数3。 代表安拾瑾的那枚令牌移动了叁格。 自己指定一个地方让对方吸一颗草莓。 叁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她身上。 安拾瑾觉得自己身上仿佛已经被种了几颗草莓, ------ 咳,要是觉得搞多p太快了或者无法接受可以先不看 番外:情侣飞行棋(二) 第一个该选谁? 安拾瑾还是选择了用骰子决定。 骰子又一次滚落在纸上,4点。 温持正。 “小瑾选好哪个地方了吗?”这个外表看起来最清冷禁欲的男人含笑看着她。 她犹豫了一下,觉得游戏进度还是要循序渐进,于是指尖点了点手腕内侧。 一个算不上私密之处的位置,这里作为开场至少能给她个缓冲的机会。 温持正看见她挑的地方,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表情,只笑着去握她的手腕。 很快安拾瑾就意识到亲哪里根本阻碍不了他发骚。 男人垂下眼眸,嘴角的笑意收起,不可侵犯的清冷感袭上眼角,但他的动作和清冷完全搭不上边:温持正单手握住她的手腕,举至自己的唇边,他没有急着去吮吸,而是伸处舌尖在她的手腕脉搏处轻轻滑动,轻微的舔舐伴随着濡湿感从手腕的要害处传至心间,安拾瑾的心跳不可避免地加快了一瞬。 接着他用双唇替代了游走的舌尖,细密的亲吻落至腕间,似有安抚之意,那里被他的口水反复沾湿,安拾瑾想起了抽血时,医生也是先用酒精沾湿皮肤,此刻温持正也像行刑前的毒蛇,极尽所能地安抚猎物放松她的警惕心。 终于,他觉得挑逗够了,张开唇瓣挑起一点皮肉细细研磨,唇、齿、舌轮番上阵,痛感和痒意交织,勾勒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酥麻感。 她第一次知道自己的手腕也有敏感点。 等到温持正放开她的手腕,安拾瑾发现自己的下身竟有了一点湿润感,腕间也成功绽放开了一片红痕。 沉时序皮笑肉不笑地看了温持正一眼:“不愧是温总。” “过奖了。”温持正淡淡一笑。 下一个是沉时序,他将骰子随手一扔。 自己脱一件衣物。 现在正值秋季,但家里始终保持着恒温状态,几个人穿的衣物厚度各不相同,比如安拾瑾的长袖T恤外加了一件外套,而沉时序就只穿了一件薄卫衣。 他不甚在意地掀起衣衫下摆,拉至头顶,轻松地把卫衣脱了下来扔到一旁,露出精壮结实的上半身,头发在脱掉上衣时被蹭乱,却丝毫不减帅气感,反而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多了一种野性美。 于是安拾瑾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了这个狂野帅哥腹部的八块腹肌上。 沉时序冲她挑眉一笑:“摸摸?” 安拾瑾的色心蠢蠢欲动时,季陆云开口了:“小瑾,要遵守游戏规则。” 游戏规则:不能做游戏规定以外的亲密动作。 好吧,她遗憾地收回视线。 接下来是季陆云,他移动到的格子不是动作,是真心话。 询问对方一个问题,如果对方回答错误需抽一张惩罚卡。 看来这个游戏还是留了点轻松的空间给玩家嘛,安拾瑾想。 季陆云手臂搭在屈起的膝盖上敲了敲,突然问了一个看起来很简单的问题:“小瑾和几个异性接过吻呢?” “这个简单。”安拾瑾信心满满道,“就只有你们四个。” “错了。”季陆云笑着回答,似是回忆起什么,眼神阴郁了一瞬,很快恢复过来,“至少五个,嗯,或许更多。” 安拾瑾愣了一下:“怎么可能会是五个,我和谁接过吻我自己还不清楚吗?” 而另外两个人危险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沉时序眯了眯眼:“看来阿瑾艳福不浅。” 温持正语气平平:“是你的哪个小四小五?” 安拾瑾:所以遇上这种事你们宁可信情敌都不信我是吧? “还记得高中毕业那晚吗。”季陆云说,“我可看见小瑾和姓苏的那小子亲得难舍难分呢。” 高中毕业……姓苏的…….. 这两个关键词成功勾起了安拾瑾的某些回忆,其实那晚很多事情她都记不清了,但是喝醉以及和人亲过这件事还是有点印象的,她喝醉了意识模糊,亲错了人并非不可能,而且她记得那天之后苏尚星和季陆云连表面和平都维持不下去了,季陆云没必要拿这件事骗她。 安拾瑾神色逐渐变得僵硬,感觉叁道看风流渣女的眼神在谴责自己。 那这个问题,确实是她答错了。 她干咳一声,转移话题,伸手去摸惩罚卡:“我认罚。” 抽出来后,她看了一眼惩罚卡上的字,神色更僵硬了。 温持正伸手从她手中抽出惩罚卡,替她念了出来:“让对方从耳根开始舔到胸口。” 季陆云起身跪到她面前,抚上她的面颊,温声道:“宝贝,愿赌服输。” 语毕,湿润的口腔包裹了她的耳垂。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她的敏感点,所以没有人会意外看见安拾瑾很快变得湿润迷离的眼眸,季陆云遵守规则,双手只用来稳住她的肩膀,仅用唇逗弄她的耳根,他似有惩罚之意,在她最敏感的那几处反复舔吻,力道不轻不重,硬是让她欲罢不能。、 不知不觉间,安拾瑾的下意识地夹住双腿磨蹭起来。 但下一秒,就被一双男人的手按住了。 沉时序轻轻一笑:“阿瑾,可别做多余的事。” 她想抬手推开季陆云,觉得他亲吻的时间太长,又被温持正在后面制住了手腕:“小瑾,输了就该接受惩罚,赖皮可不好。” 他们简直太过分了! 她狠狠瞪了前面的沉时序一眼,可眼前突然一黑,竟是季陆云遮住了她的双目。 四肢被禁锢,视觉被剥夺,触感就变得尤为强烈。 她全身的注意力不受控制地集中在了身上那双作乱的唇上,她无比清楚地感受到舌尖从耳根滑至脖颈,在那里吸咬舔舐,又从脖颈滑落至胸口,她身上的衣服还完整如初,那件外套也好端端地穿在身上,季陆云没有拉开她内衫的打算,他隔着衣服亲吻她胸口,如雾里探花,隔靴搔痒,勾起无限春意。 安拾瑾咬住唇瓣,不愿承认自己的欲求不满。 可她看不见,他周围的叁个男人同样气息不稳,下体早已勃起,这局惩罚,玩弄着四个人的欲念。 就在她被欲望折磨不得纾解时,耳边倏然响起门锁转动的声响,紧接着是房门打开和关闭的声音。 轻笑声响起,明明隔得很远,却仿佛在她耳边调笑:“看起来安安和他们玩得很开心啊?” ------- 慢工出细活,这顿肉容我磨个几天,剧情莫急 番外:情侣飞行棋(三) 被这句话一惊,安拾瑾陡然从被钳制的状态挣脱出来,其他人也顺势松开了手,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门口的男人身上。 安拾瑾平复了下呼吸,掩饰般问道:“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事情办完了就提早回来了。”安执笑着环顾房间,迈步走了进来,“不然还看不到这么精彩的场景。” 他语气平静,并无责怪之意,但安拾瑾还是有种偷偷看小黄漫被家长抓住的的紧张感,本来四个人的场景就已经够乱了,再加一个人,她今天真的不会纵欲过度吗? 可箭在弦上,别说她的男朋友们了,到了这个地步,她自己的欲望都已经被挑起,不想就此结束,而很显然安执不是那种会大度为做爱的妻子和情夫关上门的贴心丈夫。 他嘴上说着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其实心里早就气疯了,安拾瑾在这点上早就把他看透了。 果不其然,安执看见他们的游戏内容,根本没有退出的打算,有关妹妹的事情上,他永远没有继承人的矜持,在争宠这件事上无所不用其极,所以他自然而然地坐下,捡起一颗骰子在指间把玩:“那么,可以先让我这个新手来一次吗?” 沉时序道:“表哥想多了,这游戏我们今天都第一次玩,新手可不止你一个。” “是吗?”安执挑眉,“那我就和你们一起研究这游戏的玩法吧。” 口舌之争根本没法阻挡这位正宫来分一杯羹。沉时序刚刚也只是单纯想刺他一下而已,怼完就懒得再跟他说话,算是默认了让他继续。 安执随手选了个标志物放在起点处,转了转骰子,高高抛了一下。 手伸进对方上衣里随意发挥叁十秒。 “可惜。”安执笑了一下,“以安安现在的状态,怕是想要的是裤子不是上衣。” 安拾瑾忍无可忍:“你够了。少说话。” 对她的谴责安执没有反驳,他坐到安拾瑾后方,柔声道:“那我多做事。” 说完修长的手指就如游鱼一般从衣衫下摆滑了进去。 敏感腰部和男人的手掌肌肤相贴,安拾瑾猝不及防抖了一下,但她的哥哥丝毫没有怜惜她的意思,五指沿着那纤细又不缺乏力量的腰线一寸寸往上抚摸,如同研究最精美的瓷器,细致而缠绵。 但他并没有多余的动作,直到手触碰到洁白的乳房,才开始了揉捏,那里刚刚被季陆云舔舐过,衣衫前胸还有湿润的痕迹,安执在她的胸部揉捏按压,极尽所能地挑逗。安拾瑾的上衣不规则地涌动着,时不时映出男人手指的形状,她受不住这刺激,克制不住地用手背遮挡住自己通红的脸颊和泛湿的双眼,嘴里发出细微的喘息。 她的乳尖,乳肉被完全掌控亵玩,对方时而粗暴时而温柔,在她的乳尖附近打圈,又将手指深陷进乳肉,力求给她最刺激的感官体验。 好在这样的折磨只有叁十秒,时间一到,安拾瑾脱力般倒在安执怀里。 众人等待着她平复情潮,温持正看了一眼旁边相拥的男女,突然平静地来了一句:“四个人太多了,一轮下来浪费时间,不如我们之后两人一起扔怎么样?” 窝在安执怀里的安拾瑾听见这话,猛然抬起湿漉漉地双眼,谴责地看了一眼他。 温持正微笑道:“游戏嘛,当然要玩点刺激的。” ----- 下篇就可以上正餐了 番外:情侣飞行棋(四) 安拾瑾一直都知道,性爱一事上,温持正有着和他外表完全不符的放浪轻狂,他像个勾魂夺魄的妖精,能轻易勾起人内心潜藏的欲望,一步步打开禁忌的大门。 例如此刻,在场都是斯文人,以前从未做过这种放浪形骸之事,但在此刻被情欲充斥的房间内,竟无一人反对。 公平起见,温持正最后单独掷了一次。 与对方舌吻叁十秒。 开场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能采撷到他们伴侣唇瓣的芳香。 温持正探身拉住安拾瑾手腕,轻轻一拽,就把她从安执拉入了自己怀里,他没有迟疑,揽住安拾瑾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若是平时调情,他自然会从唇外侧细细打磨,但现在嘛,游戏说了舌吻,他只能直入主题,熟门熟路地撬开齿关,去勾她的舌。 而安拾瑾,她经历了前面几段前戏,此时也需要有人来发泄情欲,所以面对温持正的进攻显得格外配合,主动揽住他的脖子,同他唇舌交缠。 这个吻格外火热,静谧的房间内,只有两人舌吻的水声时不时响起,沉时序垂下了眼眸,安执笑容不变但眼神冰冷,季陆云不动声色地换了个坐姿。 叁十秒的时间不长,时间一到,温持正就非常矜持地放开了安拾瑾——忽略他被欲望充斥的眼睛的话。 他伸出拇指在安拾瑾唇上轻轻一擦,勾出一抹晶莹,轻笑着自己伸舌舔去,并朝安拾瑾抛了个媚眼。 安拾瑾被他勾得心神一荡,下意识就想凑上去继续,被安执抱着腰拖了回来。 “安安别急,”他咬牙切齿,“待会可有两个人一起满足你呢。” “好吧。”安拾瑾不满地陪瞥了他一眼,“不过现在该我了。” 结果出来,她看了一眼:全场所有人脱一件衣物。 有趣的是,现在四位男士都只拥有一件外衣,而沉时序刚刚已经脱掉了,所以他只能选择脱裤子。 安拾瑾随手扔掉外套,笑眯眯地歪头看着他们:“脱吧。” 四个人的裸体她当然都看过,但是四个人一起,她还没有看过。 欣赏对象是喜欢的人,那就没什么好羞涩地,至于其他男人,现在不正是较劲的好时机吗? 季陆云混迹娱乐圈,需要长期保持身材,又是所有人里最年轻的一位,他毫不怯场,脱掉卫衣,展示自己白皙精壮的身躯,八块腹肌凸显出来,明显悄悄用了力;温持也脱掉了长袖上衣,屈起的膝盖放下,好让安拾瑾好好欣赏自己诱人的胸肌;而安执,并没有另外两个那么急切,他慢条斯理地解着衬衫扣子,先露出小麦色的胸膛,接着袒露腹肌,然后是线条优美的人鱼线,这种半遮半掩地姿态很快就勾引到了妹妹的目光。 最后是早已没了上衣的沉时序,他解开裤子拉链,褪去长裤,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内裤,而那下身处的帐篷在这层聊胜于无的遮羞布下一览无遗。 眼前这场视觉盛宴,可比季晗月邀请她看的搔首弄姿的男模跳舞精彩多了,四个社会地位都不低的男人,心甘情愿给她当男模一饱眼福,安拾瑾的身体虽然还在欲求不满,心理的欲望倒是满足了。 安拾瑾的眼神在四个人的身体上游移,季陆云就算了,其他叁个常年当老板的人也没有荒废锻炼,身材丝毫不让伴侣失望,胸肌,腹肌,人鱼线一个不缺,平时做爱时她没有细看,今天才知道他们是一个赛一个的自律。 也是,要是不好好保养,身材走了样,保不准被安拾瑾嫌弃分手,安执还有那层血缘关系和契约婚姻在,其他人可完全没有名分上的保障。 等到安拾瑾终于欣赏完,下一局游戏开始了。 两人一起的游戏。 -------- 加了六天班,今天终于有空写了 番外:情侣飞行棋(五) 结果出来了。 沉时序,从背后抱住对方任意抚摸一分钟,季陆云,跪着为站着的对方口交一分钟。 一分钟,安执挑了挑眉,温持正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虽然没有明目张胆谈论过,但他们或多或少都清楚其他人也做过这件事,给安拾瑾口交,一分钟可只是一个起步时间。 挑起女孩的欲望却不灭火,那她会不会忍不住直接向后面的人求欢呢? 沉时序和安执交换了位置,安拾瑾站了起来,懒洋洋地靠在了身后男人的怀中,把自己的全部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沉时序顺手揽着她腰让她能更舒服的靠着。 季陆云非常自觉地单膝跪在了安拾瑾的脚下。 这个姿势对安拾瑾还算舒适,但对两位的男士的腰力和平衡力会有一点要求,幸好他们从不让她失望。 温持正按下计时器:“开始吧。” 因为是在家里,安拾瑾只穿了一条宽松的运动裤,此时季陆云已经把她的裤子褪到了大腿根处,只堪堪露出了私处,但那被大腿遮挡住若隐若现的内裤边缘,已经可以窥见几点晶莹。令人浮想联翩。 计时已经开始,两人都没浪费时间,季陆云吻上那湿漉漉的花瓣,用灵活的舌头为她清理被花液浸湿的穴道,时而在外面打转,时而又在里面游荡,像狡猾的猎人,不停地勾引,又不停地后退,让猎物始终不得满足。 而沉时序,他的手从安拾瑾的衣衫下摆钻了进去,从锁骨处开始抚摸,滑过乳房时,并未留恋这绵软的触感,只轻微揉捏几下就放开继续往下,开始环着她的腰游移,移至后腰时,又顺着腰线往下,握住了她的臀部,轻轻弹了几下,安拾瑾不满地想撞他,又被季陆云握住大腿限制了行动,好在沉时序见好就收,继续专心致志地取悦她,他眼眸幽深看着她的后颈,可惜,若是平时,他早就吻上去了。 这么多年只等着被伺候,床技几乎没怎么长进,每次都只能被他们轻松拿捏,安拾瑾感受着身上身下传来的快感,迷迷糊糊地想。 一分钟结束时,她腿软地几乎站不住,只能勉强靠着沉时序站稳,季陆云吻了下她大腿内侧,将脑袋从她两腿间收了回来,随手抹掉唇边的晶莹,沉时序抚着她坐下。 安拾瑾捂着泛红的脸,说:“我不玩了,沉时序,你进来。” 面对女友如此直白地求欢,沉时序几乎没有犹豫地就想去解自己的裤腰带。 然后被温持正按住了手。 他微微一笑,一只手制止沉时序,另一只手扔出了骰子。 于此同时,安执手里的骰子也落了地。 温持正,让对方用手为你服务叁分钟,安执,后入抽插对方叁分钟。 “看来这个殊荣,”温持正看了一眼结果,笑道,“属于表哥了。” 安拾瑾求助的眼神望向了安执。 安执来到她面前,抚上她的脸:“哥哥会满足你。” 沉时序手里还握着安拾瑾的腰,他沉默地和安执对视,叁秒后,还是松开了手。 这是游戏规则,他必须遵守,就像他必须接受她拥有其他男人一样,再嫉妒,再不甘,都只能接受。 安拾瑾又回到了安执怀中,她的裤腰还未拉上,撞上安执冰冷的皮带,被刺激得一哆嗦,想要起身远离,安执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成为了板上钉钉的赢家,不再收敛自己在床上的控制欲,牢牢按住她,单手解开自己的皮带,拉下自己的裤子拉链,缓缓地进入了她。 这是其他叁个人第一次亲眼看见这对表兄妹用负距离的姿态乱伦。 番外:情侣飞行棋(六) 安执进入的那一刻,安拾瑾用手背捂住了眼,遮住眼角因为空虚已久而被满足的刺激沁出的眼泪,但无论是安执还是温持正,都不可能因此放过她。 安执下身毫不留情地冲撞,手臂牢牢扣住她的腰,不允许她因为冲撞的惯性而离开他的身体,安拾瑾无处安放的双手只能无措地抓住安执的手腕。温持正低头抚在了她的花核上,安拾瑾的身体时不时晃动,但他的手上动作丝毫不受影响,得益于平时良好的手臂锻炼,一直稳稳地停留在她的敏感处。 前面温柔的抚弄,后面粗暴的顶弄,形成双重刺激,掌控着她兴奋的神经,温持正一手摆弄她的阴蒂,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揉弄她的胸口,他是伺候她惯了的,技法高超,安拾瑾在他的手下低踹连连。 她微微睁开眼,看见温持正英俊冷清的面容,突然不想让他离自己那么远,她接着安执的手臂撑起一点身体,看向温持正。 “学长。”她说,“你亲亲我。” 没人能拒绝她的要求,也没人指责她犯规。 因为从安执进入她的那一刻起,游戏就已经乱套了。 沉时序的手控制不住地隔着内裤握住了硬得发涨的肉棒,季陆云也没好到哪去,解开了裤拉链手伸了进去,在妒火和欲火交织下开始了自渎。 温持正眼尾泛红地亲上她,手上的动作没停,亲得越来越兴奋,一时间动作也粗暴了起来,他掀起眼皮,对上了安拾瑾背后安执的眼神。 温持正和安执怀里的女孩亲吻,唇舌交缠的水声传入安执的耳中,扰得他心烦,亲吻他妹妹的男人清冷的面容此刻变得邪魅无比,难怪每次都能勾得安拾瑾在床上陪他胡闹许久,安执缓缓低下头,也亲上了安拾瑾的后颈,他不想在这场争夺她注意力的比赛中认输。 而比赛的主角安拾瑾现在根本做不了裁判,她全身上下的敏感点都被人控制着,分不出多余的心神去想是谁在带给自己高潮,她唯有牢牢扣住温持正的脖子,抵在安执的胸膛上,才能勉强缓解自己无处着力的不安。 穴里的软肉被一次又一次不留情地碾压,精液和花液混在一起从泥泞的下半身流出来,打湿了价格昂贵的地毯,可惜此时无人在意,那地毯在接下来的时刻怕是要继续沾染说不清道不明的液体,安执多少被妒火冲昏了头,撞击的力道一次比一次大,令安拾瑾感到有些窒息。 温持正察觉到了这一点,退开一点,想给她点喘息的空间。 结果刚一停下,安拾瑾的脸就被安执强硬地掰过来接吻。 可怜妹妹一口气还没喘匀,又被哥哥堵住了呼吸,安执不禁抱着她肏干亲吻,还把她搂得越来越紧,摆明了不愿让别人碰。 另外叁人神色沉沉地看着他霸道的姿态,直到安拾瑾终于受不了了,用力推开了安执的胸膛。 她脸颊通红,眼角泛着晶莹,唇瓣红肿水润,好一副被人狠狠疼爱过的模样,安执眸中欲火没消,又要亲上去,被安拾瑾捂住了嘴。 其他人还在这里,她还记得要端水。 沉时序也适时走了过来,握住了女孩的手腕:“表哥,今天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主场。” 安执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他的面上同样情欲未消,却丝毫不影响阴冷看人的压迫感,不过沉时序根本不会怕他,毫不畏惧地拽着伴侣的手腕和他进行眼神厮杀。 最后,安执还是放开了安拾瑾。 从她接受其他人开始,他就不是赢家了。 沉时序把她从安执怀里抱起来,让她双腿夹住自己的腰,手臂托着她的屁股,下体抵着她还湿润的穴口,问:“可以继续吗?” 安拾瑾的回应是主动吃下了他的肉棒。 沉时序揽着她,两人双双跌在地毯上,下体的交合倒没停止,季陆云跪在安拾瑾旁边,牵起她一只手,吻了一下,然后放在了自己的肉棒上:“小瑾,帮帮我。” 温持正笑了一下,来到了另一边,把自己的欲望送到了她另一只手里。 两只手握着两根火热如烙铁般硬的柱体,下身被第叁根粗大填满,安拾瑾闭上了眼,不想直视这满地淫乱的场景。 可她的男人们哪会放过她,沉时序一边喘息一边在她耳边笑:“宝贝一次碰了叁根,可要好好感受下,正好比较下谁最大,平时不是都在床上说我最大吗?嗯?” “他最大?”季陆云闭目享受的双眼突然睁开了,委屈道,“可宝宝你平时都是说我最大啊?” 他眼神无辜委屈,下身在她手里磨蹭的力道却是越来越重,越来越快,根本不像脸上摆出的那么无害。 另一边温持正也没有打圆场的意思,他轻笑一声:“乖宝可是个小骗子,在谁床上就说谁最大,嘴倒是甜得很,就是没一句真话。” 安拾瑾没想到自己床上不用脑子随口哄人的情话会在此刻翻车——四个人都在场,都脱了裤子的情况下。 “没关系。” 最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安执垂头下来吻她:“小骗子今天能好好感受下到底谁的最大。” 完了,这是安拾瑾现在唯一的想法。 ------- 嗯,男主都结扎了,所以内射也不存在怀孕的可能性 第七十五章节目前的准备 在和季陆云上节目前,安拾瑾早就接到过温持正和沉时序的电话。 他们的工作并不涉及娱乐行业,这次的事件也主要跟季陆云有关,以至于没有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从没来得及在季陆云给出解决方案前跑过来给情敌上眼药。等到和安拾瑾交流时,事情的解决方案已经出来了。 在听到季陆云给出的解决方法后,无论时沉时序还是温持正,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都是—— 便宜那小子了! 当着所有人的面公开,就算只是个被抛弃的前任,那都是他们没有的待遇! 安执听说后更是冷笑连连:“他这算盘倒是打得好,这一出怕不是他自导自演,当明星当久了,这种手段不知道用了多少次?” 安拾瑾从书桌前抬起头来,困惑道:“平白无故给自己泼一盆脏水,解释还必须公布自己的情史,再怎么补救,也会掉粉吧?这件事没任何好处,怎么可能是他自导自演?” “你当谁都跟你一样事业脑。”安执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以他的知名度,以后你走哪他们都能想到,安拾瑾是那个明星季陆云的前女友,你俩名字都被绑一块了,这好处还不大?” 安拾瑾:“……..” 她没有理表兄嫉妒之下的胡言乱语,在这样的情况下等待节目的开始。 直播那天,安执亲自送她过去,在停车场下车时,他倾身过去抱住她接吻,吻得额外缠绵不舍。 因为等不到节目结束,他就要先走了。 Y国那边事务实在繁多,离开几天,就又紧急的事情让他不得不回去处理,但是安拾瑾这边,她那叁个狗皮膏药一样的前男友根本就甩不掉,以安拾瑾对他们的新人程度,看起来上位也是迟早的事情。 他自出生以来,对绝大多数事情都游刃有余,这是头一次感到如此焦虑和不安。 亲完之后也不松手,脸颊贴在她颈侧,低声道:“不然你去当家主吧,我给你当贴身秘书。” 安拾瑾拍拍他的手臂:“我不想天天跟那群人打交道,这个苦差事还是哥你比较适合。” “那你答应我。”安执说,“我们不会离婚的,对吧?” “不会。”安拾瑾笑笑,“毕竟我们是利益共同体。” 这话多少显得有些冰冷,将他们的关系利益化,却让安执无比安心。 情感多脆弱,唯有利益才能让婚姻长久牢固,只要他拥有这一点,其他人就永远只能当小叁。 他黏黏糊糊地不想松开,蹭着蹭着又想亲上去,刚亲了一口就被安拾瑾制止了。 “再亲就肿了。” “安安,宝贝……”安执说,“哥哥会想你的。” “我也会。”安拾瑾去拉车门,“但我真得走了。” 车门打开,外面竟是已站了一人。 季陆云今天打扮得额外精神,整个人也额外兴奋,俗称孔雀开屏——这是他第一次和安拾瑾同框出境,生怕自己被说配不上,恨不得穿上最花枝招展的衣服,还是经纪人曹文说像安拾瑾这样的技术性精英人才一定喜欢正经端庄些的男人才放弃了想法。 停车场的灯光开得很足,他站在门口,能清晰看见安拾瑾红润的唇,她唇色原本偏淡,外出也没有化妆的习惯,唇色鲜艳时往往是吃了辣…….或者是别人亲吻过。 原本精心打理的求偶羽毛刹那间都失了色彩。 “小瑾。”季陆云有些委屈地开口,“不走吗?” 安拾瑾偏头看了一眼安执。 “亲我一下,”安执被季陆云撒娇的语调恶心了一下,“告别吻。” 她急着出去,想想和安执的关系对于季陆云已经不是秘密了,匆忙在安执唇上亲了一口,就掰开他的手下了车:“哥,一路顺风。” 车门被关上,她没让季陆云和安执对上视线,再让这两人吵上一架,今天的节目别想录了。 黑色的轿车开走,终于只余下季陆云和安拾瑾,季陆云一改刚刚的委屈,笑着牵起安拾瑾的手走向电梯,仿佛没看见刚刚那亲吻的一幕:“上面化妆师已经准备好了,小瑾喜欢什么状,嗯…时间还够,要不要再稍微弄个造型?” “简单一点就好。”安拾瑾晃了晃他们交握的双手,“不过我们现在是分手的前任关系,这样进去不好吧?” 季陆云想说那就当复合的前任好了,自己无所谓,但是涉及到安拾瑾的名声,他不敢任性,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了手。 等到上了楼,曹文早就等在了化妆室,见他俩过来,赶紧招呼安拾瑾进去收拾准备。 要说曹文曾经对安拾瑾不是一点怨也没有,季陆云为了她守身如玉,天赐的一张偶像剧的脸,愣是从来不接,错过了多少爆火的机会,他的地位,是用实力一点点磨上来的,就算有后台,走到今天,也吃了不少苦。而安拾瑾这么多年一点眼神也没给他,最失意的时候还陪在别的男人身边。 后来,一是理智知道这不是安拾瑾的错,二是季陆云的舔狗态度摆明了他不敢无礼,他要是对安拾瑾横眉冷对,他可不觉得自己手底下这个最出色的恋爱脑艺人会站在自己这边。 万全之策,还是捧着最好。 幸好安拾瑾不是爱折腾的性格,全程都很配合,等到妆容做好,她看了下镜子里的自己,站起身来。 曹文发现,她的气场变了。 第七十六章前任那些事 大多数时候,安拾瑾呈现给人的感觉就是平易近人,像邻家女孩一样温和无害。 成长环境让她很多时候会习惯性用上伪装让别人降低警惕性,但那不代表她真的无害。 她和季陆云在外貌上有差距,乍一眼看上去会让人有割裂感。 即使安拾瑾从来不以外貌自卑,也没有让公众品评她有多配不上季陆云大明星的兴趣。 她也有自己的骄傲。 安拾瑾完全放开自己的时候着实有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光芒,此刻化妆室的人内心都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想法:难怪她能和季陆云谈恋爱。 而恋爱对象本人更是痴痴地看着她,明明自己生得一副得天独厚的好相貌,却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小瑾,你好漂亮。” 安拾瑾:“…….” 她现在有点担心他以后的形象了。 “两位老师,到时间了。”另一边,工作人员在门口小心翼翼地提醒。 安拾瑾颔首:“走吧。” 两人走上台时,台下的欢呼声,震耳欲聋,绝大部分都是季陆云的粉丝,即使她对初恋的人气早有耳闻,也还是被他粉丝的热情震撼了一下。 季陆云虽然全程注意力都在她身上,但是这么多年养成的明星素养还在,微笑着跟粉丝挥手致意,但那目光明显有点游移。 粉丝火眼金睛,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不光是现场,直播间的观众也发现了。 “哥哥看起来对前女友旧情难忘啊!” “嘶——这是前任还是即将复合的前任啊——” 这档节目的常驻主持人叫袁毅,问话犀利但不过界,很会打圆场调节气氛,临场反应很强,季陆云的公司主要目的是澄清,而不是给他增加爆点和话题度来的,自然不能选那种只会疯狂挖隐私的节目。 他俩落座后,和主持人微笑问好。而直播界面上,也打出了安拾瑾和季陆云的姓名和职业。 季陆云,演员。 安拾瑾,德利技术总监。 德利是最近风头正盛的一家科技公司,虽然比不上很多老牌企业,但是胜在年轻,前景好,在业内颇有知名度,而安拾瑾年纪轻轻就坐上这个位置,足以让人看清她的实力。 哦对,她前段时间还升职了,去掉了“副”字。 这两天,网友通过她过往出现在学校公示栏的荣誉也扒出了她不少过往:xx年理科状元,京大本硕,叁年读完博士,还有各种各样的奖项……. 网友:不管她是不是想炒作,顶级学霸实锤了。 因为这学霸履历,很多路人对她的偏见都消除了,毕竟在很多人眼里,顶级学府的学子比这些明星更“高贵”,学历这种东西,多少会给一个人套上滤镜。 主持人上来问了一个柔和的问题暖场:“两位认识多少年了?” 安拾瑾还在回忆她遇到季陆云那年的年龄,季陆云已经答出来了:“十年零七个月,她十四岁,我十五岁,我们高一那年认识的。” 袁毅笑道:“陆云记得很清楚嘛。” 季陆云也笑:“因为刻骨……记忆深刻。” 弹幕一下炸了。 “他刚刚是不是想说刻骨铭心?” “我要死了,从出场到现在,他全场都在写着我好爱…….” “呜呜,初恋就这么难忘吗?” “安拾瑾还在思考,他一瞬间就答出来了,谁更爱太明显了…….” 袁毅看向安拾瑾:“拾瑾也这么想吗?” 安拾瑾:“初恋总是难忘的。” “的确,夭折的初恋也让人惋惜,”袁毅过渡到下个问题,“那两位是多久分手的呢?” “她离十八岁一个月的时候。”这次又是季陆云回答的。 安拾瑾……安拾瑾还在回忆。 话题走到这里,袁毅没忘了今天这项节目的主要目的:“也就是说两位分手是拾瑾还没成年?” “我上学比较早。”安拾瑾点点头,不忘提醒一句,“嗯,其他人不要学我们早恋。” “那这么说,前段时间的传闻…….” “是我高叁时压力大,月经不调。”这件事最好的澄清就是安拾瑾本人现身说法,“他陪我去医院看病。” 袁毅微微凝目,问了一个犀利的问题:“这是真相……还是只是一个理由呢?” 这是网友对这个解释的质疑,毕竟有不少路人怀疑安拾瑾会为了帮助前任为他撒谎。 安拾瑾:“我觉得你们可以不信季陆云的人品,但应该相信我的智商,我的生物一直是满分,也掌握了必要的生理知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弹幕一片哈哈哈,现场观众也被她逗笑。 “你可以永远相信学霸的智商!” “这姐看起来就不是恋爱脑的样子。” “以她现在的地位也没必要帮着前任撒谎吧,她又不缺钱。” 季陆云看着她眼睛发亮:“小瑾一直很会保护自己。” “所以这事只是误会一场?” “我不对他现在的人品做保证。”安拾瑾说,“但七年前的他确实是一个根正苗红的好青年。” “所以当年是因为他的人品喜欢上他的吗?” “不。”安拾瑾坚定道,“是脸。” “我以为交往还会看心灵美?” “他的外在美已经光芒万丈到遮掩了心灵美了。” 台下和弹幕笑成一片,并对她的说法表示赞同,“天赐的容颜”可不是白叫的。 和主持人笑闹几句,安拾瑾才稍稍收敛调侃的语气,笑道:“开开玩笑,他当年确实是一个阳光开朗,心地善良,积极向上的大帅哥,我那个时候家庭变故,算是人生低谷期…….” “云哥,陪我走了最难过的那一段路。” 她前面的表现都是冷静理智,此刻真情流露,袁毅抓住这个契机,询问:“看得出来两位当年感情非常深,那为什么还会分手呢?” 季陆云的笑容一凝,这件事,是他迄今为止最痛苦的回忆。 “是我的错……”季陆云凝视着安拾瑾,眸里不经意流露出哀伤,“是我让她没了安全感…….” 安拾瑾摇了摇头,为他的话补充了背景,给出了一个更客观的回答:“离开高中的象牙塔后,我们都有了自己的目标,陪伴对方的时间越来越少,加上……我对演员这份工作需要和异性接触不太能接受……” “我们注定走向不同的路,注定会渐行渐远,这件事说不上谁对谁错,只是我和他都不是能陪伴彼此一起走下去的那个人罢了。” 这是安拾瑾回看这段感情经历的真实想法。 “感觉她说得很对哎……” “这种无可奈何注定渐行渐远的经历太真实了……” “所以算是和平分手?” “季陆云可余情未了,眼珠子就没从他前女友身上下来过。” “我哥哥这表情,看得人心都要碎了,呜呜……” 袁毅的眼睛在表情平静的安拾瑾和目露哀伤的季陆云之前转了转,问:“那你后悔过吗?” 看似问的是两个人,但一个人的态度那么明显,所有人都更在意另一个人的回答。 安拾瑾靠在沙发坐垫上,双手交叉,对上季陆云的眼神。 “从不。”她说,“无论再来多少次,我都会这样选择。” ------- 发现写完最想写的情节就开始懒散 第七十七章破处 j iza i3. c om 《前任那些事》最开始存在的目的是为了聊聊那些情侣分手的原因,顺便让观众吃吃瓜,并不局限于明星,经常会聊出许多抓马的事,是广大吃瓜群众非常热爱的一档节目。 但今天遇到季陆云和安拾瑾这对,吃瓜就变成了吃狗粮。 问到你们当时有没有什么对对方不满的地方时: 季陆云:“她总是忙于学业,分给我时间太少了,连和我补习的时间都在一直催我学习,不准我有其他心思。” 安拾瑾:“给他补习的时候很不专心,老想着凑上来亲人。” 季陆云小声嘀咕:“那我不是平时见不到人太想你了…….” 季陆云的粉丝嫉妒得眼都红了,觉得安拾瑾这个女人身在福中不知福。 而安拾瑾的舔狗也嫉妒得眼都红了,沉时序咬牙切齿地看着直播,对身边的秘书说:“我不是前任吗?这节目我也可以上啊!为什么不请我?” 秘书:都是被抛弃的男人,沉总你就不要以此为荣了。 另一边温持正也在看直播,一边听一边幽幽道:“这小子福气真好…….”更多类似文章:ji za i2. co m 他的秘书在一旁战战兢兢不敢说话,37度的天气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节目终于接近尾声,袁毅用了每次节目结束前的最后一个问题作为收尾:“两位还有复合的可能吗?” 短短两个小时已经被挂上恋爱脑标签的季陆云不负众望:“只要她愿意。” 安拾瑾顿了一下:“万事无绝对。” 没有正面回答,但也没有彻底堵死可能性。 其实如果她回国后季陆云没有黏上来,安拾瑾今天的回答就会是:我不会回头。 她的确不会回头,但无论是季陆云,还是沉时序、温持正,都用行动告诉她,她不用回头,他们会铲平所有障碍,在前方等她。 两小时的直播终于结束,安拾瑾坐在季陆云的车上回去 曹文把他们送到停车场后就离开了,季陆云本想先送安拾瑾回家,但安拾瑾已经主动按下他家的楼层。 叮—— 电梯到达目的地了。 季陆云走了半步出去,按着电梯门回头欲言又止。 安拾瑾抱臂靠在一边,漆黑的瞳孔淌出一丝流光:“要不要邀请我进去?” “不需要邀请。”季陆云低声说,“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作为主人你随时都可以进去。” 安拾瑾笑了一下,上前握住他的手腕,用他的手指开了门。 她把丝毫不反抗乖乖任她摆布的季陆云按在门上,嘴唇贴在他耳边:“你还没有过经验吧?要不要我教你?” 然后她看见眼前的男人从脖颈开始一层层染上了粉色,他本来就白,显得这层红晕越发明显,季陆云抬起手背稍稍遮住绯红的脸颊,偏开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会不会……太快了?” 纵使这件事在他梦里早就进行了成千上万次,他也没想过梦会在如此突然的情况下实现。 “为什么?”安拾瑾说,“你今天很帅。” 是的,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安拾瑾就是单纯被他今天帅气的外型打动了而已,欲望被他撩动,想男人了。 而睡季陆云不需要她克制。 “给你叁秒。”安拾瑾笑,“不愿意就算了,我不强迫…….” 她的话音未落,唇就一个柔软的物体堵住了。 真的很好拿捏啊,安拾瑾微笑着闭上眼—— 只要有一个人看,我就不会弃坑的!(垂死病中惊坐起) 第七十八章别再抛弃我(季陆云h) 季陆云靠在门上含着她的舌尖吮吸了一会,他的吻技相比上次熟练了一些,以前是觉得唯一可以感受这份技巧的人都抛弃了自己,没有必要再关注,才生疏了这项技能。 她离开这些年,他连手淫都很少有。安拾瑾的离开不仅带走了他的情,还剥夺了他的欲。 现在下身久违的欲望被唤起,气势汹汹地抵在安拾瑾的小腹上。 安拾瑾勾着他的脖子,唇间溢出一声轻笑:“这就硬了?” “可怜可怜我。”季陆云温柔地抚上她的脸,“我的处男之身你可一直没拿走。” 他带着她的手缓缓滑入自己的衬衣下摆,像从前一样让她抚摸腹肌。 谁知安拾瑾笑了一下,反握住他的手,两人的手交迭着按在季陆云的裤拉链上。 然后,一寸一寸往下拉。 她真的熟练了好多,季陆云心下溢出一阵阵的酸涩。他们在一起时她还会对他下身的反应感到羞涩,现在已经能面不改色地去解男人的裤链。 这么多年,她脱过多少个男人的裤子? 越想胸口越堵,手也下意识地慢了下来,安拾瑾立刻察觉到了他的异常:“怎么了?” “小瑾你……”他沉浸在一片酸水里,下意识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好熟练……” 安拾瑾停了下来。 “你介意?”她问。 “不是介意。”季陆云垂眸,重新把她的手拉了上来,“我只是很嫉妒,这些年能陪在你身边的男人。” 她沉默地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言语,她并不是痴情的人,不会离了哪个人不能活,不会喜欢一个人十年,更不会在明知对方已经朝前看时还执迷不悟走不出来。 “我会证明我做得比他们更好。” 他手臂用力,把她抱了起来,一边继续吻她,一边向卧室走去。 无论她是不是第一次,他们的第一次,都不该仓促在玄关解决。 两人宛如交颈的鸳鸯,等到走到床边,双唇分开时,已经拉出一道银丝,又被季陆云细细舔去。 他把她放在床上,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他没打算玩什么花样,很快就把自己全身上下的衣服扒干净了。 安拾瑾的衣服也被她自己褪去,他俯下身去摸她的穴,那处软嫩得不可思议,已沁出一点点液体。季陆云修长的指尖一点点摸进去,然后小心翼翼地在内壁游动。 女孩的穴是如此的柔软脆弱,他很害怕伤了她。 “你可以放肆一点。”安拾瑾说,她的身体早已不青涩,能更轻松熟练地进入状态。 季陆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手指的力道开始加重,同时唇也覆上了她的乳,含着乳尖一点点吮吸,然后绕着乳房四周一寸寸地吻。 这都是他以前做过的,只是现在,是一具更加成熟的男人躯体和一具更加成熟的女人躯体,比年少青涩的彼此更加适合承接情欲的身体。 所以她甬道内部湿得很快。 季陆用鼻尖轻轻抵上染上晶莹的白乳,缓缓加入了第二根手指,他下身已经硬得发疼,可面对她时,忍耐和委屈自己刻在了本能,令他忽视了自己的不适。 他一点点挑逗取悦她,舔尽她上身每一处,最后停留在她下巴处啃咬,而安拾瑾身下的手指已经加到了第四根。 身下的女孩的喘息声越来越明显,她闭着眼感受穴里如她所愿搅动得越来越放肆的手指,和内壁摩擦出不满足的痒意,昭示着她的身体已经准备好。 “进来。”安拾瑾说,“我要你。” 季陆云的手指退了出来,却没有立刻用另一处满足他。 她微微睁开眼,看向身上明显也忍得很难受的男人,眼露催促之意。 “小瑾,宝贝。”季陆云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要了我的身体,拿走我的贞洁,就不要再抛弃我了。” 他知道,在此刻要她的承诺有要挟之意,可这么多年的等待让他实在是怕了,怎么都好,只要她允许他留在她身边。 再次失去她,他会疯的。 他似乎极力在掩饰自己过盛的情感,但如此近的距离,安拾瑾还是看清了他眼底的不安、惶恐、爱慕和痴迷。 这个人似乎不明白自己外貌配上这样的眼神的杀伤力,安拾瑾想。 起码她这样的没有去除七情六欲的凡夫俗子是无法抵抗的。 “好。”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顷刻间绽放出光芒,可惜安拾瑾无法分神去看了。 因为同时,她空虚已久的穴被人填满了。 第七十九章小狗(季陆云h) 那一瞬间,安拾瑾听见身上的男人喘息重了许多。 他本是清越干净的少年嗓音,此刻因为动情变得沙哑了些许,如染了点点砂砾的清泉,绕着耳畔缓缓流过。 加上职业所需长年保持的白皙细腻的皮肤,近距离看依旧不见任何瑕疵,身上留有淡淡的清香,即使用男人最下流的地方侵犯自己的隐秘,安拾瑾还是觉得沾不上半点肮脏之意。 和季陆云做爱确实是另一种极致的享受。 她没有说出口,但季陆云敏锐地察觉到安拾瑾周身的气息又愉悦了不少,他欣喜于自己取悦到了她,无论是因为自己的尺寸,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自己的身体能得她喜欢,都是一件令人安心的事。 对于安拾瑾这种不长情的人来说,用更切实的事物绑住她可比虚无缥缈的感情要可靠得多,比如利益,或者是…..身体。 他有些喜悦,又有些茫然,本能告诉他现在不该忍着,应该不管不顾地抱着心爱的女孩横冲直撞,残存的理智又警告他应该询问女方的感受后再继续下一个动作。 于是这个在舞台上光芒万丈风流倜傥的大明星此刻又变成了十六岁那个有点青涩懵懂的少年,小心翼翼地问她有没有不舒服。 安拾瑾“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迎着季陆云紧张的眼神,她笑着说:“那你动一动,动一动我就舒服了。” 和沉时序做爱时,他们是两个互相探索彼此身体的新手;温持正在床事上天赋异禀,花样繁多;安执习惯了掌控一切,在床上也极少展现出弱势;只有季陆云就像一条未经调教的小狗,在等待主人的教导。 这是很新奇的体验,但感觉还不赖。 “嗯……你重一点……” 起初他的动作幅度并不大,那个填满她身体的东西在身体里不轻不重地磨着,磨出乳白色的液体,磨得她的身体即使被填满还是止不住痒意。 所以安拾瑾尽着自己老师的职责,一点点地教他加重力道,去寻找自己的敏感点。 好在小狗学得很快,也会举一反叁,观察主人的表情,领会主人没有说出口的意思。 穴里的软肉被那加快的坚硬肉棒顶得越来越红润,季陆云觉得自己练舞时出的汗都没有此刻多,热意汇聚在两人交缠的下体,他抱着她用力的冲撞,几乎忘我。 极乐也不过如此了。 他看着她泛红的脸颊,有些混沌的眼神,这是他极少在日常里看见的神情。 安拾瑾总是清醒的。 但在床上,他如此轻松就让她露出了纵情的神情,他迷恋这种感觉。 季陆云克制不住心中的悸动,双手插入她的十指,将她牢牢扣在床上,俯下身去亲吻安拾瑾,同时下身越发用力。 他不再克制自己的本能。 房间里回荡着男女交媾的撞击声和亲吻的水声,淫靡的气息盈满整个房间,包裹着沉浸在情事里的男女。 季陆云是第一次,但托平时锻炼的福,他的第一次还算持久,安拾瑾高潮了好几次,他才放纵自己射出来,没在恋人面前丢脸。 第一次结束后,意犹未尽的男人低头在她耳边道:“我们换个姿势。” 安拾瑾以为他想用后入的姿势,但季陆云把她抱起来,面对面让她坐在怀里,有一次撞入了她的身体,这一次额外地重。 她不受控制地呻吟了一声。 他把她紧紧按在怀中,脸颊在她脸测亲昵地磨蹭,时不时侧首亲吻吮吸她的耳垂,胸膛紧贴这安拾的乳肉,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也导致了下面入得特别深。 季陆云迷恋这种和她面对面紧密相贴的感受,让他充满了安全感。 真的像一条很久没见主人的小狗,摇着尾巴围着主人嗅来嗅去,一点也不愿意让主人再离开自己的视线。 第二次他更加持久,安拾瑾都抱着他的脖子讨饶了,他还是没有射,还把她抱起来在房间走来走去,嘴唇吸着乳肉,时不时舔一下脖颈。 安拾瑾:“你快点射……” 听见她的催促,季陆云抬头冲她笑了一下,这一笑带点痞气,有点风流浪荡,勾引意味十足。 “宝贝,我可以再在里面待一会吗?” 他得逞了,用他无往不利的美貌。 这人演技好,一点表情能演出千百种风味,勾得恋人一次次容忍他的侵犯,被按在床上做了一次又一次,唇瓣红肿,穴肉软烂熟透,精液和花液染湿了整个床单。 是个美好的夜晚,至少对季陆云和安拾瑾是。 第八十章发现(文案剧情) 安拾瑾第二天醒来时,身体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适,只有穴肉稍稍有点异样感。 季陆云虽然是第一次开荤,但幸好不是毛头小子了,还知道分寸,只是闹腾得有点久,迷迷糊糊里还能感觉到他对着安拾瑾亲亲抱抱,一副黏糊劲还没过去的样子。 正这么想着,身边的男人见她醒了,又凑过来向她讨要亲吻。 安拾瑾刚醒,身体还处于在被唤醒的状态,回应也懒洋洋的,带点敷衍,不过这影响不了季陆云的热情,他亲着亲着嘴唇又往下滑去,在本来红痕已经散去不少的脖颈处添上新的吻痕。 男人有晨勃,他明显又起了欲念。 安拾瑾眯着眼睛任他施为,倒也不介意在这个没什么事的假日跟他继续厮混一会。 可惜她的电话响了。 季陆云抬起头来,不满地看了一眼她吵闹的手机。 “我看看是谁。”安拾瑾安抚地亲了他一口,起身拿过手机看了一眼,眼神凝滞了一下。 “是谁?” “温持正。” 在一个男人的床上接到另一个跟自己有不正当关系的男人电话,不至于心虚,只是多少还是有点怪异。 安拾瑾又看了季陆云一眼。 他读懂了她眼里的意思,佯装委屈的爬起来:“那我先去给你准备早饭。” 昨天安拾瑾对自己表现出的包容,让他意识到自己只要像过去那样做好一朵温柔体贴的解语花,那就还有机会上位。 所以不能逞一时之气,人在他床上,该气的也不是他。 季陆云离开房间后,安拾瑾接通了电话。那边想起了温持正清透微凉的嗓音:“早上好,小瑾。” “早上好。”安拾瑾回应,“你一般不会早上给我打电话,有什么急事吗?” “还是你了解我。”温持正笑,“还记得前段时间我们签的文件吗,我记得你那留有一份,现在方便给我吗?” 当年安拾瑾从温持正的公司离开后,并不算完全分割,她手上还有些股份,出国后,股份的行使权就交给了温持正,直到她回国,现在就职的公司和温持正有些业务上的交集,才拿回了行使权。 “我现在不在家,要不你直接去我家拿吧。”安拾瑾说,“你知道密码的,就在我书房左下角第叁个抽屉。” “好。”对面的男人温柔道,“你嗓子似乎有点不舒服,记得多喝点水。” 安拾瑾挂了电话,并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伸了个懒腰准备起床。 另一边,温持正站在安拾瑾家门前挂了电话后,眸子就冷了下来。 她这个嗓音明显是事后,加上早上竟然不在家……. 温持正垂眸,输入了安拾瑾家门密码,推门进屋。 她的家不算整洁,书籍,平板,手机,水杯散落在屋子各个角落,典型的只有主人记得位置的凌乱放法,乱得很有安拾瑾的个人风格。 他静静地看了会,眼神柔软了些,房间的布局和他的一样,他轻松寻到了书房,在书桌前弯腰拉开了抽屉。 但他没有第一眼看见合同,因为摆放在抽屉最上面的是一张证书,牢牢地控制住了他的视线。 那是张Y国的结婚证书,精致、漂亮,象征着一对新人美好的结合。 如果女方的Z国名字没有写着安拾瑾的话。 男方的名字是安执,证书还写了两人的Y国名字,姓都是“阿尔弗雷德”。 这个名字对温持正来说是陌生的,但他突兀地想起了那个送安拾瑾机车、被她称为“表哥”的男人。 温持正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站在书桌前,拿着那张结婚证,脑子里什么都没想,站了很久很久。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秘书询问老板回来的时间。 他才放下结婚证,抽出下面压着的合同,离开安拾瑾家。 —— 下午,安拾瑾接到了温持正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告诉她合同上有些事需要和她商量,问她能不能来自己家一趟,语气和之前一样温柔,毫无异样。 安拾瑾不疑有他,直接去了对门,她也有温持正家的密码,进去并不需要敲门。 正是艳阳高照的下午,门后的光线却晦暗不清,窗帘被草草拉起,只有一点细微的光渗过窗帘间的缝隙透了进来,驱散了一点黑暗。 “学长?”安拾瑾愣了一下,有些不妙的预感。 她得到了回应——手腕被人被人抓住,接着冰凉的触感贴了上去。 清脆利落的声音响起,她的手腕被向前拷住了。 男人的双手从她手腕上滑下,缓缓地游上她的腹部,交握在一起,将她抱入怀中。 温热的呼吸贴在耳畔,低沉暧昧,又带着点诡异的平静:“乖宝嗓子哑成那样,才从谁的床上下来呢?” “总不会是你那个管不住妻子心的废物老公吧?” --------- 学长的肉的话,可能会比较刺激,比如一点点sp什么的,床上嘛,多折腾点花样 以及结婚证是谁放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第八十一章帮帮我(温持正h) 男人的声音清凉柔和,悦耳动人,但安拾瑾却硬生生听出了一点冷汗。 这男人又要发癫了。 四个男人里,明明温持正的家庭是最正常的,有一对开明富裕的教授父母,成长过程也没遇到什么心理阴影,父母也没有因为工作只给钱不给爱忽视他,也不知道是怎么长歪的。 “老公?”安拾瑾重复了一遍,直觉告诉她温持正知道她结婚的事了。 “就是你那个所谓的表哥吧,”他的右手才腰慢慢往下滑,指尖已经抵住了她裤腰上方,“不会是仗着血缘关系把乖宝骗去结婚的吧?” 果然。 安拾瑾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是真的,但结婚的本质是利益交换,说是假的吧,她和安执又有夫妻之实。 她知道她现在该想办法哄哄身后这个状态不正常的男人,可她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所有的性缘关系里她都是被迁就和包容的那一个,讨好伴侣不在她的技能范围。 所以她下意识地就想甩出惯用的那招:“如果你介意的话……” 安拾瑾的话没有说完。 就被温持正另一只手捏住下巴掰了过来堵住了唇。 一亲上她,他的舌头就直接撞入了女孩口中,但安拾瑾没有像以为的那样迎来激烈的吻,她口中被他推进来一个药丸,并被他的舌头直接推进了喉咙。 确认她吃下后,温持正退开来,含着她下唇温柔的吸吮。 安拾瑾皱眉偏开头:“你给我吃了什么?” “一点助兴的小玩意,对身体没有伤害。”他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低哑,“放心,我也吃了。” 安拾瑾:你吃了就更不放心了! 药效发作本不该那么快,但不知是不是安拾瑾的心理原因,亦或是温持正在身上游动的双手已经撩起了她的欲望,她很明显地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热,粘稠湿润的感觉已经袭上了下身,成熟的身体很快地进入了状态。、 她小声喘息,身体已经开始软了下来。 温持正一边亲吻她的耳垂,一边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安拾瑾闭目靠在他怀里,没有反抗。 这是一种奇妙的信任感,即使他做到这个地步,她也不认为他会伤害她。 把女孩放到床上时,温持正的亲吻已经落在了锁骨,安拾瑾的意识开始变得有点混沌,一边清醒地感受到男人的唇在自己身上游移,一边已经落入了情欲的陷阱,等待着猎人收获猎物。 她抬起膝盖,凭借本能地夹紧双腿磨蹭,想要缓解那愈来愈盛的痒意,温持正的小腹触碰到了她抬起的膝盖,他抬起头来,注视着安拾瑾朦胧的双眼,轻轻笑道:“乖宝已经迫不及待了?” 刚刚舒服的亲吻没了,安拾瑾觉得他废话有点多,不耐烦地想踹他一脚,自己动手满足,但被温持正轻柔又不失力道地按住了双腿。 “我在这里,哪用得找乖宝亲自动手。” 他的指尖再次摸进了安拾瑾湿润的内裤,薄薄的内裤撑起了男人手指的形状,然后又凹陷进去,探入了穴口深处,同时唇舌也继续伺候她身上的敏感部位。 安拾瑾手肘向后撑住床,小小声地喘息,正想要完全地放纵自己的思维—— 她的电话响了。 她从濒临失控的状态惊醒,下意识地就想伸手去拿手机。 ——温持正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从她的私处抽了出来,制住了她的行动,另一只手捞起手机按下了挂断。 “你…….” “嘘。”他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在她的耳边柔声道,“背着丈夫偷情的时候不该接电话,不是吗?” 安拾瑾想反驳他,但下身的空虚让她难受至极,她盯着男人的手指,眼里透出明晃晃的欲望。 温持正看懂了。 仿佛很好说话一样,他的手又听话地回去了刚刚的位置,却不再进去,只在穴口一下一下地按揉,偏就不给她一个痛快。 他的技巧娴熟,对她足够了解,很清楚怎么做能让她的欲念膨胀又得不到满足。 安拾瑾知道他生气了。 她收缩了下穴口,吸入了一点男人的手指,又被他坏心眼地抽出来,继续在外面点火。 最后,安拾瑾偏头把脸贴在男人的掌心蹭了蹭,软了声音道:“学长,帮帮我。” 她屈服了。 第八十三章哭着求我(温持正h) powenxue15 安拾瑾在床上一向养尊处优,和她上床的男人,就算偶尔带点坏心眼吊着她,只要她稍微撒一撒娇,没一个舍得让她继续欲求不满的。 包括曾经的温持正。 所以当他没有像她期待的那样把手指插进来时,安拾瑾着实呆滞了一下。 温持正只是静静地垂眸看她,即使他自己也因为欲望眼角泛红,他也没有像从前一样只要她撒撒娇就顺从地满足她。 “不够。”他说,“乖宝,这些年,你老公就是这么教你在床上求人的吗?” “那他真是在床上把你惯坏了。” 药物和欲望让安拾瑾的思维变得缓慢,也让她的情绪表达变得更加诚实。 在床上得到的优待突然被收回去时的第一感受是什么? 委屈。 安拾瑾眨了眨眼,眼眸染上点点晶莹:“他没有教过我这个…….” 她也不需要学这个。 过去的温持正总不会让她哭,他小心翼翼地呵护她,藏着自己的阴暗想法,就怕她无法接受他的真面目而和他分手。 可本性这种东西,总会露出点端倪,她又那么敏锐。 温持正觉得刚重逢时自己装成她喜欢的样子去对她摇尾乞怜的想法实在是太可笑了,不争不抢的后果——就是她直接成了别人的妻子。看书请到首发站:5hai tan g.c om 想把她和自己都关起来看不见别人,想不分白天黑夜地和她待在床上做爱,想让她在他的床上泣不成声,想她在他的身下讨饶撒娇。 温持正无数次幻想着这些场景。 装什么呢?谁还不明白你是怎样的人? 体贴包容的好好先生只会被她忽视,只要能抢夺她的注视,哪怕是恼恨厌烦的情绪,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兴奋剂。 “那我教你,乖宝。”他笑了,温柔至极,舌尖轻轻舔过她眼下的一滴泪。 “你在床上都叫他什么?”他说,“老公?还是……哥哥?” “也那么哭着叫我好不好?” 安拾瑾僵在那,眼角蓄起的一点生理性眼泪也凝固住了。 “差点忘了,乖宝一向是个不爱哭的性格。”温持正一点点啄吻她的侧脸,“没关系,我会帮忙的。” “帮忙…让乖宝哭着求我的。” 安拾瑾被他低沉暧昧的语气惊了一下,还未做出什么反应,就被温持正抱起坐在了他腿上。 两人的衣衫都还未脱去,温持正为她和他解开了衬衫扣子,修长的指尖也顺势侵入了她衣衫内,揉捏起她胸前的柔软。 而另一只原本揽着她腰的手,突然顺势往下,扇了她屁股一巴掌。 安拾瑾从未在床上被这么对待过,一时之间羞耻心涌上心头,可她的双手还被拷着,只能任他施为,想张口制止温持正,却又被他低头堵住了唇。 胸前还在被不轻不重的揉捏,唇被堵住,臀部时不时被男人拍一巴掌,力道不重,拍完之后还会安慰性地爱抚,可…….实在是太羞耻了。 她分出仅有一点的清醒意识想挣扎退开,又被男人揽住腰强硬地带回来。 有害怕的心情涌上心头,这种恐惧不是因为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而是源自即坠入的欲望深渊,她在抗拒这种有悖于她往日理智至上的快感。 可温持正哪会给她逃离的机会。 他的爱抚并不粗鲁,时轻时重,可比起他用力地揉捏,那指尖放轻划过她身体时,尤其是胸前和臀部的软肉时,更能激起她的阵阵战栗。 她想用舌尖把温持正堵住自己呼吸的唇推开,却反被对方更灵活的舌缠住,两条滑腻的舌在他们的口腔内勾连,根本分不开。 安拾瑾连喘息的声音都发不出,那些身体上的刺激只能一步步压抑于身体内,不停地刺激着她的大脑。 一阵凉意袭来,温持正清晰地看见,怀中的女孩泛红的眼尾处,有晶莹不断地溢出,顺着面颊低落,打湿了白色的衬衫。 她的双眼也早已迷离。 好美。 他痴迷地抱着怀中颤抖的躯体,再次加深了这个吻。 第八十三章缠得真紧(温持正h) 安拾瑾在温持正怀中断断续续地抽噎。 温持正温柔地抚摸她的背,柔声道:“乖宝,不舒服么?” 坏中的女孩靠在他赤裸的胸膛前,根本说不出话,但身体已经用诚实的反应给出了回答——温持正的裤子湿透了。 那些从穴口流出的蜜液浸湿了男人的黑色的西装裤,温持正的手指在她的穴内肆意搅动。此时安拾瑾的穴内早已湿润滑腻,男人的手指抽插完全没有任何阻碍。 可男人的手指只是漫不经心地在里面抚摸着软肉,又不时用拇指按揉一下阴蒂,这种爱抚让安拾瑾的欲望始终处于一个临界点,像吊着胃口的胡萝卜,明明近在眼前,却始终吃不到。 温持正垂眸蹭了蹭她的脸颊:“知道怎么求我了么?” 此时此刻,安拾瑾不觉得在床上认输是什么大事,她抬起头,主动亲吻男人的唇:“学长,老公,哥哥…..什么都行,插进来好不好?” 女孩讨饶地用唇去亲吻他,面颊、下巴、喉结……她用牙齿叼住,细细摩挲,然后又安抚性地用舌尖去舔吻,男人哪里敏感,哪里禁不起撩,她一直都是知道的。 温持正绷紧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他单手扶住安拾瑾的腰,让她换了个方向跨坐在自己身上,任由她继续舔吻自己的喉结,动手解开了她一只手的手铐。 啪。 然后这只解开的手铐锁在了他手上,他们的双手被一双手铐连接着,安拾瑾挣不开,被他强硬地抓住手,十指相扣。 他裤子的皮带扣早已解开,拉链也拉了下来,那处勃起的时间并安拾瑾遭受欲望折磨的时间还要长。明明忍得更难受的是温持正,他却始终不做那个主动的人。 比起像个野兽一样只想着满足欲望,温持正更想看心爱的女孩在床上泪眼汪汪地哭泣求饶,那种心理上的快感远不是单纯像野兽一样交媾能比拟的。 他单手揽住安拾瑾的腰和她接吻,下身的灼热缓慢而坚定地挺入她的体内,完全进入的那一刻,两人都不可抑制地发出喘息。温持正牢牢地把女孩嵌在怀中,她胸前的乳肉紧贴着他的胸肌,两唇相接,这个姿势使男人的性器进入得额外深,就仿佛…….两人完全融为一体。 过盛的占有欲和掌控欲让温持正总是没有安全感,所以做爱时他总是喜欢入得很深的姿势,亦或是能把安拾瑾完全掌控在怀里的姿势,只有在此刻,她完全锁在他的怀里,他才能完完全全感受到她是属于他的。 饥渴已久的穴肉一被进入,就牢牢绞紧了男人肉棒,交合处又溢出了一点水液,安拾瑾之前只觉得下身空虚,瘙痒难耐,此刻又觉得肚子过于饱胀,她舒服了那么一刻,就下意识地缩着身子想要后退,可温持正按着她的腰不允许她后退分毫,自己也耸动着腰身开始抽插。 他在她耳边低声道:“乖宝缠得我真紧呢。” 安拾瑾不想回答他的骚话。 男人说完之后顺势含着她的耳垂舔弄,那小小的耳垂很快被他吮吻变红,口上明明这么温柔,下身却顶撞得越来越用力,每一下抽插都带出一点点白沫,安拾瑾逃离不得,只能哀声求饶:“轻一点…..学长……..” 可惜刚刚还耐心做前戏引诱她的男人此刻已经肏红了眼,怀中人的求饶声只会是他的兴奋剂,女孩的腰被他牢牢锁住,导致每一下用力的顶撞都进入得额外深,额外重。 “叫出来好不好?哭出来好不好?”温持正抱着她柔声道。 明明是温柔地哄她的人,却又那么不顾她意愿狠狠肏着她。 他既是避风港,又是加害者。 安拾瑾不可抑制地一只手揽住他的脖子,再次哭了出来。